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星座的天蠍 — 一部 第五章: 驚險的演出

外面喧闹不断,米雪却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她今天早上竟睡在医院银海的房里的床边......

「你醒了?」银海坐在床上问。

「呃?」米雪朦胧地抬头,一看见自己在医院,立刻惊醒:「我怎麽在这里?」

「啊?你不记得?是我昨天叫你来的。」银海看着米雪:「你是失忆吗?」

「什麽?我......」米雪努力地回想昨晚,她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呀!米雪惊讶地瞪向银海「你......你昨晚......」

「你记得了?」

「你不是命人抬我过来吧?」

「......」虽然他是有这个能力,但是他一来到这里已经不想靠他家里的力量了。

米雪看看时钟:「我今天要回去表演,要走啦!」她匆匆地拿走结他,「我们迟点再说!」银海在她背後做了个鬼脸。突然她一转身,银海立即收起笑脸正视停在门口的她,「你真的不来吗?」

银海怔了怔,她的磁场不同了。她问的是:「真的不来吗?」,这是昨晚的话题,难道真的是......银海摇了摇头:「不来了。」

米雪的眼神一转,天真地点了点头离开,只剩下银海在房间细想。

门「砰」一声被打开了,米雪从窗外抽回神绪。

「米雪!你怎麽在这里?我现在带你去妮丝的房间化妆。」沁岚走了过来拉起米雪便往外拉。

今天是表演的大日子,这里是大会堂的後台,沁岚拉着米雪穿过走廊。米雪穿着秋贤替她选的裙子快步跟上沁岚。突然,她拉停了沁岚,沁岚奇怪地看向米雪,米雪走向正在一边买饮料的秋贤。

「小贤。」米雪走过去。

「啊?」他扭过头,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条裙子穿在你身上很配衬。」

「当然,是你选的嘛。」他们笑了笑。「啊!」,米雪的笑容突然由女孩的笑容转为妖娆的笑容:「请问敏学长在哪里?」

「哦,在控制台。」

「谢谢。」然後米雪走回去找沁岚。

「回来啦?快点去化妆吧!然後要作最後彩排。」

「行啦,我自己去,敏学长找你。」

「啊?是吗?」沁岚微微疑惑。

「嗯,在控制台那边。」

「哦!好,我马上过去,你自己小心。」

米雪挥了挥手,然後慢步走向前面的房间。

「咯」一步,「咯」一步,米雪冷下脸走到前面的房间,上面的牌子写着「妮丝」。

两个小身影躲在一个饮品售卖机後,着紧地看着前面的女子。她们互相对望而笑,是得意的笑容。

米雪去开门的手忽然顿一顿,里面为什麽没有声音?不是应该有很多人在化妆?

这房的对面是玛晨的房间,米雪的脑海顿时有了个主意,刻意摆上个纯洁的笑容,转身走向那个房间。

那两个身影突然很疑惑,心想:糟糕!她为什麽不进去?

而玛晨的房间藏了玛晨和凡等人。他们在房间里本是要等沁岚的讯号,都在想为什麽不是按「哄回米雪」的计划进行?

玛晨看向凡:沁岚呢?

凡摇了摇头:我叫了她帮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她没有给讯号。

突然「咯咯咯」的声音出现在门外,然後玛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脸,还有她隐藏了她眼底下的黑暗。

「玛晨,你化妆了没有。」

玛晨怔了怔:「没有。」

「那一起吧。」米雪走进来拉着玛晨的手。玛晨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心里一喜,往後面的朋友做了个眼色,然後跟米雪走过去对面的房间。

当他们走到门前,米雪停下了脚步,玛晨抓紧她的手,准备进去......

