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危險罌粟花 — 【裂痕】

仅管事过竟迁二年,我已遗忘,但我们之间的裂痕无法癒合。

你带着充满歉意的对着我说:『对不起!当时的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们再像从前一样好吗?』

真的能再像从前一样?我真的不知道……

对你……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我这麽回答:『我们之间的裂痕……无法癒合……我们都回不去了……』

所以我选择了慢慢走过,静静走开,我们都别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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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认识你,是在二OO九年的冬季里。

当时再次遇见你,是在我家路口的7-11。

记得那时候刚认识的你,颇像韩剧男主角刘泰俊,身着整洁的衬衫,外披干练的西服。特别是五官分明的帅气外表尤为引人瞩目。

我们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张先生,那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参加了他的演讲座谈会。

那时候张先生是我朋友的朋友,因为友人邀约,拗不过友人的请求,所以我陪友人去听张先生的演讲座谈会。

当时我在台下听着张先生的演讲,後来你是张先生的同事,突然被张先生邀请上台,在台上的你,分享了一些成功经验谈,给台下的观众们。

当时我不以为意,也没有很认真的听你解说成功的过程,只觉得陪友人来听演讲的我,在台下已经快要打盹睡着。

直到後来演讲结束过一段落,我跟友人正要起身准备离开,友人拉着我来到外面的大厅,寻找他的朋友张先生。

张先生一见到我们,跑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张先生笑着对我的朋友佑霖说:

『嗨!佑霖很高兴看到你们来!』

佑霖也开心的把我介绍给张先生认识,佑霖说:

『这位是我的朋友,叶怡帆!』

『你好!』张先生点头说。

『你也好,张先生!』

向张先生打招呼完没多久,正巧见到你朝我们走来,当时你在张先生旁边,笑说:

『张经理,这次你的演讲太成功了!好多人都很喜欢听你的分享心得!』

当时你这麽高兴的对张先生说。

後来张先生向我们介绍,张先生说:

『我向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最专业的顶尖徐书恒,是公司最闪耀的一颗明星。』

『欸!张经理,你别那麽夸赞我了!我还没到那麽顶尖啦!』

『小徐你别客气了!你一直是最优秀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把我们晾在一旁。

直到你发现到我们在一旁看着你跟张先生,你才尴尬的说: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这样,我叫徐书恒,你们可以叫我Mason。』

你递出了名片给我们,从你手上接过名片,有股一道暖流在我血液窜进。

当时你看着我,给我一个微笑,以及那专注的眼神。

是我错意吗?还是你的眼神在对我透露什麽?当时的我感觉到胸口,有股心跳的速度,但无法确定,这悸动感是否是真的?就在与你眼神交会的刹那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四肢微微的震颤,甚至还有一点酥麻,莫名的喜悦感由心底开始起了波澜,很想掩饰着内心的激动,但心中带着那麽一点点的不安与甜蜜。

後来我跟佑霖离开了会场,你的名片就夹在我的皮夹里了。

之後,我们就没再见过面,虽然身座在同一个城市,但却忙着彼此忙碌的生活。

直到某一天,一场午後阵雨,打乱了我的行程,在我家的路口7-11超商前躲雨,本来打算进去买一把伞,却意外在7-11超商巧遇你……

『你是……Mason?』我当时很惊讶指着你。

『你是怡帆?』你这麽回答。

我们会在超商巧遇,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後来才知道你刚拜访客户完,客户住我家附近,这世界真是巧合的缘份让我巧遇你。

『你要买把伞?』你望着我手上的伞,问。

『是啊!因为突然下大雨,我就被困住了!我家住这附近,我不想因为大雨而困在超商躲雨……』我说。

『你住哪条路?』

『嗯,就对面的永和豆浆後面的社区。』

『那不远啊!我开车送你过去好了!』

『这不好意思吧!我买把伞走路回去就好了!』我羞红了脸。

『没关系!反正我刚拜访完客户,现在时间刚好有空,所以OK的!』

你说完,把我手上的雨伞放回陈列架上。

我看着你的动作有点愕然,最後只好点头让你送我回家。

你开车送我到家门车库,我对你说:

