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寂寞海尼根 — 23.傻瓜與野丫頭

时间是八点半饭局结束後,依旧没有人潮,小酒馆里剩下我跟涵蔚。

可艾跟巧茵带着湘湘到附近的屈臣氏,买些生活用品。

在不太清可艾跟家人发生什麽事,就让她入住了,不知道会不会太唐突?

杰西麦卡尼的声音特别适合在这麽时间播放着,尤其是那首BeautifulSoul,应该算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歌。

『听他的歌就觉得整个非常有活力阿。』

在吧台旁擦着玻璃杯的涵蔚说着。

「是阿。」

我则是在吧台前,将酒都补满补齐。

『可是韩哥为什麽偏偏喜欢那首最没活力的歌。』

涵蔚停下擦杯子的动作,认真的对我说着。

「那首歌,很没活力吗?」

我也停下手边的动作,回答着。

『Invincible,是杰西自创曲,杰西的一个高中朋友在2003年因酒後驾车而死亡所写的的歌曲。』

涵蔚继续手边的工作说着。

「是这样阿。」

我摸着有点太长的平头回答着。

最近因为想调出对味的姜汁啤酒,调到忘记到巷口找吴妈理发了。

『不过我觉得韩哥还是有一大突破。』

涵蔚带点诡异的微笑对我说着。

「什麽突破?」

我满脸疑问的问着。

『让可艾住进来阿。』

涵蔚一脸得意的回着。

「我都不想提了,你好意思提起?」

『韩哥,你就不要再装了,大家都看的出来你也很愿意好吗?』

「........」

『看吧,无言以对了吧。』

「明天吴妈不知道有没有开店,去剪个头发好了。」

『阿!!!』

「怎麽了?」

涵蔚大叫了一声,我问着他,他并没有回答我,只关心着手中的手机。

『韩哥,我有个请求。』

过了几十秒後,涵蔚对我说着。

「什麽?」

『今天小酒馆没什麽人,我可不可以请假?』

「要约会?」

『没有啦,我只是想到社团要办活动,我少准备了一些东西,想准备一下。』

「哦,那没办法。」

『为什麽?!』

「如果你说要约会的话,我或许会准假。」

『痾....』

「如果不是约会的话,就没那麽必需请假了吧,反正你明天早上空堂。」

『对啦对啦,她刚刚问我有没有空,想去看电影啦。』

「那你就去看电影吧,今天人这麽少,我想我应该可以。」

『谢韩哥。』

「你别只关心我,也好好关心自己吧,你难得会跟我请假,好好享受约会吧。」

『知道了。』

涵蔚迅速的上楼拿了钥匙,骑着那台算是帅气的达可达离开了小酒馆。

时间是九点四十二分,小酒馆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唱着歌的杰西麦卡尼。

原本这样的时刻,我都会到厨房燃起一根菸,顺便再开一瓶啤酒,接着放空的想念。

但我却还是很认真的在调着那让人难以忘怀的姜汁啤酒。

或许,人总是随着时间在改变,不得不承认我也正在改变。

只是...我还是会想念你。

即使我现在没有平常那些举动,但在脑袋中的有个部份,是始终都忘不了你的区域。

跟可艾最近变得更接近,不久前我还让她住进这家小酒馆里。

亲爱的,你好久没出现在我梦里了。

难道是在吃醋吗?

还是我太清醒?

走到播放机旁,看到涵蔚爱歌的播放清单,没有多看几眼,就按了播放。

钢琴声的前奏,非常熟悉,一听就知道是哪一首歌了。

Blue-SorrySeemsToBeTheHardestWord。

我很喜欢Blue这个英国团体,Blue是在2001年组成的英国伦敦节奏蓝调男子音乐组合,前阵子他们重新组合开始巡回演唱,也来到台湾,要不是因为错过了买票时间,我想我应该会去现场听他们的歌声。

IfYouComeBack是我最喜爱的歌之一,不由自主的在这首歌里,就这样把你映入我的脑海里。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车上的每一片CD都是他们,你还说我看不出来会听这麽有格调的歌。

