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现状
藤川带着北御门来到赫罗的房前，他敲了敲门，等着赫罗应声。等了一会儿却都没有反应，藤川迳自推开了门，才发现赫罗并不在房里。
「这家伙是跑去哪了……」
藤川啧了声舌，正打算退出房间的时候，赫罗的声音从一旁悠悠地响起。
「称呼国王为这家伙是不是太没礼貌了点啊？」
「有点事想说。」藤川不理会他，只是静静地道。
「……」看着北御门难得安静的模样，赫罗也没多说什麽，「进去说吧。」
提出了智能精灵消失的事情後，赫罗虽然有些讶异，但他很快地就做出了解释。
「是因为你们将身份改成了帝列金的人吧。」
赫罗边说，手上拿着的是藤川的手环，「所以身为外来者的特权都消失了，只剩属於物质的包包还可以用。」
「那奥朵他们呢？」北御门蹙眉，「他们不会出现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赫罗说道，「你们的小夥伴们如果是真实存在的人物，现在就应该会在某个地方活着。」
「也就是说他们……也许没事？」藤川边说，边拿回了手环。
而赫罗应了声，「如果他们是精灵族的话就更说得通了。」
「你相信消失已久的精灵族还活着？」藤川随口问道。
「……」赫罗沉默了会儿，「相信。」
带了些调侃，藤川有些试探地，「没想到你这麽爱精灵族。」
赫罗笑了笑，不甘示弱，「毕竟父亲是精灵王。」
「那麽精灵族都被抓去哪里了？」北御门打断两人，「跟伊彼司有关系吗？」
再怎麽说外来者都跟伊彼司有关系，那麽智能精灵想必也是伊彼司搞出来的吧？
没有反驳他，赫罗摊了摊手，「有可能。」
「没有什麽线索吗？」藤川跟着问道。
「没有，至少我没发现。」赫罗叹了口气，「谁都知道柯洛斯那老头在伊彼司偷做些什麽，但是更多的事情都查不到。」
「……」北御门顿了顿，「那我跟藤川去伊彼司找线索？」
「不行。」这点赫罗很乾脆地否决，「虽然伊彼司不分国家，只要有才能就能进去，但是这件事太不保险了，对面柯洛斯那奸诈的老头，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也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可是……」
「你放心吧，北御门。」赫罗神情认真，「他们肯定还活着，只不过暂时放个假而已，因为不用当你们的保母。」
「……」北御门有些迟疑，「……真的？」
「真的。」
他抬起头看向赫罗，这才注意到原先会一直显示在头上的名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由於他本来就不习惯看对方的头上注意名字，所以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情。
北御门拉了拉藤川，「你看，是不是连头上的名字都不见了？」
「……因为手环失去了效用，才让那些都不见了吧。」藤川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平稳。
知道他们在讲什麽，赫罗也开口，「简单的说你们现在就是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洛弗斯特的人。」
看北御门有些踌躇的模样，赫罗站起身，
「总之，别担心你们的小夥伴们，他们一定没事的。」
等到柯洛斯那老不死的阴谋爆发，甚至得以解决的时候，智能精灵的疑点都能一一厘清，洛弗斯特的其他外来者应该也能够安全的生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够厉害到划破空间离开这里，就算成功了，也不一定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何况，空间与空间之间的时间轴并不相同。
「相信我吧。」赫罗吐了口气，「找出精灵族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看北御门有些犹豫，赫罗只得咳了几声，
「真的。」他悠悠地道，「要不我用我一个礼拜的甜食跟你打赌，没做到的话都给你吃。」
「……」北御门嘴角一抽，「可以不要吗？」
「不行。」
「……」
「反正柯洛斯那老头总有一天会被我扳倒，所以你也吃不到。」赫罗说的理所当然。
「……」
打断了两人无厘头的对话，藤川将话题拉了回来，
「那麽，你刚说其他要我们帮忙的是什麽？」
「嗯。」赫罗应了声，坐到了两人对向的沙发，「事情是这样的。」
赫罗提起了上次维尔若夫女将军来访的事情，这个国家外表似乎还是那麽的光鲜亮丽，但是近年来内部已经腐败不堪，尤其是掌权者方面，除了泛滥的贪婪贵族，皇室也不停地压榨人民，几乎快到了民反的程度。
「压榨人民？」北御门一愣，「但是我们之前在辛德利的时候人民看起来都很愉快。」
