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鬼系列-啊!?我是閰王的Honey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清晨的第一线光透进房里,窗帘随着秋风吹起飘荡,布匹的影子在光亮的地板上跳起优美的华尔滋,起伏不定的光线时而照向浅紫色的床单上,借意窥探被单里两具紧贴在一起的佳人。

鼻间飘来淡香,安葵舒适地挪动身子,头颅枕在有温度的香枕之上,柔软而嫩滑,她喜欢这种嫩滑的感觉,用脸颊轻轻地擦动,嘴巴自然地翘起,感觉像是回到妈妈的肚子里去。

怜月可惨了,一早醒来便遇上这样的诱惑,安葵原来不是枕在香枕之上,而是枕在怜月的胸前,还用脸颊轻软地磨擦着她露在空气中的胸怀,热烫的唇片有意无意的划过肌肤,她在干甚麽啦!摆明想她变大野狼吧!由始至终抱着她身体的双手开始难耐地在她背部游走,沿着曲线来到了小猫咪的脸蛋之上,指腹在她幼嫩的脸蛋上画着小圈,描绘那张恰到好处的脸容。

「嗯…」安葵觉得不太舒适,挥手拨开脸上的苍蝇,再下意识的用粉拳鎚了那软绵的“枕头”,以示一点惩治。

怜月吓得把手拿开,被鎚的地方烙下红印,她…她睡了都这般有力?

突然间,安葵把身翻过去,大字型地压在怜月身上,脸颊继续轻磨着她的胸襟,寻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继续睡去。

身体马上僵起来,被压着的人一点也不敢多动半分,待安葵呼吸变得稳定後,才松了口气,轻轻地抱着她的腰…

「嗯…嗯…爷爷…」安葵梦见小时候与爷爷在花园上游玩,小个子的她抓住了爷爷的衣衫,撒娇的把脸用力磨擦他的脖子,更甜蜜的亲了他一口…嗯,很幸福的梦哟…

「啊~我疯了!」怜月被她这般挑逗,又磨又亲,忍耐已到极限,被杀了也好…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她轻柔地把安葵翻躺在床上,自己则微微压上去,双手与安葵的双手十指紧扣地弯起,按耐不住的低首封住那片香唇,舌尖甜蜜地舔弄,吸吮她所有的空气,被吻的人在梦里感到呼吸困难,试图微张嘴巴吸取空气,可是很快被人侵占进来,反吸着她残余的氧气,舌尖被湿热的东西狠狠地舔转,她…真的…不得不醒来看看到底怎麽一会事了!

惺忪的双眸对上了一颗很大的头颅,高挺的鼻子正磨着她的,嘴巴不知何时被夺取侵犯,软舌还被她纠缠,唇片被她吸吮。

可恶!她真的想变大野狼!想在她睡了的时候霸王上弓!

她甩开被扣住的左手,握起了细巧的粉拳,一点都不留情面,直接k向怜月的右眼之上。

「啊…哇…安葵…你谋杀吗!」怜月吃痛得飙着泪水,身体瞬间退开坐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也坐了起来,脸露凶光的安葵。

害羞加脸红,被吻得肿痛的唇这刻还热烫得让人难受「你…是你自己不守承诺!你在我睡的时候…又吻我!」

怜月更加受委屈了,是谁先勾引她啊!用唇磨她胸前,害她心痒痒,任谁在这时候都会抵不过诱惑,一探佳人的奥妙躯体嘛!

嘴巴嘟得高高,一脸生气地回道:「吼…是你自己压在我身上诱惑我在先…你明知我喜欢你…这种情况我怎抵得住呢…我只是…按我的思维走嘛…」

她压在她身上!?有这可能吗!不会吧…她一向睡姿都不错,偶尔会翻下床而已…这…这不代表甚麽啦!一定是她色心起!

「哼!总之现在是你先犯规!说好了,你犯规我就以後都不见你!就这样,我回医院了。」安葵气冲冲的把身边的两个软枕用力掉向她,卟卟两声,准确地命中犯人,然後在混乱中逃出去。

佳人离开了房间,怜月叹了口气,抚着右眼上的微温,猛然大字型的躺下来,然後继续不断对着天花板深深地叹口长气,她真命苦,安葵明明都给她亲了,为何还不肯接受她呢,能抱她的那天,到底何时会来?

不会又要等上一辈子吧!

唉!

逃到浴室,安葵暂时放下刚刚的事情,刷起牙来,她一边刷,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停下来,抚上沾上白泡的唇片,她…似乎越来越沉沦在她的深吻当中,刚刚若不是还有点理智,差点就要回应有点侵占性的热吻,失去最後的防线,回想被她吻的画面,脑是中空的,脸上又红晕起来。

「李安葵…你怎麽了?你是否很久没跟男人一起所以才会有那麽一点对她动了凡心?唉…你不能喜欢上她…听到没!」安葵对着镜子自然自语,更怒瞪镜中的自己,然後继续梳洗换衣服。

她没有等怜月就离开了,她怕见到她的双眸,是带着温柔的等待,她怕,她怕她一直都守候,像是自己拖累了她似的。

也许…她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配衬她的。

坐上小房车,在开车前她留恋的再看看大宅的窗户,她看不见甚麽,只见到房间里的窗帘在飘扬,似是向她作最後的招手。

安葵无奈地摇摇头,收起依恋的目光开动了小房车离开,而窗帘飘扬的房间处,随後走出了一个身影,她浅淡的明眸看着房车的离开,眼中如安葵观察到的那样,充满了坚定的等待与深爱,她知道有一天,再固执坚硬的外壳,也能被她打碎的。

怜月没有不开心,她目送安葵离开後,便回房换衣了,清一式的颜色衬衣与女装西裤,配合只有一点小根的鞋子,偶尔在脖子上捒上丝巾,一个社长形象就出来了,这些衣服不是她买的,是严妈妈替女儿添购,她是怜月的形象顾问,总在甚麽场合替怜月买甚麽衣服。

严妈知道怜月不爱花巧,所以上班的衣服也简单的为她购置,衣柜里才有数十套差不多款式的衣装。

换好衣服下楼,自个儿跑进厨房倒了杯牛奶,再走到门口拿起送来的报纸回到客厅的沙发中坐下,边听着早间新闻,边读起最新的财经报,也边细喝着清凉的牛奶。

她细心地读着,不经不觉也来到八点半钟,看看手表,该上班了,当老板也不能迟到,要做好榜样。

从沙发里起来,先伸了个大懒腰,再喝一口水冲一冲嘴里的奶味,这才拿起公事包离开,开着她少用的跑车上班去。

走到一半,怜月想起她心爱的名贵轿车,噢!惨了!不知道被抄了多少张罚单呢!

