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孩轻摇青丝的肩。
她无动於衷,女孩又唤了声:「娘!」她忽回过神,浅笑:「怎麽了?」
「娘,你怎麽了?」
「在想你爹呢。」她又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折花,拆下一片片花瓣:「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最後一片拆下时,她摸了许久才发现已是最後一瓣,她将根抛地,道了句:「回来。」
「桃儿,你今年二十四了。」二十五年前他轮回之时,却不再。
她多盼二十五是他重生之日。
「桃儿,我们去找宿。」
被唤桃儿的女孩颇有不解之意,可也随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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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暖冬,那是近破晓之时,她几声疼痛哼哼,花千骨便火急火燎的奔来。
在青丝的剧烈疼痛惨叫下,有声娃啼。
很含蓄的哭啼。
「是个男孩!」
「是个女孩!」另一声更响亮地哭声。
白璟抱着男孩、花千骨抱着女孩,她俩上前,青丝极疲惫的摸着小男孩的眼、鼻、口、耳、发……,良久,她便别过头去看着小女孩。
「抱他走吧,宿,唤他宿。」同异朽阁的朽音,她需要让他记住,他是异朽阁主,已是,这早已不变。
这段日子,因她怀有东方彧卿的孩子代理异朽阁,当身旁一名资深的助手知晓双生胎时,已曾言:「第一个出来的孩子,将是我们阁主……。」
孩子,休怪母亲狠,作为异朽阁主,若有太多牵挂,不过害了你,母亲不舍。
她拂桃戒,彷佛一切都值得了。
「桃,你们说桃这名可好?」
最开始的信物,到至今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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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她不需人指引熟悉的踏入。
「娘,怎麽来了?」鲜少能看见自己的母亲,宿忽一惑。
「只是想着,你们二十四了,今日是你们生辰。」
「娘,我找到了尊上的踪迹。」闻言,青丝本沉着的情绪,忽添了惊喜、惊讶。
「云宫,在云宫。」
是那段故事中的云宫。
她默念东方彧卿所教她之诀,手向外一推,直直御风而行。宿连忙追上,在她前牵引她,桃尾随在後。
自此那张纸条後,她再也没遇过白子画。
她知道他在,每当花千骨匆忙走了就到了书房,她无声息跟去,却早已布下深深结界,观微也无法。
此番,他没有防备。
她只想问一句:「彧卿呢?」
不知是俄而,许是良久。
白子画的气息,淡然的仙气。
她昂首阔步:「尊上。」
白子画泡着茶,淡薄:「我知道你会来。」青丝原本自信的步伐成了迟疑,果然,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在哪?」
「你可知异朽阁的仇人有多少?现今已有人乔装成你的面貌,接近了今世的东方彧卿。
在枕边的,是一个随时能杀了他的人。」
「那又如何?」
她只要知道,彧卿是爱她的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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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是你吗?」他在梦中喊。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蜻蜓点水的一吻:「青丝、青丝,我想你。」
那个女人,伪装成青丝的模样,化名为白禹,她窝他怀里笑言:「我不是青丝,我是白禹。」未知,他似乎能在梦中闻她言,一把推开她,依然紧闭的双目。伸起手比了个二:「这是几?」
「二。」
他张眼,眼中还有慵懒:「你滚,你不是青丝。」他强行将她推出,随即入眠。
他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
梦时呢喃:「青丝、青丝、青丝...,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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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彧卿望着眼前的白子画。
「师尊,今日是要做何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