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有
*时间轴错乱有
*错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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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初遇,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晓得,却深深的厌恶着对方。
他们以为他们不会再相遇,可是命运却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那回,他断了两根肋骨,所幸没有伤到内脏和大脑。
而他经过这回死劫後,名声也越发响亮,从Wall‧Maria到Wall‧Sina的地下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利威尔不好惹。
在利威尔的伤养好之後,酒吧的老板找来他,并交给他一箱物品。
重量很轻,不像是往常的货物,他轻轻得掀开箱子。
「这是?」那里头躺着的是一套立体机动装置,利威尔从来没有看过这种货物,不免好奇的问。
「不要多问,这是军队要的东西。」老板刻意压低声量说到,然後将箱子交给利威尔。
利威尔也知道不可以多探查,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
「恩,知道了。」微微敛下眼,再瞄了一次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双刃,然後阖上箱子。
离去前,酒吧老板还语重心长的提醒利威尔,「最近越来越多人认识你了,你要多加小心。」
「嗯…」然後利威尔就这麽和一旁的黑融为一体,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一头黑色的头发,轻巧的步伐,利威尔就像一只黑猫,自在的穿梭在地下街中,只是那铁灰色的眼瞳却透露出来者者不善。
他从来不是一只慵懒的猫,娇小的身躯蕴含的是连成年男子也抗衡不过的力量,他更像只黑豹,优雅,但绝非善类。
此时,利威尔抱着不算重的箱子在人群里穿梭,他讨厌接触人群,却为了要甩开那些跟踪着他的人而必须如此。
见不得光的工作做多了,紧盯自己的人也随之增长,然而这次的交易对象却是军队,他必须更加小心。
不自觉得想起那天在阳光下遇见的那个人,嘲弄着想像着那样自傲的军人,如果知道自己所属的军队也做着这样不法的勾当,会露出多麽震惊的表情。
应该会失望透顶吧,毕竟是那麽接近阳光的人。
经过了好几条巷弄,利威尔终於来到交易的地点,那时的天色已经接近微明,他四处张望着想找寻买主。
手中抱着的箱子微微颤抖,里头零件的轻脆碰撞声,引来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就是你吧,地下街的利威尔?」
视线前方是男人的胸膛,利威尔不爽的抬头直视对方的脸。
映入眼帘的是他怎麽也忘不掉的金色三七头,湛蓝的眼直直的盯着自己,利威尔觉得自己好像有某部分被看穿似的。
和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不一样,他身上不再有那副轻佻随便的样子,相反的,伴随着的是一股凛然的气氛。
利威尔没想过原来一个人可以有如此极端的两种气场,不自觉放轻了自己的吐息,戒备着问前方的人,「你就是买主?」
「是的。」艾尔文伸手想接过利威尔手上的箱子,却发现对方铁灰色的眼直直的望着自己——的正後方。
那里的巷子躺着几个宪兵团的人,是艾尔文刚刚揍晕他们的。
「那只是个美好的意外,在路上不小心遇上他们,所以顺便…」艾尔文缓缓向利威尔解释。
「你在说谎。」利威尔打量着四周,一旁的巷子里充斥着人的气息,他被包围了,「有多少人?」
在利威尔问句落下的瞬间,对方早了他一步行动了。
一到银光闪过,利威尔的颈子一痛,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颈,一片鲜红。
背後汗涔涔的,如果不是他方才退後了一步,现在他的气管大概也断了吧。
利威尔四周围都是军人,他们手上都拿着利器,之所以不用枪大概是因为不想惊醒住户。
利威尔虽然有枪,可是只有六发子弹,但周围的人数明显大於六人,还不到使用的时机。
於是他想起了箱中的双刀,伸手摸了两把刃片,和刀柄是分离的。
虽然不解,但是情势不容许他犹豫,反手握紧刀片,顿时鲜血淋漓,他却感觉不到痛。
银亮的刀片反射着微弱的日光,上面流淌着鲜血,穿着军服的人倒下了几个。
可是那个金发的男人却始终站在原地,除了给自己的第一刀,那人就没移动过了。
然後一个略显华丽的转身,两个人倒下,剩下两个人。
一个狼狈的黑发少年,和一个微微笑着的金发男人。
胜负似乎很明显了,但是利威尔不愿意放弃,双手更加握紧手中的刀片,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去给那个笑得自负的男人狠狠一刀。
「你再用力下去,你的手可能就不能用了。」艾尔文的声音很平稳,不缓不紧的说着彷佛在说天气很好这种话。
利威尔这才发现刀片正深陷在自己的手中,触目惊心。
