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湛蓝的天空挂着丝状的云儿,太阳则懒洋洋地躺上专属它的蓝色无边的大床上观看地上人来人往的百姓叫卖干活,而夏末的凉风俏皮地逗玩起来,连体形娇小的麻雀成双成对的在树干中的阴凉兴奋地吱吱高歌,如此风火明媚、宁静祥和的午後,却有人怨叹连连,不时会恍神,也不时会忽然脸红耳热、懊恼万分。
大宅後园的松木凉亭里,圆石枱上放了一盘小糕点和一壶顶级碧螺春,天气是风光明媚,周遭的景观是鸟语花香、生机勃勃,可站在夺韵身後的贴身丫环却只想快点找个藉口干活去,也不想多留小姐身边半刻钟!
「唉……丢脸!丢脸死了!!!!!啊!!!!!如来佛祖啊!」夺韵又忽地大吼,还激动得趴在石枱上拍打枱面,吓得站在她身後的贴身丫环──香香心脏也离了一下。
香香马上阻止夺韵继续拍枱,「唉,小姐,你自昨夜回来後就神不守舍,现在还大吼大叫的,你不会是撞邪了吧?」她贴心的倒满茶杯说:「小姐,喝杯茶润润喉吧!」目前为止,她三不五时就大吼大叫,想必喉咙也乾了。
夺韵接过杯茶一灌到底,润了喉舌後,她又叹息了,怨叹连绵道:「香香,身为你的主子,我却丢光了脸!」
听了两个多时辰的叹气,香香终於能从她的言语里听出大吼大叫的源由了!「丢脸?小姐,你做了甚麽丢脸的事?」
「就昨夜……」夺韵差点夺“口”而出,把昨夜被一个女人轻薄的丢人事情大吐出来,但为免惊吓他人,她还是当苦水的吞回去,立即急转弯道:「唉!总之,我就是丢尽山庄的脸!」
她说山庄,是指拜金山庄,可香香以为她指的是这个名为“艺韵庄”的巨宅。
「小姐,你不说,香儿又怎能跟小姐分担呢!」香香嘟起小嘴抱怨,她实在不想再听她叹气了!
「唉!香儿,你不明!你不明!!!!啊!!!!!!!!!观音菩萨啊!!!!!!」她又呼天抢地了。
香香无奈暗自叫苦,这时候,巨宅总管兼主厨──李大婶急步的走来这边,还边叫说:「韵儿!韵儿!」
「怎麽了?」见李大婶走到气来气喘的,夺韵马上为她倒上一杯碧螺春润喉说:「先喝杯茶,顺了气再说。」
李大婶喝下那杯茶,气果顺了点便急着说:「韵儿,你到底惹了甚麽官非?」
「官非?没啊!」夺韵不解的回答。
「没?那奇怪了,怎麽羽将军带着士兵前来说找你呢?」
刚才有人粗声粗气的叩门,李大婶便心里嘀咕着谁这麽没礼貌,跑去把门一开,随即看到的便是几名身穿军服的兵大哥,她想问有甚麽事之制,几名兵大哥自动两边排开,空出来的路便出现一位穿了一身湖水绿且淡雅素实的高个女子。女子脸容在眉语间散发硬朗的威严与气势,李大婶却很快知晓眼前的女子是谁了!
虽则她是从外乡来到大城镇工作,可三姑六婆八卦之心人佳有之,平常在菜市场逛多了,便从许多三姑与六婆口中得知此西城由闻名中外的羽家大女儿──羽霖澪将军驻守,十数天前回才从前线战场回来,刚好与韵儿同一天回来。
「你说甚麽!」夺韵被吓到弹了起来,激动的抓住李大婶的壮臂惊叫。
「就是羽将军啊!她说要找这里的主人,我想……她指的是你吧?」
「噢!糟糕了!怎麽办?」夺韵走出凉亭,又急步地走回来,来来回回,她脑袋乱七八糟的,忽地扫到她的贴身丫环香香,倒感到有几分柔弱贵雅的气质,应该打扮一下也可以充当大头鬼!
「香香,跟我过来!李大婶,告知那位羽将军说此宅小姐在淋浴,要她稍等!」管不了李大婶还想问甚麽,她已把愰住了的香香拉着带走。
李大婶莫名奇妙地抓抓头,不懂小姐在紧张甚麽?而且……她要去淋浴吗?带着满脑疑问,李大婶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出大厅把话传给羽将军知道。
夺韵的闰房内,她翻了许多新买的衣裙出来,不断在香香身上比衬,最终挑上一套淡紫衬银边、袖口、领口和裙边都绣有花中之后──牡丹图案的衣裙,更塞到香香怀中命令道:「快!快换上!」
「嗄?香香不敢!」香香震惊地看着怀中价值好几年薪水的裙子,双手都颤抖了。
「不敢你的头!我叫你换就换!」夺韵怒瞪她一眼,寒意十足。
香香懂她的脾性,只知她露出这种寒意十足的眼神,即表示无法讨价还价,她只好快速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那套华美高雅的衣裙。
见她动手换衣,夺韵翻出她的饰物箱子,拿了一套银饰,手忘脚乱替香香载上,当一切准备好之後,夺韵用严肃的口气命令说:「你现在就是此它主人,听到没!」
「嗄!?」香香瞠目结舌,久久无法回话。
「总之,待会你只要配合我就好!」
夺韵把她带出去,在来到大厅门前,她退到香香身後,「听好,记着,你是小姐,我是下人,但待会羽将军说甚麽也不能答应!」
香香不明所以,无奈只好点头应和。
两人同时深呼吸一口,便主仆对调地一前一後出现在大厅之中。
香香用细碎的步伐走进了几步,目光看似是姑娘家看见陌生人的羞涩然而实际上是惊慌的心虚飘移,迟迟不敢对上全身上下散发别俱一格气势的羽将军之上,她回想起以前曾经当过大户人家小姐奴婢,便开始模仿那些行为举子。她微则上身,手搁在腰侧,微曲膝腰,把弱不襟风的神态表现到淋漓尽致。
她边行礼边温和地说:「草民不知将军大人来临,实有失远迎,请将军降罪。」她话上是有歉意,但香香心里想,哼,分明是她来搞乱吧?所以脸上却是一脸处之泰然的模样。
身後的夺韵暗里叫好,香香打扮起来十足大家闰秀,但骨子里只要真理在手,便不怕强权的性子在装起千金小姐来更特显其个性一面,也不怕丢了她的脸!哼,以免那个笨人以为她跟的“主子”是普通真是内内外外都柔到骨子里的女人!
