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范书盈你这兔歹子敢招惹我(而且还美其名报复吕意),老娘就让你看一下我阮小花的厉害!哼,竟然把别人家的男人教坏,她是不想活了!
只不过,作弄某人以前,还是得找个「帮手」来辅助一下的.....我贼贼地在心里笑着,看你待会怎麽狼狈!
「小花,你笑得很奇怪喔,该不会是又想出什麽鬼主意了吧?」魔头一脸看得心寒的模样,我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两声,佯装正经地命令道:「咳咳,既然你们这麽说,那麽我就原谅你们吧,不过你们还是得替我办一件事,特别是魔头,这事情你肯定能办得到的。」而且还会非常完美地完成任务,这事情压根儿就是他的专长。
他有点愕然地比了比自己,说:「我?」
「对,就是你,而且也只有你才能办到。」
听见我这麽说,他勾了勾嘴角,很熟悉地拍了拍酷哥的肩膀:「既然只有我才能办得到,那麽在下可就得好好的完成罗。」他露出老谋深算而满意的笑容。
我扬起期待的笑容,心想着:如果范书盈是一级狡猾的话,那麽被惹怒的女人肯定能更加狡猾,而且......
绝对不会只有给对方带来「麻烦」那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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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任务」交给魔头跟酷哥以後,他们两个只是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酷哥也无奈了),然後还是转过身去完成「任务」,而我自己则留在房间里等待「猎物」的出现,一边设下「狠毒」的陷阱......嘿嘿嘿。
我看了看窗外,心想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才刚闪过这麽的一个念头,大门那头便传来门板被打开的声音,「猎物」微怔了怔的站在门外看着我,一脸的不解地关上门板,走到我跟前来,问:「烂花,你怎麽今天这麽早就回来了?刘大婶没让你去做事吗?该不会是偷懒了吧?」她贼贼地笑着,不知道刚才的我是不是跟她一样笑得那麽阴险呢?
或许,她笑起来会比我笑起来好看。
「也可以这麽说啦,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啊。」我笑了笑,刻意在那三个字加重语气。
果然如我所料,「范猎物」很轻易便进入了我的圈套,好奇地一边倒着茶喝一边问:「更重要的事情?说来听听。」
「你真的想知道吗?」
「废话,明明就是你想说。」
「......」我忍!我忍!做大事以前总会有点小曲折的!
我佯装出考虑了一下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切入主题:「酷哥那天泡吕意的招数是你教的吧?」
噗!她一下子把茶全都喷出来了,在一边不断咳着,看来是呛到了,她好不容易顺了顺气,无奈地道:「那家伙还真是诚实,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坏男人了吗?」到处都是,只是我那麽幸运碰巧碰上了个好的。
她接着说:「对啦,是我教他的啦,要不然他怎麽可能会表现得那麽好,吕意那女人又怎麽会上当了呢?」她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男人是那个天真无邪」。
「那你也用不着教得那麽露骨啊!」我怒吼着,强忍着想要翻桌子的冲动,可是她却一点儿也没被吓到,反而很冷静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认真」地道:「阮小花啊阮小花,不是我说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哪个地方吸引到像酷哥跟魔头这两个好男人?」
我怔了怔,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想了想还是抿着唇摇了摇头,她立刻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答案就是......没有!」
「你......」我被她气了个半死,白眼翻个不停的,她叹了口气,一脸「为人民牺牲」的表情,说:「既然没有的话,那就代表没有能捉紧男人的心的优势啦,你说,我范书盈作为那麽爱国爱民爱草爱花乐善好施的一个大美女,又怎麽可能不给咱们阮小花童鞋找个好办法把男人的心给捉住呢?」
她看见我乾呕了一下,毫不留情地巴向我的脑袋,无视掉我的泪眼又继续道:「我可是为了你才想出这麽好的办法的耶,你到底知不知道要教一个笨蛋学坏男人有多难啊?真他妈的不知道是谁说学坏只要三天,老娘就他妈的用了七天,才让他坏了那麽一点点。」
「而且,这世界上有多少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牺牲色相啊?现在又不是什麽萌呀萌呀言情剧的,如果酷哥能够为你做这种事情的话,那麽就代表他是真的喜欢你啊!」她瞄了瞄我一眼,奸笑着:「看你那麽紧张,看来也不用我说出口了吧?这下子可把酷哥的真心程度和你对他的心意全都引出来了喔,放心啦放心啦!经过这麽一回事,我保证就算你赶他,他也不会走啦!」
这、这女人......我感觉到我每一条血管都叫嚣着,怎麽、怎麽这麽说着说着还真被她给说过去了!气得老娘胸闷、胸闷!
不行!不可以就这样子放过她,要不然要怎麽对我身上每一个愤怒的细胞交代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地冷静下来,牵起了「抽搐」的笑容,拉长着语音道:「好~你说得对~对极了~」歪理!歪理!
「这是当然的。」她还真厚脸皮。
「那你想不想知道永陆云对你的心意啊?」我要说,我从来没有笑得如此灿烂过。
「呸!」她毫不犹豫地吐了一口口水,把那假到冒泡的大家闰秀形象扔到西边去,抚着胸口一脸被吓到了的模样:「我才不要知道呢,那家伙心里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说他干嘛,你可不要吓我,人吓人可是会死的!」
我无辜地撅着嘴:「什麽嘛,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而且那「意思」还不是「单向」的,「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
语音刚落,原本紧闭的门便忽然被人打开了,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带着无比凌厉的眼神盯着范书盈看,大手中紧紧握着一张已经皱得比老太婆的脸还皱的纸,我心里偷笑了一下,果然是酷哥跟魔头啊,办事效率也是特高的,但我没让自己心里想着的东西给显露到脸上来,只是装出一脸好奇的无声无息地拉过酷哥和魔头,免得他们被战火波及。
范书盈猛然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着一脸阴沉的永陆云看,吼道:「你来干什麽,出去出去,老娘跟你不熟。」如果不是知道永陆云压根儿不介意,我真要替这个以下犯上的小丫头倒抽一口气。
「不熟?我以为我们已经够熟了。」永陆云语中带着无比的危险,就像一只被招惹了的雄狮。
范书盈的脸一下子暴红起来,嚷嚷着:「才、才不是我们!你归你,我归我!」
永陆云眯了眯眼,强忍着怒气道:「你、再、说、一、遍?!」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男人好像有点强势,不过就是要这样才制衡得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妮子。
「永陆云,你病啦?怎麽今天话那麽多?」她看似发现了些不对劲,怀疑地打量着永陆云,却不知道我早在心里笑开了花。
永陆云看了范书盈一眼,扭头扫了酷哥一眼,可是後者却依然面无表情,连一点儿奇怪的神色都没有(没想到他还真能演),永陆云的目光在酷哥身上停留了数秒,又回到范书盈身上,递给她那都握皱了的纸张。
「这什麽?」
永陆云没回应,范书盈「啧」了一声,一边骂着装什麽酷,一边接过信纸翻了开来,看吧!看吧!
......
「啊!!!!!!!!!!!!!!!!」一记快破音了的极度尖叫划破天际,只看见外头的飞鸟全都一散而空,当然也包括我们三个人......
范书盈颤抖着手,一看见我们三人静悄悄地想要溜出去的,马上气疯了的吼着:「你们三个给我站住!」
我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扭过头去又是一副天真的模样,问道:「怎麽了?」
「怎麽了?!你还敢问!这信是怎麽回事!!!!!!!!!!!!!!」她又是一记冲天大吼,声音尖得连永陆云都皱起了眉头。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出我想了好久的表情,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捉起两个男人跑出房间前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情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