然後他悻悻然的放开手,轻脆的两声落地,两片染血的刃落下,安静的躺在利威尔的脚边。
抽出挂在腰间的左轮手枪,利威尔的手难以施力,却仍用枪口直直的指着艾尔文。
受伤的左手抖着,迟迟无法瞄准并扣下板机,利威尔的眉皱得更紧了。
一是因为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视力开始模糊;二是正被枪口指着的男人还是一脸悠哉样,眼前的人如果不是想死,就是对自己的胜利很有把握。
所以利威尔犹豫了。
这一下的迟疑,黑暗笼罩他,明明应该是清晨的耀眼朝阳,但他却什麽也看不见,视力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艾尔文,你也太乱来了!」
轻笑了一声,利威尔扣下板机。
「利威尔,走罗。」艾尔文的声音悠悠传来,眼前的男人变了很多,但唯一不变的是声音,二十年来永远都是这麽沉稳而有自信。「…你在发呆。」
「还不是因为你和那小鬼太废话了。」利威尔和艾尔文离开了地下牢房,难得的在午後的军营里漫步着。
「你想到什麽了吗?」艾尔文笑着问利威尔。
「那小鬼和十几年前的你根本一模一样。」抱怨似的语气,利威尔一样的口出恶言,「都一副猪猡样,顶多毛发茂密了些。」
沉默了几秒,艾尔文闷闷的回答,「我才没秃…而且当时你不是很讨厌我?」
「是很讨厌,尤其是你还骗我你中枪了。」利威尔一眼瞪向艾尔文,虽然因为身高关系,杀伤力瞬间减少一半。
「不这样说,怎麽把你拐进来?」艾尔文笑着回答,完全看不出刚才和艾伦对话的那种严肃,「而且我不是跟你道歉过了。」
「哼…」撇过头,利威尔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浅浅得不让金发的人发现,否则对方会太得意的。
利威尔那回伤得很重,如果再晚一些放开刀刃,他的双手将再也没有知觉,而艾尔文给他的第一刀则危险的延伸到接近颈动脉的地方。
他被韩吉带到了军营里接受治疗,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失血过多,他昏迷了两三天才恢复意识。
利威尔是被早晨的阳光唤醒的,那过於刺眼的朝阳,让他甚至有已经死去的错觉。
而身边那个吵吵闹闹的眼镜女更是令他有自尽的冲动,他被狠狠的检查了一遍,边听着女人高分贝的叫着『这种身高竟然能打败那麽多人』这种话,边寻找那个金发男人。
注意到利威尔飘移的视线,韩吉主动问他,「你在找艾尔文吗?」看对方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接了下去,「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韩吉,你呢?」
「…利威尔。」
听见对方回答,韩吉更卖力的说下去。
「其实本来没有要对你动手啦,只是艾尔文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竟然想直接抹了你的脖子。」看向利威尔颈子上包得厚厚的绷带,「大概会留疤。」
其实利威尔并不在意留不留疤的问题,但还是轻碰了颈部的伤口。
想起之前是同一个男人捡回他的一条命,这次却又险些丧命在他手上,利威尔真的觉得他任性得可以,彷佛自己的生与死都与他相关似的。
「你们不是买主吗?」利威尔一直记得酒吧老板跟他说买主是军队,眼前的人明显是军人,而自己也正在军营里,如果是要灭他的口,更不可能将他带来还医治他。
「买主是宪兵团,而我们是调查兵团。」艾尔文推开门,手臂还包着绷带,面带笑容却毫无笑意的说着,「你似乎不太了解军队。」
韩吉错愕的看着艾尔文,正要询问他手上的伤哪来的,就接收到艾尔文警告的眼神,利威尔只注意在艾尔文的手上,所以错过了两人不自然的会心一笑。
也因此造就了艾尔文的驯服计划。
「箱子里的东西是调查兵团的所有物,因为还没有上报给中央,所以就有宪兵团的人想来抢功绩」艾尔文在利威尔身旁坐下,顺便到了一杯水给利威尔,「我们是去回收物件的,可是没想到送货的竟然是那个地下街的利威尔。」
铁灰色的眼睛眯了眯,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人。
利威尔曾经觉得自己已经够了解人性,说谎的时候呼吸声会变小,隐瞒的时候腿会微微向内缩,设计的时候瞳孔会缩小,那些都是他在地下街学会的,可是现在一样样套在艾尔文身上却完全不成立。
如果不是艾尔文没骗他,就是他太会隐藏。
而利威尔从来不觉得艾尔文在说实话。
「所以你就想顺便收拾我?」利威尔摸了摸腰间,果然枪已经被没收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调查兵团?」双脚交叉,天蓝色的眼深沉了些。
「没有。」他讨厌军人。
「可是你自己看看我的肩膀,被你的子弹伤到,搞不好再也举不起来了。」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人。
「关我屁事。」
「我可是堂堂调查兵团的兵长,现在一只手废了…」他指了指利威尔的手,「…你不觉得该赔偿我什麽吗?」
言下之意,一只手换一只手。
利威尔感觉他的背被自己的汗给浸湿了,想到也许自己的手也需会被眼前的人给削下,他忍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
况且如果他失去一只手,接下来他在地下街该怎麽生活?