由一开始,当主仆二人出现後,霖澪的目光只锁在“主人”身後的小“奴婢”身上,对於那位“千金”话里的揶揄意思,一点也没听进心里,更拉回视线,回到香香身上,她起来也微弯着腰,拱手道:「不,在下也失礼,冒昧前来打扰。」
「将军,那来说打扰这麽严重呢?别站着,请坐将军,人来,把茶换过吧,都凉了。」香香淡淡礼貌温柔地弯起嘴儿,便领着夺韵坐到主人家的席位上,而夺韵则站到她右则。
其他下人闻言她的命令也没即使行动,因为都被香香和主子对调角色的事还在震惊之中,她们听到下令後一直往夺韵身上寻求答案。夺韵暗里翻着白眼,真笨!便一瞬之间寒瞪她们,她们才懂其意思,马上把茶拿去换掉,不一会沏出两杯清香的热茶来。
香香不急着知道她来所为何事,先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来吮了一口,擦擦唇边後,才不温不火地询问:「羽将军,未知突然造访,是有何事儿呢?」然而,她感觉到将军一直盯着她──身侧的小姐看去!
怎麽了?小姐要她对调角色,实有隐情!
霖澪等她问这话很久,她一直把视线盘挠在夺韵身上,在说重点时才回到香香的脸上,带点不可让人拒绝的硬语气说:「在下想卖了你身旁的丫环,未知姑娘出价多少?」即使要了她府中所有金银财富,她也要把夺韵买回去!
香香顿时瞪大眼瞪着霖澪,当她自然想回头看小姐时,却被小姐暗里捏了一把,要她别看,更感觉到小姐在她背後写了一个“不”字!
她马上意回到情况,便很快由惊慌转为冷静淡然,微笑地婉拒道:「对不起,将军,此丫环仍是由小和我一起长大,虽为主仆,可情同姐妹,当姐姐的,又怎舍得把她卖给人受苦了。」
霖澪的秀中带俊朗的脸容顿时由绿变黑,礼貌温文的表情,可以说是翻脸就是“米田共”似的忽地冷起来,咬着牙,露出挺可怕的冷笑威胁般说:「你当真不卖?你可知西城的知府大人也得忌我三分。」
听出她话中话,香香开始慌了,但小姐在她背上轻拍了拍,像是安抚她似的,她也看不惯完来人人口中亲民有礼的大将军却跟其他大官一样,只会用管威吓人,她虽怕,但也硬着头皮当下直了拒绝道:「羽将军,不卖就是不卖,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韵儿是民女情同姐妹的手足呢!将军,我想我们也没甚麽可谈了……」
「人来,送羽将军!」香香扫了李大婶一眼,打了个快点赶人的眼色。
李大婶也跟着做戏,笑咪咪的挡在香香前面,手臂横向大门那,笑中强硬道:「将军大人,请。」
霖澪忽地怒意涌起,一道劲道十足的掌风扫在价值不非、出自名匝手中、用荔枝木制造而成的小型茶方枱上,她懒理那个“千金小姐”,一个箭步擦过大婶,把一直躲在那千金小姐身後的夺韵抓出来,吼说:「告诉她,你想卖给我!」
「很痛!放开我!疯子!」夺韵冷冷的回瞪挣扎。
「我就是疯了!告诉她!你想跟着我!」
「将军!请你自重!」香香情急下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拉开,却被霖澪无情力一挥,把她整个挥倒在地上。
「啊!」香香摸着脚根,想是扭到了。
夺韵见香香竟被她推倒,心火烧更旺盛,挣脱她已松了下来的手,赶紧蹲下来看看她的情况,担心地问:「那里受伤了吗?」
香香冒着冷汗安抚她道:「没事,只是脚好像扭到了。」她摸上脚根。
霖澪也想上前看看清况,却被夺韵挥手拒绝说:「将军,若你没其他事的话,请先离开!」她看去李大婶,说:「李大婶,送客!」一点情面也不留。
「对不起,我……无意的。」霖澪也愣了愣,没想到这麽轻挥,就把她推倒了。
「无意!?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李大婶,你还愣甚麽!」夺韵冷寒地射向李大婶。
收到近乎不听命令就等着死亡的寒光,李大婶也强硬了调气直说:「将军,还是请你回去吧!」
霖澪看看所有人都用怨她的目光射向她,全身很不自在,也无奈地抛下一句:「韵儿,我还会再来的。」这便由李大婶如同扫走瘟神的赶走。
霖澪被“赶走”,门嘭地关上那刻,她真恨不得调动几十兵马包围此地!来个硬攻,把夺韵就光明正大地带走!
「将军,你怎麽搞的,惹韵妹妹生气,你这辈子也不用得到她呢!」关夕猛然摇头,话里隐含揶揄。
「对啊,将军,你怎麽身为女人,却不懂女人心思?」关缺也跟着大哥摇起头来,满脸欠揍的在讥讽。
「闭嘴!刚才你们也不帮口!现在马後炮来是想被我打一顿吗?」霖澪拳头挥在他们胞兄弟眼前去。
「好!咱们闭嘴!」兄弟两合拍地退後一步,手指在嘴前比着“叉”。
「哼!她不愿意跟我走,我总有办法的!现在回府去!」霖澪挥挥衣袖,领着那几兵查实是用来壮她胆子的士兵回府。
霖澪一边走一边在思量,沿路的障碍物全由关氏兄弟负责拨开或领她绕路。
怎麽办好?
不如晚上来个夜潜啊?
嗯嗯嗯嗯……
真不错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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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早上市集的热闹的景象,夜月高挂黑幕的时份,寂静无人的街道有点儿阴森,家家户户几乎已吹灯就寝,这更映出城镇像个无人居住的荒城。这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条黑影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装,左闪右避的、鬼鬼祟崇的、蹑手蹑脚的横走在这条阴森的街角之中。
黑影来到一座大宅的後门前,紧张地四周张望,确定没人之後,便俐落地跳往墙壁,脚借力又跳到屋顶之上。只露出来的那对乌眸眯着眼打量着此大宅的格局,每间房都已吹熄灯火了。
噫,不,还有一间还亮着。
黑影直觉地往地上跳下,以轻盈俐落的步伐,往那还亮着光的房间潜去。可能宅里的人都休息,沿途根本人影也遇不上,黑影毫无难度的来到灯光还亮的那间房前了。
她用手指把油纸戳破一个小洞,然後单眼的从小洞看进里面。
房内。
夺韵轻轻地替香香换上新的药布,手法纯熟的紮好,更细心地扶香香上床躺下,可香香有点别扭,因为这房间原本是用来留给客人所住的,她身为下人,又怎能睡呢!
「香香,你要多休息,我这膏药很厉害的,涂过两三天就会完全好过来,但最重要都是多休息,这几天所有活都不用你做了。」
反正她在这,其他人应该也会体谅,不会有甚麽不满吧?顶多发多一点银两给替香香做活的婢女吧!
忽地,夺韵耳朵敏锐地察觉门外多了一道呼吸故意很小心又很轻的气息,她马上警觉起来,全身崩紧,准备若这不束之客若乱来,她定必杀无赦。
「小……」香香正想开口,却突然,夺韵飞快用手指点住她的唇去。
夺韵裂嘴一笑,说道:「小姐,你脚受伤,虽抹了药,但也要多休息才快点好过来,夜也深了,韵儿也回房休息了。」
香香瞪大眼完全不懂反应,怎麽突然又玩起角色调换来?刚才小姐还叫她香香啊!
