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桃之夭夭 — chapter 06

漓姬传chapter06

经过了漫长和天雷四处打的拆信......

信里除了爹的嘘寒问暖外,一点也没看出他被关起来的苦闷。他在信里提到,他在官府过得很好,衣食不缺,请我们不要替他忧心。还有他也知道了我试图去考官试,不仅嘱咐我要小心别露馅,还要我千万别为了要救他而干了什麽傻事。

吐嘈:爹他怎麽会知道我去考官试?明明是在狱里的人消息怎麽会这麽流通?还有他那神采亦亦的语调感觉起来一点也不像被关,夸张一点好像是去渡假似的。

不过总隐隐觉得,娘背着我干了不少事。

娘见着我怀疑且锐利的眼神,道:“看到没?你爹也知道你去考试了,娘看他现下日子过得不错,考试时程太长也不是问题,你就安心的去考你的试。"她话锋一转,闻人沂马上躺枪,“闻人沂是吧?看在本夫人与南阳郡王的多年缘分上,你便好些指导我家段漓。若是最後成了,给你的好处不会少。"

娘一番话顺得跟什麽似的,有如事先彩排过。果然其中有鬼,可奇怪在哪,我也说不上来。

於是,我的马术训练开始了。

当天下午,当晚霞慵懒地布满蓝天时,我被马夫载到南阳郡王府上。因为他们家有几匹马,也不是说我们家没有马,而是我们家那几匹马像是和陌生人有仇似的,只肯给我家马夫靠近。

闻人沂潇洒的靠在马腹旁,对着在一旁踌躇不安的我说:“我猜得不错,你果真连马都上不去。"

有些不甘他那看弱智的眼神,我逞强道:“谁说我上不去了,我虽矮了点,可是马还是上得去的。"我走近闻人沂的那匹马,以尽量友善又温和的神情抚摸牠的鬃毛,客套几句:“你长得不错,又帅又有气质,肯定能吸引很多母马。待会我上去骑给我走稳了。"

我相信马有灵性,一定听得懂我的褒扬。但那匹马却是对我“嘶"地叫一声,眼里充满愤怒。我收手往後退了几步,干什麽,我没惹你干麻对我这麽有敌意。

“段离,"闻人沂无奈的道:“这匹马是母的。你叫牠去吸引母马怎麽成?"

那匹马眨了眨眼,抬了抬腿,颇神气的样子。

我乾笑几声,这......牠可真有灵性。

再来我拍了拍马腹,使劲的拉着疆绳攀着马鞯要跨上马鞍。可叹身高不够,跳了好几下还是上不去。

“怎麽?不是说上得去?"闻人沂带着嘲讽的口吻,直直的盯着我看。我脸有些烧红,郁闷地扯着疆绳。

但见闻人沂嘴角一勾,身形轻巧的跃了上去。我仰望他,他俯瞰我。他摇了摇头道:“你这家伙只会逞口舌之快。来吧,你拉着我的手,爬上马背。"他伸出手,示意我快上来。

我迟疑了一下。

“快点啊。"他一再催促。

“唔......"我跩住他的手,踩上脚踏板,就要一鼓作气爬上去时......

“啊啊啊啊啊......!!!"杀猪似的嚎叫传出,一旁的乌鸦都给吓得飞出老巢。

“你又怎麽了?"闻人沂的耐性快被我磨光,头疼似的抚额道。

“我、我的...我的裤子破了!"我着急的说,“怎麽办?"

他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说什麽?"

我立马放弃了骑马,一羞赧就脸红着掉头想离开郡王府。“段离你要去哪啊?喂!"闻人沂十分不解,不...不过是裤子被撕破,大家都是男生,段离是在害羞些什麽。

我内牛满面的跑着,形象已经在地上碎了两瓣...不,是好几瓣。就算闻人沂不知道我的性别好了,我仍然可以清楚听到在上马时胯下传来的撕裂声,那多糗啊!

