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重力袭来,我睁开重如铅的眼皮,这才惊觉有个人压在我的身上!
天色早已入黑,在没有灯火的房间里我完全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容貌,我还来不及思考此人的身份,已张口准备尖叫──
没错,只是准备而已,因为那个人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掩住我的嘴巴,让我迟来的尖叫全哽来喉头里!
好,这下我可确定这个拥有厚实大掌的黑衣客是个男人,不过夜阑人静有个穿着一身夜行服的陌生男人在我的床上出现──这也未免太刺激了吧?
「别吵。」他醇厚的嗓音自黑夜传来,带着让人难以忤逆的威严。
别吵?你说说就是,那老娘的贞节还得了?
我哪管他说什麽,张开口就要狠狠咬他的手,最好把他的一块肉都给咬下来,看他还敢不敢半夜来老娘寝宫偷香!
没错,只是就要而已,事实上我连张口都没可能,这男人把我的嘴巴捂得死紧的,根本动也动不了。
嘴巴不能动,可是老娘还有活动自如的四肢,不过月华姑娘的身子太虚弱,纵使又打又踢也对他起不了什麽作用,这些花拳绣腿根本伤不了他几分……而且今天我的身体不知何故施不上力来。
见我对他完全没有法子,他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下一刻他的头颅探来,竟然以柔软的双唇取代大掌将我的红唇封缄──我双眸猛地大瞪,不敢想像头一天进宫就被不知名人物这样冒犯!
嫩白的柔荑对他又是推又是打,但他健壮的身躯却没有移动半分,反倒落力然而徒劳无功的我双手开始发酸。
我无计可施无奈又想张口咬他,竟然让这个淫贼逮到机会还将他那湿热滚烫的舌头喂进我的嘴里!
从来没有过湿吻经验的我一时招架不来,他的舌却是如此灵巧,时而追逐我的丁香小舌尽情嬉戏、时而肆无忌惮的在我贝齿上游走、时而贪婪地翻搅我口中的津蜜,我被吻得头昏转向,虽然没有经验,但肯定这个男人是惯性的采花贼,吻技竟如此高超……
一吻既终,我不由自主地喘着气,深深地呼吸着,天真的想补回方才因这个热吻而缺失的氧气。
而他,不再重压在我的身上,反倒站直了挺拔的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这才藉着微弱的月华,看见他异常深邃的轮廓,可是四周还是太黑暗,他的容貌还是不清不楚。
我全身紧绷得很,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如果他是要执意霸王硬上弓的话,我完全只有乖乖就犯的份儿,我倒是不明白为什麽他吻过我之後就抽身退开,难不成他一吻过後就发现老娘不对他的脾胃?
不解归不解,但我的戒心未除,右手下意识揪紧自个儿的衣领,用颤抖抖的声音威吓道:「你别碰我,我可是当今天子的女人啊!」
不好意思了臭老头,老娘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要借你的名字来用一用。
乍听我的话,我敏感地察觉他的双眸蓦然之间刷亮,下一刻低戛的笑音传来,教我又是一头雾水。
好端端一句威吓的说话,纵使我的声音软得毫无阻吓作用,也用不着笑吧?
「你倒是很主动来认作朕的女人嘛?」
朕?朕?朕?
我的脑袋在听见这个字的时候瞬间掉线当机,这个夜里不睡觉、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的黑衣人,是、皇、上?
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我的寝宫,却偏要用这种方式将老娘吓个半死不可?
更让我想死的是,我刚刚竟然这麽不要脸地认作他的女人,可知道要我嫁他也是十万个不情愿啊!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