知道香香一时反应不来,夺韵只好连忙说:「你只管休息好了!」她更横瞪香香一眼去。
香香怕极了小姐这种表情,当堂禁嘴不说话,只禁点头作回应。
夺韵满意地微笑,接着把东西收拾好後,吹灭蜡烛就离开。
她慢步的走在走廊之上,月光之下,她脸上透出一抹寒意绵绵的笑意!
好!看来真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束之客!
她拐个弯,直走自己房间里,就在关门那刻,一个黑影把她猛力连人搂抱进去,黑影还以为她可能会尖叫,更一手便捂住她的嘴。夺韵完全没有打算要尖叫,可她已暗里准备开啓袖中机关,把那把虎月银勾掏出来一招封喉!
但是,那熟悉的体温和独有的淡香,让夺韵全身僵住,随即勃然大怒!
那个笨人想干甚麽!
「羽霖澪,你早上还胡闹不够吗!」为不泄露自己懂武功,夺韵暂不挣开她的怀抱,任由这个笨到该踢上屋顶的人抱一下。
後面的黑衣人──霖澪登地瞪大眼睛,把她扭过来才拉下黑布,「你怎会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香味出卖了你!」用手指推了她肩膀。
「喔!有吗?」霖澪用力闻闻自己,可她完全嗅不出有味道来。
瞧她如小狗般的闻着自己,真够可爱,早上的怒气霎时全消,差点就想笑出来,夺韵闭着笑,装着生气的别开脸,逃出她的怀抱,嘲讽说:「哼,羽大将军,敢问“夜访”艺韵庄所为何事?似乎不合礼教。」
「哼!还跟我说礼教!你早上干嘛不说你想跟我?」可恶,想到早上被拒绝的感觉,真差劲!
「我干嘛要说?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羽将军!」她真可笑!怎麽总是一厢情愿啊!
「没有!?难道你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当个丫环?」不懂!她真不懂!
眉不禁挑起,高八度反问:「那你买我回去不是当丫环,那要当甚麽?我想不到若到将军府我的职位能提高到哪里去!」
无言反驳,霖澪一时之间只能用一对思想混乱的眸子瞅睇着她。
对,莫名把她买回去,要怎麽跟娘说?若买她回去当丫环那跟她留在这里有何分别?若又真的买了她回去当丫环,到时候不用她干粗活,那又会糟来别人的闲言闲语。
嗯……
可……她真的很想让她只待在自己身边啊!
「没话可说了?那麻烦将军请自重,快点离开,以免被人看见堂堂一个大将军身穿一身黑的夜潜别人的宅园里!」
哼,她还真笨,难道她只想到把她买回去,却没想到买回去干嘛用?笨死了!
「谁没话可说!管你娘的!本将军就是要定你!」霖澪撒野起来,一把抓她拉入怀间,钳住她的下巴,又一次吻住她的朱唇,尽管韵儿连环炮发的粉拳打得她挺痛,也无损她要偷香的冲动。
唇片在她下唇上轻柔缠密地厮磨、舔舐,自昨夜後,她回去再细仔看小说里描写吻时的情节,这次,她记得用舌尖挑舔着她香甜软绵的唇瓣,争取一个她微啓朱唇呼吸的瞬间,把舌尖试探地深进去,进去那刹那,她感觉韵儿全身颤栗也僵硬,她得意地弯起唇角,放肆地将舌头长驱直进到里头,探索的舔逗那湿润温热的粉嫩。
美妙!比上次那种吻更让霖澪失去自我,忘情地吸取她的所有,双掌轻抚在她的背上徘徊不定,很想要她更多、更多。
轰!!!
夺韵炸了了脸颊,她的粉拳已对她起不了作用,看她这麽投入就知晓!她的吻已渐渐把她的挣扎催化,只余下一摊酥麻直贯全身,特别是唇片最麻,却……也舒服、奇妙!?
她放弃了挣扎,静静的任由她放肆乱来,眼睛自然地闭上,呼吸有点喘,她需要新鲜的空气,所以唇自然就想微张,谁知她这种举动,却挑起了她再一步的轻薄!她竟然……竟然……
她怎可以这麽不乾净把舌头伸进来!?
应该感觉很恶才对,可是……夺韵完全被这种会让她全身无力的感觉迷醉了!怎麽会这样?她的舌头很温柔地舔逗她的,渐渐地,她开始跟着她舌尖的动向,和她顺利成章地缠结於一起,编成另一个竟界的乐章。
感觉到她的回应,霖澪心底兴奋不已,把她牢紧地搂抱着,更深更深地怜爱珍惜地深吻着她,一时之间,有股她陌生的慾望在她心底里窜动,深柔的吻渐渐演变得激情火热,她要索取更意图要压下那股慾望,可这股慾念当她越激进,反而更庞大,她轻推她贴在圆枱边沿,欺身压下去,让夺韵顺道坐在圆枱之上。
这个笨人……她在干嘛!?
可恶!她完全使不上力反抗她,而且双臂竟自然就攀上她的肩上,迎合她狂野的热吻。
缺氧的情况严重之下,她们才涨红着脸退开一丝的距离,急速喷出的热气拂在彼此的脸上,空气也要为她们让空间停顿在此刻之上。
指尖摸上夺韵被自己吻得又红又肿的朱唇上,那温热的触感使她禁不住又倾前,轻轻吻上一吻再退开,耳语的气音说:「我要定你……那是注定的。」
「谁给你要……………………!?」夺韵才开口,霖澪又封住了她,这次一来就是激烈地吻上她,她招架不住,频频失了序,可她很快板回去,和她斗上一场吻舌之战。
那股让霖澪陌生的慾望仍旧烧得很旺,而且已去到压抑不住的情况,心中最後一根细线断裂,她抱住她的大腿两则,让她夹住自己腰间,吻舌战之中,分神地把她抱离圆枱,两个箭步来到床边把她压到床里去。
「你要做甚麽?」夺韵被吻得意识朦胧,可她还清楚现在被她抱到床里去了,这种环境,让她两颊更热烫起来,无法不让人不去遐想。
霖澪沉重地撕压在她之上,掌心温柔热烫地贴上她的,与她十指交缠,鼻息像是诱惑地喷在她脸上,嘴角弯起一抹自信又柔情淡笑,低首在吻她前,把热气吹在她耳边耳语道:「证明给你看……我要定你的。」
「甚……麽?」夺韵真已被她的手段所朦了理性,眸子半开,红肿的唇不自知的充满诱惑性地微啓,也跟着呼吸,呼出迷烟般的热气,使霖澪更沙哑了喉咙。
霖澪低头又贴近她的唇,柔弱如丝地呼出气说:「要你……把你成为我的女人。」
唇互相吸引的吸附於一起,刹那由细密缠绵化作了一场狂风爆雨的激吻,直卷她们的心坎里,世道论理通通阻挡不了她们早已酝酿浓郁甜美的情愫,此刻,她们只想凭着体内最原始的需求,去深爱对方,拥抱对方,在热吻之间传达浓烈的爱意,涤地,所有七情六慾汹涌澎湃地泛滚开来,理智烟灭,情感爆发,她们顺着原始的慾望,一起沉沦地咬下一口禁果。
霖澪无意识间,双手脚离她的纤指之间,沿脖子滑落,扫过高耸挺立的雪峰,停留在腰间两则捏压一会後继续沿两边抚摸上大腿,她微蹙眉心,觉得那烦锁的衣衫太碍事,悄悄然地,她双手灵活地解开腰间的束带,板开一层一层叠着的衣衫,一件艳丽的紫色肚兜火辣地映进她眼里,呼吸更急速起来。
离开她的唇,霖澪不禁喘了口大气,她抓住夺韵的手,往她腰间探去,夺韵明白她的用意,羞涩的颤着手,也解开了她的束腰带,拨开她的衣衫。
霖澪脱下所有,也温柔地她把身上的也脱掉,拉掉肚兜细带的时候,她喉咙异常地乾涸,猛地吞着汾泌出来的口水,她轻轻扯落那艳紫的丝滑细布,嫩白的乳峰刺激了她的神经,忽地急切又粗暴地包住它们,激动地搓揉。
她粗糙的掌心磨擦着她幼嫩的肌肤,顿时刺激了夺韵敏感的地带,她嘤呤一声,捉住她太狂肆的手腕,羞红着脸哀求轻唤道:「轻一点……会痛……」
听她说痛,更痛的,是痛在霖澪心内,她悔意地松软了手,轻捧着它们,歉疚写在眉语之间,她低首在雪白的嫩乳上轻吻一口再抬头对上她说:「对不起……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她又开始揉动,这次,她小心的,谨慎地拨揉。
真羞人!
