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在星仔的黏黏功下草啥也不能做,是说我也甘之如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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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快报、新闻快报……」
「已经销声匿迹长达六年之久的幻影旅团这次倾巢而出,记者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东京郊区雾隐流小镇上……画面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山头的火势……」
「目前消防局局长已经下令所有消防人员配合忍群加入救灾,现场传来的消息显示多人轻伤、两人重伤,目前没有人员死亡……伤员人数持续……」
光提着棋盘进门,听到电视机里面传来的新闻快报……变成微蓝的眼珠子一转,才想大约三十年前也有一次,幻影旅团来到日本,当时的自己与佐为连夜逃往京都,认识椿大哥。如今椿大哥与市河小姐儿女成群,定居东京,生活安定,而佐为早已不在身旁,倒是手中纸袋里面提着的棋盘……
「阿光,旅团来了。」明明听见阿光进门,没有回头,眼睛用力盯着新闻看。
「我听到了。」绕过客厅,先把棋盘放入棋室後又站到长廊上,看向庭院:「过一会儿我就要被更多保镳包围了吧。」掏出手机,开始播号……
明明还是认真听着新闻,深怕这可怕的旅团有任何动静,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大妥当,张口就问:「要不我现在订飞巴黎的机票,我们一起去?躲躲吧……」
光还拿着手机,没有接通,转身看向明明:「躲得过一辈子吗?」亮,快接电话!
「可是……」
明明看向站在廊上的王子,从小到现在,琥珀一直都是心目中的王子,名符其实。
即便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但在内心的份量自是不同……
「亮!」电话接通後,光呼出一口气:「你在哪里?」
也是这样急切的语气,明明才发觉……原来阿光刚刚有紧张啊?该不是小亮人在那附近?
「光,别急。」
郊区小镇,亮正准备进入车站,察觉周围的观光客气氛有些异常,一抬眼看到远方雾隐流山上已经浓烟密布,天上两架直升机盘旋着,看这阵仗肯定出事了。
滑开手机上网,初步了解了状况,内心担忧,正要打电话连系光时,手机响了起来……
「半藏亲自送我下山,刚到车站,发觉小镇上气氛不对,才发觉山上出事……你待在家里别出门。」一边回答光的问题,一边让对方安心……岁月洗礼下,亮越显体贴。
客厅里,光安心一笑:「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
正在客厅扳着指头算要买几张机票的明明,看到身旁的阿光讲电话的表情……再度觉得自己被闪瞎了眼,只是随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站在庭院里的保镳们,让明明转移了注意力……
「呼,看样子不用担心你,都安排得很妥当。」明明说。
光苦笑,收起手机:「这麽多保镳现身,其实挺麻烦的,什麽都不能做。」这麽多年了,日本政府还是怕我出事啊。
「但是保命要紧,」明明关上电视机,有些担忧地看向楼上玛瑙研究室的方位:「那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不要紧吗?」
「确实是该问问他姊姊了……先等亮回来吧,」苦笑摇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坐到茶几边:「雾隐流那种情况,他还没回到我身边,我会很担心……基本什麽事都做不了。」
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示弱,同时对方还是从小到大自以为还算了解的对象……明明还真不知如何宽慰,美目望向四周,见保镳们各自据守岗位……想了想……
