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慕容珲大婚後,阮元璇就要带发修行,後遇上姚平昕等人远去封地,慕容睿也就先放下此事,阮元璇却是主动提及。
「皇上,小佛堂建好也风乾了几日,不若您给妾身赐个名,妾身趁着今儿天气晴朗好让人收拾。」
慕容睿看着阮元璇,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假,便点头赐名玉真,日後宫里再无阮氏容华,仅有玉真师父。
消息传到安国公府,安国公才放下吊得老高的心,女儿带发修行好过一条白绫了却性命,虽则修行苦,但总在宫里再苦也不会让阮元璇挨饿受冻。
姚平昕离去的头几天,唐映涵时常失神的坐在屋里,慕容睿无意间瞧过几次,原没放在心上,却见唐映涵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莫不是平昕离去後,涵儿才发现不可少了平昕?」
慕容睿调笑道。
「您来了,怎麽也没人通报声。」
唐映涵回神,慕容睿微笑。
「你怎麽了?」
「想着平昕进宫後和妾身如同姐妹,想着想着就想到她离去前说的那些。」
唐映涵微微怅然道,宫里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她与慕容睿真能安稳到白头吗?
「想什麽呢,都过了那伤春悲秋的年纪,瞧你这水嫩的脸又还不到缅怀的岁数。」
慕容睿刻意掐了一把唐映涵的脸颊,幸得周遭无人伺候着,见唐映涵一脸惊讶,慕容睿心情大好。
「对了,有一事得请皇后帮忙担着恶名了。」
慕容睿正色道,话语里却促狭着唤皇后。
「我想着都这岁数,也不是那等年轻小夥子,这後宫也用不着时时充盈,还得多耗费银两。」
方才还在说她年轻不到老的岁数,如今说起自己却又言老,唐映涵心里忍不住腹诽。
「且,我瞧着咱後宫人数也不算少,不如就这些人罢,日後也不用再纳,没得让人暗地里笑话我贪色。」
唐映涵讶异的看向慕容睿,她可是想差了?
「再者,珲儿好好教个几年後,也该独当一面了,若那时人太多,迁宫出去还挺麻烦的,你说是吧。」
慕容睿牵起唐映涵的手,笑看她。
唐映涵一时情绪收不住,眼眶里满是泪珠,眼里却尽是笑意。
「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又哭又笑,也不怕让孩子们看了笑话。」
「这不就是在您面前,私下与夫君才有的模样嘛。」
唐映涵低声撒娇。
慕容睿笑着替她拭去眼角泪滴。
「涵儿,我不能说日後只你一人,但我必不负你。」
唐映涵笑着偎入慕容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