有次在送你回家时,偷偷的要了你的吻,车上的背景音乐还是YouMakeMeWanna。

『拔鼻,我回来了。』

门口上的铃当响着,湘湘跟可艾从外头走了进来。

『怎麽剩下你一个人?』

可艾走进小酒馆里,对我说着。

在脑里转动的回忆,按下了停止键。

「傻瓜去约会了。」

我回着。

『傻瓜?他们还真配阿。』

可艾笑着回应着。

「他们?」

『你看。』

可艾拿出她的手机,我看见一则联络资讯,上面写着野丫头。

「她是巧茵?」

『对阿,她叫我坏丫头,我叫她野丫头。』

「难怪我觉得他们挺速配的。」

『我也觉得,而且巧茵今天怪怪的。』

「你也有发现吗?」

『老师说,不可以偷偷在别人背後说坏话。』

湘湘忽然插进我们的话题。

「我们不是在说巧茵姐姐的坏话。」

我回答着。

『我们只是讨论而已。』

可艾也附和的说着。

『那我等等要跟巧茵姐姐说,你们在讨论她的事情。』

湘湘用着小大人的口气说着。

「湘湘你该睡了。」

不知道为什麽有点作贼心虚的害怕着湘湘会透露出我跟可艾的聊天内容,所以就这样利用了爸爸的权威对湘湘说话。

『明天又不用上课,现在才十点半。』

湘湘说着。

「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湘湘十点半就要睡觉了。」

我用了爸爸的威严,强迫湘湘入睡,在一个严厉的眼神之後,湘湘很认份的上楼睡觉。

巧茵也同时的走进小酒馆。

『干嘛脸那麽臭?跟你男朋友吵架哦?』

可艾问着巧茵。

『对,一个礼拜让我找不到人,现在找到了又要跟我吵架。韩哥,拜托我需要浓烈酒精的酒。』

巧茵激动的回答着。

『你要开喝了哦?』

可艾说。

『心情那麽差当然要喝阿,怎麽少了一个人啊?』

巧茵回着,环顾了四周後,问着涵蔚的下落。

「他出门了。」

我调着巧茵需要的浓烈酒精,回答着。

『这家伙真是见色忘友,好歹我平常也用尽心思的在跟他聊天,现在我有困难,他却不在。』

巧茵说。

『用尽心思?你每次跟我聊天都感觉很随便,你竟然对涵蔚用尽心思?』

可艾带酸口气的问着。

我把151Boom放在巧茵面前(以酒精浓度约75%的Rum,1个shot杯加入一杯啤酒。),拿了一罐寂寞海尼根放在可艾面前。

『不能这样说阿,女生跟男生还是会有差别阿。』

巧茵把shot杯,丢进啤酒里,狠狠喝一口後回答着。

『欸,怎麽说我们是多年好友欸,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该不会对韩蔚有意思吧?』

可艾说着。

『神经病哦,我怎麽可能对一个傻瓜有意思。』

巧茵又狠狠的喝了一口Boom说着。

『一个傻瓜一个野丫头,刚好一对阿。』

可艾像是个凑成对的媒人婆对巧茵说着。

『你这个坏丫头,我都没逼你了,你到底在赶鸭子上什麽架?』

此时,巧茵已经把Boom喝完。

『当我没说。』

可艾拿起面前的海尼根,回答後喝了一大口。

『韩哥,你不喝吗?』

巧茵问着我。

「刚刚的调酒,我已经喝了很多了。」

我拿起刚刚调酒的杯子对巧茵说着。

『调什麽酒阿?好喝吗?』

巧茵问。

「等我调好了,在给你们喝。」

我说。

『那再来一杯Boom吧。』

巧茵拿起她喝完的酒杯,对我说着。

『你行不行阿?』

可艾问着巧茵。

『有什麽不行的,反正你现在有落脚的地方了,借我住宿一天,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韩哥?

巧茵眼神涣散的看着我问着。

我微笑没有回答,把第二杯Boom放在她面前。

把Shot杯丢进啤酒里後,她们俩开始聊起今天发生的事,才知道原来今天可艾跟她妈妈吵了一架,所以才让她不想去上班不想回家,我没有加入她们的谈话,则是到了厨房炸了薯条跟鸡块,给她们当作下酒菜。

不过两个女人聊天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在菜市场一样,尽管我已经开了除油烟机,还有炸东西的声音,我还是可以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

『我觉得我心灵出轨了。』

当我把薯条跟鸡块放在她们面前,巧茵突然这样说着。

『什麽啦?』

可艾问着。

『我觉得我真的是野丫头。』

巧茵趴在吧台上说着。

『你本来就是阿。』

可艾说。

『所以我喜欢上傻瓜啦。』

巧茵抬头,对我们说着。

大概是因为两杯Boom的後座力,让巧茵开始酒後吐真言,她开始口无遮拦的说着对涵蔚的感觉。

卢巧茵,可艾的大学同学,现在也是小酒馆里的固定班底。

虽然跟可艾是好朋友,却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女生。

可艾有点霸道也有点任性,但她是霸道却带着温柔的女生,是个开心时就大笑,难过时就大哭的人,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看起来也是个有条有理的理智女性,工作上也是个会很有成就的工作者。

但是却在遇上傻瓜之後,变得不理性了。

原来涵蔚还有这样魅力,我到今天才发现,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人是这麽靠近。

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巧茵,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让涵蔚请假了。

『今天说的不能说出去哦。』

巧茵已经完全无法正视我们的说着,在她喝完第三杯Boom後。

『那你打算怎麽办?』

可艾说着。

『我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的,所以就让傻瓜去追逐自己的爱情吧,傻瓜与野丫头只是个名词,并不是专有名词。』

巧茵回答着。

「那你就错了,傻瓜与野丫头虽然不是专有名词,但是是一种缘分。」

我说。

『那韩哥跟坏丫头呢?算不算是一种注定?』

巧茵对着我跟可艾说着。

我们微笑着没有回答。

或许,人跟人之间,这就是所谓的缘份。

就像当初我们相遇一样,在那个一望无际的酒吧里,我只对你一见锺情。

也让我们曾经轰轰烈烈的爱着,即使现在你不在我身边,我还是对你有着深刻的感觉。

那对可艾呢?

我不禁也想起了我跟可艾初相识的那个晚上,如果不是她开口问着我的寂寞,而我把外套披上她寒冷的身躯,或许就没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让故事顺利进行着...

傻瓜与野丫头的故事,好像会按部就班的进行。那坏蛋与坏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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