本来玛晨的计划是想沁岚今天带她进去玛晨亲手布置好的房间,给她一个惊喜,然後顺势抓回她的心,可是现在一起进去,也不错。

米雪对玛晨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心里却暗自偷笑,她领着玛晨的手去拧门的把手。

突然,暗藏的两个身影中,其中一个站起来跑了出去大叫:「别!!!」一把很尖的声音在走廊回响,引起周边的人注意,玛晨房间里的人都走了出来看个究竟。

米雪皱了皱眉。天!还以为可以让玛晨有一个香喷喷的沐浴呢,现在给她这个始作蛹者搞垮了。切~反正,引她出来也有好戏看。

那天米雪在女洗手间旁听到的密谋计划,跟银海听到的不同。银海听到的是妮丝叫谢茜下安眠药,而米雪听到的是妮丝的计划二:把一桶肥皂水放在门顶,一开门,水便会往下倒向开门之人。

妮丝边叫边跑过来,人们一见到是妮丝便觉得很无趣地离开,有些则很好奇继续在看戏。

「玛晨哥哥!」妮丝脸微红地对着玛晨笑,米雪厌恶地看着那个像吃了糖般的小孩笑容。妮丝转过头,睨着身边的女子:「米雪。」算是打了个招呼,玛晨听不出其中的冷漠,但米雪却确切地感受到她的嫉妒。

米雪无视妮丝:「玛晨,为什麽还不进去?」

「哦,现在进去吧。」他按下手把,妮丝屏住了呼吸,跟在後面的谢茜也不动了。周遭环境突然变得很宁静,好像人们在期待什麽的来临。只有米雪,她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往後站了一小步。

「咔嚓!」门打开了......

什麽都没发生,没有米雪和妮丝预期中的水。

玛晨很高兴地打开了门,拉着正在惊讶的米雪。他以为她在为美丽的摆设而惊讶,开心得要飞起了。後面的一班人都在呼欢,只有妮丝和谢茜黑了脸进房。

房间因多人而热闹起来,朦胧的灯光,一个个蓝色紫色的装饰和气球,不得不认,米雪真的挺喜欢这个色调。没法子吧,玛晨在某程度上是很了解她的。

米雪装起冷静:「嗯......挺不错。」

「喜欢吗?」玛晨温柔地拉起她的手。

米雪抽回手坐在一张软椅子上,挂上微笑:「很好。」

「太好了。」

米雪的笑容一刻间冷下来:「不过......」她的眼瞄向门顶上的水桶,原来那桶卡住了。否则,玛晨早已湿透了。米雪眯起眼:「那桶是什麽?」她指向那里,转过头眨起眼睛。

人们循米雪手的方向望去,纷纷议论。

玛晨侧了侧头,又望望身後的朋友,他们都摇头,只有妮丝和谢茜在担惊受怕。

在危急之下,妮丝用那把可爱的声音道:「会不会是大会堂的东西?什麽油漆之类的。」

玛晨急说:「没有,我布置房间的时候都没看见这东西。」

米雪扬起一个笑容:「没关系,由它放在这里。」然後她瞄去妮丝:你出入小心一点哦,说不定有一次不卡了,你就......

妮丝的脸因怒气而红透,她头脑一转,临时又有了一个计划。

大家继续很热闹地聊天,等待最後彩排的时间。

妮丝拿着饮品,主动坐在玛晨旁边,身靠近他。玛晨平时也习惯了,也没有留意。米雪心底里那个纯真的声音在叫嚣,可是表面上米雪却异常平静,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看得妮丝心存疑问。

米雪碎碎念地跟自己说:冷静一点,他跟本没有值得你去喜欢的东西,你放下他吧。

然後那个天真的声音便沉默了。

妮丝见米雪没有反应,便坐在米雪身旁,两人贴近。

米雪瞪着妮丝,又不好说出来:你干嘛,我不跟你熟。

妮丝妩媚地笑,伸手在她两背後暗暗抓紧米雪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裙上:没有,你觉得我的裙子质地怎样?

米雪陪笑着,没有人看见她们的暗涌,米雪的手在尝试挣脱:你变态的吗?

妮丝奸笑,米雪心里叫不好:是啊,我有一点点的。

然後妮丝抓着米雪的手,抓紧裙子,一个劲站起身,这麽大的举动再次惹人注目。

「嘶啦!」妮丝的裙子被米雪抓破了。

米雪眼神满是愤怒:你有种!

