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桃之夭夭 — chapter 10

挖哈哈终於到第十章了!!(你感动个屁

感觉还有更漫长的路要走。

然後预告一下这章真的好有爱...

漓姬传10chapter10

“段漓!!”

我受到激烈的冲击,还未感受到疼痛,当下就头一晕,眼前一片漆黑。

好痛!

剧烈的疼痛将深层沉睡中的我粗鲁的唤醒,那种阵痛不论我如何咬牙忍下,还是令我忍不住轻哼出声,泪水不禁在眼框里打转。

“段离......"

一个轻柔的嗓音在我耳旁响起,还有人用丝绢擦拭掉我脖子上的冷汗和坠落的泪滴。

“你醒了?段离、段离!"

她开始轻轻的摇着我的肩,柔声道:“不要再睡着了!不然对伤势不会有好处。"

听见那似曾相识的声音,我猛然睁开双眼,果不出其料,水烟然穿着同样的宝蓝色衣裙,一双美丽聪慧的眼眸正柔情似水地望着我,手里拎着的是一条淡紫色的丝绸。

“怎、怎麽了?",当我看见她端庄地坐在我的床边,反射性的想要起身,可是从腰部顿时盘升的剧痛令我打消了念头,疼地弯着腰又躺了回去。

“段离!你的手和脚都有骨折!不要再动了,待会我请了大夫来,你就暂且先忍忍吧。"房里只有水烟然,她对我竟是这麽柔情的说话,一双水眸简直是要滴出水。

我呆愣了一下。

回想我脑中最後的片段,是...白水尧!他被我激怒後,恐怕是让他的马拐到雪焉的脚,使得雪焉一个扑倒,顺道也一起将我摔出去。

终究仍是逃不过坠马受伤的命运啊!我闷闷的叹着气。这也代表我将被判出局了吧?想不到营救爹的计划居然这麽快就结束了。

身上还是穿着一套衣服,我望了自己身上满是泥土和草,心里暗自喊幸好是没有人帮我换衣服,不然就要拆穿了...“段离,不如,让烟然帮你换套衣服吧!"我的目光提醒了水烟然,她很主动的伸出手抓住我的衣领顺势就要扯下,我立即想阻止她。

但我的手完全痛得动不了!连抓住她的手都不行,伤势怎麽会这麽严重?!

可不能现下还被拆穿我女扮男装啊!否则下回被关牢里的就是我了!我慌忙的大喊道:“水烟然!你是女的吧?怎麽能如此无礼?"

水烟然动作一顿,小脸一红,她小声嗫嚅着:“你...我......"

好不容易扼止住她,突然外头一阵疯狂的敲门声。“段离!段离你醒了?"这是闻人沂的声音,“水烟然!你快开门让我进去啊!"他语带着急的说。

“闻人沂你闭嘴!"水烟然听见声音立刻变脸对门大吼。

“小沂?你在外面吗?"我问。想不到他倒也挺关心我的,毕竟也是我救了他嘛!

“段离你没事吧?......喂水烟然,大夫都在门外了,还不开门让他进去。咦,你是...?"

水烟然听见大夫来了,只好不甘愿的去开门。门一开,除了闻人沂之外,还有另一个身段优雅,走起路从容轻巧的男子,他不仅长相纯净飘逸,更是带有在深山里隐居的神仙的气质。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淡的幽香,不浓腻却能让人感到身心舒畅。

“白大夫,你来啦。"水烟然笑着将大夫请进屋里,接着委屈的道:“大夫,你知道段离的伤势的,本姑娘适才要帮他清理衣服,他却拒绝了。"

那位白大夫对我们幽幽一笑,那一笑足以颠覆全矾阳城的年轻女子,连我已男性化的小心肝都不小心出来蹦踏两下。

“水姑娘,想当然尔,段离是男子,男女授授不亲,当然不愿与水姑娘过度接触,以免被他人闲话。"白大夫笑道,他又继续说:“不然这样好了,就由本大夫帮他换衣服,我俩是同性还是较适当。还请各位先出去屋外,避免打扰我治疗段离。"

我的小心肝又顽皮的蹦了几下。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出去,别扰乱白大夫了。"水烟然抱歉地微了微笑,然後拖着闻人沂要出去。

闻人沂不满地叫道:“我要留下,我不放心他们两个......"