她加快马力,要赶快回去了。

回到严氏,怜月的爱车很幸运地没被抄牌,也多得她精明的助手---大伟把她的爱车看守,才得以逃过一难。

十分钟後,怜月与各高层主管要开一星期一次的例会,主要探讨现时集团进军外国房车市场的发展动向,报告各部门执行的进度。

阔大的会议室里,高层人士都准时坐到座位上等待,怜月推开大门,气势是有的,却比起前社长就来得亲民和谐,偶尔的笑容是他们的恩物,与社长开会,也是一件满不错的差事。

怜月坐到主席位上,翻开桌上的文,抬眸给予大家一个微笑地说:「嗯,各位,可以开始了。」

例会一共开了将近四小时,直到快一点半钟,怜月的肚子有点饿,她才意识是时候要休息了,所以便宣布今次的会议结束,大家可以去吃午饭。

可她这个社长还没得休息,接下来她约了日本汽车零件厂商经理谈一谈合作生意,然後没多久,便在会客室接见了日本厂商经理,谈得也算顺利,送过客人,怜月才有十五分钟时间休息吃东西,接着,她要跟美国汽车公会主席聊一聊合作关系,之前已经谈得差不多,今天来只是讲一下合约细节,之後就签约了。

边吃着三文治,边找着那份合同,她昨天明明还看过啊…怎麽找不到呢…

想着想着,她想起了!昨天本想带回家再看一下,怎知遇上安葵就忘记了!她好像没拿回来…

客人还有半小时就到了,怎办呢!?

她按一按电话,接通向大伟那儿:「大伟,我好像忘了拿美国汽车公司会份合同…你马上替我回家拿过来!应该赶得来的。」

「啊!?这麽大意!你放了那儿,我马上去拿吧!」

「呃…我放了一个黑色的公事包里吧…你找找看,应该很容易找到的。」

「好,我现在去了。」

大伟向怜月拿了屋钥匙後便匆匆赶去她的住所,这儿以前都来了很多次,地方熟悉得很,跑上二楼属於怜月的书房,不难发现一个黑实的公事包就放在皮椅之上,确定里面是那份合同,又再匆匆跑回一楼准备离开回去。

就要踏出大门时候,大伟精明的眼睛瞄到餐椅上又有另一个文件包,他以为社长又大意忘了拿回公司的文件,避免他等会又要回来,便顺手跑过去把那文件包一同拿走。

大伟看看手表,噢!美国那洋鬼子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他急忙地把车开走,用最快的时间回去。

他花了十三分钟回到严氏,刚巧的是,美国那个洋鬼子已经到达,还与怜月在会客室里聊着,他从窗外看进去,观察社长那冒汗的表情,真的很好笑,他这个助理是时候要出手解救这大意的社长了。

笃笃…他轻力叩门,得以准许後便推门进去,向怜月使了眼色,示意可以了。

「罗格先生,我们继续上次的部分,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合同了。」怜月给那洋鬼子一个最甜美的笑容,额上的汗水一扫而空,她真的要加大伟薪水了。

合同的细节部分就够大伟与怜月跟罗格说上了三小时之久,幸而那洋鬼子十分满意这次合作的细节与发展,过程都笑得呵呵的,很爽快便在合同上签上名字,是一个草得没法看出英文字母的一串物体。

送走罗格,怜月很不顾形象地瘫软在会客室的沙发中叹了数口怨气,刚刚罗格早来了的时候,心脏都要跳出来,她婉转地先跟他聊着最近美国汽车业的发展动向,更多得早上看的财经报,才拿点话题先好友式的与他聊,幸而大伟及时赶上,才得以救助。

送走大客,她只能休息一会儿,接下来还有公司的烦所业务与数不尽的会议要开的。

社长的位置真不是人干的,送走罗格之後,怜月几乎没空上洗手间,一直翻阅文件与不同部分的人员开会谈例会谈不到的细节,又再数几个小时待在会客室里与不同批次的人开会,精密的脑袋同时在装下客部分的发展情况…

最後所有会议结束,她要在办公室里想一想现时进度是否正确,不知不觉间,大伟又叩门进来,送来一杯巴西咖啡,是社长最爱喝的。

「社长,是时候下班回家休息了。」大伟替怜月收拾零乱的桌子,把一杯热呼呼的咖啡放到她面前。

怜月又再揉着眼窝,才睁开眼睛问道:「大伟,现在几点了…」

「快到十点钟了。」今天比昨天又迟了一小时才可以休息。

「噢…噫…大伟,那个文件包是谁的?」怜月睁开疲累的眼睛,扫视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堆,发现一个陌生的黑色文件包。

「啊?这不是社长的吗?我在你的屋子里拿出来的耶!」见鬼了!这不是社长会是谁啊!

「在我屋里拿出来的!?不是吧…拿过来给我看看…」

怜月从他手中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很多病人的病历表,那不用说了,是安葵今天忘记拿了吧…

唉,她也不用这麽怕她吧?逃跑得这麽急忙,连这麽重要的东西都忘记拿。

「社长,是你的吗?」大伟见她表情有点起伏,这文件包有何问题呢?

