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蜘蛛、貓與面紗 — chapter 2

老鼠好友自称秋渐离,唐中宗时人,娶妻杨氏,生壹女。由阴阳采补之术而入道,可称“鬼仙”。

不过,老鼠从不认为此货能和“仙”字沾边,顶多算只鬼,还是艳鬼,用白话文讲,就是专门把叉叉圈圈当饭吃的爱吸人气爱诱惑人的那种不正义不道德的鬼。

作为此种鬼,美艳妖娆是基本功,想当初老鼠也是由采补和合而偶遇此货,那时那生,老鼠本是壹普通官宦人家的好孩子,从小就潜心修行,壹心向道,绝无二心。

谁料这学霸精神终於感动上苍,派了壹名艳鬼来测试考验,这艳鬼刚刚登场,连暖场工作都不做就直奔主题,也就是直接抓着老鼠的小老鼠揉搓,老鼠虽知这鬼是无形之物,不予理会便可自然无碍。

怎奈这小老鼠的反应真实不虚,要不人类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老鼠那生娇生惯养,也没受过什麽锤炼挫折,更因为从小断情除欲,还不知道这种真理,结果自然抵抗不了而壹泻千里。

老鼠那壹刻突然觉得自己的修行都白搭了,连这壹关都没能力过去,羞愤错愕之际就准备撞墙以求自尽,谁知那艳鬼轻轻壹拉,老鼠没死成,就发生了无数小说中出现过的经典壹幕。

更为悲愤的是,老鼠看艳鬼外形长相还以为是个女子,被那个什麽之时,才恍然大悟,自己正在被壹个男的百般淩辱。

被吸走了宝贵的精气,加上严重的无法修复的精神创伤,老鼠从此足不出户,更加勤学,倒不是为了报仇,老鼠只觉得欲望可耻,而自己定力不足,连小小的诱惑都无法抵抗,此时老鼠并没有研究如何被壹名男鬼推倒的原理。

怎奈,上天青睐,为了磨练壹心求道的老鼠,在老鼠闭关修行期间,那名艳鬼屡次来犯,并次次得逞,考试的难度系数不断增强。

从壹开始的纯动作片到後来的半文艺半武侠,老鼠的思维与行为越来越跟不上测验的步伐。

此外,那个年代又没有网络,老鼠满腹苦衷对谁倾诉,谁又肯信?再加上後来老鼠奉父母之命成亲,新娘发现老鼠不行,老鼠作为壹个人,自尊心自信心降到极点。

於是,有天正在和艳鬼表演床斗场面时,老鼠问了句,“这有意思吗?”

艳鬼停下动作,壹双桃花眼扫描了几遍老鼠的上上下下,嘴角抹上传说中很妖孽的笑,“有意思得紧。”

老鼠和渐离之间的友谊便由此开始,这两句话对这壹个半人的关系起到了战略作用,以後的壹切也就从此而来。

自从这第壹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流开始,老鼠越来越觉得和这个鬼有话可说,尤其在修行方面,毕竟人家已经活了几百年。

顺便纠正下各位的概念错误,这里的鬼并不是鬼故事里的鬼,渐离修行至此,可随意化作无形,也可聚而成形,仅此功能,便让那时的老鼠自愧弗如,偶尔老鼠问及,“兄台对道术研究甚深,何必选这阴阳之术?”

自古以来,修行法门中,采补之术为下,难登大雅之堂,然修习者如过江之卿,成功者则如凤毛麟角。

每到此问,渐离便搂抱老鼠捏声学女子而答,“此术乃陛下所授,臣妾自当谨遵君命,勤加练习。”

俗话说得好,谎言说了壹百遍不信也信了,老鼠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前世就与这鬼相识,自己转世自然不记得,这鬼活了几百年肯定知道,就千方百计想问出点什麽。

渐离这个级别的鬼自带他心通功能,所以问了几年,老鼠也没得到壹丝答案,顶多得到这样忽悠人的回答,“知道就比不知道快乐吗,醒来就比做梦好壹些吗?”