「因为辛德利有港口，是负责跟伊彼司联络的地方。」赫罗解释道，「算是维尔若夫外围的领地，糟糕的是国家内部。」
贫民不停地增加，税收的加重，土地的徵收，不合理的条文一项项都像重石一般压在人民身上，北御门仔细地听着，贫富差距的增加，人民逐渐高涨的愤怒，简直就是小说漫画里头很典型的内乱前徵兆。
「你想要我们替那个国家做什麽？」藤川眼神有些尖锐。
听藤川这麽问，北御门惊呼了声，「将军来找你该不会是要推翻皇室吧？」
「……」赫罗眨了眨眼，率先回答北御门的问题，「是啊。」
吓他一跳，明明将军来面会的这件事情可以有别的意思，例如借兵镇压有可能发生的内乱什麽的。北御门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帮助人民推翻皇室，也就是说他觉得那个会来找自己的皇室将军是好人吧？
「既然是国家内乱……」北御门突然有股不安的念头，他拽住藤川的手臂，「找我们干嘛？」
「正确来说，是找藤川。」
赫罗笑了笑，立刻就响应了北御门的不安。
「……」
北御门就像只备战状态的小狗，紧紧地瞪着赫罗，瞧他抓自己的手抓的死紧，藤川轻轻地拍了拍，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抱住自己的腰际，自己则是将手搭到了北御门的肩背上，有些安抚地拍着。
不在乎眼前两人的状态，赫罗挑起俊眉笑了笑，「你的骑士可冷静多了哦。」
「……」北御门抱着藤川，没有回话。
内乱就等於战争，只需要藤川就代表赫罗想让藤川上战场！他前不久才担心的事情居然就这样发生了，就算是站在人民的那一方，他也舍不得藤川自己去维尔若夫啊！
「就算你继续瞪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赫罗悠悠地道，「三个月後我将派兵驻守维尔若夫。」
他忽视掉北御门的怒瞪，只是看着藤川继续说，「藤川，到时候由你带兵。」
「不行！」
「我说了算。」赫罗睨了眼北御门。
「……」北御门咬着唇，「……那我也要去。」
「不行。」赫罗悠哉地道，「你还上不了战场，你的魔法需要更上一层楼。」
撇开这点，赫罗也从不打算让北御门上战场。
「……」一时语塞，北御门蹙着眉，「怎样才可以？」
「精锐的法师就算连续好几个小时使用高级魔法也不会疲倦，更上层的还必须使用更累人的最高级魔法。」
赫罗叹道，「因为没人知道战争会维持到何时，法师是重要的战力，同时也是後援。」
「……」
最高级魔法，名副其实就是比起高级再更上一阶，有些威力可以比拟上古魔法，也就是失落魔法，记载虽然没有失落魔法那麽的稀少，但是数量也不算多，加上不是任何人都使用的出来，所以一般能够使用到最高级魔法的人都会当上领导阶级。
北御门的确是没办法，他是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到多久，但是光是让他使用十个以内的高级魔法就会气喘吁吁，如果要他坚持好几个小时……他能够想像得出来自己会先累到晕倒的画面。
「所以！」赫罗笑笑地下了结尾，「你就乖乖待着吧，别担心，我会派人随行的。」
「……」看来是定案了，北御门顶着可怜兮兮的面容看向藤川，「……真的要去？」
看他就像失落的小狗，藤川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会去。
……的意思吧？
北御门扁着嘴，低下了头。
有些无奈，但是也没办法，藤川重新看向赫罗，「说的详细点。」
维尔若夫据说在那拿波十二世驾崩了之後，国王的位置便交给了毫无领袖能力的多洛斯．那拿波，也就是现在的那拿波十三世。起先他的无能还不被人所见，随着时间过去，贪心勾结的贵族越来越多，毫无主见的多洛斯听闻身边狐朋狗友的无理政策之後不仅相信，况且还进一步的采用并且实施。
慢慢地，整个皇族开始堕落，听不见人民的声音，忽视人民的惨状，世世代代将生命奉献於维尔若夫的皇室御用将军一族，哈马杜斯一族也因皇室不停地拔去身为皇室将军应有的权利与兵权，而决定谋反。
「哈马杜斯是为了自己的兵权还是为了人民决定谋反？」藤川疑惑。
「都有。」赫罗叹道，「哈马杜斯起先是平民，後来才受到重用，在多洛斯上位以後，很多看不惯哈马杜斯的贵族都开始危言耸听。」
「兵权都被收回去的话怎麽打仗？」
原本闷不吭声地北御门抬起埋在藤川腰腹的脸蛋，「他们自己有培养军队？」
「有，哈马杜斯有自己培养的士兵。」
「那为什麽还要派兵去？」北御门不满的意味很是浓厚，「皇室堕落的话，代表他们的士兵也锻链不足吧？」
「……」
赫罗挑了挑眉，这小家伙在不爽的时候一张嘴可真灵活，脑袋转动的速度让他有些讶异，虽然态度不太友善，不过没什麽关系。
「新兵的确是训练不足，但是十二世培养出来的老将也不容忽略。」
赫罗解释道，「就像我身边有菲隆跟其他亲信一样，多洛斯也有。」
「……」
糟了，赫罗越是解释，北御门就越觉得这个任务非常危险。
他又不说话了，重新将脸埋进藤川怀里。