玛晨急急站起来:「什麽事?」

妮丝装起惊讶:「我的裙子.....」然後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米雪。

米雪张口说不出话来,这人疯了?衣服要上台演出的!她玩也不用拿戏服玩吧?这是学校的物资啊。

人们又再议论纷纷,人们都知道米雪跟妮丝一向不妥对方。

妮丝扑向玛晨:「怎麽办?怎麽办?衣服没了。」在他怀里,她微微转头向米雪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玛晨安慰着她:「没事,我们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後备衣服。」接着,他责怪地质问米雪:「你怎麽扯破了人家的裙子?」

米雪定了定,抬起了头:「我只是看见她衣服带了个破洞,想替她抓着,防止她走光了,没想到......她会站起来。」米雪又使回一个眼神给妮丝:我也不赖,你演技好,我都不差,否则怎当主角?

妮丝又补上眼泪,大哭起来,令玛晨完全相信她:「哥哥,是她抓破的!我的戏服刚刚都没洞,你们都没看见洞吧?」她问在场的人,他们都摇了摇头。

米雪咬唇,可恶,她就知道玛晨最怕眼泪了!

玛晨点了点头,然後瞪了米雪一眼,彷佛在说: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然後扶着哭得两眼通红的妮丝离开。当妮丝擦过米雪身旁时,她细声道:「你到最後还是输了。」

米雪握紧拳头,跟上了几步,然後又停下来。她无措地看着前方,灵魂之窗空了。只听到周边的人在同情妮丝,又说她怀不好心肠。

她碎碎念着:「不......不。」周边的人像是一只只魔鬼,「不......我没做过!我一向给人印象不是很好的吗?你们怎可以这样说我?」人们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待所有人离开,只剩下米雪一个在房间内时,米雪冷静了下来。她的眼神重新有了焦点,是那个黑暗而华丽的女子。

「我没有输,现在还没有开始呢......」她的双眼眯起:「台上见吧......」

天开始入黑,伴随着阴霾。急急赶来的银海心里泛起了一丝担忧。他早上特地请医生让他出院,反正都没什麽事了,虽然胃有时候会痛。敏等人已经入座,当他们看见银海慢慢走来时,都非常诧异,连忙搀扶他坐到座位上。

「你怎麽来了?」特恩问。

「没有,我怎麽能不来?」

「呵......」敏轻笑。

坐在他们的另一边是凡等人,都是来支持玛晨的。

「我总是觉得他们好像臭乳未乾的孩子。」特恩噘起嘴。

「你不更像?」敏反问道。

「......」

他们身旁坐着很多流萤王子们的粉丝,她们在脸红、细语、拍照,有些更晕倒了。

「敏,你们在看谁呢?若不是有什麽人你们是关注的,我们流萤花园的人都不会来这些学校搞的活动,免得要赔汤药费。」特恩望着想粘上来的女孩。

「呵,汤药费是学校付的,我看秋贤是来看米雪的。」银海打趣地道。

「当然,你不也是。」秋贤腹黑地看向银海。

「我来看沁岚的。」敏幽幽地道。

「哈,我们的一哥都会有在意的女孩?」晟曦打趣地道。他也是流萤花园的其中一员,跟敏是好朋友。

「小说话,当心你的嘴巴。」敏晲他一眼,晟曦撇开脸浅笑。

「我是被你们拖来的。」特恩说,然後三道光线「嚓!」地射向他身上。

其实银海最担忧的是米雪不知会在台上做些什麽。若要说那天在医院,米雪的样子是怎样的话,银海可以肯定,她好像要复仇似的。

灯光渐渐昏暗,代表着戏即将上演。头两班的戏剧也非常有水准,而第三班便是银海导演的戏。若问银海当初有没有後悔让米雪当这个角色,他觉得她演得很好,所以他没有後悔,只是初初太大意没有留意到她的情绪。

於是戏开始了。上半场米雪都是演着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纯白如雪的她,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上半场非常顺利。但当舞台瞬间变黑,不安的音乐响起,银海的心也开始担心起来:米雪!千万千万别太过投入,我真的宁愿你不入戏......