『谢谢你送我回家!为了表示感谢,可以让我请你喝杯咖啡?』

『你会泡咖啡?』

『我有买咖啡机,虽然我不及咖啡达人那麽专业,但是我可是有用心在泡咖啡哦!』

『哦!那值得品嚐罗!』你惊喜的说。

我们下了车,带领你来到我家客厅,一楼的客厅和厨房是相通的,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客厅和厨房的开放式空间,厨房还有小型吧台,可以做料理、备膳中继站,可以让做菜料理空间变大。我在厨房打开了Krups的咖啡机,泡了杯70ml的ExpressoStrong咖啡给你,你坐在吧台前自行加了糖奶,喝着我泡的咖啡,啜了一口,点头说:

『哇呼!你泡的咖啡味道够浓,喝後齿颊留香,不错喝耶!』

当时我看着你,谢谢你喜欢我泡的咖啡。

我们两个不知道互看了多久?我想应该有几秒钟。

为了避免尴尬的僵局,我走到客厅播放了席琳迪翁的经典歌曲『MyLove』,其中歌词是这样唱的:

『Mylove,Canyougivemestrength

SomehowIforgothowtoeasemypain

IknowI\'mrightwhereIbelong

Somethingfromnothingneverprovedmewrong……』

当席琳迪翁唱到这里时,你当下接唱了下一段:

『ButIstandtalltogetby,

NomatterhowhardItrytohide,

DidyouknowItakethetimeforyou?

DidyouknowthatIwouldseeyouthrough?

DidyouknowthatIwouldplaythepart?

Imust\'vemadeitclearrightfromthestart……』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你唱歌,想不到你却有一副好歌喉,我却听的如痴如醉……

就这麽听着你唱席琳迪翁的经典歌曲『MyLove』,直到你唱完,我拍手鼓掌,微笑的说:

『你好会唱哦!你以前有参加过歌唱比赛?』

『呵呵!我大学有参加过校园歌唱比赛,不过只有第二名!』你搔着头笑着。

『第二名也不错了啦!有这样的水准已经算不错了!不然你现在可能已经参加星光大道比赛了!』

『哈!谢谢你哦!不过我没有想过要走歌唱这条路,纯粹是玩玩唱歌兴致啦!』

『如果你有参加歌唱比赛,或许我会帮你成立後援会哦……』我当时这麽说。

『那我要谢谢你呢!怡帆!』你点头微笑。

『不客气!大歌星!』我高兴的回应。

後来我们渐渐地熟稔了,自从那次你来我家喝咖啡以後,我们时常互传简讯问候,一起约上馆子吃饭,记得有一次你从台北搭高铁回来,当时我在电话中问你:

『你是开车去高铁站啊?』

『没有啊!我搭骑机车去後驿站,然後我再搭捷运去搭高铁。』

『这样啊!你搭几点的车回高雄?』

『我搭末班车回高雄。』

『那你抵达时间也晚了哦,你要我去接你吗?』

『没关系!我到时搭计程车或捷运回家!』

『我去接你吧!这样我也安心!』

就这样,每当你出公差从台北回来,我从家里开车出发,开往高铁左营站的路上,虽然我们相见的时间很少,但每次出门迎接你,我的心情充满期待与兴奋,即使是半小时甚至一小时时间的见面,都让我相当珍惜与你相聚的时间。

记得有一次陪你出公差,当你的私人司机却意外开错高速公路,当下的你很生气对我咆哮,而我很耐心地绕了一大圈才抵达你的目的地,你在咖啡厅与客户吃饭谈生意合约谈了将近一小时,而我却在附近路口停车在车内啃着超商的面包与饮料充饥,直到你与客户走出咖啡厅,和客户握手道别,回到车上你高兴的告诉我生意已经交易成功。

当下的我真的很为你高兴,即使在外天气炙热,为了省油我关掉引擎,只开车窗吹着热风,我也甘之如饴。

二O一一年新年的到来,刚过完新年没多久,你接获了医院来的通知,长期在医院加护病房的父亲,器官衰竭必须拔管,当下的你哭的像孩子一样无助与害怕,对於你父亲骤逝的消息感到难过与遗憾,我也跟你一样都失去了父亲,相当体会失去父亲的心情。