虽夺韵觉得被她这麽揉着是酥麻刺激的,也十分舒服的,可……她这样直白地问出口来,实叫人害羞!「很丢脸……」她低鸣的用双手捂着脸颊,不敢对上此刻霖澪脸上那股狂妄肆虐的慾念。
「别挡啊……我要清清楚楚地记着你每个为我露出来的娇媚表情。」霖澪扳开她的手,唇印上她的,想吻走她的不安。
手心沿那曲线滑下,来到臀骨位置,那里绑着了最後一道防线的细带,她毫不犹豫便把细带的结拉开,一气呵成地连着少得可怜的绵布扯出来丢落地上,又一次她粗犷地揉捏着她的翘臀,指尖有意无意之下,触碰到中央地带的火烫热源。
「啊……」夺韵轻呼一声,羞得用力把霖澪抱紧,让她雪裸又高温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轻微地搏得一丝的安全感。
禁书中的禁书上说,男人与女人欢爱,结合的地方,就是男人的那儿进入女人的洞穴里,同时,男人与女人会得到上天的奇妙感觉。
霖澪脑里盘绕着这段从书上看来的话,她要给夺韵最好的,最美满的。指尖颤栗地抚摸着有点湿滑的热瓣,她听见韵儿呼吸不断加速,雪乳随着呼吸起伏渐大而晃动,真诱人至极。她的手捧住她的脸,沿着唇吻滑而下,来到雪峰最高点时用舌尖挑逗那粉红娇嫩的樱桃,接着含住它,吸着它。
「霖澪……霖澪……」夺韵慌乱地用能够活动自由的手插进她的发丝里,去推抗那颗头颅。
不理会她的娇嗔反抗,霖澪完全已深溺於欢爱她的过程里,忘情地用最温柔的力度,取悦身下的佳人。她嫩瓣上的湿润渐催越浓,她把指尖探在入口前徘徊轻抚,听到的,是佳人一声又一声想压抑又压抑不了的轻嘤声。
回首封住那发出过份诱人的朱唇,而徘徊在入口外的指尖冷不防地深进一节指腹,夺韵被侵占那刻,全身颤栗,那陌生的感觉又惊又怕,是一种她完全操控不了的叛乱。
霖澪用力咬吮她,又在不以为意的情况下,指尖完全滑进去热烫得能烧焦她皮肤的窄小体内。
「鸣……嗯……」
闻言着那轻柔的抽泣声,霖澪霍地抬头,看进眼内的,却是一张泪流凄楚的脸容,她心痛的捧着她的脸,往她额上、脸上、鼻尖还有唇上落下如毛毛细语的轻柔细吻,咬吮住那圆厚的耳珠,柔声地说:「是我弄痛了吗?」她的手指逗留在里面,不敢乱动。
「不,我只是害怕。」夺韵努力地适应体内那种陌生的存在。
「韵儿……你要完完全全都属於我的……」她突然动了一下,夺韵立刻两壁收缩,紧紧地包住她的。
「啊……可是……」她很想说……当她日後知道她们之间一开始就存在谎言时,倒头来她就会抛弃她吧?
「不用可是!本将军说你是属於我的!」霖澪不悦她的犹豫,唇贪婪地激烈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头飞快地伸进去与她共舞一个轮回。
言语在此刻已用不上,用得上的,只有喘息、伸呻吟,还有是因为律动起来而发出的皮肤碰撞声。
律动的频率渐增剧烈,霖澪汗水直流,滴在她的雪乳之上,禁不住它们微晃的引诱,她低头舔吮它们,一手握揉着一边,唇则舔吮另一边。坚固的床被她们剧烈的摇动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现在,喘息声、呻吟声、碰撞声,还有的是床的吱呀声高低起伏的交差混奏,一股急潮在夺韵体内窜起,内壁突然收缩,直达最高境界。
夺韵释放那刻,霖澪的手麻掉了,她全身无力的瘫躺到她的怀间喘气,悄然的退出她的体内,轻柔地拥着她的身躯,撒娇般埋进她的香肩之间喘气。
「原来……书上说的就是这种感觉。」霖澪轻声道。
又是书?
夺韵也喘息的全身无力瘫软,可闻言她又说那句“书上说”,真不禁怀疑到底这位大将军平常不看兵书的话,是看些甚麽书!