早上的情形略为回神,怜月笑了笑「哦~是我的!这文件包是新买来的,差点不记得了~哈哈~」

「hey!社长,你真白目耶!害我以为你屋里有鬼吼!」

「喂!我刚刚还想说给你加薪水,现在说这般精明的我白目!」怜月嘟起嘴巴装可爱。

「真的!?我们的社长当然不白目了!~是世界最精明的!大伟很佩服!」

「好啦好啦!今个月开始加百分之二十,你快点回去跟未来老婆报喜吧!」

「好好~那社长记住早点回去休息罗!」

大伟高兴的离开,怜月匆匆喝完那杯巴西咖啡後,便马上出发,这麽重要的病历不见了,安葵一点很担心的,还是快点拿给她吧。

医院里,安葵回到办公室便发现不见了一些文件,她冷静地思考,想起来她在怜月的大宅里忘了拿,虽然不是重要的文件,但病人的病历怎能随意忘记呢!

唉,都怪她逃得太急,怕怜月出来就会尴尬,不知怎样面对她,才会匆匆跑出来。

当她在唉声叹气时,门被人叩起,一位俏护士便进来。

「李主任,脑科十分钟後要开会。」

「嗯,知道了。」安葵推一推眼边眼镜,用来遮掩脸上的哀怨,她低下头来,表现得冷淡严谨。

待护士离开之後,形象没了,她泄气地趴在桌上频频叹气,叹气自己竟然害怕得忘记拿这麽重要的文件,还有害怕…那双深深等待的眸子,让她肩膀十分沈重,她对自己的爱…会不会太大了。

十分钟後,安葵重新整理思绪,拿着开会的文件向会议室进发,等会要讨论的是今天下午一个小型的开脑手术,她不是执刀医生,是一个新进的年青男医师做主治医生,由於这手术危险性是脑科手术里最底的,所以便把机会留给新进的脑科医生,而安葵则会进入手术当协助与指点。

会议是讨论病者的病情与稳定性,开脑位置的危险性,用那种方法清除肿瘤是最安全的方法,安葵全程听着那执刀医生的解说,偶然点点头,也偶然开口更正错误的地方,务求把下午的手术流程编排得更清楚。

他们讨论了约一个半小时,刚遇中午时间,安葵便交代大家吃饱一点,虽然这手术风险与难度都是比较底,但这手术有机会要做五小时以上的时间,不吃饱一点,怕会没法集中精神。

安葵跟着脑科的医生们去了医院的饭堂,点了一桌子的食物,大家都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没法,脑科的医生,出名吃饭时间最不定时的,能吃时不吃,怕且想吃的时候,就是好几小时後了,安葵也跟他们吃着,但就斯文得多了,细口的咬着,不急不快,慢慢地吞下去,她胃口不大,吃一点就够撑到晚上的。

午饭之後,还有一小时便要开始手术,在这期间,安葵先巡一巡脑科的病房,了解清楚各病人的情况後,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换好了手术衣,在手术室里清洗着双手,而那个负责执刀的医生也都准备好了,病人已经麻醉了,死寂的躺在大灯之下,数位身穿绿色怪物衣装的人围着他站着,安葵是里面的其中一名,站在右手边。

「开始了。」安葵下了开始令,年轻的男医生自信地动刀了。

过程相当顺利,加上这手术在脑科来说难度是很底,若没甚麽意外的话,一定顺利完成的,安葵在一边看着,手法很有技巧,位置拿捏得很准确,可惜欠缺熟练,手有点抖,下刀时有犹豫,看来有待加强,他很年青,多做几次成就会不错的。

满意的点点头,手术也到尾段,大家也呼了一口气,毕业是开脑手术,是最有风险的,紧张是不出为奇。

这小小手术,也花了四小时,五点钟进手术室,出来後又再黑夜了,这麽快又到九点钟了,其他人都收拾东西回家休息,而安葵很尽责,还是再巡一次病房後才回办公室,她盯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打电话给那只大野狼…

但…病人的病历在她那里…不问她又拿不到啊…唉…矛盾!为甚麽上天要给她这只大野狼呢!若给她一位普通的男人多好呢!

她又再泄气地趴在桌上,深深地叹气,过了很久才决定…

好吧!直接去她家等她回来,拿了马上离开!嗯!就是这样了!

晚上十点,医院里人烟稀少,只余下值班的护士小姐与打着嗑睡的保安伯伯,脱下一身白袍的安葵有点疲惫的走在无人的走廊上,鞋子的声音咯咯响亮,也许是医院里的唯一的步伐,声音在空扩之下回荡,这画面,是香港鬼片最爱出现的情节。

单掌难鸣,某个躲在角落的人很明白这道理,他远远的跟在安葵後面,配合她的步伐,脚步声忽然变得实厚,安静里听出了碎步声,可能安葵太疲累,她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来到电梯前,当一声,电梯门打开,安葵才踏进去,後面便有人把她推进去,她跌碰的趴在金属墙处,想转过来时,却被人用力压住。

「你是谁!快点放开我!」安葵挣扎,双手被那人扣在後面,使不上力气。

「李医生…我是来告诉你…谁才是主宰生死的死神!」後面的人头载蓝色的货车冒子,双手载上了工业用手套,眼中闪过怒光,他抓住安葵的长发,用力扯她转过来。

「放开我!」她双手很痛,被他抓得红肿。

「你很吵!」

那人拿出手帕塞住她的嘴巴,继续用麻绳绑住手和脚,电梯一直上升,来到了顶层,他拖着安葵的身体,来到了顶层的後楼梯,他目的地是医院的天台。

醒目的黑色轿车来到了医院门外,怜月下车那一秒才醒起来自己应该先打电话给安葵看看她还在不在医院的,她耸耸肩,又哀叹自己也过於不理智,只要有关安葵的事,她都有点弄不清状况。

经过大门处的保安室,见到保安伯伯在“鈎鱼”,若他在严氏的话,早就被她炒鱿鱼了!

