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洁白的床上两具身影紧紧交缠着,欢愉与痛苦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撩拨着人们最薄弱的神经。
埃德蒙俯下头,亲吻着身下的颇有些痛苦的男子,又空出右手来抚摸那萎缩着的毫无生气的器官,期望减少因自己性器的抽插而带来的痛苦。
可那人却依旧紧皱着眉头,咬紧的嘴唇不时泄露出的呻吟无法控制,不知是羞愤还是痛楚,脑子里乱哄哄的只知道身体被利器撕裂,而那个利器还埋在自己的身体里越发强大。埃德蒙不断的亲吻和爱抚更是让他难受,前面的逐渐升起兴奋和后面持续的痛苦让他不知所措。
随着埃德蒙手中的节奏加快,他的脸蛋越发通红,更开始毫无知觉地呻吟出来,不久便把浊液喷射在了埃德蒙的手上。
埃德蒙抽出利器,把浊液抹入密穴,用坚挺轻轻地抵在了入口慢慢地又插了进去。
在吻遍这身子之后,埃德蒙加速抽插着早已难耐的欲望体,轻轻地咬了咬了身下人的耳朵,翻转他的身体,用被情欲感染到有些涣散的眼神对上他的,坚持地说,“瓦伦,叫我的名字。叫我。”
“埃……埃德蒙……啊啊……”他无意识地伸手抱住了眼前高大的身躯,埃德蒙像受到了鼓动般,开始毫无顾忌地抽插了起来。
埋在瓦伦体内的坚挺似乎不知疲倦,随着埃德蒙的进攻不停地变换着方式温柔地侵犯着。直到满足的愉悦涌上心头,埃德蒙才讲所有的欲望释放而出。
小心地为瓦伦做了清洗,抹上药膏,把他放回床上,又掖好被子,埃德蒙才搂着他入睡。大概瓦伦开始渐渐接受自己了吧,想起瓦伦的主动拥抱,埃德蒙这样判断到,冷峻的面孔下浮现了一丝轻松与愉快。
待埃德蒙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美好地睡了一觉。离开之时,还不忘亲吻了一下自己所爱的人。
而瓦伦却还在沉睡,直至中午才捡起了意识,清醒过来。
他靠在床头,失神地望着落地窗外青葱的景色。
往常他醒来的时候,一定会被埃德蒙紧紧搂在怀中。今日不在,恐怕是这个国家又有什么大案子需要这个唯一的大法官来裁定了吧。
瓦伦握了握发软的双拳,掀开被子,拖着酸软的身子走向浴室。
浴室里四面的大镜子把他身上羞耻的痕迹照得无比地刺眼。红的、紫的,每夜的欢爱让他无奈又悔恨的心情不停地扰乱自己的心。除去每夜的翻云覆雨,早晨的淋浴又是一次的赤裸裸的自我羞辱和打击。
对着镜子中的人,瓦伦内心升起了淡淡的厌恶自我的感觉。
这个靠金钱和地位说话的世界,扭曲生产出了这样顺从的自己。而自己这样小小的人物,偶然遇见了大法官,便被带进了这个大宅子,到现在已有六个多月。
他不曾有过得更加适应,慌张和无措却一日一日地堆积。
走出浴室,仆人已经一如既往地送上了午餐。
说起来,大概在这里的好处,就是不用为饱腹的问题发愁吧。
不是不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是哭得怎样地惊天动地。
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被除去了所有遮羞的衣服,在埃德蒙的身下承受着男人不应该承受的欢爱。所有的哀求都变得无效,巨大的物体硬是在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抽插,一点一点,如此难受,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死刑的痛苦都不及这样的折磨来得厉害。
瓦伦曾经为此感到绝望,然而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药,连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渐渐适应了这样的侵犯,痛得不再感到绝望,取代惨白的脸颊的竟然也会是羞红的双脸,而痛苦的叫喊也时不时掺杂了无法控制的兴奋的呻吟。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六个月里被迫沉溺于埃德蒙的细心与宠爱,担心长久以往会沦陷的心情也日渐强烈了起来。
瓦伦本是很不容易让人产生亲密感的人,虽然本性温和,对每个人都很友好,但他却总是淡淡地接受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没有感情的生物,不为所得而欢乐,也不会失去而悲伤。所以他一直没有什么走得非常亲密的朋友,除了家人,并没有其他人曾像埃德蒙这样细心温柔地对待他。
两个月前,埃德蒙带着瓦伦在一个商人那里定制了三对戒指。瓦伦一边沉默地看着那个人用眼光来回挑选着他最满意的一对,一边在想,他真是认真的?
但立刻,他就反驳了这样想的自己:自己思考的问题应该是还要多久这位大人才会结束这段可笑又可怕的关系吧。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回应对方的心意,这是注定的事实。
当埃德蒙把挑选出的戒指戴在他中指上时,瓦伦看着戒指闪着冷冽的光芒,心不禁沉了下来。
为什么自己的手要被另一个男人用戒指套住呢?
占有了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心也要一并束缚吗?
“你不喜欢吗?”埃德蒙轻轻握住瓦伦的手问道,他的手上闪着另一个光芒。
瓦伦垂下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大法官亲自挑选的东西,他怎敢说不喜欢。
这对戒指是埃德蒙亲自设计的样式,送出这样的礼物,他本以为瓦伦至少会有一些开心,但是对方只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埃德蒙只好从瓦伦的手上取下戒指,转过身从放置戒指的香槟色小盒中拿出一条银色的链子,将戒指穿入其中,为瓦伦系在脖子上戴好,“这样如何?”
瓦伦不禁吃惊地抬头看了埃德蒙一眼,又快速低下头点了点。
可这两个月里,每次看到坠在胸前的银戒指,瓦伦的内心就被一阵阵的无所适从所侵袭,机械性的无奈不断叠加,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