「原神界?那是什麽意思?」秋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好像在水中一般开始慢慢浮在起来。「还有,我应该已经被大神零烧成灰烬了吧。」
秋濑隐约记得自己被大神零掐住,并用蓝色的火焰将自己燃尽。
「哈哈,你有感到被火烧到灼身的痛感吗?没有吧。因为我用时空能力将你在被燃烧的瞬间扯进这里。」老者哈哈大笑,合不拢嘴。「而那个大神零的家夥应该以为你已经化成灰了吧。」
名为Deus的老者笑完之後,继续说。
「这个世界好像你们称为猫箱世界吧?这里原本是神界,只不过在现在这个猫箱世界中没有时空之神的存在,所以也变成了一个仅我能够管理的普通异空间。」Deus的体积接近一座大楼那麽高,在他的面前,秋濑就如同一个玩偶一般大小。
「那麽,你原本是神?」秋濑不停浮起来,有点不适应这样的重力,身体也不敢乱动。
「我原本已经死了。在我死之前,我举办了一个比赛,从胜方中我也已经挑选了後继人。」Deus回想起以前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过由於所有平行世界都汇集在这个猫箱世界,所以似乎我又复活了。只不过这个世界没有时空之神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观察者。我也仅仅是虚有神之名却没有神之许可权。」
「那你为什麽要救我?」秋濑已经浮空到跟Deus平视的半空中。
Deus突然一怒,伸出手贯穿了秋濑的身体。「因为你死了的话,我就会永远困在这个神界!」
「!」秋濑口里不停吐出鲜血,痛感让他说不出话来。
片刻,Deus恢复原本的表情,把手抽回。
痛觉消失,秋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伤痕。「这是?!为什麽?」
「你原本就是我创造出来的观察者。」Deus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本来你的一切行动都源自於我的意识。」
「不过,现在的你,是我死後新世界的普通人。所以也已经脱离了我意识的控制。」Deus继续说着,用手托起秋濑。「但无可否认,你是我创造出来的人,偏差值世界的重返其身,你观察者的身份也回归,可以说,你就是我!」
「我是……观察者?」秋濑摊开双手,看着这一切有点不可思议。
「没错,可能你已经忘记了。那就让我帮你一把!」Deus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指点了点秋濑的头。
所有平行世界之中的记忆像蚂蚁一般爬进脑子里,伴随着剧烈的头疼。
十分奇怪的感觉,明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却历历在目。
包括未来日记事件的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几个世界的事情不停重复发生着,只是结局有变。
秋濑捂着自己的颈,双额冒出冷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在,终於也放松了一口气。
「哈哈!还心有余悸吗?」Deus知道他被斩首的记忆恢复,也开始张开嘴大笑。
秋濑缓过劲之後,才想起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我有办法将这个世界恢复到本来的样子吗?」
Deus顿了几秒,才吐出一个字。「有!」
秋濑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可是还有一些疑问。「如果我恢复了本来的世界,那麽我就会失去猫箱世界的记忆,於是我又会再次调查。这样,岂不是一直在重复进行着猫箱世界的事?」
「你的记忆中有吗?曾经发生过猫箱世界的事情。」
秋濑张开口,记忆中完全没有。「这,到底是什麽回事?」
这意味着这个猫箱世界,是第一次发生。
「只要不被神所消除,那麽观察者的第一个能力,就是保持平行世界的记忆。」Deus竖起一个手指。「不过视乎力量的大小,也不可能保持太长的时间,会有记忆期。一些所不执着的世界记忆会瞬间消逝,而跳跃太多,力量使用过度,也只会保持短时间的记忆。来了猫箱世界之後,你现在拥有了完全观察者的能力,无论我存不存在,只要我不消除你的记忆,那你也已经拥有了观察者的第一个能力,也是可以独立於神所使用的能力。」
这样一来,就算秋濑回去了原本的世界,只要阻止凤凰院凶真发动时光机器那就可以避免猫箱世界的再一次发生。
「可是如果我恢复了原本的世界,你就死亡了对吧。」秋濑突然感觉到,自己能不能回去,一切还是要取决於Deus。