当那个悲伤的身影走了出来,银海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灯光射在米雪的身上,米雪因一时不适应所以眯了眯眼,继续昂步向前。此时,她已经穿上惨白的长袍,一步一步面无表情地走上高台,她的长袍一下一下越拖越往上爬,在场的观众都随着她的移动屏住了呼吸。

当米雪空洞的双眼接触到高台边的人时,彷佛被灵魂从新注入般,整个人醒了过来。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玛晨奇怪了,没有练习时的黯然,也没有平时玩乐的童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花漾少女,是一个哀伤的少女。

全场都因她而哀恸,为她跟着要做的事而悲痛。

她眼睛闪烁着,神情像是看着一个将死的人,眼神轻得好像很容易便会破碎,载着的却是一个解脱,温馨而心寒,悲伤又平静。

玛晨这下怔住了,他从未看过她这样,是演技吗?不像。他靠近边缘,已无路可逃。

米雪伸出手,心里只想着:终於,他要死了;之後,我的日子便不会再有他的影子。没有恨,没有爱,没有任何杂质,纯粹推他下去而已......

「啪」玛晨掉到软裖上,他的脑袋空了,刚刚的女孩真的是米雪吗?

幕终,而大会堂内鸦雀无声,连银海也惊讶於米雪的举动,她究竟有没有事?

红色的幕拉下来,玛晨缓缓也站起来。因换场要快,他被人拖回後台,但他的眼依然瞪得大大的向着白衣少女。

米雪自己也不禁想了想,自己刚刚做了什麽?然而,一声低呼,叫米雪知道现在还在表演,她要快回後台。

当幕再拉开的时候,是妮丝和米雪的对手戏。

「这一场,是妹妹想杀了姐姐为爱人报仇。」银海喃喃地道,然後看着舞台。米雪......

在後台,米雪已换上黑长袍,静静地站在布後。她看着妮丝出场,眼神一黯,静得可怕,静得心寒。

「终於......到我出场了......」她轻哼。

台下都为玛晨的「死」而讨论。

「即是妮丝杀了米雪吗?」特恩在间场问。

「不。」敏答。

「哦......咦?妮丝出来了。」

台上的小人儿在痛哭,为刚死的爱人痛哭和悲嚎。妮丝投入全情,哭得观众心到掉出来。

米雪在出场前看了看黑压压的群众,没有注意到下面有一个正在为自己担心的人。她再望着台上要生要死的女子,不屑地想:你还真把玛晨当是你的真爱人了,哼......

然後她笑着走了出去,这个笑容却一点也不明媚。

当被悲伤冲薰头脑的妹妹看到杀死自己情人的姐姐,就狠下心,在自己的裙边抽出一把反光的匕首,刀刃的光芒照向米雪。米雪不由得皱着眉,全神注视着那冰冷的银光。

米雪缓缓退後,冷漠的脸出现难以察觉的谨慎。按着剧本,妹妹举刀便向姐姐刺去,刀尖冲着米雪一直往前,妮丝便发了疯似的一刀一刀像要把仇人杀死般用力推前,米雪便小心地避开了。不是说她自己有功夫,这都是练习时所指定的移动位置。可是米雪想不到妮丝会如此恨她,这样的劲儿还真吓了米雪一下。

米雪做到这一步,她已经在冒险。反正她的计划只算是小儿科,不拿她这女人的命已算给面子她了。

然後妮丝突然停下来。妹妹看着姐姐的脸,她不忍心杀了亲爱的姐姐,於是几句对白之後......

「妹妹最後自杀恂情。」敏答特恩说。

妮丝把刀锋一转,朝自己腰右侧刺去,不是刺到自己,只是刺向腰旁做成自杀的效果。

而同时间,裙子被划破了......

妮丝怔了怔,怎麽会......但现在无暇去想,先躺下,戏完了再问责好了。

米雪眼神黯了一下,很快便继续演下去。

姐姐抱着妹妹哀哭,并责怪自己的冲动。

米雪看着怀中的妮丝,神情悲伤十分,妮丝微开眼睛,看不出米雪有任何异样。她还以为是她......

