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方士阳没多久也过来,更加让人觉得他们的情深,我皱眉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椅着墙壁,看着方士阳对邱姿晴的慰问,过不了几时,方士阳转向看着我,我抬眸看着他,随歛下眼,我眼前出现一双布鞋,他由上往下看着我,「干嘛?」
「你给姿晴吃得是什麽?」
我眉头皱得跟紧,态度十分不好,「戴千涵做的什麽,就吃什麽。」
「那我为什麽没事?」
我起身,「我怎麽知道,她难道就只吃了三明治啊!」
方士阳跟我的一触即发,这时邱姿晴用虚弱的声音说,「士阳,我肠胃本来就不好,跟千乐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我轻声说,「不愧是向日葵。」
我不满的拍了一下桌子走出保健室。
邱姿晴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
看着方士阳被她拐的这副样子,八成是忘记戴千涵了是吧?还一见面第几句话就问我戴千涵,方士阳是个骗子,但戴千涵不知道,我知道,却说不出口。
没有追出来的脚步声,我走进厕所,照着镜子,我仔细一瞧,我跟戴千涵像的地方只有眼睛,而邱姿晴,一头飘逸的头发,跟戴千涵根本一个样。
方士阳即使另交女友,也跟戴千涵几分相似。
我皱眉,恨自己没有一头长发,而是毛躁的短发。
後来,我早退回家,妈当然问我怎麽了,我只是说我肚子痛想回家,她没说什麽,就带我回家了。
「来学学做菜好不好?」
我窝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几颗肠胃药,随便的吞下後,我走到厨房,妈丢了一件围裙给我,「把菜洗一洗。」
「喔。」
我打开水龙头,把高丽菜一片一片的剥开,泡在水中,慢慢地冲洗乾净。
「好了。」
妈看了一眼,「那个大蒜剥一下。」
「我不敢。」
「那有什麽。」
妈拿菜刀压一压,蒜头的味道飘出,我捏住鼻子,撇开头不敢闻。
「你啊!也不学学你姊,多多跟我一起煮饭,你姊她啊!很快要嫁人了,她这麽贤慧,人又漂亮,只是之前算命的,说千涵她活不到三十岁。」
我皱眉,因为捏着鼻子所以有鼻音的说话,「妈那又不准,拜托,她之前说我要孤单一生,我还不是有被暗恋过。」
「可是你拒绝了啊!」
「欧!妈!」我拉着妈的手,靠在她的肩上,「没事的。」
「恩。」
那个算命,是在我们很小的时候,阿嬷带我们到她老家的巷子最前面的算命师摊那边算的,我对那个算命师映象深刻,是个男生,穿着异类,身上有着刺鼻的味道,算命师看了戴千涵一眼,面露难色,口气颤抖的说着戴千涵的未来,而让人最震惊的,无非他这样说。
「三十之前必逢大劫,无法救。」
而我呢?
算命师无奈地叹一生气,说了几句话,「孤独一生。」
听了我当然不懂是什麽意思,不过看阿嬷错愕的脸,我马上明白,没好事。
不过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麽,虽然戴千涵离三十岁还有四年,但是会没事的,至少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想。
我洗了手脱下围裙走出厨房,我继续窝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直到戴千涵回家,带着她的未婚夫。
「准姊夫老。」
我喜欢她的未婚夫,他叫刘楷堂,高高的,第一次见到,我的形容词是「好高、好高、好高......」无限重复,他那头随易染的头发,配上褐色的眼睛,很好看,而当然不是好看所以戴千涵就看上他,是因为他认真好学上心十足,出社会後有高薪生活,但又不会因为工作冷落戴千涵,一个礼拜陪戴千涵回家吃饭,攻陷妈妈的坚强。
「乐乐好乖喔!怎样搬回住习惯吗?」姊夫摸摸我的头,坐在我身边。
「能有什麽不习惯,之前不就住这吗?」我抱着我的脚,「姊夫,你跟我姊下下个礼拜婚礼,我想当花童耶!」
他惊讶,「你这麽大了,当伴娘吧?」
「不要啦!我想当花童!」
「戴千乐!你不要就跟你姊夫撒娇!来端菜!」妈的声音打断我跟姊夫,我发出怪声起身去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