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要喜歡我 — Ne ont pas me aimer (5)

翌日才刚起床,一掀开被子下腹就传来阵阵疼痛感,迫使我缩回被窝内,迟迟不敢再有下一步动静,娘的我需要暖暖贴啊——

使尽吃奶的力气拼了命去构我心爱的手机却只是徒劳无功,反而痛得更加剧烈,杨语豪你没事开什麽学啦呜呜呜呜呜……

「起床。」简洁有力的句子透过门传进我耳里。

「我要请假。」事假不能临时请,那只好:「病假。」

「喔。」余绍钧哪时候变成省字一哥了?

「早餐,onthetable」还要加英文啊?而且平常他肯定会大叫『你还好吗?要打一一九吗?』不然就是直接冲进来然後把手背贴上我额头或把我公主抱强迫我去看医生!可今天怎麽只有一声冷漠的回应?

我以为我们的交情已经到了怎麽吵都不会怎样的地步了……事实证明我错了,私底下的余绍钧脾气可是很拗的,真是失算。

不过现在的我也无暇去管他了,顾好我的『亲戚』还比较要紧啊——

我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缓缓掀开被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解放的天堂—厕所。之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拆开仅剩的最後一包暖暖包往自己的衣服里面塞。

好,最後的救赎以经栽在我手上了,那请问我之後该怎麽生存?

我才刚踏离天堂一步,床上的手机立刻不安份地动了起来——这根本就是在强迫我冲去接电话啊!结果等我一走到它旁边它就开始装死!马麻这不科学呜呜呜呜呜呜——

滑开锁屏查看来人究竟是谁,「唉唷我的妈是廖禹昂!我的第二娘亲!」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还没从讶异中回神,他就又再拨一通电话过来了。

「干干干干干干嘛?」我不是故意要骂脏话的。

「你声音听起来也太虚了吧?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该看妇产科吗?」

「对啊。啊?什麽?妇产科!!!孩子的爸是谁!我要去宰了他!」

「喂喂喂,不是啦,我月经来!替我外送五包暖暖包,谢啦!」

然後我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不管他答不答应。

再来我就回到先前的死人样,瘫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

「喂……?」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电话又响了。

「开门。」够惜字如金的两个字。

「你不是有钥匙?」

「没带。」

余绍钧这他妈的王八蛋,什麽时候不忘记带钥匙,偏偏挑今天!?每走一步路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也因为这样,等我换完衣服并龟速走到大门时已经是十分钟後的事了,我生平第N次觉得我家的楼梯如此漫长,在下楼梯的过程中手机响了不下五次。

扭开门把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副便秘样的余绍钧。

晚来开门又不是我的错……

「不然是我的错吗?」哇靠他会读心术?

「蛤?不对啊这时间你怎麽会出线?」

他晃了晃右手提的塑胶袋,用鄙视的眼神看我……害我好想揍他。

我瞪着塑胶袋大约一分钟,还是搞不懂他的用意在哪,只好无奈的回:「蛤?」

然後他白了我一眼就将我推进门。

「禹昂传简讯给我说你经痛,他现在走不开所以托我带些红豆汤还有你要的暖暖包给你。红豆汤你要喝到半滴不剩,不然我翘课买那种东西就没价值了。」见我没反应他继续说:「听到没?」出自於身体本能,我点头了。

咦?不对啊,他怎麽会和禹昂认识?

「凯梓和我同班,这件事你还记得吧?」我点头。

「我和他很好,你知道吧?」我再点头。

「我常去他家玩,你知道吧?」我摇头。

他再度赏了我一记白眼,「讲白一点就是我常去蹭饭啦!总之我一个礼拜至少有两天会去他家白吃白喝,那两天也就是六日,而且照三餐过去。」

我愣了一下便脱口而出:「你这不要脸的家伙。」

眼前忽然失焦。

「好点了吗?」醒来时,我正躺在我的床上,而余绍钧手上抓着一条毛巾,旁边还放了一盆冒着蒸气的热水,我的额头上贴了一块退热贴。

「ㄕ……」想说点话,但喉咙却异常的乾燥灼热,什麽都说不出口。

然而余绍钧却像看透我心思般,递了杯热但不烫口的开水给我。早已口渴许久的我不出几秒杯子就见底了,杯缘还残留着方才的余温,令我眷恋不已,望着杯子周围的涂鸦不禁出神。

杯子上头的插画是一个绑着辫子的女孩,那女孩拿着风筝在草地上奔跑,天上朵朵白云带着微笑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及三两只鸟儿在广阔的天际翱翔着。

迫使我再次想起苏湘涵。

那个曾经是我闺密的女孩。

为了配合我完全无法说话的喉咙,我跟余绍钧决定用Line沟通。

我的手指在小小的萤幕上飞快地输入讯息。

『拔河比赛怎麽办?你就这样跑回来?』

余绍钧从口袋拿出手机,点开我传的讯息,不出一分钟他就回传给我:『担心你自己就好了,拔河比赛没什麽。我们班已经蝉联两年冠军了,最後一年还继续赢下去似乎也不太好。』文字後面还附上一个大笑的表情。

这人真够厚脸皮的,到底知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麽写啊,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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