她进去那细小的监控室,用力叩了叩桌子「伯伯…伯伯…」

伯伯随即清醒过来,慌张的坐正身子,转头看看来者是谁「啊!严社长!」对,怜月太有名了,全医院都知道她。

「嗯,我只是想问问李主任她走了没?」

「哦!李主任…她应该走了吧…刚刚动手术的医生都走了。」伯伯照逻辑推断,可没一个真切的答案。

「应该?那即你没看见她离开罗?」

「呃…我刚刚在忙…没真的看见…」伯伯脸上尴尬,当通宵那更太辛苦…真的坐天亮很要人命呢!

「等等…伯伯…那是电梯里的画面吗?」安葵被伯伯侧边的细小电视画面吸引过去,那身影太熟悉了!

伯伯马上转身瞪着画面,电梯里有两个人,一个被载帽子的人抓住,另一个则在不断扭动身体意图挣扎…

「噫…那不是李主任吗!?」伯伯惊叫出来,紧张得不知所惜,当保安这麽久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该死的!」怜月怒瞪着画面,那人对安葵太粗鲁!

「严…严社长…现在怎办…」

怜月板起脸,死瞪向他,若不是他年纪大了,她一定扁他一顿!他是保安反问她怎麽办!「他应该要把安葵带到天台去,你现在马上报警,乖乖地在这儿等警察来,然後带他们上去天台,我现在上去救安葵!」

她交代完後,心急的跑去坐电梯了,在电梯里,她全身都开始冒汗,害怕安葵有甚麽不测,她低咒自己,她又再一次没能好好保护她了!

当一声,来到了顶层,她寻找着後楼梯直上天台,找到往天台的大门,果真天台门被人打了,她先小心探头进去,就发现…

「陈伟力!?你…你为甚麽要这样做!」安葵被他绑在电灯柱上,汗水夹杂惊慌,他手中的军用长刀太吓人了,锋利的刀锋似能刺穿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

「哈哈哈!我是能主宰你生死的死神!你把我的父亲弄得一睡不起…今天…我就要替你开脑!」

陈伟力抓住安葵的头发,举起那把军用长刀,完全没有设好下刀的位置,便想用力插进去,安葵知道逃不了…她突然想起了怜月,她知道自己要离开她了,会伤心吗…她…应该找别的人去爱的。

闭上眼睛,安葵等待被刺的那一刻,一阵血腥味道传来,一滴一滴的血液滑落到她的额心,流到鼻尖,再到达嘴唇,是血的味道。

没有感动痛楚,安葵这才睁开眼睛「怜月!?」

在千钧一发之制,怜月跑到来,空手抓紧那把长刀,鲜血顿时流得满满,手中的刺痛直上头皮「安葵…你有没有事…对不起…又再让你受惊了…」

「怜月…放手…你的手这样可能会废掉的!」万一伤到神经筋,会废掉。

身体开始冒出大量湿汗,面对安葵,她还是一脸温柔与深情,露出微笑道:「没关系…只要你能安全,我不要命也可以。」

「你们说够了没!不用说了,你们都应该要死!男跟女本该一对,你们这些该死的同性恋…全都该死!」

陈伟力狠狠地从怜月手中拔出长刀,鲜血发散,有一点还沾到他的脸上,舌尖伸出舔住嘴角的血,这使他变得更狂,仰天大笑着「哈哈哈!我要替天行道,我是主宰生死的死神!哈哈!」

整只左手的手掌都沾满了血,怜月轻紧扭眉,随即抬起眸子,冷眼地看着陈伟力,表情是何期的冷酷,这刻,她才看清陈伟力是何许人士…「秦皇?他…他是秦皇的转世?九天玄女在搞甚麽!秦皇都送来转世!简直种下害人的祸!」

「你不是死神,只是一个疯子!」她淡然地回应,嘴角是一抹嘲讽的笑意。

「不是!我没有疯!我是死神!主宰你们死生的!」陈伟力紧握刀子,边说边冲过去,高举刀子,对着怜月挥下去。

怜月侧身避开,抓住了他的手腕,空手赤拳的挥拳打到他脸上「你不是死神,因为…我才是!」

她,严怜月,才是真正的鬼界王者!

陈伟力痛得松开了手,抚着左边拳骨位置跌在地上挣扎,想把脸上的痛楚除去,怜月见他没还击之力,收起冷酷的目光,转为温柔的眼神,飞身来到安葵的身边,替她解开绳子。

「安葵…你有没有怎样…」她把安葵紧抱在怀中,刚刚她真的很害怕再一次失去她,她不要她再死在她面前…

得到解放,安葵害怕得倒在她怀中,却醒起怜月手中受伤了「怜月,你的手怎样!还痛吗!」

「嗯,痛啊。」

「那就好了…」

「啊?那怎麽好!」怜月嘟着嘴巴撒娇。

「那证明你没断掉神经!」

「哦…那也对吼…」

「我们离开吧…警方应该很快来的。」

怜月带着安葵往门口方向走,就在接近大门的时候,陈伟力又起来了,他拾回地上的长刀,脸露凶光的怒瞪那两双身影,焦点有点迷糊了。

「别走!我还没判决你们!」他拿着长刀,高速跑过去,他对准怜月後方,使出最大力气要插进去。

危机感一向很强的怜月马上推开安葵,转身手快的又再抓住他的手腕,她受伤的手使不上力气,要用双手顶上,陈伟力的力气却没有减低,还比刚才更有力了,靠!简直就像当时秦皇得到李小欣的元神後的力量!

不会又要历史重演吧!

