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逢場作戲 — chapter 5

到了周日以前,李敏彦不再跑到郭蜜的班级,这让郭蜜感觉自己与李敏彦的周末约会,好像没有带来进展,感到疑惑。

直到那天来临,郭蜜很快的来到校门等待李敏彦的到来,等着时间那五分锺过去,才看到远方来了两个身影。

是一男一女,她确定男的是李敏彦,但看到李敏彦身旁的不名女子,虽然不认识,但心里一个闷闷的感觉浮现上来。

当两人有说有笑的过来,不知道是在聊什麽话题笑得那麽春风,郭蜜却感觉他们像认识很久的关系,而直到他们来到郭蜜的面前停止了话题。

「郭蜜,你来的真早。」

「没有,几分钟而已,她是?」

「她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从南部上来,要在这里留几个月,刚刚出门时,她吵着要来,不好意思。」

「没关系,多点人也不错。」

「你好,我是郭蜜。」

「你好,我是胡嘉芸。」

郭蜜看着胡嘉芸,感到亲切活泼和可爱,像个讨喜的女孩儿不自觉令人也会喜欢上她,但看着刚刚他们两人走来,却像是春风一丝吹了过来。

羡煞了周遭路过几人,不多不少是从学校走出来运动後的学生,谁知道会被说成什麽,谁又管周遭的谈话呢?

「所以我们要去哪里呢?」

李敏彦笑了笑,带着她们去到市区去乱逛。

人来人往,周末的人又是多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也和那一路上沉默安静陪着他们笑笑的郭蜜,快喘不过气。

郭蜜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到处走走,是陌生却也是怕生,虽然胡嘉芸给的第一感觉不错,却也给了郭蜜一种压力。

看着他们肩并肩的走,郭密只想毫不在意的到处看看,甚至是一个人逛逛也无所谓。

突然胡嘉芸提议想带他们去一间咖啡厅坐坐,两人没有任何的反对,想也去去无防。

跟着胡嘉芸绕了小区域,又走进某家商店对面的街道,宽宽的道路走得越深越近,飘来一阵浓郁咖啡香,在仔细一点,会闻到咖啡里夹带的是一丝淡淡红茶香。

看到小小的招牌,上头是个没有名字但有一只熊的招牌,不是卡通插画,而是用雕刻出来熊的图案,感觉很帅。

一进到店里头,有个巨大的复古布谷钟塔在前方,在随着放眼望去,店里的风格是文雅复古文艺的欧式风格,店面大小刚刚好,不太拥挤但感觉也有属於自己的地方。

摆弄得装饰,时而看到墙边柜子上有着小巧可爱的饰品,也不时正放着高尚气质的古典乐,让人品尝咖啡时,享受在其中。

而胡嘉芸的模样姿态像是个常客,她领着他们到很里面靠墙的位置,是她熟悉的位置而入坐,随着服务生的点餐。

「一杯卡布奇诺,再一个水果塔。」

「一杯美式咖啡。」

「那个、红茶半糖,谢谢。」

刚坐不久,郭蜜看着令人眼花撩乱的菜单,久久下不了决定,最後点了在角落的红茶,结束了决定。

她对於咖啡没什麽研究,也不懂为什麽那麽多人喜欢那喝起来苦涩的味道,即使甜的东西也对她没什麽吸引力。

她曾经喝过父亲收藏的咖啡,看着母亲磨研咖啡豆的模样时,虽然感到有趣,但最後亲口尝了一口,却被袭击而来的苦味给打败。

然而总是看到网路上,许多人喜欢将咖啡形容成爱情,苦涩中再回甘。

爱情顺其自然的平静,是淡淡的咖啡香,享受其中的浓郁徘徊其中,却在途中的波折时,是无法想像的苦涩,再痛苦与难过之间回荡,最後随着入味的甘,得到的回报与纵使没回报的感受,一个甘甜得到释然。