「哪本书?」夺韵只是随口一问。
「青楼名妓传。」霖澪也是随口一答。
半眯的眼皮瞪时睁得老大如珠,一把捏住她的脸,怒意十足地询问:「青楼名妓传?你把我当妓女?」
霖澪得知错在多口,立刻笑容满脸,调皮的亲了她的唇再回答道:「那有!你是我的女人,谁敢把你当妓女!」
「有!你有把我当妓女看过!」在军营里时,她一道被附上妓女两字!不过她当时不知道而已。
「那有!」霖澪想了想,随即说:「紮军时不算!那不是我下命令的。」
「若不是你下,那还有谁下?」眯起眼眸,半瞪着她。
「我又不知道你莫名被人拉来当了妓女看嘛!」
「哼!那即是有了!罪加一等!」粉拳用力捶下去。
包住她的粉拳,霖澪笑咪咪的又啄吻她,在她羞红脸才说:「那就惩我一辈子把你吃了。」
闻言,才刚缓退的乍红又窜回来,夺韵恼羞地大吼说:「淫劣!」
「我淫劣!?」瞠大眼,马上又变了张充满慾念的“淫”脸,霖澪双手一捧,把雪峰紧揉搓於掌心,邪恶地说:「刚才谁欢快得尖叫,还把我的背抓伤了。」
「羽霖澪!」夺韵瞪大眼无言,不可否认,她嘴里所说的就是自己。
「是!想再来一次?好!马上来!」霖澪自问自答,动口又动手,封住她想反驳的嘴儿,指尖又进去那热湿的地方。
「嗯!!!!!」夺韵瞪大眼挣扎,可是……
情况已被霖澪完全占据,她又一次沉沦在她给她的欢快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被她厚爱着。
夜幕正浓郁地静待被晨早卷起,然而房里的一对缠绵一起的人影,正发出更浓烈的娇吟声、喘气声、床的吱呀声。
直到晨早正渐渐把夜卷走前,霖澪已穿带整齐的坐到床边,手掌抚在她熟睡的脸容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她,永永远远,都属於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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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亮的天空,已把某女子的闰房照亮,习武多年的早起习惯,唤醒了一夜疲累的女子,她努力地睁开疲倦的眼皮,脑袋刹那间完全空白地盯着床顶,打算起来时,薄被滑落到腰间,顺带才动一下,下身传来阵阵酸痛,女子低头一瞧,脸颊火红灼热,瞬即把被子拉回来裹着裸白的身体。
昨夜的春色画面一时之间狂涌在她脑里,脸颊越想越红,几乎可以灼熟一颗鸡蛋,刚才她一瞄,瞄到她裸白的肌肤上,被某笨人的粗鲁留下多处红印,有些更是她故意用唇用力吮咬的印痕!
轰!轰!轰!
她的头比缩醉後更痛!像是连环一个时辰内被铜锣在耳边敲打,她捂住脸无奈地呻吟绵绵,实在不明白昨天她到底是疯了那条筋,就这样被她扒开衣服,紧接连反抗也不多的就给了她。
怎办?
那笨人一定会再来跟香香说要卖她走?
啧!
好一个笨将军!竟然夜潜她房间,“强吻”加“强暴”两条大罪都干了!
在她还因在想该如何应付霖澪时,李大婶已急步的来到她房门,未敢就此进去,因为以往韵儿吩咐过不得进她房间,除了打扫之外。她站在门前猛力敲门,急切地叫道:「韵儿!韵儿!那……那个羽将军又来了!香香现在已在大厅应付她了。」她气喘喘的连完整一句话也得分开说。
娘的!
夺韵更是无病呻吟起来,赶紧边下床边叫:「知道了,我很快出来!」她裸着身下床找衣物,而该死的,她瞧见圆枱上有着叠好的衣服,而衣服之上,有一张霖澪笔迹的纸条。
“穿上我喜欢的,出来见我吧──霖澪!”
干!她就是有阴谋!离开还不忘下纸命令她!
她是谁!干嘛要穿上她喜欢的!?
她还翻找她的衣柜!有没有道德可言哪!
夺韵拿起那条裙子来看,哼,竟也挑上她也最喜欢也是全衣柜价值最不非那件衣裙!算她还有点眼光呢!这条裙子,是冷姐“邀请”皇宫里专为那个没用的皇帝──华熙造衣的裁缝师父绣造的,当时在冷姐的“监督”之下,连皇帝那件只造好一半的龙袍也得放下,专为她们五人造一件适合各人特质的衣衫!
嘴边连自己也没察觉的弯起了一抹甜笑,紧接她眼眸扫过放在衣衫最底下的物体,她全身又僵住,挑起那件粉蓝色绣有牡丹图的贴身物──肚兜,上面又留有一张纸条。
“我喜欢粉蓝色,牡丹最配你了,花中之后,却也是被我掬在手心怜爱的小牡丹──霖澪”
嘭!!!
甚麽……甚麽被她掬在手心!
夺韵一想昨夜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池春水炸开,十级的巨浪卷过来,才退不久的红霞又迅速回流,染红了夺韵的粉颊!
可管不了那麽多,她还是迅速穿上那件贴身物,再把衣裙穿好,在铜镜前整理衣领等地方,以免露出那笨人留下的痕迹,要不然,真丢尽了面子!
在李大婶的催促下,她才急步跟着李大婶後奔往大厅。
主仆又再次调转角色,夺韵要李大婶走在前面,她们这又仆前主後的双双踏进大厅里,但大厅里的气氛比昨天还诡异,也比昨天挤了更多人!
该死的羽霖澪这次竟带了十数士兵前来,而且每位士兵手中拿着长枪,十足是来威胁比较多!还有那个笨人,昨天还穿个漂亮裙子过来,至少也灭了她不少让人惧怕的威势,现在她居然换了行军打仗才穿上的厚重盔甲前来,分明她连威胁也不太想干,倒想直接要艺韵庄的“主人”──香香怕了她,直接就答应她所说的蠢事!
夺韵没好气的走到香香身後,却不忘在经过霖澪面前是狠瞪她一眼,但那个笨人却回以一记“她很回味昨夜”的淫劣笑意,害夺韵脸红羞热的暗输一仗!
「够了,将军,你茶也喝了几壶,你再怎麽坚持,民女也不会卖我的好妹妹给你的,死心吧!」香香都不知道说第几扁了,在主人出来之前,她一直就想把她赶走!
「等等,香姑娘,别着急,这次来是不一样,既然你说跟韵儿是情同姐妹,那她愿不愿意被卖也该由她,让她听听这次的卖身内容才请我走也不迟啊!」霖澪不痴不徐地说,眼睛不时往夺韵身上打量去。
嗯……她穿了!
美!挺合她胃口的。
夺韵知道她在得意自己真穿了她指定的衣服,不禁嗔瞪她一记,要不然时间近逼,李大婶又在猛催,她才懒得再翻找另一条裙子穿!绝对不是因为她指定的啦!!!
嗯!一定不是她指定她才穿的!
香香顿时警惕起来,先斜眼瞧瞧身後的主子,得到暗许之下,她才咬着牙毫无待客的礼教地狠说:「好,将军,那就听听!」
霖澪这次早有预备,得意地从伸出手,横空之下,某被吩咐收好某东西的士兵即使把那东西到她的手中,拿来即时摊开她今朝回去时写好的契约,放到香香面前说:「我要买了韵儿,不是拿来当苦力的丫环,比她在这里有更好的待预的职务──乐师!韵儿懂弹琴,刚好本将军十分喜爱她的琴音,还去到不听就晚上睡不着的地步!」
说到“不听就晚上睡不着”时,霖澪暧昧甚极的瞧往夺韵一眼,而她乐意接受被心爱的佳人回以一记冷哼和嘲讽的瞪眼!
不错!
她就喜欢韵儿不怕她的威严,爱闹她嘴,也不怕强权爱瞪她!
「这……」香香犹豫了,正想寻求当时人有何回应时,没想到……
这个将军很无赖!