「所以哈马杜斯来寻求帝列金的帮助，我会支援一定的士兵跟武器。」
赫罗不理会北御门，只是看着藤川，「你带过兵吗？」
「没有。」
藤川诚实地道，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行动，真正来到洛弗斯特的时候夥伴也只有北御门。
「你选择帮助哈马杜斯，他们答应你什麽？」
藤川问得很直接，赫罗也没理由不回答，
「推翻皇室後，与我国结盟。」他笑笑地道，「维尔若夫是药草大国，代表稀有的药草我也能以低价购入。」
「仅仅一个忘忧村不够，你还要维尔若夫啊？」
赫罗笑笑，没有否认，「还有另一点，就是多洛斯他们最近成瘾於一样物品。」
「成瘾？」
「一种很早以前就被禁止的药果。」他悠悠地道，「会让人上瘾，无法自拔。」
「……」北御门又抬起头了，「这里也有人吸毒啊？」
「吸毒？」赫罗一愣，「什麽意思？」
「在我们的世界里，被禁止使用的药物，随着时间吸食的份量会增加，造成幻觉或是精神异常，伤害身体以外严重会造成死亡，是不能接触的物品。」
听着藤川的解释，赫罗理解地应了几声，「差不多吧，只不过那种东西在神的年代就被全面禁止了，不知道又从哪里跑出来。」
「跟神有关系的话……」北御门喃喃地道，「那不就跟伊彼司可能也有关系吗？」
有听见他的低喃，赫罗继续道，
「那种东西叫做暗果，因为是用黑暗魔法培育的，所以对食用者的精神会造成极大的影响，所幸现在还只是皇族跟高层贵族间有在流传，还没有传到人民那里。」
「传到人民那会怎样？」
「黑暗魔法兴起，整个国家都会没救。」赫罗叹道，「你就想像街上的人都毫无神智流口水的模样吧。」
「……」那不就成了丧屍吗？只差没吃人了！
太有画面了，让北御门忍不住蹙眉，却不忘调侃，「明明你也偷用了黑暗魔法。」
「……」知道他是在说五楼跟地下室的防护壁，赫罗轻哼了声，「我又不是拿去做坏事。」
瞧他不说话，赫罗接着说，「除了帮助哈马杜斯以外，希望你也能带一些情报回来。」
「蒐集情报似乎不太适合我。」藤川笑笑地。
「听说多洛斯的妹妹很喜欢帅哥。」赫罗摊了摊手，「尤其是金发。」
「……」
此话一出口，北御门果断地炸毛，「不行！不行！不行！」
「你敢让藤川去色诱别人，我绝对跟你拼命！赫罗！」
北御门几乎是一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张双手挡在藤川的面前，就像一只护住小鸡的母鸡，速度之快让两个人都为之一愣，但是看着他那咬牙切齿整张脸都皱起来的模样，赫罗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别开玩笑了！他才跟藤川互通心意没多久就收到藤川要远征的消息，没天良的国王还要他去色诱别国公主！
别、开、玩、笑、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啊？！
北御门张牙舞爪的彷佛下一秒就会跳上去咬赫罗，这麽激动的反应藤川也是第一次碰到，看赫罗笑的那麽开心根本没有要安抚他的意思，藤川只得无奈地舒了口气，重新把人拉进怀里。
「他逗你玩的。」等到北御门落入自己怀里，他捏了捏那张怒气冲天的脸，「我不会那样子蒐集情报的。」
「……」
不理会那笑的很爽的没良心国王，北御门蹙着眉回过头去看的藤川，「不行喔。」
「嗯，我知道。」藤川安抚似地笑了笑，「我答应你。」
「……」
好吧，有了藤川的保证，北御门这才冷静了些，他看往笑到肩膀在抖的赫罗，老大不爽地，
「你要笑到什麽时候啊？」
「……」
赫罗花了一些时间才停止他的笑意，他原本就只是随口说说，虽然多洛斯的妹妹的确喜欢金发帅哥，但他没想到北御门会突然就跳了起来，对着他大吼大叫，这举动是太无礼了，但现场只有他们几个，赫罗倒也没怎麽在意。
他的反应让赫罗感到意外，虽然笑得很累，但是心情却不错。
「咳、咳。」不过还是太失态了，赫罗咳了几声控制自己的表情，「反正那是次要目标，没完成也无所谓，最後还是有其他事情要面对柯洛斯那老头。」
如果暗果的来源是来自伊彼司，那也只是多一件让他对柯洛斯开战的理由，倘若没有得到这条情报的话，他也还有很多事情的矛头指向伊彼司。
「最好是连主要目标都叫别人去。」
「那可不行。」赫罗挑着眉勾着嘴角看向北御门，「藤川的骑士资质也很适合当将军。」
北御门轻哼了声，没有回话。
藤川倒是开口了，他无奈地叹道，「可别给我安个将军的名号。」
「……」赫罗摊了摊手，「短时间带兵而已，你别紧张。」
那你前面停顿什麽意思的？北御门不禁在心里腹诽。
「这三个月你就跟着士兵训练，顺便让他们在三个月以内相信你能够当他们的将军。」
如果藤川能够藉由这次让能力更提升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对於现在的藤川来说，实战是最好的经验。
不过黏在他身边的小夥子北御门是个隐忧啊，只求他别让自己陷入困境就好了，虽然他的能力足以从亚兰缇斯毕业，但是要再更接触国家的话，就必须更上一层才行。
