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一间!」以冠哥一路载我飙到松敦医院,我冲进医院上了楼好不容易找到病房,我马上转开房门。
「爸!」一冲进去我连门都忘了关上,我眼神慌张的望着病房内。
「你还好吧?」看见半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父亲,我快步的来到病床旁边。
「你!你还有脸来……」爸爸颤抖的右手拔掉氧气罩,气愤却无力的指责我。
「当然要来看你啊!啊!」正当我想握住爸爸的手,他却甩掉我的手并赏了我一巴掌。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似乎是用尽力气,父亲大声的骂着。
「老公!」在一旁的妈妈看见这一幕当场掉泪,而我只是用手捂着脸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我……我!」父亲上气不接下气,猛喘着。
「老公,你别再说话了,别再说了……」妈妈的眼泪像珍珠般落下,手却只忙着帮爸爸将氧气罩罩住。
「梓宁,你先出去吧!你爸需要冷静……」妈妈对我小声哭喊着,我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以冠哥……」我一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以冠哥站在门口蹙着眉头。看来刚刚的情况都被他看到了。
「我妈说先在外面等。」我仍然面无表情。
关上门,我便往走廊上的等候椅走去,以冠哥却在这时拉住我。
「过来。」我还来不及反应,便整个人被以冠哥拉入他的怀中。
「你到底要忍到什麽时候?」靠着以冠哥的胸膛,我听到从上方传来的声音。
以冠哥的话像是魔咒,让我眼睛的堤防瞬间瓦解。
「我、我只是……」喉咙哽咽到发不出声音,到後来我只剩下止不住的哭泣声。
***
「拿去。」以冠哥递了一罐瓶装果汁。
「谢谢。」我的声音明显沙哑。
刚刚,我在以冠哥的怀里哭了整整二十分钟,後来是因为小倩打来的问候电话才止住的,不然我想我应该会继续哭下去吧。
「先冰敷你的脸颊。」见我要把果汁打开,以冠哥说着,我抬头望着他。
「你刚刚有被打对吧?脸都有点红肿了。」见我只是望着他没动作,以冠哥伸手把饮料罐移到我的脸颊边。
「啊!」不知道是冰镇传来的刺激还是脸颊原本的伤口,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好了,可以跟我说原因了吧?」以冠哥在我一旁坐了下来,见我不讲话,於是他问着。
「他不准我读盛宇。」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
「那你为什麽坚持呢?」我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可是他望着我的眼神,却好像懂了什麽。
「梓宁,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点头。
「你是不是,喜欢冠辰?」我先是闪过一丝讶异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点了头。
「果然是这样吗?」以冠哥喃喃念着,虽然嘴上挂着微笑但看在我眼里是多麽叫人心痛。
「以冠哥……」我话还没说完,以冠哥就把手指放在我嘴唇上意识我别说话。
「再讲话会真的没声音喔。」看我乖乖闭嘴,他微笑的摸着我的头发。
「我不想再造成你的困扰了。」他手插回口袋,身体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着。
「所以刚刚的事,当我没问吧。」他低着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对不起。
我打从心底浮出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这时医院的走廊只剩我们两人沉默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