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利威尔此生第一次感到如此无措。
「当然,我还是有给你选择权。」温文儒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加入调查兵团,成为我的盾、我的刃。」然後艾尔文向利威尔伸出手。
感觉到男人的轻笑,没解开过的眉锁得更深了。
眼前的男人,又再一次夺去他选择未来的权利。
或许从利威尔被他拖出下水道,第一次见到阳光时,他的未来就被艾尔文改变了吧。
他本来该这麽死在那污浊的水中,顺着水流向墙外的世界,却被艾尔文给打偏;他本来该留在地下街,一辈子被那些腥臭湿冷包围,现在却要加入他最讨厌的军人的行列。
高傲如利威尔,怎麽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可是他仍然握住眼前的那只手。
「哼。」他没有蠢到牺牲自己的谋生工具,他接受了艾尔文的提议。
可是相对的,他要眼前的男人还他一个未来。
一个让他能生活在阳光下的未来。
夜幕低垂,艾尔文钻进被窝,却没有刻意放轻音量,他知道缩在被子里的那个人一定还轻醒着,即使睡着了,也在他刚进门的那刻醒来,越放轻脚步他越警觉,利威尔永远都是那麽浅眠。
反手抱住身旁娇小却蕴含力量的身躯,艾尔文蹭着那柔软的黑发,在利威尔的耳边轻声。
「你今天怎麽特别温驯?」艾尔文注意到今天利威尔一直在恍神,连一贯的毒舌都收敛许多。
「吵死了。」将脸埋在艾尔文的胸膛,男人的胸部实在没什麽吸引力,可是利威尔却不讨厌艾尔文身上的气味。
看怀中的黑色小猫今天这麽温驯,艾尔文眼中的蓝深沉许多,彷佛吐出的气息也多了些热度。
不安分的手延着利威尔的锁骨摸索,一粒粒细心的解开睡衣的扣子。
利威尔忍不住想推开眼前的人,阻止他越来越猥琐的行为。
可惜近身战,利威尔永远都不是艾尔文的对手。
很快的,利威尔的衣襟全开,在艾尔文身下,绽放出一片诱人的绯红色。
利威尔的眼神迷蒙,带着水气的铁灰色眼瞳,视线范围全是艾尔文鎏金般的发,反射着月光,这种时候的艾尔文,没了平时刻意隐藏的算计眼神,完全放任自己的理性飘离。
艾尔文的舌一寸寸滑过利威尔的肌肤,轻轻掠过每一道伤痕,疼惜、却又淫迷的舔拭着。
最後来到利威尔的颈子,那道由艾尔文亲自造成的伤。
即使过了十几年,那道疤痕仍然没有退去的迹象,依旧令人怵目惊心。
温柔的轻吻着那道疤,好像要将那道疤融入体内的吻着。
利威尔的手悄悄环上艾尔文的背,摸到的也尽是些凹凸不平的伤痕。
他们,早已伤痕累累。
为了人类、为了自由,更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虽然在多数人眼里,他们都是不要命的梦想家,可是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他们只是不想死、想掌握自己的生命。
所以即使知道会受伤,仍然死死的抓着那片自由之翼。
「…艾尔文…」利威尔拼命忍住即将吐露出的呻吟,喘着气沙哑着。
「这个伤…」手指延着疤痕滑过,来到利威尔的颈动脉,勾引似的摸着,「还会痛吗?」
拉过艾尔文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听说,越接近心脏的地方越敏感,利威尔难得的勾起嘴角,「这里都空了,还会痛吗?」
然後艾尔文也笑了起来,就像好久好久以前,那个仍然年少仍然轻狂的艾尔文,那抹潇洒中带点轻佻的笑。
「是啊。」吻上另一人的唇,像是誓言般的吻,「心脏都空了,哪会痛呢?」
即使他们都知道他们给不起誓言。
他们就这麽缠绵着,迎接清晨的到来,光线从浅绿色的窗帘隙缝洒下,让原本灰暗的房间多了一丝温暖,艾尔文看着怀中累得睡去的利威尔,黑色的人被朝阳包围,形成一种对比。
大掌替对方顺了顺发丝,轻吻了一下,然後安心的阖上蓝色的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