「……」北御门扁着嘴，「那我这三个月要干嘛？」
「你想干嘛都行，别打扰藤川就好。」
「……」
北御门有种被排挤的感觉。
看他一脸哀怨，赫罗乾脆道，「还是你想练习魔法？我让别人教你。」
「城堡里还有老师喔？」北御门有些狐疑，「别说是你自己要教我喔。」
赫罗的魔法能力很好，这点大家都知道，所以北御门会这麽说也不奇怪。
只是赫罗摇了摇头，「我的确是最好的老师啦，可惜我没时间。」
「不然呢？」
「斯堤克斯．诺九。」赫罗悠悠地道，「听过吗？」
「……」
耳熟的名字一被赫罗说出来，北御门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是认识。」赫罗的身子往後一靠，「他的魔法能力很好喔，体术也不错，应该可以学到不少吧。」
赫罗的这些话藤川是相信的，毕竟诺九那个人的确在他没察觉的情况下待在藏书室，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不过，就是有个小缺点。」
「什麽缺点？」北御门蹙眉。
「话有点少，有点难沟通。」赫罗笑笑，「可是不成问题啦。」
「……」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好吗！
北御门不讨厌诺九，加上他们也才见过两次面，诺九是什麽样的人他并不清楚。他能够确定的是他很不擅长跟诺九那样少话的人交流，一旦尴尬的话他会慌张得不知所措。
「看你啦。」赫罗并不勉强，「他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藏书室，找不到人的话就问菲隆。」
叹了口气，北御门牵住藤川的手，「我知道了。」
既然都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那麽藤川在训练的同时他也不能光顾着偷懒，赫罗都说他能力不足了，他最少也要成长到可以堵住赫罗的嘴才行。
可是……可是……呜呜，他还是舍不得藤川被派出去远征啦！
如果真的要这样，看来他也只能……
跟赫罗商谈完事情後，赫罗要藤川从明天开始训练，详细情形菲隆会再跟他解释。
也许这件事情真的让北御门很受打击，他几乎成了无尾熊紧紧地黏在自己身上，这让藤川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他怎麽能这麽样的可爱。
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只不过这模样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把北御门抱到床上好好放下。
「你别担心啦，我没事的。」
「可是……」
「你不相信我吗？」藤川挑起俊眉，双手撑在两边，就这麽压在北御门之上，「觉得我会输？」
听他这麽说，北御门赶紧摇摇头，「才不是。」
藤川的手就在北御门脑袋的两边，他忍不住往其中一边靠了靠，「只是我们还没有分开过嘛……」
北御门说得很小声，藤川却听得一清二楚，眼前这个正在蹭着自己手腕的人怎麽能这麽可爱？是天使吗？自从交往了以後北御门撒娇的功力突然就往上窜升，不行，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飞走了。
在北御门的面前，他的理智真的一点都经不起考验！
「我答应你，三个月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北御门的表情很是无辜，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不能骗我。」
「不会骗你。」
「那……」
北御门欲言又止，眼神四处游移着，似乎有些害羞，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双眸看向藤川，
「……那，」他咬了咬唇，「……你吻我一下？」
「……」
藤川才刚抓回来的理智在一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毫不犹豫地覆下身子吻了上去，恣意地吻着逐渐会迎合他的舌尖，就算唾液都从北御门的嘴角流了出来他也不停止，一直到身下的人喘不过气为止。看着那泛红的双颊，迷蒙的双眼搭上微喘的模样，藤川总有种自己在欺负人的罪恶感，虽然如此，他却不想收手，想做更多让北御门脸红哭泣的事情……不、不行！加油啊我的理智！对於北御门来说任何事情都是第一次，为了不吓跑他，你不能太急躁！
「嗯……」
被他的声音唤回了注意力，看着北御门平稳气息後嘿嘿笑的可爱笑脸，藤川觉得有股暖流涌上心头。
就冲着这个笑容，要他做什麽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