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餐桌上的菜肴一如往常的美味。只是冉冉上升的烟之中,藏着我的叹息。
身为囚犯的日子已经过了三个星期,对方也没太刁难我们,基本上只要不离开这里,行动都不会受到任何限制,衣食也供应无缺,甚至除了一开始那位被称作徐大娘的四十多岁中年女子以外,还派了两个约十三四岁的小鬼来伺候我们。
但是这种见不到底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软禁吗?这种犹如感恩节前夕火鸡的心情…..还好有人陪我一起当火鸡,虽然说是一只中了毒的火鸡,唉。
「瞧你的神情,想来不是在想什麽好事。」东澈没好气地在我身边坐下。
「火鸡好夥伴,基本上我们好像也没碰到什麽好事啊。」
「谁跟你火鸡。」
「你知道火鸡是什麽?」我吃惊了。
「不知道。」
「……」
总觉得东澈跟我相处久了,用语好像也越来越白话,古人很有潜力嘛!
这厢我们闹着,另一边也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琴儿真的是很粗手粗脚,跟你一起做事真是倒楣!」灰头土脸的少年指着地板上破碎的碗哇哇叫着。
「不小心的啦,如剑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少女低下头去,哭了起来。
「说、说你两句就掉泪,像什麽话!」少年明显有点动摇,却死撑着别过头去。
徐大娘无视身边的闹剧,俐落地在另一头处理着药汤。
「两小无猜啊……」我撑着脸颊,感叹道。
「什麽?」
「莫非你很迟钝?你看不出来?」我用下巴点了点琴儿和如剑。
东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至少我看得出来皇上对你有意。」
「有意个头。只是觉得我好逗弄罢了。」
「……罢了。姑且不论这些……」东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徐大娘将药汤端上桌又走掉之後,才继续说:「你也清楚皇上并不可能爱美人不爱江山,小姐……咳,现在该改称皇后娘娘了,她不可能牺牲秦家来挽救我。我怀疑蓉娘子的说法到底有几分可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我想起之前在青楼东澈目送她背影的眼神,「秦家是不是怀疑她什麽?」
「你知道除了秦家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吗?」
「好像有听过,」我忆起先前狐狸皇帝说过的话,「所以秦家怀疑是她?」
「如今看来,秦家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他冷冷一笑,「秦家会紧张恐怕也是因为蓉娘子手上有着秦家陋事的把柄。」
「什麽陋事啊?」我蹙着眉,看着他把药汤一饮而尽,暗暗想着,绝对要想尽办法拿到解药从这里逃出。
「……姑娘家不该知道这些事。」他别开了头,将碗摆放回桌上。
「你之前明明就嫌弃我不是女人!现在有八卦就……」我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有道熟悉的身影穿墙而入,那是……!
「刘澄予?」
表情有些怪异的鬼哥哥晃了过来:「夏姑娘!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