「不用多想,待遇比你出的好很多!我想韵儿没理由不答应!你就在上面划押同意吧!」霖澪根本没想过要等她回答,便劲自站起来,当场抓住香香的手压向沾有红液绵之上……
「将军!你想干甚麽!」香香的纤手死命抵抗,不让她压在那张卖身契上。
「对啊!你们想干甚麽!对香……对我家主子强来!堂堂大将军,有没有廉耻啊!」其他婢女纷纷想上前帮忙,但是……
霖澪一个回眸眼神,站在她身後的士兵已很懂她心地全数上前,拿着长枪用凶光瞪向一班婢女,婢女们顿时不敢哼一声,只好默默地瞧她们的主人──夺韵看去,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请主人愿谅她们啊!!!
好,碍事的都乖乖站好,霖澪再略加力气,轻易地就把香香的姆指压在卖身契上,她瞬即把卖身契抽在眼前打量一片後,便把那张纸收好藏在怀中里去。
「你!将军!你这是强抢,我要告上官府!」香香真想大哭出来,她……她真的把主人卖掉了!!!
「好啊,你去告!我可是有证据是你划的!」她拍拍怀间,示意刚才的卖身契便是证据,即使她真是抢强又怎样!这里的知府也会因她而给她面子,草草了结这案!
「你!」香香正怕得想哭出来……
主人的脸很糗喔!万万没想到当下人这麽久,这次她“神气”到可以反过来把主人卖掉!
「够了,小姐,你别自责,我们别跟这种狂妄自大的笨人计教,小姐,既然卖身契也签了,若真告上官府也是咱们吃亏,若她说买我回去当乐师,韵儿也算是不再是下贱身份,和小姐能配上姐妹之称,那韵儿就跟将军回去吧,别担心,我日後还会回来探忘小姐的。」韵儿背着霖澪,对香香还有所有人打眼色。
那个大色狼、大笨人!她竟用强的!就知道她带着士兵来和她穿上一身的盔甲前来,一定不是纯粹喜好问题这麽简单!原来就是要虚有其表的狐假虎威,外加不要脸的拿出将军身份来欺压小小平民百姓!
哼,幸而她夺韵再威风再威严的人也见过,这种强抢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只是这次万万没想到会落在自己身上来呢!
香香意会到,便马上接着道:「这……既然韵儿也这麽说……好吧,你就跟将军走吧。」香香叹气,这庄庄主又要离开一段日子了!
夺韵点点头後便转身,以一记冷哼瞪向霖澪,但某个始俑者毫无悔意,还得意地回以一笑,暗中拍拍藏在怀间的卖身契。
夺韵转身说:「我去收拾一下,李大婶,可否帮帮我?」
「当然可以!」李大婶马上应答,便大步跟着韵儿身後去了。
在房里,夺韵一边收拾一边交代府中的事,接着出一个小盒子交到李大婶手里,「这里全给你管理,庄里上下,你要管理好,等我回来哟!」
李大婶打开盒子一开,几乎腿软跪下来,她颤抖道:「小姐!这……」盒子里,全是一张又一张的银票,而她眼见,最少那张都一百万两!
「别大惊小怪的,我能买下这庄你还怕见盒子里的过千万两吗?」忍不住翻翻白眼。
「那倒是……但那个将军卖你的银两他够啊……不用动用小姐的啊!」李大婶被她“安慰”一翻後,顿时没那麽惊心,可还是以财不露眼的原则,马上把盒子盖上,收进怀间去。
「她给的啊……就不要动用,待会让香香替我收在我的房间里。」夺韵淡笑地说。
倒头来,她竟把她买她的银两当宝贝、当定情之物!啊!夺韵啊夺韵!你失心疯了!
「是。」李大婶倒觉得奇怪……可又不想多问原因。
「嗯,都收拾好了,李大婶,我离开这段日子,你就用那些银两打理好庄园,每月照常付薪资给大家,喔,刚才大家因为我受怕,来着的这个月就再加十两给大家吧!」夺韵笑咪咪地笑。
李大婶应和地点头,其实在这里打工,比闻说是西城最高薪水的将军府中的打工有更高薪水,现在再加十两,那真是好得不得了!
「那就交给你,我很快会痛扁那个将军一顿,偶尔会争取一下回来的。」
李大婶一边跟在她身後,一边听着她的吩咐。
回到大厅,夺韵没好气的站在霖澪面前,更把包袱塞在她怀间去,「给我拿着!是你亲自拿!」故意要她丢脸的一个拳就叩在她的头盔上,「哼,笨人,走啦!」
大伙儿吓傻了眼,但霖澪那方的士兵倒是觉得还可以,因为刚才的行为已超出将军平时的作风,现在是强买人家婢女回府,实在是天怒人怨!连他们差点也看不过眼!
「啧!你敢打本将军!」不想在下属面前丢脸,霖澪故作一怒,可已把她的包袱像宝贝的背起来。
样子真够蠢,一身威风的盔甲,却背了一个粉色系的包袱!还得抱着韵儿最喜爱的冰玉造的琴。
夺韵无视她的怒火,懒理她的威吓,更明目张胆的差遣她的士兵说:「走,别理那个笨将军!」她回眸瞧霖澪装个鬼脸,接着便领着一班士兵离开。
留下的霖澪脸露尴尬地扫了庄里的婢女一眼,她们都以不可至信还有一点嘲笑的表情盯向自己!
她假咳数声,更走前以一眼最狠的凶光瞪回她们,追在士兵们的中间,悄悄地牵住某人想挣脱的小手。
她离开後,庄里的婢女,包括香香、李大婶都讨论起来。
「怎麽我觉得那个羽将军很怕咱们家小姐的?」李大婶不解问。
「对啊!真搞不懂?」婢女甲附和道。
「可刚才她很霸气要香香划押的啊!她竟然怕小姐,何解又会这麽有种硬买小姐回去?不怕小姐生气吗?」
「可是……」婢女乙出口,但说一半又不说一半,若大家心痒起来。
「可是甚麽?」众人问。
「刚才小姐跟将军回去时……我好像见到她笑了。」
众人看着她,接着看向已没人影的大门……
彷佛她们刚才也真的瞧见了那抹如花娇艳的灿烂笑容。
到底搞甚麽?
小姐跟将军两人……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啧,干嘛要折腾她们一班胆小的小人呢!!
===========
一行人回到将军府,最大惊喜的,不是朵儿,不是关氏兄弟,而是夜夜扮着有个精灵可爱、可供她闲来作打扮的“女儿”的羽夫人,而且,听见霖澪卖她回来不是当丫环,而是当乐师更惊喜!
「没想到韵儿还会奏乐!怎麽有一手好琴,会沦落到当别人的丫环呢!」羽夫人无意识到自家女儿和韵儿正牵着手,更硬是拉走了韵儿,来到椅上坐下,手握着她,像极突然知道“当年”的女儿还在生似的珍重地观赏。
嗯!真是个可爱清灵的女孩!根她当年有得比呢!
