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陈大夫说我十天半个月不能有任何摔倒或是激烈运动了。等於我现在就是被变相的禁锢在家里,不能随意出去混了。
我哀怨地趴在床上,听着陈大夫以相同的语调念着繁碎的需知,无聊的都快去数蚂蚁搬食物需要多少时间了!後来我还问了问为甚麽会站不起来,陈大夫却冷冷地瞄了我一眼,说,这就是叫你不要一天到晚一直出去玩,叫你在家休息。说完後,我看到谢宇凌扬起了一抹欠打的笑容,而且还用他的手轻轻在我的腰上最酸痛难忍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差点就让我想踹他了。
被变相的囚禁在家里三天後,我只能说,真的快要长霉了啊!这三天我的腰还是酸,不能弯,不能转,就连站起来都很勉强,不过总比甚麽都不能做好。
除了站其他都不能做的情形下,害我连洗澡都不能。於是呢,这三天以来都是谢宇凌来帮我擦身体的。原本的人选其实是我娘,可是我後来想了想,小时候就算了,长大後再让娘亲擦身体,貌似有点羞人啊。所以最後就变成了谢宇凌。当时我说,既然会这样都是谢宇凌害的,而男生替男生擦身体也没什麽嘛!就让他来擦好了。
不过最後,我发现,让谢宇凌来帮我擦身体是大错特错的想法!!!
好比说洗头发吧。谢宇凌那个洁癖鬼,在看到我乱糟糟的头发後立刻就甩手不干了!把肥皂随意地乱抹在我头上後叫我自己搓,然後一瓢瓢水浇在上面就这样完成了!!都不去看有没有把泡泡都冲乾净!!再来说说擦身体吧。他那个讨厌鬼!就真的只能毛巾随意的擦擦之後就没了!!没了!!这些就算了,只是、只是、只是为啥他要特别的帮我把前面的那个和我屁屁洗的那麽乾净啊!所以在我能弯腰後,我果断地拒绝了谢宇凌帮我擦澡的这个工作。
不过,虽然说他每次帮我擦身体真的擦到我很火,但是...其实可以天天看到一张帅脸在自己面前晃,还满爽的!啊哈哈哈!而且,他那一手按摩的好功夫真不是盖的,每次洗完澡就帮我按按,舒服的让我想冒泡泡。
而且,他的手上有因为长期练武而出现的硬茧,不得不说,其实按摩在身上还满舒服的...
停!打住!我斩断了自己的思绪,再想下去大概就是十八禁了!
我的脸红的像是火烧一样,热腾腾的,赶忙用已经开始有点凉掉的水往头上浇。可是,我完全低估了大冷天水凉掉的速度。
所以,在浇下去後,我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身上鸡皮疙瘩冒起一堆。冷得直发抖。坐在床上拿着本书监督我洗澡的谢宇凌,先用那双好看的眼,含笑的看了一眼我白嫩嫩的皮肤和红通通的脸颊,再用他那双没有我细嫩的双手拿了大毛巾把我从浴桶里抱出来。
「喂,你又在想甚麽色色的事想到脸都红了啊?」他伸手帮我擦头发,嘴上还不饶我的打趣道。
「色、色你个大头啦!」我扯过一旁的软枕,盖住了越来越烫的脸。
他轻轻地笑了几声,把我抱起来站在床上,开始替我把身体擦乾。只是我真的觉得这个姿势非常非常的伤我的自尊。你想想,若是一个人站在十来寸高的床上,站在地上那人还到的了你的胸口,郁不郁闷?打不打击?
「喂。」他试图唤我。才不理他。
「喂。」他扯了一下我遮脸的枕头。
「珝。」我抖了抖。
「珝。」脚也开始抖。
「珝、儿!」我腿软了,整个人靠手支撑着挂在谢宇凌身上。
「我、我认输、你、你不要再往上摸了、」他、他、刚刚、刚刚竟然义路从我的小腿轻轻的微微的一路按上我的大腿内侧,在、在按上我、我兄弟...而且、而且还握、握住了!他不是有洁癖麽?!真他妈是个大变态!
「来,站好,」他双手扶住我的身体,右手拍了一下我弹性极佳的屁股。
「拿去,自己穿。」说完,把手上的那一套我的衣服,交给我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後,转身抬着浴桶出去了。
「谢宇凌!你他妈就是个变态!!!」在他转身出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把憋了许久的话大後出声,却换来他张狂的大笑。啊啊啊啊!我缩在棉被里,死命咬着棉被无声地骂着谢宇凌变态。被性骚扰了,被性骚扰了,被一个男的性骚扰了,被一个叫谢宇凌的男的性骚扰了!我的心突然涌上了一股其实我是女生的怪异想法。
於是乎,在隔天早上我偷偷的跟来看我的温姓兄妹告了个状,只是为啥温雨萱在听完这事後兴奋的跟个甚麽一样?而温大哥则满脸通红地跟我飞快的告辞跑了?所幸所幸,他们回去应该还是有教训了一下谢宇凌,至少,在今天洗澡和穿衣服时他没有再作甚麽性骚扰我的动作了。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谢宇凌在温家的威信程度。因为,他在要去到洗澡水的时候,把我的头压了下来,飞快的在我唇上面亲了一下。
......那是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啊!怎麽可以!他怎麽好意思啊!!!很显然的,他根本没有把温姓兄妹的『教训』听进去。
然後就是最近,自从第一次和温雨萱告状了谢宇凌的变态行进後,这村子就开始流行了男生问男生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鬼游戏...流行就算了,偏偏温雨萱特别爱玩这游戏,於是,遭殃的就是我和温宇凌了。在这边炫耀一下自己的魅力,每次温雨萱逼我和谢宇凌玩这游戏时,身边总会围绕一票女孩,眼巴巴的看着我,直呼三个字--我愿意!
我就不懂,是她们要我答应我愿意,还是她们愿意嫁给他。
回来现在,我每天都得面对谢宇凌那张帅得要命的脸,无比违心的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被折磨到最後,我连再次见到温雨萱都觉得有点害怕。不过对谢宇凌到没这问题。大概是因为问到後来他笑着的脸都变成和锅底一样黑的关系吧,呵呵呵呵。
但这股热潮在持续三个月後被谢宇凌一句「你愿嫁我也不愿娶」结束了。我依稀记得,我当时好像气得故意重重踩了一下谢宇凌的脚背,然後不理他不理了一个月。喔,对了!就连性骚扰事情也在我踩了他一下之後停了一个月,原因不要问了,当然是因为在那一个月里,我看到他就绕道走,他进我家我就找藉口出去,他追出来我就继续找藉口回家有关。
就在这种冷战下又无奈的赌气之中,半年又跟飞梭一样过去了,很快就又要七夕了。
在五月的时候,因为某次我不小心在後山森林玩走失之後,是他来找到我的,所以呢,我又和他和好了,继续发挥我狗皮膏药的本事--每天每时每刻每秒都黏在他身边。就连睡觉,我都把我娘从家里推到温家去,再把谢宇凌从温家的棉被里拉出来到我家陪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