等等,万一现在一回家,娘不免又要糗我一顿。想到这里,我慌张的脚步停了下来。

突然间,我的身体凭空钓了起来,有人抱着我的腰,迅速的将我捞上马。

“哈哈......你其实是连拉着我的手都上不来,所以才故意说你裤子破了吧!还有你要怎麽回去,你刚才急忙的就要跑回家,你家马夫都回去了。"马上的闻人沂手环过我的腰握着疆绳,胸膛紧贴着我的背,一边笑着调侃我。

“胡说些什麽!我,我的裤子真的破了!"我把头用力往上一撞,硬生生嗑中比我高一个头的闻人沂的下巴。他痛得嘶叫一声,说:“你真狠。......对了,你的腰怎麽那麽细?像个女人一样。"

脑袋中的警铃响起,我紧张得不知该说些什麽。闻人沂感觉到我全身僵硬且不发一语,就想缓和下气氛:“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啊!现在天色也暗了,不如我骑马载你回去可好?这个时辰再叫你家马夫恐怕晚了。"

“......"虽然碍於男女授授不亲,但现下处境特殊需另当别论,我也不好多说什麽。

“劳烦你了。"我这麽说。

○回段府路途上

映着夕阳,这对眷侣驾马踩着橙橘色的余晖就要归巢。(删)

为什麽我脑袋中会自动跑出以上离奇的思想?

气氛根本完全不对!

闻人沂一路上不断一直持续的碎碎念,念到我差点就要因打瞌睡而跌下马。更何况还是贴在我耳後一直念一直念,枯燥乏味都不足以形容!

“段离,我告诉你,在我六岁那年我生母便抛下我,然後......"

“嗯。"

“段离,你知道吗?我爹他曾经换了五六个女人,但他说他最後还是都放弃,仍旧心系着......"

“嗯。"

“段离,我家院子大吧?以後我要组个家庭,还要娶个美丽聪慧的妻子,让他们都住我家。但我绝对不会娶像水烟然那样凶的......"

“嗯。"我点头如捣蒜。(这是在打瞌睡......)

“段离,你口水流下来了......"

“嗯。"我继续点头,任由口水继续流。

“......"模模糊糊中,有人帮我把垂了快三尺的唾液温柔的拂拭掉。

马背坐起来其实很颠跛,我这一觉也睡得不太安稳。只听见闻人沂一路上还真的不曾歇息,我在他的飞沫中睡着,在自己的口水里醒来。

离家还有一小段路,於是我只能硬逼自己撑住他的魔音传脑。

但我也终於深入的了解到他在讲些什麽。

“段离,我一直想要有个弟弟,可是我爹没有妻子,我也没有娘。娘也许在你娘在那里。"他又转了个话题。

我以清醒的状态,不满的说:“你别乱讲,我才不想和你做亲戚。"

“......"他默了一默,又道:“可我就是想要像你这样的弟弟。"

我抽了抽嘴角,这话完全将我句点。

他见我没说话,咧开嘴笑着说:“不如你就和我结拜兄弟,可好?"

我很想回他“不好",但转头一看到他那企盼的眼神,心肝揪了一下。我努力的说服自己,人家闻人沂是被收养的,他从小就没娘也没兄弟姐妹,孤独的生活不是家庭美满的我能想像的,这样残忍的拒绝他可能会让我後悔一辈子。

“段离,你又神游去哪了?要不要和我结拜?"他期待的问我。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位从小欠缺母爱关怀的先生,“随你。"

“太好了!明天起我们就以兄弟互称。"他兴奋的道。

“不行!"

一下子被我拒绝,他感到十分错愕。“为什麽?"

这还用说吗?光是想到我们俩从远处跑来还亲密的叫着“沂兄~"“离弟弟~"然後抱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行就是不行,别问了。还是叫名字,兄弟心里有数就好。"

“哦,那...明日要再相约一次,今日压根没练到赛马。"闻人沂这麽一提醒,我讶然发现根本忘了今天的目的。

至少......在裤子破前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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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飘过的某路:

这段孽缘就是从所谓兄弟情分开始的。

我把男主写得好纯情.........

如果有人看到这里的话,请回答某路:

这篇文到底是单p还是np好呢?((被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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