「不如我们合奏吧?」明明轻声出主意:「用楼上的钢琴,还是说……对了!就用当年小亮送你的那把小提琴也可以?说起来我们还没合奏过!」反正看样子是别想出门了,小石头不在光也没人可以下棋,看棋谱什麽的……应该无法集中精神:「反正就我们俩,谁还不知道谁啊?这种情况水准程度什麽的……都不重要。」
……再说了,阿光这麽久没拉小提琴,万一那把琴回来了,还不是得再练习一阵?先帮忙热身也好。
领会了明明的善意,光打起精神,笑笑:「知道你想帮我转移注意力,」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亮送我的琴……嗯,其实我打算再收一个弟子,然後赠予。」
「嗯?」明明眨眨眼:「那把琴……也对啦,我也看过,配你这样的高手确实有些……但是就这麽送人,你舍得?」
一口喝光进门的第一杯茶,坐在桌边解释:「就是因为舍不得,所以只好为此再收一个徒弟,不然……音乐有佑辉、围棋有仁志,已经足够了。」
明明耸耸肩,摊手:「换个角度想,你跟小亮没有自己的孩子,多收徒也不错,更是将才能延续,也是造福社会,我觉得这样挺好。」
「我也多少有点这样的心态……不说这个了,」放下茶杯,起身:「来吧,我好像真没用钢琴与你合奏过?」
闻言,明明也把满院子的保镳抛诸脑後,起身跟上阿光上楼的步伐:「嘻嘻,有喔,只是阿光你忘记了。」
「嗯?」我还有忘记的事?可能是因为一直担心亮吧。
「《花木兰》啊,你忘了?明日香?」
「啊……还真是。」
亮便是在一片钢琴与小提琴交织的乐章中,踏着薄暮余晖回到家的。
灵动的、雀跃的,带点神秘,好像猫咪高傲地垫着脚绕过庭园……
亮看看分散在庭院四周的保镳,朝认识的几个点头致意,视线落到玄关门口那只趴伏在地上的肥猫,虎次郎……
「如果他们要来,我们一起保护光。」亮蹲下身,对着猫咪说。
似乎是听到了变身许可,隐藏版的巨大剑齿虎眼睛闪过明亮的光泽,坐直了身。
「不,我是说,万一蜘蛛来了的话。」重申前提。
也不知道虎次郎是不是真的有听明白,亮用手指抚了抚猫咪的眉骨……起身,踏入家门。
没有着急着想要上楼,听到琴声便知道光与明明安好,音乐声中……似乎幻影旅团带来的冲击减轻许多,如果一直提心吊胆,确实无法好好过日子。
想着,便决定放松自己的心情,若连自己都紧张兮兮,那敏感的光肯定会更加神经质。
换过家居服,迳自来到厨房,看着橱柜上的茶叶,又考虑到户外炎炎夏日……於是泡了一大桶花茶,冰镇过後分送给户外的忍者,此时距离雾隐流出事已经将近两小时,估计蜘蛛若打火红眼的主意,早已经杀过来了,确实不需要太过紧张。
听着楼上的乐声还在继续,亮拿着茶杯,来到庭院……品着音乐,慢慢喝完一杯茶,解了刚从外头回来的劳顿後,注意到落日渐渐隐没,该是开始着手准备晚餐的时候……
打电话给赵石,原本盘算着问问要不要算上他一份,没想到人也到附近车站了,正好打算带些外食回来,省去了自己做饭的功夫。
解决完这些琐碎却重要的事情,亮才上楼。
记忆中,许多年前也有这麽一天……是了,这架钢琴刚送来的那一天,光很开心地弹琴给永夏听,我也是在那一年开始指导夏目。
沉浸在音乐中的两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接近,光穿着上午去棋院前换上的外出服,但是打着赤脚,很可能是刚到家却由於担心自己,连衣服都没换,就把自己投入乐曲中。
将视线投到青梅竹马的明明身上,也是一副居家模样,不同於光的音色平和安宁,明明的琴音积极进取,热情澎湃……
是了,若按照光跟我提过的,明明肯定擅长贝多芬。
「明明,」乐曲正好告一段落,亮就顺着思路问出口:「能拉贝多芬吗?」
「喔,你回来了呢,」明明将琴从肩上放下,回头调侃坐在钢琴前发怔的人:「某人一直担心你,直到刚刚才进入状况,现在终於回来了,我可要去休息了。」两个小时,累死我。
眼看明明没打算继续拉琴,亮也无所谓:「你的小石头大约再半小时会带晚餐回来。」
「谢啦。」去找点喝的,还有我肩膀脖子都累……
待楼梯间已经听不见明明的脚步声,光才有所动作。
来到亮面前,微微笑了笑,边绕着亮转了两圈……仔细打量……
「怎麽了?」光怎麽突然这麽看我?