「去死吧!」陈伟力连长刀抽回手,随即反应很快地又要插向怜月。

「哼!你太高估自己!」怜月灵敏地躲开,一脚就踢向他的头部,哼!她可是有练人类间的所谓跆拳与柔道的。

他没有像刚刚马上使跌到在地方,反而更坚定的站在原地,他变得更疯狂起来,眼中似是吞下一吨的血,怒火冲到头顶去。

疯了,他彻底的疯了,乱刀砍向怜月,只是人类的怜月几乎看不清那把长刀的去向,靠着直觉去闪躲,有几刀轻微擦过,让她背部、手臂都被擦伤了。

「怜月!」安葵在一边看得紧张,自己又帮不了甚麽,然而心底之处觉得这画面异常熟眼,她…她好像在何时是经历过的!是何时呢…为甚麽她会有这感笕的…

「安葵,别过来,我很快搞定他的!」分心去按抚她,这下却被陈伟力又擦到大腿。

「别打了…怜月…你你…全身都是血了!」心里很痛,伤心的眼泪无此境地夺框而流,她全身打颤,害怕会失去她,这才明白,她是何期的着紧她了。

怜月很不耐烦,她手中没武器,光用拳脚实在打不倒他,突然醒起裤袋中有一支钢笔,是她最喜欢的钢笔,在她二十二岁时第一次在严氏上班,妈妈送给她的,没想到是救自己的东西。

她自信地笑着,在裤袋中把笔盖打开,陈伟刀很讨厌那抺笑容,像是笑他没用似的「你不要笑!我讨厌你笑!」

他又再乱刀砍过去,怜月再没闪躲,她要把那次战役的招数再用一次,既然再躲也扭转不了情况,那她就…正面迎击!

站在原地,裤袋中的钢笔准备好了,陈伟力拿着刀对准她的腹部刺进去,怜月先抓住他的手顺他意插向自己,卟…清脆的刀尖刺进去的声音响遍了天台,白色的衬衣染上鲜红的液体,怜月低授被刺进来那刻的剧痛,身体痛得流出汗水,她痛苦地微笑,用冷淡的目光对着他的狂眼,一直插在裤袋中的右手慢慢抽出…

陈伟力自知中计,他想逃开,却被她抓紧了,原来…是陷阱!她是想抓住他而已!

怜月死命的抓紧刺下来的手,不让他逃,举起钢笔,用笔尖用力插去他的胸口之上,半支钢笔被陷进去,陈伟刀痛得顿时放开拿刀的手,吃痛地在地上扭动,最後痛得昏过去。

刀还留在怜月体内,全身再使不上力气了,她缓缓倒下,焦点已经蒙胧,呼吸有点困难,这…这就是人类快要死去的感觉吗…怎麽她见不到阎哥哥来接她呢…他们不是做了代替阎王的吗…

在陈伟刀挥刀刺向怜月体内的那一秒,安葵的头很痛,那种伤痛的感觉更加剧烈,眼前突然闪过很多很熟悉却对於她来说是很陌生的画面,很多打斗、一个一个穿上古代盔甲的壮士正在牺牲,她见到怜月,一身的奇装异服,正与自己正在战斗…

怎麽会事…她…与怜月…她…

安葵用力摇头,试图把脑中的画面挥走,她急忙地跑到怜月身边,轻抱着她到怀中「怜月…怜月…你怎样…撑着点…这儿就是医院…不用怕…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痛心地用力抱紧她,腹中的长刀是刺眼的,白衣上的血河让她十分害怕,她害怕怜月身上的血,她害怕失去她,心低处的情感终於被释放,她或许一早已爱上这个她了…

「怜月!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再一次为我死!!!!」

警察赶到了,他们把陈伟力带走,医院也派了医务人员到场把怜月带去急症室去,安葵眼光光的看着怜月被人从她怀中抱走,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不想再一次失去她了。

手术室,安葵这次是演在外守候的人,她深深感觉到那颗红灯与等待的恐怖,静静的走廊上气氛相当熬人,长而静的走廊就像通向死亡的路般,她脸上的泪痕一娈丝丝成了见证。

几个小时後,红灯熄灭,出来的医生安然地微笑:「李主任,放心,你是亚洲最好的脑科医生,我也是外科界最好的,手术成功,刀没伤及内脏,不过倒是弄断了肋骨,要住院一段时间,她失血过多,现在昏迷了,你可以到病房看看她的。」

「嗯…」

安葵表情松了下来,她熟悉地走到那间豪华病房,坐在床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孔,载上了氧气罩的她显得异常清瘦,一下子两边脸颊凹进去,本是很精明的眼袋下是一双憔悴的黑色素,这与伤没关,是她工作太辛苦了吧。

轻握住了她的手,眼眸厚重的合上。

静夜静,未恬静,夜已静应否高兴,逗大的泪光没甚使命,原来黑夜早就随泪而落,接下来是另一个清晨。

一星期後。

豪华的病房里,小野花们再接再励,释放混身的魅力,酥胸、大腿、香肩尽露,意图勾引亚洲第一黄金单身女,即使全医院承传她非李主任不要,也想争一个情妇之位,保证下半生有用不尽的金子。

低首谷胸送提子,撩高裙子擦身子,嗲声娇媚磨被子…

「严社长~啊~」送提子的还把皮剥去,温柔地把身体靠上去,纤指把提子贴到病人的嘴边,嗲声嗲气的要她张开嘴巴。

「……」沉默,这病人完全沉默中,却很配合地张开嘴巴把提子吞下去。

「严社长,人家按摩的手势好不好?要不要再温柔一点…」在背後的那个,胸软软地枕在病人背後,双手有气无力地轻揉着她的肩膀。

「……」又是一阵的默言,病人的样子是十分沈重与可怜,她瞄向病房大门,没有,真的没有!

房门刚巧被人打开,小野花们见到那人立刻滚出床去,整好衣装迅速逃进现场,安静了,阔大的病床终於只余下严怜月一个人,再也不用与小野花们分享。

「呵~侄女儿~今天感觉好吗!伤口还痛不痛?」医院的院长李伯伯带了护士长辜晶莹前来,是作为他的助理来的。

「哦!李伯伯、辜姨姨。」严怜月略有点笑容,衣服被辜晶莹掀起,正把绷带解开检查伤口,一条很深的伤口刺眼的烙在光滑的肚疲上,黑黑红红的,伤口合得有点慢,可能是怜月体质问题,长期工作忙碌会使抵抗力差的。

「怎麽了,侄女儿,是谁弄得你不开心?刚刚那堆小护士吗?」李伯伯呵呵地笑,他又怎不知侄女儿心里想甚麽呢!她心里记挂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在严怜月醒来之後都没出现过,整整一星期之久,像人间消失了般。

「唔…我没有不开心…」怜月摆明伤心的摇摇头,博得在场者的同情与怜爱。

「小月,伤口合得很差,你不能这样,要开心点,身体才会好过来的。」辜晶莹也心知这小女孩的心事,也难怪她了,李医生一直都没来过看她,甚至…还威胁她不能告诉怜月她的所有事。

她帮过怜月一次,也要为李医生服务一次嘛…这才公平,所以当怜月问她安葵在那儿,她只摇头不答话。

这才导致怜月一直满满阴沈,提不起劲来。

「唉…辜姨姨…你又不说我想知道的…我开心不来…」一双哀怨与指责的目光先投向她身上,再来投向李伯伯那儿,两者都分别避开那双怨光,李伯伯也不能插手管安葵的事嘛!

