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危險罌粟花 — 危險罌粟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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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热闹的南京东路车水马龙,殷梨华把车子停靠在一栋办公大楼前路边,她抽着维珍妮凉烟,在车内静静等待李哲扬录下来,直到李哲扬从办公大楼出来後,上了殷梨华的车,一上车李哲扬对殷梨华说:

『新的录音室我都看好了,八百万就可以成交!』

殷梨华点点头,她开动了车子,握着方向盘开往新店方向前去。

车子开往新店方向路途中,李哲扬看路况车子似乎好像不是开往他的板桥府中住处,他对梨华说:

『梨华,你是要开往回家吗?我们回板桥好吗?』

殷梨华开着车,侧头看了李哲扬一眼,她说:

『什麽?你怕了?』

『不是……你这样开回去?说不定你先生在家……』李哲扬心慌的说。

『先生?他这样算我丈夫?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殷梨华愤怒的喊,她的身体每一股血液流着复仇,继续开往新店方向驶去。

直到车子停在新店汪宅,殷梨华用摇控器开了车库大门,车子开了进去,停在车库,关上了引擎。

李哲扬愈显得不安,他嗫嚅的说:

『梨华……你这样……太大胆了!你这样等於在曝光我们的关系……』

殷梨华看着李直哲扬,无动於衷地说:

『我如果现在还会害怕的话,那麽我们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

『梨华,你这样太恐怖!你在毁灭你自己……』

『毁灭?到底是谁毁灭了谁?』殷梨华冷冷的说,她不等李哲扬说完,自行的下了车。

『这……』李哲扬有些错愕。

他们进了门,一出来玄关迎接的是阿卿嫂,阿卿嫂见到殷梨华回来,还带了陌生男子回来,阿卿嫂说:

『太太您回来了!』

殷梨华脱下了外套,她说:

『先生在家?』

『先生还没回来!』

『米娜呢?』殷梨华问。

『她睡了!要叫她起床吗?』

『不用了!睡了就不要把她给吵醒!你也去休息吧!』

其实阿卿嫂也明白,殷梨华带李哲扬回来,猜想而知李哲扬是梨华的情夫,她只能瞥着不讲,毕竟这份工作是梨华雇用她的。阿卿嫂向梨华点点头,转身回房了。

殷梨华带李哲扬来到地下室,整个地下室是殷梨华的钢琴室,自从她生下米娜以後,这台钢琴室从来没有打开过,她望着这台冰冷的钢琴,呐呐的说:

『这台钢琴,从我产下米娜後,我从来没有再弹过它!』

其实李哲扬知道,在大学时代的时候,殷梨华是音乐系之花,弹的一手好钢琴尤其是那首『李斯特西班牙狂想曲』为之叫好,这麽多年来,他对梨华的琴声还言犹在耳。他对她说:

『我还记得你以前弹奏的那首李斯特西班牙狂想曲,当时我在学校礼堂的角落看你的演奏表演……』

『这麽多年了,你还记得?』殷梨华的眉头轻蹙了一下。

『我当然记得!』李哲扬清楚的说:『梨华,你来弹一首李斯特西班牙狂想曲,好吗?』

殷梨华低头望着她的双手,这麽多年了,这双手还能再弹?殷梨华迟疑的说:

『我能吗?』

『弹看看吧!找回过去的你自己!』李哲扬鼓励的说。

殷梨华望着李哲扬,李哲扬的那番话让殷梨华失落已久的心情又再度苏醒。她打开琴盖,坐了下来,十指放在黑白的琴键上,於是她按下第一指琴键时开始演奏了她当年弹奏的李斯特西班牙狂想曲。这一弹,殷梨华把自己拉回了过去,拉回了从前。

季雅妃搭高铁来到台北,她抵达台北车站,马上与她的高中同学高倩倩联系,高倩倩在社会局上班,她透过倩倩帮忙才辗转得知汪泊凯的住址。

季雅妃穿着简单朴素,她选择汪泊凯白天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凭着高倩倩给的资料来到汪泊凯家门前,她按了门铃,来迎接的是阿卿嫂,她向前表明拜访殷梨华关於米娜的问题,於是阿卿嫂带着季雅妃进入汪宅客厅。

阿卿嫂泡了杯茶给季雅妃,她上楼通知殷梨华,在等待的过程中,季雅妃环顾屋内四周环镜,汪泊凯拥有好的工作及居住环境,唯一可惜的是他并不快乐,她此趟来汪宅,是利用高中同学高倩倩的社会局的身份伪装,来了解他们的夫妻生活是出了什麽问题?

直到殷梨华下了楼,站在楼梯口注视着陌生访客,季雅妃也看到了汪太太殷梨华,她起了身对殷梨华点头微笑。

殷梨华走了过去,对季雅妃问:

『你是?』

季雅妃从皮包里出示了名片给殷梨华,她微笑说:

『汪太太您好!我是社会局的高倩倩,我这次来访是想跟您讨论令媛的事!』

『我女儿?米娜怎麽了?』殷梨华看着名片,她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到令媛好像应该到了适学的年龄,这次我们拜访来向汪太太讨论,是否决定让令媛来学习教学环境。』

『我家米娜平时有请老师来家里学习,这点高小姐不需担心!』

『汪教授也赞同令媛在家里学习?』

『汪教授?』

『其实我们社会局对府上都有一些资料了解,汪泊凯先生是X大的教授,在教育界也有许多的赞赏。』

殷梨华听了,注视着眼前的季雅妃,她点点头说:

『你们挺了解的嘛!』

『不敢当!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

『你们做这工作不是很劳累?还要挨家挨户的拜访?』殷梨华扬起眉。『想必高小姐还是单身吧?』

『其实我们做这职业工作,是想关心社会角落的家庭,帮助他们!虽然辛苦,但是回到家後,还能跟家里的丈夫孩子快乐生活,我相信我的工作能受到更多回报!』季雅妃说。

殷梨华听了,感觉心里感到空虚,她装若无其事的说:

『那麽,高小姐的家庭一定很和乐!』

『哪有,汪太太才比较幸福吧!有这麽好的先生和乖巧的女儿!』季雅妃微笑回答。

季雅妃的一席话,震击了殷梨华的心,殷梨华不想听下去了,她最後说:

『高小姐,谢谢你的来访!我会跟我先生讨论看看的!我等等还有事情!我们再跟你联系!』

『好的!希望下次再来拜访汪先生汪太太!』季雅妃心里明白,这次的会面不宜久留。

『再见!高小姐!』

『再见!汪太太!』

两个女人在彼此的会面之後,季雅妃在阿卿嫂带领下出了汪宅,阿卿嫂将大门关上了,季雅妃回头望了汪宅大门一眼,她见到了汪家的女主人殷梨华,冷漠寡言,言语中带着防备的面具。其实她知道殷梨华也在伪装保护自己,季雅妃她以女人的直觉来看,殷梨华也并不快乐,从她的谈吐中知道,她并不想讨论到汪泊凯,在敏感的话题中她都避开闪过,她见识到汪家的女主人,感对於私事轻意不外露,即便若有伤心的事,也不会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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