「担心,所以想看仔细……」停在亮身前,牵起下棋的手,蹭到颊边:「没事就好。」
「光担心过头了。」多亏明明在。
似乎能听见亮没说出口的话,光弯眉,也有些腼腆:「是啊,幸好明明帮我转移注意力,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办……其实他们偶尔来住挺好的。」
亮摇头:「那是因为我知道赵石跟明明确实感情稳定,所以才会让明明住进来……」顿了顿,低声却肯定:「不然我确实会赶人。」
「亮……」
「我不会再让我的光受到半点委屈。」
闻言,光回身,笑着走到钢琴边:「知道了,我的蘑菇,怎麽今天突然想听贝多芬?」贝多芬啊,弹些什麽给亮听呢……
翠绿色的眼睛满是愕然:「为什麽是磨菇?」
「喔,因为亮是我的保护伞。」我想世界上只有亮会这麽一直一直一直为我着想了吧……
「那跟蘑菇……还是,没多大关系。」是根本没关系吧?
认真解释:「因为是伞状的。」所以现在庭院里站着很多蘑菇。
认真反驳:「光,那是不一样的,虽然我承认外型上……」对了,外型!
既然想到了,亮便赶忙询问:「光,你的那把史氏琴制作年分是?还有……外型有什麽特点?」
光眨眨眼,一脸不解:「我从没说我的是史氏琴啊。」
「可是当时在中国,你说……」
两人目光焦对,一坐一站,都回想起当时在中国旅游的情况……光先解释了如何辨识一把琴的价值,然後就认识的人中举例介绍明明与佑辉的琴……然後……
「呵,」亮无奈一笑:「我对半藏说错了,本想着今天要去雾隐流,所以顺便委托半藏,结果……真是误会。」
光扳了扳手指,也笑了:「是我解释一半,没说清楚,不过看今天的新闻,想来接下来有好一段日子忍者们自顾不暇了。」
「是啊,」亮来到钢琴坐椅旁,席地而坐,背倚着坐椅:「光,放心,我会继续找的。」
无奈一笑:「傻瓜,竟想着把情敌找回来。」
「因为是光要的。」
「那你的光现在弹你想听的贝多芬,要听什麽?」
「《皇帝》。」闭目养神。
「嘶……那亮就别要求太高喔。」这家伙……最近点的曲越来越恐怖,果然是完全没概念吧。
「不行……」玛瑙在一片黑暗中,站起身:「不能坐以待毙。」
万幸的是自己算得上配备齐全,军表上除了湿度仪与指南针外,还有照明工具,看看周围地面还算乾净,至少没有白骨出现,想来此处即便没有出口,上头的人也会把自己捞出去……只是捞出去後是严刑拷打还是什麽……就很难说了。
还是没有连系上姊姊,不过我突然断了音讯,他也会帮我求援,在援手或者上面那些忍者把我弄出去前,我得让自己保留体力,千万别渴死饿死。
但玛瑙不知道的是,整个猎人协会东北亚中心已经为了幻影旅团火烧雾隐流盗取宝物,而陷入兵荒马乱,小七虽然知道弟弟陷落忍者山,但毕竟只有两只耳朵,加上心想先帮前线作战的猎人把蜘蛛弄出雾隐流才是救弟弟的上策……
於是玛瑙在完全不知道外界情报的状况下,只能自求多福了。
设定上亮在薄暮余晖中听到的,光跟明明合奏的是《人生的旋转木马》,作曲者为久石让。为《霍尔的移动城堡》主题曲。至於亮点的曲子《皇帝》,是贝多芬最後一首有编号的钢琴协奏曲,第五号《皇帝》,规模宏大,西元一八一一年首演,被当时的乐坛评为『有史以来最独一无二、最天马行空、最传神,亦是最困难的协奏曲之一』,全曲演奏约需四十分钟。
所以,亮确实是来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