孙女大了罗!会威胁爷爷啦!

但,今天李伯伯可以对孙女儿反将一军,特意来给侄女儿打打气的。

「对了,侄女儿,我今晚又要离开到美国开医学研讨会,会有别的同事代替我的,呵呵呵~这个医生包侄女儿很满意的啦!所以提起精神来。」

他抚摸怜月的头颅,疼爱的表现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等着怜月当他的…呃…是孙女婿吗…好像又不对吼…总之就是变一家亲啦!

「哼…你们都很坏…明知我想见安葵…又不告诉我她现在怎样…鸣鸣鸣…」怜月使出狠招,装哭倒头盖被不见人,不管伤口还没扎好。

站在床边的两人相视而笑,这女孩哟…真会牵引别人的心绪嘛!

「好罗好罗,别伤心啦,李伯伯我现在要准备去机场了,我找替我的医生为她包扎吧!」院长示意护士长一同出去,二人眯眯笑地离开房间,她要见安葵嘛…那如她所愿罗!

房内安静了,不一会,又传来脚步声,怜月心知是替李伯伯的医生,哼!好啊!他们这样对她,她也不会给那甚麽鬼医生好脸色!

盖着的被子不为所动,怜月宁愿闷死其中算了。

「你这个九屁黄六医生!我不要你管!给我滚出去!」她要发挥严氏社长的神情,发发臭脾气,开口骂骂人也好,消消心头的闷气。

来者眉头轻挑,清灵的眸子好笑的瞪着那团东西在扭动,坏坏的语气似乎心情不多好,但她好像没惹到她吧…

「哦,那我出去了。」安葵没所谓,看她这般有神地骂人,应该精神得很,伤口还没处理好那就待会再理吧!谁叫病人最大嘛!她说去东,安葵不会去西的啦。

反正,当这坏脾气社长的主治医生也只是爷爷故意的命令,她可一点都不想当的,其实,她也不是不想见怜月,只是…心口中总有一丝的不安感觉,或许她害怕见到她没气色的样子,她会心痛,她会难受,还有以前的记忆,她都不想让她再一次为自己变得伤痕满是。

噫!?这声音!这声音是…是她盼望已久的爱人声音啊!

被单被怜月瞬间踢走,重见天日时,就只见安葵的背影快要离开房间,她不管腰部的痛楚,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抓住安葵的手腕「安葵…我不是叫你走啦…」

挑眉地转身,瞄向她腹上松散的绷带子,故作冷脸的命令道:「给我回去床上躺着,动也不能动!」

喔!安葵发威,再劣的小狮子也要乖乖听话,看!怜月不就像倒带般,马上回去床上躺好。

闭着笑意,她…她也太好玩了吧…

「哦…安葵,我好乖躺回来啦…」乖巧得还盖着被子,只露出一颗英挺的脸蛋出来,水亮亮充满晶莹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没见七天的她。

安葵哼了一声,故作不情愿地回到床边,掀开被单,审视她的伤口,果然如护士长所说,伤口合得很差,都一星期了,伤口还泛着脓包。

「伤口合得不好,你不想多躺半个月就给我吃好点,休息多点,摘那麽多小野花对身体不好。」安葵虽没来过探望她,可那堆小野花一举一动她也有留意,心里也有点吃味,可始终忍下来。

「才不是啦~我心里只有你!是那些护士硬要过来的!」被佳人误会,怜月紧张的抓住正替她包紮中的双手,目光诚恳有神。

「闭嘴,我看得很清楚。」哼!生生气也好。

「噢…眼看的不一定是真嘛…」怜月嘟长嘴巴咕噜几句,被佳人瞪一眼後才懂得闭嘴。

包紥完毕,安葵准备离开继续巡房去,等会还有手术要她亲临指点的。

「不要!我不许你走!」怜月下床抓住了她,从身後抱着她,双臂紧紧地圈住,身体有点颤抖,这体温…很温暖,身体软软的,很久没了的触感。

安葵安静地任她抱着,她没法抗拒这怀抱,已经失去多年的怀抱呢,身体主动地贴近她的,静听那坚壮的心跳,身体在她怀中转过来,不等怜月呆笨的动作,双手攀上她的肩上,仰头送上一片软唇,是一个很轻的吻。

眼睛瞪到最大,安葵…在吻她!?不会在发梦吧…

「安葵…你刚刚在吻我吗?」怜月笨笨地问道,害安葵脸颊红红,这白痴够白目了!

「废话,要不然我刚刚做人工呼吸吗!」两指轻弹向她的鼻子,头颅靠在她肩上去,对,就是这肩膀,救了她的。

「你…生病了吗…」要不然她怎会…

「严怜月!你想我生气吗!」安葵好笑地怒骂,她是否伤到脑袋去了!

「不!不是啊…那…我可以再要多一次吗…」竖起手指,怜月像小孩向妈妈要糖似的表情,精灵且可爱啊!

