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的这时刻,是否你和哪个她正在彼此谁家相拥而入带点烟草味与枯叶飞舞的软床上,打滚着呢?
像是北方英勇的族群,随着马匹的跳跃奔在放在向往着翠绿清新的大地上,舞着他们的荣耀。
这场戏激情与热烈的澎湃在菸根随烈火燃烧待尽,停止了这出无药可救的恋情。
说是恋情,只是自己的单相思。
明白那如雪地里奔行的雪狐,迷蒙双眼却满是狡诈的心机,为了工作事业可以担扛一切的男人,甚至与事业共度夜晚,不眠不休。
然而也是夜区里的王者,事业完了就和美人混在一堆的放纵。
她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却又迷恋他看着女生的温柔,就像在她年轻时看到她的眼神一致。
她感叹了一声,拉回单人床上的圣诞红色的被子。
她很喜欢红色,尤其是上面有印着圣诞红或欢乐气氛的红色,看到这颜色她可以想起男人也曾送过她一朵圣诞红盆栽。
不,不是送的,倒是跟男人他苦苦哀求来的,用了一个誓约。
虽然誓言对她而言只是无伤大雅,但她是始终无法忘记男人对她提出要求时的表情,是那麽冷酷,令人伤寒。
他给她一间仅仅十坪左右大小的房子,没有太多的障碍与房间,只有一间她自己专属的房间,和一间小小足够一人泡澡的卫室,还有客厅与厨房融合的空间。
她的房间有一块可以看得到客厅的大玻璃,她向来不喜欢在乾净的地方放些太杂乱的东西,所以在玻璃上只放一个日历,但日期却在今年的五月停住了。
现在离日历已过了七个月多,现在是十二月中,离圣诞这个节日还有一礼拜多。
她透过玻璃看到门口的灯点亮,明白那是男人回到家里的第一动作。
她小小抱怨了一下,明明电视里的连续剧里,从外头回到家中的人都会说声我回来了。
好吧,电视永远都是电视。
若是从前,此刻她会是下床用微笑而轻跃的姿态马上小跑步到门口迎接他。
但她却立刻用厚厚一叠的被子遮住自己娇小玲珑的身躯,更想在这此将厚被给蒙住不让自己有一点气息存在。
想死、她想死,只有在这时她有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还没睡着,她不想闻道哪一牌的香水正与他的菸草融合新的味道,又袭击她的小鼻令她头晕目眩。
一步步的脚声往着她的孤单单人床走来,甚至一双厚时的手已经隔着被子覆在她的额头。
她颤抖了一下,不晓得是什麽出卖她的,只知道她如果听话的醒过来,像似有什麽坏事将朝她席卷而来。
但她依旧是他听话的娃娃。
她假装露出一副松醒的表情,随之看到男人笑了一下。
「......你回来了,敏彦。」
敏彦,李敏彦,她忘不了在十八岁那年的六月,她是怎麽遇到这笑容婉约、风度翩翩的男人,则後日身为她的上司的他。
她可以看到李敏彦的眼神如只豹子眼光燿闪烁,像是看到可口的猎物想立刻扑上去。
但又不知是为何,他环着床边绕到一旁沙发优雅坐着,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深不可测,难已猜想他心中想法。
「郭蜜,我头痛。」
她知道他在想什麽,侧身脚踏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往不到十步多远的冰箱里头拿瓶蜂蜜水跟杯子。
脚步小快的走到沙发旁,将蜂蜜水到在透亮的玻璃杯,金黄闪闪的明亮却滑着舞步缓缓滑入杯中沉着。
郭蜜将杯子递给一直盯着她的李敏彦,转过身旁杯瓶放置一旁桌子,不知所错的站在原地晃着脑儿,想赶快离开这尴尬场面。
李敏彦接过杯子却拿在手指中摇晃,看着蜂蜜水摇在杯中如个舞娘嫚妙身躯的荡漾。
「蜜儿,期限到了。」
郭蜜只是没有想到,李敏彦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句话。
蜜儿,喊着以前的昵称,却惨忍的说着令人难过的言语,真是讽刺。
多希望李敏彦是带着和乐温暖的笑容,像从前念着蜜儿蜜儿永远不停着,想要沉溺在他的宠腻中。
但回不去了。
......约定的期限已经到了,在眼前是那冷漠不负以往的双眼,玩弄着舞娘的华丽冷视着。
「敏彦,没有...可能了吗?」
「这些年的相处...日子,你觉得呢?郭蜜。」
李敏彦笑得可以如伤人的锐利,而她像是要被人摔过几般万次,才能明白他们之间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性。
郭蜜自我欺骗只是不能用在李敏彦身上。
其实她也认为他们也没有那种可能性的过去,只是她以为这几年来的付出可以换来她一世可以为李敏彦付出的机会。
但希望碎在眼前,她没有黏着剂可以黏回李敏彦说出来的那句话时,让她心碎的心。
「......」
不是她的沉默,也不是他的不语,只是在等谁要先说出伤心伤人的话出来。
「明早你就离开吧。」
李敏彦抚着额看似有些头疼的想歇息一会,他说完将蜂蜜水给一口至尽,拖着身躯向那刺眼的单人床躺着。
他没给她一个回覆的机会,自故自的做自己的事,向着那冷漠苍白的脸望着。
为什麽当初她会遇见李敏彦,又为什麽会和他搭上?
郭密像是无处可归的走向小阳台,她望向夜晚的天空,密集的星点却毫无属於她的空间。
她没有任何眼泪可以来回答她现在的心情。
难过吗?
非常。自问自答着,几年来,她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回一个已经离开的事实。
一再不肯的面对,直到他请自己离开,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连拥有他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的爱,是场契约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