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那块塌陷的部分,显得太过凄凉。难得寒冷的感觉。已经无法再想起曾经我们任何的一切,也许是自己的固执,也许是压抑太久无法被释放的一种温柔。
就像是失去重量然後下坠一般,失速冲撞着他人的爱情。
煞不住、关不掉、所有的破坏性念头。
是我不够好。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被你的离去影响到现在,每一天、每一遍,重复上演同样的伤心。
其实我曾经不是那麽的拘束,毫无顾忌的日子离我都远了,慢慢地戴上虚伪的面具,隐藏情绪隐藏内心无处发泄的愤怒和悲哀。独自背负着枷锁,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还是止不住颤抖.。
不是这样的。
理智已经疯狂,关於你的一切我沉默好久。
然後在某个临界点就爆裂开来,像是触电一般我竟然抱住他。
什麽时候的我变得这麽的不理智,再多爱也不该这样。
然後我多麽希望这是梦一场然而不是。
无助地等待一个人总是在寒冷的夜里独自走着。
那些时候是唯一可以安静冥想的世界,其实我不懂我,也不懂你。
「你……」
我听见他压抑的声音和慌乱。
「对不起。」
我多麽希望,拥有一个完整的自己,完整的爱情。
明明是清晰的影像却在我脑海里翻转成浑沌。
他没有说话然而却看着我。也许我要的并不是谁的关心谁的温柔而是这样一个关注的目光。
我没有哭。也不会哭。
「我想要就这样待在你身边。」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迳自的说着,然後拿起车钥匙朝反方向走去。
总是有很多话想说,不是为了宣泄而是为了希望你能够知道,此刻我心里有太多的情感早已超载,我已经无法这麽脱身。
盘旋着的记忆大概是对曾经的渴望。
乾冷的空气在车内凝滞着,玻璃上清楚可见的薄雾阻却我的视线,太过乾燥的空气引起肺部的不适,让我轻咳了一下。他的视线从镜子里投射过来,接着他伸手调了冷气开关。
「谢谢。」
其实我很讨厌这种没话又必须找话讲的场面,但也只有对他我才会让自己那麽辛苦的挤出话来。
我一直都不愿意看见我们两个之间除了沉默就没有交集。
为了证明我放下了,我说了无数个谎,然而每个谎都把自己刺得遍体鳞伤。
从离开的霎时後起就割舍了所有可能。所以,如果那瞬间的你回头,我就无法放弃了。
「对不起。」
他突然说。
不要抱歉、这样的话我一点也不想听。明明就不是你的错。
也许这样的话对你来说太过残忍,但我害怕我们的命运。
命运的谬论。它说。是为了分离所以相遇的。
我看着你。你的幸福总在我遥不可及的远方。
就像散入人间的流星最後究竟,留下了什麽?
只剩下那个不会实现的愿望和刺痛双目的绚烂。那天的夜太过清明却又太过漆黑。深不见底。
「流星划过的地方总会留下痕迹。」当时的你说。
然而你给我的却是无止尽的遗憾。
眼泪顺着轻颤的话语滑落,这样的幸福从来就不是我要的。眨眼之间我还是哭了,闭上眼睛。多麽耀眼绚烂的天,多麽乌云密布的天。
□
对我来说等待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所以我一直等。
月色有点昏暗,些微的被黑色的云隐去。虽然也有路灯但是四周安静地沉睡着。
我正在赌,赌那百分之十的机会。
百分之十,你会出现。百分之九十,你不会出现。
『你怎麽这麽晚了还在这里?』
他的声音太过清晰但却带着一丝我没有察觉的哀伤。
『等你。』
『然後呢?』
『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但是,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明天,可以去一趟公园吗?不会很久的。』
看着他的脸庞,似乎有什麽正在消失。
『我知道了。』
『嗯。』
我想过了很久很久之後我一定会後悔没有过舍得。
我一直以为你会不舍,紧紧地交握自己的双手彷佛曾有过挽留。
一天比一天苍白的脸色,我不知道为什麽需要做到这样,努力撑起那样的坚强到底又为了什麽。没有所谓开始和结束却已经不由分说的画上了句点。我一直以为你会不舍。
已经消失了吧,那些耐性或是一点无意滋生的情感。
声音非常平静,然而却是最适当的口吻。想到那些回忆,我只是淡淡的微笑,没有太多的难过也不想哭,只是惆怅。应该是一段美丽的故事,然後令人会感到不舍,但是却释怀地想要祝福。
他什麽也没有做却让我不能自己。遇见他是幸运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埋怨。只是希望在见面的时候还能听见他的声音还有当初不经意流露的关怀。
就好像没有曾经也没有回忆一样,如果有不同的结局那势必当初的我们不会相遇。
只是静静的倚靠在墙上,看着雨滴一点一点的坠落。
平静的听见清脆的雨声,第一次聆听雨声滴落下来的声音和蹭起的水花,伴随着湿气渐渐上腾的水雾和愈来愈大的雨势,渐渐造成吵杂的噪音,然而循序渐进的是美好,到紧张,到失望,到心碎。
他没有出现。从头到尾。
不明白、不确定,什麽时候的我们才能够一如初见。也许是再也不见,记得某个片段我们曾经有过很幸福很幸福的双手交握,那就够了。
即使那不包含爱情更不包含友情而纯粹只是给予对方一个慰藉一个拥抱或是一个,体谅。
只要还能够照着自己的步调走就不会错乱了,即使是这麽安慰自己然而却发现我早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甚至连以前我想要怎样我都不记得了。
以前从不害怕的原因似乎也变得唐突。因为有他。苍倔强的解释,彷佛就能够站稳脚步然後感到轻松。可是我怎麽被困在更深的泥沼里,连呼吸都痛。
猛然睁开眼睛,已经多久没有梦见过去的自己了呢。
我从来没有做过相同的梦,也没有发生过和梦相同的场景。然而这次的梦,好像和回忆重叠了某些部分。
记得小实说过,平常越是安静的人在某些时候都会特别的不理智,我想有时候我会像她说得这样,变得太过情绪化。所以我会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