手中的粉嫩小手被夺手,霖澪又气又无奈,她捏捏拳,也又不能真和娘亲计教,见娘己欢喜得忘了“亲”女儿的存在,她只好随挥挥手,示意那个正牌贴身丫环跟她随房间去,换下那身沉重的盔甲。
「呵呵呵,夫人,小人先向你行礼。」韵儿起来,手放腰侧,微侧微弯着膝盖向她行礼,毕竟啊,她是被“买”来的,对着此府主人的娘亲,自然也是她的“主人”
「好!好!乖!还点坐下吧!」羽夫人又拉她坐下,她的手比霖澪更“毛”的捧住韵儿的手,又搓又揉。
「夫人,唉,你有所不知,我有一手好琴,全是小时候父母双亡,亲戚又把我当扫把星的赶来赶去,赶到一位心怀不轨的舅舅那,那夜……舅舅想……」说到这里,韵儿故装呜咽,用袖拭去不存在的泪光,继续说:「我反抗打伤了舅舅,舅妈不知内情,在舅舅扭曲事实之下,舅妈一怒之下把我卖给了青楼,幸而当时年纪还小,青楼的老駂见我还算可以,便一心想训练我成为花魁,她发现我对弹奏特别有慧根,便专心培养。」
「那……你……到最後真有成为花魁吗?」羽夫人打量着她,心想,这麽清灵的女孩当过千人枕吗?
顿时,她感到有点可惜。
「当然没有,我长大之後,老駂开始逼我接待客人,可我不肯,有一夜我悄悄的偷走,但被发现了,老駂连同打手追着我,追到渡头,我万分不想被他们抓回去,本心一搏,跳在水中拼命游,虽逃离了他们的追逋,可是我游到筋疲力尽,一心这就完了,谁知昏迷醒来後,才知道被经过的船救了上来,更得船主,即小姐的收留。」
韵儿最後叹了口长气,不是为自己“身世”是叹,而是……她叹谎言一旦开始,便要用一个谎言盖另一个谎言,没完没了。
羽夫人听得心惊又怜惜,可怜一个好姑娘竟遭到这种经历,实让人心疼!
「没关系!霖澪买你回来,我会要她不让你再干粗活,只专心闲时弹琴给她听就可以了!我会把你当女儿看待的!」羽夫人更深深地捧住她的双手,打算给她一点“暖意”
夺韵有点感动,也替自己用一个谎话骗了大家而自责,她点点头,抹起笑靥道:「谢谢夫人。」
忽地,夺韵的手被某人用力抓住,「是那间妓院?」飞快把衣换下一心想从娘亲手中“抢回”佳人的霖澪,己把她们的对话也听进去,她静静地在一边听着,听完後,她怒火冲冠!
「甚麽?」夺韵眉心蹙起,她弄痛了她!
「是那间妓院让你去接客!」霖澪怒火猛烧的大吼大喊。
「知道的话,你想怎样?」她疯了啊,用得着用吼吗!
「带兵,封了它,抓起那个老鸨毒打!」霖澪已打算用抓到奸细时的严刑来惩罚那些逼良为娼的人!
「你疯了啊!人家的确用了银两买我回去,也把我养大成人,也教会我弹琴,即使她想我去接客,也只是理所当然,要不然我又怎会遇着你啊!」夺韵抽回手,她这个笨将军真是只管用屁股想事情!一味靠冲动!
「哼!那即是说,我要重礼回赠那老鸨,谢她当年想把你逼为娼妓,以至你跳河被救?」霖澪把火气压下,一方面觉得她也说得有道理,另一方面又觉得气!
「我又没这样说过!总之,我不会说是那间青楼,你死心吧!」她也不想随便说一间,害了人家湖口呗!
虽则,有许多花姑娘是被逼的。
「哼!」哼地一声,示意她不会再动扫人家妓院的念头。
「好罗!你们怎麽总爱斗嘴,霖澪啊,你买人家回来就开骂了,你要韵儿怎麽对你好呢,先别说那麽多,韵儿啊,去洗热水澡,换件衣服出来,今天我要亲自烧一桌好菜庆祝你成为府里的一份子。」羽夫人命人带她下去,自己则已和小桃红赶忙去买菜。
经夫人贴心的安排,热气弥漫的一桶热水便放置在西厢客房里,夺韵见昨夜被那笨人这样又那样的,也该洗把操,可衣服一脱,瞧见身上属於某笨人的痕迹时,昨夜一池春水的画面又霎时出现在她脑里,害她羞红了脸,用力摇头才挥走部分画面,跳进热水里。
不知不觉,夺韵半有睡意的闭上眼,泡到水凉了才惊醒,她赶紧起来擦身,换上以乎是夫人替她准备的粉红色衣裙。
她拿起这裙子端视了好一会儿,款式不错,质料上好,粉红色也显得可爱,她满意地点点头,欢快着心情哼着小调穿上它,恰好,刚头有人叩门喊进来说:「夺姑娘,晚饭准备好了。」
「哦!麻烦了,我换好衣服就到饭厅去!」
「那我先去告知夫人。」外头的婢女影人离开了。
夺韵果真感到一阵饥饿,笑自己真像湖中的笨鱼,一见吃就被“抓”了!
饭厅里,已坐好了一枱人。
霖澪、夫人、朵儿,还有关氏胞兄弟,这兄弟用暧昧的目光瞪向她,她则用暗中阴寒的眼神瞪回去,霎时,好笑的胞兄弟变缩头龟,把目光收回去,更傻傻地笑着用眼睛道歉。
「啊~韵儿!真漂亮!霖澪,你看,人家韵儿穿粉红色多娇肖!你就不愿穿!」夫人拉着她坐到她身边的位置,打量着打扮起来更艳美一分的夺韵。
「哼!粉红色不衬我!」霖澪吼回去。
「衬!女儿就要衬粉红色!」羽夫人独爱粉红色,她自己身上的也有粉红色的布料,只是年纪大了,穿整件粉红色怕被人嘲笑,所以只敢用少量的布料罢了。
噗!
夺韵差点想爆笑出来,原来……
不是夫人眼光好,只是独爱粉红色,而且因为女儿不愿穿给她看,所以才把焦点放到她身上呗!
「哎哟,不要说了,会饿坏了韵儿的。」霖澪知道昨夜她“爱”了她一个晚上,一早她又大闹艺韵庄,到回来她就被娘使去洗澡换衣服,应该甚麽也没吃过,很饿吧!
「啧!平常又不见你关心娘饿不饿!」羽夫人回眸瞪了女儿一眼,不满却又知道韵儿一定饿了。
「开动吧!」羽夫人一声令下,大家才拿起碗筷来。
第一夹,羽夫人夹了一条鸡腿到韵儿碗里,关爱地道:「吃多点,你一定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谢!」夺韵开心的把腿鸡咬下一口,真好吃,肚子被她们都说中了,很饿!
霖澪见自家娘亲起了头,她也照着夹了一条菜打算到她碗里,谁料夺韵瞪她一眼,移开碗子。
青筋爆现,霖澪几乎要捏断象牙所制的筷子,然而朵儿把碗伸过去,替霖澪解了一场的尴尬说:「小羽~谢啦~」
霖澪只好把那条菜放到朵儿碗里,怎知……
「啊!」她轻叫一声,惹来所有人往她瞧去。
她扫了那些目光一眼,便狠狠地把线视瞪到一脸若无其事的韵儿脸上去,咬牙道:「没事,好像被蚊子叮了!」靠!她胆子真大!敢踩主人的脚!