「生命周期到了尽头,作为神的我,是不会逆反自然规则。这是你们人类所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也无谓跟你说得太多。」Deus的这句话让秋濑定下心来。
「那麽第二项能力是什麽?」秋濑有点兴奋,如果是和凉宫春日一样创造时空的能力,那就不用惧怕其他敌人。
「完全观察者的第二项能力,则是因神而异的不同时空能力。」
「那我……不……你的时空能力是什麽?」秋濑继续追问。
Deus突然有点愤怒。「秋濑或!你实在不配作为我创造的人类!」
「?」秋濑有点被吓到,随即又感到好奇。
「你忘记上次你跟人在餐厅打架了?」随着Deus的发问,秋濑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
…………
藤冈听见我说之话後更加愤怒,再次冲过去想用膝踢我。
……
内心深处,一个莫名的说话声音响起,却听不清在说什麽。
……
藤冈飞膝攻击过来,明明应该是踢中了我,可是却完全穿透了我,踢了个空。
我伸脚一挑他另一只站在地上的支撑脚,藤冈整个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忽然我内心的愤怒迸发,骑在他身上举起拳头准备打下去……
…………
…………
秋濑终於想起了那个声音,以及话语。
是Deus在说「秋濑或!你怎麽可以退缩!想被人打死吗?」
「那时是你……?」秋濑终於想起了一切,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那一下身体的虚化毫无疑问就是Deus所使用的能力。
「没错!终於想起了?上次是我借用了你的身体!既然你想知道我的能力,那麽我就展示给你看!」Deus松开托着秋濑的手。
「不过你的力量太弱不足以使用我的能力。那麽我就再借你的身体帮你打败大神零!」Deus突然钻进秋濑的身体。
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被什麽怪异的力量由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钻了进去。
秋濑的意识只能作为旁观,在自己的身体里。
忽然从身体周围转起一阵漩涡的气流,秋濑的身体卷进漩涡气流之内,消失於原神界这个异空间。
……
七个火焰恶魔不停来回穿梭,攻击着武旦魔女,周围的温度快速急升,景象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武旦魔女也发出哀嚎,由暗红色砖块砌成的结界也开始崩塌。
「没想到……他居然能够驱使恶魔……」茵蒂克丝见魔女化的杏子也不敌大神零,即将消散。「在杏子变成悲叹之种的瞬间使用净魂曲干预的话,应该能给杏子留个全屍……」
「全……屍吗……为什麽救不了她!?」黑猫感到一阵心酸,对着茵蒂克丝大喊。
「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她已经变成魔女了……如果魔女死亡肉体也会消失。那个全屍,实际上也只是灵魂记忆幻化出来的形态……姑且叫做全屍吧……」
武旦魔女遭受连番的攻击,形态出现了模糊的迹象。这也代表武旦魔女即将被消灭。
一道红色的光包裹着武旦魔女,即将变成悲叹之种。
茵蒂克丝用尽全身最後的气力,双手合拳,吟唱着天籁之音。
红色的光变少,渐渐变回一个人形。红色光芒褪去,杏子安详地躺在地上,可是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大神零扯紧七根锁链,火焰恶魔瞬间消失。
看着这一个战场如同核爆一般损坏得惨不忍睹。鬼龙院失去战斗能力,铃鹿失去所有记忆,雾岛剩余半条命,户愚吕更加化成灰烬。
「居然把他们四个都打倒了。可是你们却也已经被全灭。」反观对面,夏奈灵力耗尽处於濒死边缘,六花身受重伤倒地不起,黑猫双腿被废,茵蒂克丝仅仅将自己救活,杏子也已经死了。
「混蛋……我要杀了你……」黑猫趴在地上,仍然大声叫駡。
「既然生存那麽痛苦,那就一并结束吧。」大神零一步一步走向黑猫,打算用火焰让她们解脱。
茵蒂克丝闭上眼,恐怕这次已经无力再回天。
「人类小鬼,你说谁全灭啦?」一把老者和年轻人同步重合的声音响起。
大神零心里一惊,猛然回头,随即流露出惊恐的表情。「怎麽可能是你!你明明已经被我燃尽了,秋濑或!」
秋濑或双手插着口袋,在大神零身後出现。
可是面前这个秋濑或的表情却在狞笑,自傲的眼神像是看蝼蚁一般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