郭蜜不晓得,爱情这种东西真如别人所说得那麽复杂,却又影响极深。

现在的她,对李敏彦还不晓得算不算喜欢,但她肯定的是她崇拜那极高的李敏彦。

餐点来了之前,他们沉默的模样让众人起了玩味猜心,三个人各看不一样的地方,先是郭蜜无神的望着窗外街道风景,再是胡嘉芸看着李敏彦的手指在桌上玩着。

李敏彦却是盯着郭蜜耳旁的发际夹着蝴蝶样式的小发夹,而失神。

餐点上来後,多了两人开启话题,怎麽感觉参不进去的郭蜜,只是继续静静品着红茶,看向窗外。

「胡嘉芸,你好像很常来这里,是不是趁着伯父不注意老是偷偷上来玩呢?」

「嘿嘿。」

胡嘉芸小声的像是被说中,却给了一个是或不是的答案,但谁听不出来她的答案是什麽呢。

「下次,我可真会向伯父打报告呢。」

「不要啦,敏彦哥,别和我爸爸说。」

「看你的表现再说吧,成绩若掉下去了,我也不能帮你什麽。」

「我爸就只看成绩,哪都不关心......」

「别这麽,伯父也是关心你,你这次上北,他也规划好你的生活起居。」

「再说啦。」

「敏彦哥,你看!你把郭姐姐给冷落了。」

冲着心情闷的胡嘉芸,找了郭蜜当话题,而被点到名有所反应的郭蜜,错愕的从她的窗户框框转到那两人身上。

郭姐姐?她和胡嘉芸的年纪有喊到姐姐的地方吗?

「别乱叫,你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虽然没差多少,但姐姐就是姐姐,是说郭姐姐几月啊?」

「我是五月。」

「我十二月,小你们一个年级。」

郭蜜看不出来,原来胡嘉芸和他们只差了一个年级而已,小小惊讶了一下。

却又想说其实怎麽看,胡嘉芸的感觉就像女孩儿,只是差了一个年级。

真的,自己和她也没大多少,不过这麽说自己,彷佛就跟老太太一样了。

「就算这样,也要看郭蜜同不同意你这样叫她。」

「我、我吗?我是都可以。」

「蠢蛋敏彦,你看吧,不过郭姐姐也叫得生疏,不然......」

看着胡嘉芸为着怎麽叫她而苦恼,她有点不好意思,想叫胡嘉芸可以不想,却也看到李敏彦也陷入取名其中。

有这必要吗?郭蜜在心底乾笑着。

「其、其实,可以不用......」

「蜜儿吧,就叫蜜儿吧。」

在她要阻止他们在继续动着他们天马行空的脑袋时,却被李敏彦一句话给打断。

「蜜儿...蜜儿好,就叫你蜜儿姐好了。」

看着胡嘉芸天真的笑着看着她,彷佛就像认定了姐姐一样,不停的重复「蜜儿姐、蜜儿姐、蜜儿姐」。

向着李敏彦求救,却得到李敏彦也乐开怀的笑容。

算是一种不一样的进步吗?她看到李敏彦笑得那麽开心,想阻止的心情渐渐消散。

一会儿,在李敏彦去了洗手间一趟,胡嘉芸热情与她聊起来。

和她聊天聊地,聊起了胡嘉芸从小在台南的十多年时光,聊了国小不懂事外向霸道的欺负小男生的事情,聊了国中三年的情史。

「我的初恋是同班的,他说不上多帅多好看,而我也不明白怎麽喜欢上他,或许我知道...只是很多的猜测,最後是我和他告白,也是我说分手,半年而已。」

「然而,不久之後只要有人和我告白,我都接受了,只是没有一个都能超过第一个的半年。」

「为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感觉而已,好相处就试看看在一起了,只是又很快的分了。」

就像再说故事一样,无关紧要的无私分享自己的心得,郭蜜对於胡嘉芸的爱情关,无法与她的外表脸想在一起,说出口的话好似与自己无关。

为什麽能那麽轻松?