然後他一声惨叫,水烟然狠狠地在後颈送他一手刀,接着把门关上。

“......"我尴尬地扫了白大夫一眼,始终不敢和他对视。

“段...离,请看着我吧。"白大夫温文地笑道:“我有这麽可怕吗?"

“不,不是!"我慌张的望向白大夫,看见他那不入俗尘的淡笑,我又赶紧低下了头。

“呵......我是白日天,叫我天就行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或是叫我昊也可以。"

昊......不正是一个日和一个天吗?

“抱歉,我还是叫你白大夫吧。"我有礼的答,想不到...他居然就是白日天,那个害我受伤的白水尧的弟弟!

他竟回绝:“尽量别,因为我是以学员的身分在这个朱雀院,而不是大夫。"

“这样啊...咦?等等,你说这里是朱雀院?"我惊讶的问,“我不是已经被淘汰了?我一直认为这里是诊所......"

他一边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毛巾和绷条,一边道:“这你就得感谢水姑娘了,她利用她的特殊身分替你求情,说你是为了朋友才坠马的。"

又是水烟然?她帮了我这麽多,但......

“冒昧请问一下,白先生。水烟然究竟是什麽身分?"我小心的问道,深怕影响到白日天的工作。

“这你也不知道?"白先生拿起雪白的毛巾,动作温柔的抬起我的手臂,接着将它卷在我的手肘关节处,说道:“她是...总考官的孙女,与我们最有关联的就是,她是武官试最後一关的关主。"

水,水烟然是......?难怪她最引以自豪的就是武艺了!

白日天见我讶异的下巴都掉了下来,轻笑了一声,接着突然手拿起一块白纱布,直接塞进了我嘴里。

我吓了一跳,他是要让我咬着那块纱布?

“你就省点力气吧,待会你有得受了。你的两手都有脱臼的现象,所以我要帮你乔回来,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跌的,跌得这麽惨。"白日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望向我道:“等下咬着那块纱布别松口,有点痛要忍耐一下......抱歉失礼了,段姑娘。"

我一听见段姑娘三字,连吃惊都来不及,白日天紧抓住我的手臂,使劲地把骨头扳回原位,我立即疼得呼天喊地,脑中只有疼痛的讯号,无法再进行思考。

“啊啊啊...!好痛!"我疼得大叫,口里的纱布掉出,白日天强行打开我的下颚,把纱布塞回去,然後发怒的道:“快咬紧这个,别叫那麽大声!"

我吓得咬紧纱布,努力撑过下一回疼痛。我已经疼得冷汗直流,衣裳几乎全湿,可白日天却没有要罢手的迹象。

“呜啊啊啊!!!痛..."又是一阵激烈的叫喊,我痛得死去活来。

“段离!叫你咬紧!别再叫了,再叫只会更痛!"白日天愤怒的训斥声。

一段时间後......

“呼...呼...呼啊..."我累得气喘吁吁,不过手上的疼痛已经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白日天气闷不坑声,他难得仙人一般的气质也被我磨耗得不多了,他说道:“你就是不听劝,叫你咬着你偏要叫,不痛死才怪。"

“...唔,真的很痛嘛......"我蹙眉,心里有点不甘,"不过,你怎麽会知道我是女的?"

“我是大夫啊,怎麽可能连女还是男都辨认不出?"白日天不以为然的道。

可别人都认不出,他到底是怎麽看出来的?

“那麽...白日天。拜托你,不要......"

“不要和别人说是吧?"他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也许...呃,不是。"

“话说回来,"他笑了起来,“你不打算换衣服吗?还是真的需要我帮你换?"

我俯首看着自己的衣裳,不仅沾满泥屑还因流汗而有些湿,我咬了咬唇,耳朵一阵臊热。

“开玩笑的,我转过去不看你,你自己换。待会还有你的腰和脚都需要再包紮。"他看着我通红的脸庞笑道。

白先生,我禁不起你开玩笑,这是会受不了的啊!

可不可以换个女大夫......都快被吓出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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