剧终。

所有演员谢幕过後,便回到後台。

米雪静静地接受人们的赞赏,一边很开心地回到房间。她一坐在镜前,水汪汪的眼便瞬间变得冷漠,看着镜中的人儿,妩媚地笑:「不知她的裙子怎呢?可能又要赔一条给学校了。她可是弄破了两条呢......」没有人回答她,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出面走廊的喧闹都与她无关。

在房间外的妮丝在尖叫。米雪皱了皱眉,这女人又在发出高分贝的噪音了。

「你们有没有搞错!这刀子削铁如泥还说只是道具?你们有没有检查清楚才让它上台?」妮丝愤怒的吼声吓怕了在场的工作人员。

「没有啊,我们检查清楚了,已经确定是胶造的才带上舞台的。」工作人员A说。

「会不会是有人在道具箱放了上台才转了真刀子?或许是道具组的人觉得这才有看头......」工作人员B又瞎想道。

「有看头你的命!有看头跟人命谁比较重要?」妮丝再吼。咦?等等,会不会真的有人故意换刀?米雪......不会,她也有份儿被刀子刺的,没可能......妮丝边走边想,或许是哪个白痴用刀子切了水果然後胡乱把刀子放在箱里吧!唉!反正没什麽大事惹了,大不了赔钱给学校!她又不是没钱!

妮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然後慢慢给她顺发。

「干吗这样对待自己的秀发?」

「玛晨哥哥!」

米雪在房里却听得异想清晰,很温柔......很温柔的声线......那两把声在对面房门关上的时候消失了。米雪叹了口气,却没有留意,这关门声还包括自己房门的门。

在米雪察觉到有人的时候,那人已把头揍近自己,一股柠檬的香味包围着米雪。米雪深深呼吸,抬眸向着镜子。心,停济了。又是那个俊美的脸孔,几缕微金的棕发垂下来......黑色的瞳孔撇开视线,为何连我这个不该出现的女子都为之心动?

然而他扬唇而笑,把刚刚台上用的刀子放到桌上。米雪看到那刀子,眼神再次暗淡下来。

「还是劝不服你呢......」他离开了米雪,坐在身後的软椅上。

「你为何来了?」米雪继续望着镜子中後面的倒影,他微微仰头,颈项把性感的线条都勾了出来。

「还不是担心你。」他转头看着女孩。

「我没出事。」

「你差点可以弄出人命了。」他眯起眼。

「恨我吗?我可是为你出口气。」米雪仍然很平静地道。

「不。我不恨米雪。」

「你这样说什麽意思?」这回到米雪眯眼了。

「没有......不过我知道,不论是怎样的米雪,都是米雪本人。」

「......」

「你有没有空?不如去吃点东西算是庆祝?」

「只我们两?」

「嗯。」他站起来,阳光般灿烂地笑。

米雪侧头,瞪大了眼。他到底在做什麽?不是来问责或者指证她这个幕後黑手的吗?

米雪把刀子藏在包包内,然後跟着银海走了出去。

经过对面的房间,她只有一种感觉:很吵......很吵......真的很吵......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玛晨哥哥,我演得好不好?」一把撒娇的声音响起。

「嗯,很有feel啊。」

「嘿嘿......」

......

银海发觉到身後的人沉默了,心叫不好,立刻拉着她向前走。米雪醒过来,抬头,只看见一个绝美的笑容,那一刻她觉得或许这个人可以成为她的精神支柱。

「哥哥,你不找米雪吗?」门後的声音又继续。

米雪停下了脚步,银海的手顿了顿,担心地看着女孩,却不发一声。

「嗯......」米雪很留心地去听「我......」当玛晨正要说到重点的时候,银海大力拉走米雪,米雪一跌一撞地跟着银海,向他投了个「为什麽?」的眼神。银海无视了她,继续往出口方向走去。

然而,耳边又传来另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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