「有时,想赌个运气,即使身边人在多,也无法确定能遇到对的人,不如就由他们来选择我。」

「你也觉得很怪吧?」

郭蜜歪着头,并不知道怎麽回答胡嘉芸,但眼前的女孩却只是笑了笑,彷佛不管给她的答案说是还不是,她都欣然接受,或许对她来说,谁给她的答案都不怎麽重要。

她只想做自己,却也期望被谁给支配着。

「虽然,我也并不明白爱情这件事,但我想胡嘉芸你一定能遇到,你那个对的人。」

郭蜜没能给胡嘉芸一个好的答案,但她却只想希望眼前的女孩能够幸福。

「哈哈,听到蜜儿姐的祝福,我也心满意足了。」

但却怕哪天,你会後悔。

胡嘉芸的笑容可以真,但另一面却不知道为什麽无奈着,不知道为什麽脑海会浮现这句话,但她却觉得真实的很,她真的怕哪天,郭蜜会後悔的对她这麽诚实天真。

回来的李彦敏,从远方就看到两个女孩不知道在聊什麽,能那麽和谐的相处,虽然大部分看到的都是胡嘉芸在开话题,但却感觉郭蜜的心情一下好转。

他知道今天郭蜜一直都很安静,原因他也晓得是胡嘉芸突如其来的关系,还以为刚刚去了趟洗手间她们还是尴尬安静的场面,但看到刚刚一目他也视得安心。

「猪头敏彦,还知道回来,掉到马桶啦。」

一回来就是胡嘉芸玩笑,一旁的郭蜜却悄悄笑得露出笑容来,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看到郭密的笑容他也心满意足。

只是刚刚在洗手间里,突然接到了胡嘉芸的父亲打来的电话,因为公司的关系,他要去外地不知道多久,所以让他女儿跟着他上同一所学校。

然而他将刚刚掉电话的事情,和胡嘉芸说了一次,看到的是胡嘉芸一副无所谓却又嫌弃他的模样。

「若不想,我这就去跟伯父说嘉芸说什麽也不想来。」

「不可以啦!」

胡嘉芸极力的向李敏彦,任谁看得出来她很尊敬的她的父亲。

「是说,等等蜜儿姐要不要一起去敏彦家呢?」

「什麽?不好吧。」

「来吧,敏彦一定很欢迎你来!」

「对不对?」

胡嘉芸笑的开朗却好意的用肩膀轻撞李敏彦的肩膀,用眼神向李敏彦示意着。

被点名的李敏彦瞬间懂得胡嘉芸的想法,但他却不好意思看着郭蜜又紧张的眼神标移。

李敏彦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将他心里的话微微颤抖的说出口。

「郭...蜜儿,你就来吧。」

一时改不掉的称呼,一下叫得有些亲密,郭蜜也不自觉红了脸蛋,而坐在对面的李敏彦只是正定的开始玩起手指。

「嗯。」

淡淡的答应,既小声但彷佛全场都听得她的回答,郭蜜听得到胡嘉芸开心的想尖叫,她也听得到李敏彦着急的制止一旁女孩的兴奋。

她也听到,自己心跳里明显作痛的声音,她还不够了解李敏彦,甚至她认识他以来,从没听过他说着关於他的事情。

面对胡嘉芸从小就认识李敏彦的优势,纵使假设胡嘉芸这女孩对他没感觉,但郭蜜却觉得自己没办法赢过,以自己认识的李敏彦,对着对面那身为青梅竹马的胡嘉芸。

听过关於李敏彦很多的事蹟,但那些都是表面所有人对他看法,却都不是李敏彦最真实的自己?

然而看着李敏彦对胡嘉芸展现她从来没看过的模样,她感到一切不公平,却又为自己感到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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