露出甜美一笑,安葵点点头,再次仰首吻向她,这次,怜月没有笨拙的举动,加深了这个得来不易的吻,轻压住她的後脑,往自己唇上贴去,舌尖细舔那两片花蜜,挑开障碍,直攻进去,与那青涩的小舌来一段缠绵游戏。

「唔…嗯…怜…月…我…呼…吸不…了…啦…」在吻之间,安葵只能偷空说话,她太也狼了!不用吸得这麽紧啊…呼吸都来不及哩…

听见小可爱在投诉,怜月才舍得放开,额头碰着额头,由心里甜蜜地笑出来,双手搂住纤腰,她盯着那片吻得红肿的软唇,又想侵占了…

唇又想靠近,但安葵怎会让她得逞两次呢!及时伸出捂住她的色嘴「不要,一次就够了。」

「噢…那何时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後无限次?」疼爱地用鼻尖轻擦她的,还有时候偷偷点点她的唇片,在她发现时及时退开,害安葵笑骂不得。

「日後再说,现在躺回去休息。」

轻推着她退到床边坐下,可是怜月很狡猾地连她一起抱起,坐到她的大腿之上「这会压到你伤口的…」

伸手爱抚她那张脸,滑嫩的手感刺激她的神经,捧着她的下巴,低首又再吻向她了,她怎能现在放走她呢,眼前的小可爱十分迷人可口。

安葵被吻得迷蒙,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颈项,她的情素透过舌尖之间传达,这久违了的热吻…喘息之间,安葵把耳朵贴到她的胸前,这才真的证明严怜月,一个疼爱自己的人还活着…

过去一星期,即使知道她活得非常风流,但她都不敢到这病房里,怕的就是她一刹那的脆弱,人的身躯是那麽的化学,用水做而已,没水了,只余下躯体,现在她深深的感觉到她,严怜月是活着的。

想起那天怜月倒地的时候,心口不禁酸酸的,抬起头颅,用一双几乎要滑下泪水的圆眼凝视抱着她的人道:「怜月…你…答应我…以後别再为我牺牲了…我不能让你再一次用生命去保护我。」

听到她语言里的毛病,怜月想了想,疑惑地问:「哦?再一次?我之前有不顾生命去救你吗…」看着她伤心的泪眼,她又怜爱的,珍惜地抚着她脸庞,用指腹擦去眼边下的水流,忍不住又落下疼惜的一吻。

她的气息一次一次地侵占自己体内,热烫的胸怀暖暖的包围着她,是一层坚定不屈的保护膜,她贪恋更多属於她独一无异的爱意,永远只会向着自己,眼中绝无其他小野花,这就是她,严氏集团的社长—严怜月,亦都是过去鬼界的王者,阎王—阎紫云。

一个笨得可怜,却绝对深情专一的王者。

安葵张开怀抱一笑,重回过去李小欣的调皮,轻力先往她的脖子咬一口,留下一个她的印记,对,笨得可怜的王者是专属她—李安葵所有!

「阎王大人,我们很久不见了。」安葵更稀有地向她用少女式的表情单了单眼睛,舔一舔唇边的乾涸。

「!?」怜月大惊,她…她怎会知道...「安葵…你记得以前的事?」

「嗯,你故意引陈伟力把刀刺向你时候,我记得以前的事,我记得你用同样的方法来消灭秦皇的,那时候我在秦皇体内,可以知道你与秦皇在战斗,就是为了我…怜月…别再这麽傻…我这麽平凡,不值得你赌上生命去爱的。」

「谁说你不值得…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切,没了你,我还能爱谁?没了你,我留在人间还要做甚麽呢,我们转生,就是要再续上辈子还没完结的情,所以,别再说你不值得,我的爱…」

在最後一粒字发出音来时,安葵已经很感动,只能用吻去报答她了…她真是个傻瓜,但这个傻瓜,她很爱。

吻自然地继续发生下去,怜月轻揉地把她压到床上,深吻变得激情,舌尖来得混乱,打成一团,再也分不出谁是谁的,吸吮、细味、挑逗,快得来不及换气,激情又再接上来,怜月那会只满足於现在呢!?

腰上的手悄悄的,慢慢的往上移动,来到峰底,轻揉地托弄着,看见安葵没有甚麽反应,才放胆的用掌心覆上去,五指细柔地推揉,不急不慢,她要慢慢侵吞安葵的理智,不能像上次那样被她拒绝…

喔喔…安葵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哟…脸红红的,气喘喘的,有点A耶!

继续吻着她,转移她的焦点,贼贼的手开始解开浅灰色衬衣的第一颗钮扣,很顺利,继续接下去,来到胸前的两颗了,一样无声之下便解开,白色的内衣纯真的透露在空气之间,说不上性感,但足以激起怜月的沈重的慾望。

「啊…安葵…安葵…」性感低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唤叫她的名字,舌尖挑逗地舔着耳珠,沿着脖子滑到锁骨之内,她慢慢打转地落下,来到浅浅的乳沟之中来回细舔。

嫩滑的酥胸上沾满了光泽,体内的热气涌致下腹,她寻求解决的方法,眯蒙的双眸失距地瞪着天花板,身上的人在干甚麽她已不知道,只知她让自己很热…热得像是烧起来似的…

白色的天花,白色的长条大灯,一个一个的中央冷气出口处,这…这是她很熟悉的地方…

对,现在她正躺在很熟悉的地方,一个神圣严谨的重地。

是!医院!她在医院!可…现在她怎会被人压在床上鱼肉之中!?

清晰的理智很快拉回来,低头一看,这…这个大色狼在干嘛!她的内衣何时被推高的!?那大野狼又何时…舔着上面的…粉红!她的手在干嘛!她要解开她的裤子!

正在享受中的怜月完全在状况之外,一心安葵己被自己的“技巧”所控制,满脑是坏思想的她还想更进一步,蛇般的小手意图解开腰上的钮扣…

才想动手,突然便出现一只手阻止,指甲还不留情面地刺进去「啊…痛…痛…」差点流血!印痕很深…安葵…安葵完来清醒了!

怒瞪着怜月,她马刻坐了起来,把内衣拉回来,迅速整理衣服,再狠狠地甩她一巴掌「严怜月,你别得寸进尺!你在做甚麽!这儿是医院!你是病人,我是医生!」靠!她满脑只有这些吗!