老鼠壹直觉得这鬼嘴里没壹句实话,直到很久以後想起从前过往,老鼠才明白渐离所言不假,从头到尾没有壹句谎话。

只是当老鼠得到想要的答案时,已经逐渐回复成无情无欲的模样,与渐离也果真应验了“累觉不爱”这句箴言。

虽然此後,老鼠每次转世,渐离都会出现,不过渐离不再用那时直奔主题的法子使故事往着既定的爱情主题发展。

相儒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至此,双方相敬如宾,好似以前从未发生,也不必发生。

老鼠现在想想,渐离真是守信之人。

彼此相遇的第壹世,老鼠是妄想成仙修炼御女术的昏庸皇帝,渐离不过其众多采补对象之壹,且是为数不多的男子,岂料采补的没成功晋级,被采的反而……果真人算不如天算。

离奇的是,这小子练成功了还铭记师恩,壹直等到师父轮回转世,壹次壹次以采还采。

第二世,就是之前讲的那壹世,老鼠想起从前所有,得了无情无欲的绝症後,面对曾经相爱的渐离只抛下这句话,“我从前欠你的,今已还清,从此後你我便无任何瓜葛。”

此後,每壹世渐离必然出现在老鼠的人生轨迹中,但果真再无关风月。

好比今生,造化弄人,就在几年前,老鼠突然“梦醒”,却在第二天遇到渐离,当然,不再是艳鬼形象。

那日,老鼠沈浸在“梦醒”後的冲击中,独自漫步於深夜街头,欣赏树木房屋诸般发出的奇妙光芒,偶尔像文艺青年那样擡头仰望不再漆黑的星空,发出花痴般的笑声。

种种反应详情请参考灵修类书籍,彼时壹道声音闪过,“唐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这声音好似黑色密码香水,老鼠本人很爱搞点文艺调调,最锺情的香水便为此款,无奈老鼠文笔欠佳,此处省略美丽的描述词汇若干。

总之,接下来发生的事连老鼠自己都意想不到。

只见老鼠从“天人合壹”的巅峰体验中回过神来,望了望和自己搭讪的人,不料眼球受到了很大刺激。

此生,渐离初次登场倒不像小说中描述的那般倾国倾城。

老鼠的视觉被刺激纯粹因为亲眼看到了虚无缥缈的前世回忆中走出了活生生的有触感有质感的人,老鼠文笔再次欠佳,省略对渐离外貌的细节描写五千字,请诸位自行想象。

若说渐离沈鱼落雁,老鼠没感觉,因为老鼠看人从不看长相,只求能分清张王李赵便可,渐离这张脸自然也是两个眼睛壹只鼻子壹张嘴,没有特别之处。

若说有什麽可辨识的特征,老鼠仔细回想壹番,就是五官的组合极为诡异和谐,雌雄莫辨,让人过目不忘。

想起来了,还有壹个重要特征,以前记忆中的渐离长发飘飘,发质柔顺,漆黑如墨,眼前的渐离却是短发,这想必也是阿鼠眼球被冲击的壹大原因。

结果,老鼠就脱口而出,“你头发怎麽剪了?”

然後就伸手摸了摸那头短发,这壹摸不要紧,老鼠发现了自己此生的人身缺陷,“你把头弄低点,让我摸摸。”

老鼠暗暗吐槽,这“觉醒”了,怎麽个子没长高,书上不是说要基因重组、骨骼重塑吗,所谓“壹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脉,四年易肉,五年易髓,六年易筋,七年易骨,八年易发,九年易形”,看来距离壹米八的标准尺度还有壹定距离。

话说如果老鼠让渐离低头他就低头,那也太忠犬属性,渐离的属性很多唯独没有这壹条。

“与君壹别後,妾身万般离愁千般思绪,便挥剑斩情丝,唐唐,此生总算与君重逢,不如我们现在就继续那段感天动地的爱情吧。”

想必各位看到这麽虚伪的台词,也知道本文的另壹大主角注定与“攻”无缘,自然与“受”更无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友好剧透,我不就只爱自己吗?)

本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老鼠从壹开始就把自己设置成“万年总受”,其实是因为躺着不动比较不消耗体力,有助於养精蓄锐,保存功力。

论起无厘头、後现代、解构主义、东拼西凑、脑残、虚伪、装13、伪文艺清新,没有人比老鼠本人更具代表。

但眼前这位能以壹米八多身高壹千多岁高龄伪声出类太监萝莉音,在下佩服,不过若论起即兴表演功底和毒舌技能,感谢老母自幼的亲身教导,老鼠自认天下第二,第壹当然是老鼠老娘。

“小渐渐,你剽窃啊,这台词分明是本花心大少,剽窃周星星叔叔的。算了,念在尊老爱幼的份上,我就不替周星星叔叔告你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干柴遇上烈火,奥特曼遇上大力水手。”

你别以为有肉,不早告诉你了,我只自恋自爱,自然自攻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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