其他人继续大快朵颐去,暗涌之间,便是霖澪想筷菜给夺韵,往往夺韵用尽方法去忽视,可当朵儿亲昵地筷菜给她时,霖澪却遭到捏、踢、踩侍候!她忍痛闭声,频频以哀怨和不解的目光瞄向她,可这更惹多一脚痛踩!
这次,关氏兄弟聪明多了,两兄弟坐离韵妹妹最远的那端,现在,他们则当看戏似的暗笑着将军的笨!霸道却笨得可怜!看她表情就知道枱底下的“战况”是一面倒了!
一顿“吃”痛的饭在欢笑声结束,结束後,羽夫人提意韵儿为将军府第一次献出演奏,当然,“主人”的娘都这麽说,当“下人”的难道还能拒绝吗?
於是,大厅里,几乎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聚集在此,婢女、奴仆都站在两边,私下细语地讨论将军劳师动众去买这个乐师回来,到底这乐师有多厉害!
夺韵真少有在这麽多人面前弹奏,心有点怯场,不过当她坐在心爱的冰玉故琴面前,指尖点在由冰蚕丝制造的琴弦之上,她已投入到演奏的情绪之中,中指轻轻勾住中间那条弦,噔!一声铿锵有力的清脆琴音震荡了全部人的神绪,窃窃私语的众人都闭上了嘴,有的还欠些被摄荡得忘记呼吸。
宁静的环境满足了夺韵的心意,第二个音响起,连接几个音调,乐曲便开始演奏,前奏是多麽凄楚哀怨,惹听者的心也跟着沉沉淀淀,中间慢慢地变得激荡,彷佛前面是一个妻子得知相公战死沙场还没接受事实的悲凉,中间则是接受现实见到相公屍体时激动地对天悲惯痛器,尾段则又变回凄凉,比首段更悲伤连绵,像是妻子带同年幼的子女把相公下葬,长埋地里。
最後一粒音回荡在众人的心里,听得羽夫人眼有泪光,对,曾有一次,她收到文楚中箭受伤的消息,感觉,真像刚才前奏那般!
她猛地站起来拍掌,「好!好!霖澪有眼光!」她走到韵儿身边,摸上她的手,「一对巧手,弹出最捧的曲韵!与你的名字一样啊!」
「让夫人见笑了。」韵儿羞红一笑,过往姐姐们都只是随便赞一句,如今被夫人一赞,倒有几乎虚荣感。
「那里!简直比宫庭里的更上一层!你说对不对,霖澪?」她转过身看去女儿那。
霖澪这时才真的回神,她刚才……深深地被她的琴暗和神韵所迷倒,眼中只有她,耳中只有她弹的曲韵,到娘亲叫她,她才能勉强拉得开视线!
「嗄?怎麽了?」
「呵呵,连你都听到着迷了!娘是说,是不是比宫里的更捧!」羽夫人取笑她道。
「当然!那是我精挑细选的喔!」霖澪马上得意一笑,横眼瞄向夺韵去。
夺韵回瞪她一眼,对於她今朝强来买她回去,这笔帐她还没和她算呢!
「少来得意!曲听了,也晚了,大家去休息吧!」羽夫人挥挥手,大伙儿也带着一份意犹未尽的心思散去。
「对了,霖澪,你是安排她睡西厢的客房吗?」羽夫人走没两步又回头问。
「哦!当然不是!我另有安排!」霖澪笑道回答。
「哦,那你安排了,娘有点累,晚安。」
「晚安。」
「那我要睡哪?」夺韵不明地问,她今天洗澡的房间不是准备给她的吗?
「这问题嘛……我已好好安排了,走,我带你去日後你休息地方!」
霖澪牵住她的手,便拉着她往中庭走去。
她们如同亲密的背影,深深地落入朵儿的眼里,圆大的眼里,满是悲凉,怎麽会这样?
她……
明明是比那中原妖女早喜欢霖澪的啊……
两条身影拐了个弯,直入某人的闰房里。
「这,就是你日後睡觉的地方!」霖澪把门悄悄地锁上。
「这里?」夺韵已见到自己的包袱就在枱上,但明显地,这房间是有主人的,再扫向被挂在一边的盔甲,用屁股想也知道……
这房间是那个笨人所有的!
「对!你得跟我一起睡!」霖澪得意地扬起笑容说。
「谁……要跟你一起睡!」夺韵涨红了脸,连话也结巴了。
「哼,难道你想毁约?」
「毁甚麽约!」夺韵瞪大了眼。
「就是你卖身契上写明的!」霖澪把卖身契拿出来,更指着上面其中一项说:「这里说明,乙方必须和甲方同床同眠!若毁条款者,需陪千万两黄金。」
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夺韵气结了!
她……
她使阴的!
哼,千万两黄金她夺韵怎可能陪不起!只是……
若她真的拿千万两黄金出来,那她的谎言就会自相矛盾了!她这麽富有那她需要当别人的丫环吗,那需说她曾待青楼吗!
疯了!
这疯子!她怎麽聪明的地方选错了!
「嘿嘿嘿,韵儿啊……你就认哉吧!」
霖澪把她一拥入怀,在她还没来得及反抗那刻,她低首狠狠地封住她香嫩甜美的嘴儿,阻止她一切的拒绝,把她吻到回应她为止。夺韵被吻得天旋地转,身体自然反射就回应她的舌尖,和她拌结在一起。吻起了变化,由缠绕连绵化成激荡热烈,霖澪粗喘的呼吸起来,双掌如脱繮的野马,奔走在她背後的曲线。
「啊!」
霖澪忽地把她推倒在床上,吓到夺韵轻叫了一声。
「韵儿……」她深深地看着夺韵,乌黑的眸子又形成了旋涡,彷佛要把眼前的所有吸进去。
「霖澪,我想……世上我只会败给你。」夺韵叹气,她是拜金山庄的一员,从来,她就是“遗传”到冷姐天不怕地不怕的特性、巧姐一张很会哄人的甜嘴、剑姐身上的寒气和剑法,倒是蠍姐嘛……就拿尽她研制的毒药和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若说冷姐是天刹的混世魔星,她认了第一,自己也会骄傲地认第二呢!
「当然,你生下来就是要被我拥有的。」霖澪霸气地扬着嘴边说。
夺韵好笑地推推她,真是败给她!败给她!!
「有甚麽好笑!你是被我拥有的!!」
她强势地吻下去,舌头火速如蛇般赞进去,挑逗她每一寸的湿润。
这次,夺韵没有反抗,更也投入地和她吻得缠绵深情。
某人悄悄地脱下身下佳人的衣服,而佳人因为她的灼热的抚摸而羞红着脸,娇嗔地嘤喘起来。
床纱被人扫落,挡住一床春色,夜,似乎不能平静,还得继续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