噢!又吃了一巴掌,怜月脸颊红通通了,可怜的泪水再次缺堤。

「我…我在做情侣都爱做的事罗…人人都这样的啦…安葵…别害羞…病人和医生才是最佳组合呢…之前我看过一些影片,那个医生检查病人後,一下子就做起爱做的事了~还有很多故事都用这种题材,例如医生与护士…护士与病人…」

怜月一脸天真地说出她看了多少“好康”影片,全都是麻哥哥给她的啦,她那来有这些,是某日她好奇问麻生女生与女生怎…怎样那个那个,然後麻哥哥就立刻找出几十只影碟了…叫她自己回去慢慢惨详。

啪!又来一个巴掌,安葵脸红得没话可说,一方面是为她口中的低级影片而脸红,第二方面是她气得脸红!

两边,怜的不得用手抚着被打痛的两边,刺痛刺痛的…

「安葵…你怎麽又打我了…我说错了甚麽啦…」怜月像做错了的小孩,小心地用手抓住她的衣角,双眼像极可爱小孩子般水汪汪的。

「你!你低级!脑里装些没用的东西!甚麽医生病人!甚麽护士!你…你都看这种低级电影!把医院看成甚麽地方!这儿是严谨工作的!严怜月,你很低级!」气得跳下床,安葵怒瞪这大色女!

「没有啊…我…我…鸣鸣…都是麻哥哥啦…我问他女生跟女生怎那个那个…他就给我这些影碟了…我是冤枉的啦…安葵…不要生我的气啦…我以後不会了…」怜月果真像小孩的哭出来,把全部责任推给麻俊生,而在远方日本正跟商人开会的麻俊生这时打了一个喷嚏。

「甚麽那个那个!你满脑子都是坏思想!」哼!她怎会喜欢上现在的这个她!以前的阎王不会这样的!

「我不会了…安葵…原谅我嘛…」嘟起嘴巴,她可怜兮兮的摇着安葵的衣角…

安葵看着她得到教训的样子,顿时气也没了,还是那一句话,懂得认错的孩子是生不了气的…何况…她也说是那个甚麽麻俊生教坏她的!哼!好,下次见到那个麻俊生一定好好教训他!

远方的日本,麻俊生又打了第二个喷嚏,在旁边的女孩快速地送上纸巾,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同时是他当人类以来第一个真正有爱上的感觉的女生。

「哼,好,我暂时不跟你计教,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巡别的房间了。」她在这儿逗留得太久,会惹人误会的。

「等等…」怜月抢先一步,把她再度抱在怀中去。

「怎麽啦?你又想怎样…」安葵眯眼防避着,但不抗拒被她抱着。

「没有…我只想换过问题…那如果…我不再是病人…你下班了又不是医生…那我可否…抱你?」不羞不尴尬,脸颊半点红光也没有,怜月当人类真当得很厚面皮。

抱?她这个抱字…的意思…是…

安葵明白她的意思,脸蛋涨红起来,却又害羞的鎚了她肩膀「你讨厌!脑里又是满子坏东西!」

「我…我没有啊…但你这麽美,又可爱…我很难忍得住…我怕你会被人抢走嘛…快点成为严社长的女人不好吗?」她疼爱地吻向她,眼里尽时温柔,专一得使人羡慕。

「哼…我…我才不要当你的女人…我只当一个医生…」噢…她的吻太会吸引人的,才被吻一下,心智都飞到九重天外。

「不要嘛…来当我的阎王的女人…严社长的女人…包你会好幸福的…因为我心里只疼你一个人…」她又再落下深吻,渐渐地诱惑她答应…

成功了,安葵彻底被她捕获,在一个热吻之间,安葵害羞地点点头,随即红得像蕃茄的脸蛋埋在她的肩膀之中。

呵呵,怜月得逞了,她要快点好过来,就能快点出院,到时候…嘻嘻…就能快点抱得美人光嘟嘟了!

「嘻…你记住自己答应我罗…呵呵~那现在…」怜月挑了挑眉,笑得更狡猾…

「现在怎麽了?」安葵迷糊地回应…

「给我先吻过够吧~」

身体快速地把她压到床上,不能摸,那就只好亲亲小嘴当前菜,一吻接一吻,豪华病房里全是二人唇片的声音,偶尔一声的呻吟加喘息,害在外头偷看的数等人次脸红耳热…

过了很久很久,怜月终於愿意放走安葵了,被吻得天旋地转的安葵酥软地离开病床,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快步地离开,免得那个大野狼又来一顿吻…

打开房门,站在外头偷看的人来不及四散,小野花们与安葵直接对待当中,清楚可以看见安葵脸上的涨红与尴尬…

小野花们很不甘心,为甚麽严社长会喜欢上她呢!真搞不懂耶!

她们本来又再暗嘲安葵,但被在後面一直也有偷看的护士长开口阻止「咳咳,你们在这儿干甚麽?其他病房的病人都照顾好了吗?」甜甜一笑,但这笑容下是藏着警告。

「是!我们马上去!」小野花顿时随风四散,解救了安葵。

可是,好戏才上演,安葵安心得太早了,有一句话,最毒妇人心啊!

辜晶莹脸上是甜美一笑,这笑容是捕获很多男人的心,但她的说话,却是可以毒死任何人「呵呵,李主任,你对病人真好照顾,检查很详细,进去快两小时才出来,你是怎样检查的?可否教教我?」纯真的大眼直视已无地自容的安葵,她就爱看别人尴尬的样子嘛!

「我…我…只是例行检查…没甚麽值得研究…」

「哦~呵呵~那我先送下午茶给小月了…」她风骚地扭着屁股走进去,在关门再补一句:「但我满想知道替病人做检查怎麽连自己衣服上的钮扣都扣错了?呵呵呵呵~真是个有趣的检查啊~」

呆掉,安葵脸红到顶点看着笑里藏刀的背影,背部传来阵风,吹醒了安葵,身体打了一个颤抖後,她急步逃进现场,双手紧张地把钮扣钮回,但这才发现…自已根本没钮错…

她被人摆一道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可怜安葵被玩弄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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