当下的我抱着你,拍着你的背,安慰着你说:

『哭吧!孩子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伯父没有真正离开,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他已经没有身体上的病痛了!对伯父来说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你听着我这麽说,紧紧的抱着我,我知道当时的你对父亲失去的心情情绪激动而难过,我当时不断地安慰着你。

结束了徐伯父的後事之後,这些年来你扛着庞大的医疗费用,终於在处理徐伯父的後事完,告一段落。

在暮春的三月季节里,我遇到我人生的最大的考验,与你之间相处随着时间愈来愈少,连我ˇ瓯发觉後来都有了变化,为了挽回淡掉的感情,我总是问你何时聚聚?安排饭局找时间吃饭等等之类,但真正後来的你,只有在出公差回来的时候,才半夜传了讯息要我去高铁站接你。

我还是一样开车去高铁左营站接你,像往常一样。

送你到家後,你说你累了,连一句亲蜜的话都没有说,就这麽下车进家门了。

但你却不知道,那天的是我的生日,我的三十二岁生日。

我在我的日记里写下这麽一段:

『你的二十八岁我陪你庆生度过,我的三十二岁生日,本来想跟你一起度过,连家人要帮我庆生我都婉拒了,以为你会记得我生日,我却在失落中度过我的生日……』

就这麽我们又彼此各忙各的生活,在六月十九日的晚上,你传了讯息给我:

『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们今晚喝咖啡聚聚吧!』

与你约在咖啡厅碰面,抵达咖啡厅,你早已到达现场,见到我来高兴的向我挥一挥手,我走过去坐了下来,问:

『你怎麽不点咖啡?』

『我想等你来了再一起点……』

我跟你看了咖啡菜单,勾选了菜单,然後我下楼去柜台点餐。

直到我端着两杯咖啡上来,看着你时,许久不见的你削瘦了许多,我关切的问:

『你最近很忙哦!怎麽感觉你瘦好多……』

『是最近真的比较忙没错!』你这麽说,然後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份保单说明,你说:『对了,我想跟你谈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目前医疗险即将涨价……』

我听了有点愕然,我说:

『可是我目前没有考虑要再保耶!我已经有两个保险了!』

『有两份保单不够啦!你那些都是储蓄险与意外险,你目前欠缺的是医疗险,也给自己一个保障!』

『Mason,你这样让我太为难……我目前手头没有那麽多钱再投保了……』我听了一惊。

『不然我帮你付!』你直接这麽对我说。

『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不是你帮不帮我付的问题……』

『请你再多考虑看看好嘛!这机会很难得,错过了就可能不会再有那麽好的机会了!』你不断地极力说服我。

『Mason,对不起!』我面有难色的说:『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投资任何东西了!』

你听了,当下极为失望。而你手机正好萤幕传来简讯通知,你看了简讯後,直接起身,冷冷对我说:

『我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完全不等我的回答,我看着你的身影离去,独留下一人的我,在咖啡的角落坐位,和你那杯未喝完的咖啡,而我却伤心的望着你那杯未喝完的咖啡……

白天过去了是黑夜,黑夜过去了是白天,二o一四年六月。

两年多的日子,改变了许多人事物,也改变了我这两年的人生悲欢离合起落看法,对於爱情,我已经不再有任何悸动与寄托,辞去了原有的工作,转换跑道挑战剧本工作,每天把自己忙碌的不可开交,生活过的充实忙碌。

这两天收到法国巴黎寄来的祝福贺卡,是我的好友佑霖在法国完成服装设计学业,他明信片上对我说:

『阿哥:

收到你寄来的卡片跟书了,昨晚我刚阅读完你的小说呢。

前阵子妈妈来法国看我,我带着妈咪吃遍法国美食,脸书上打卡,谢谢阿哥赞美妈咪漂亮,妈咪看了乐的很呢!

阿哥,法国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多元的法国处处都有惊奇,若不是亲身造访,难能体会。

希望有一天,阿哥能够造访法国,让我带你分享这里的一切。

BestWishes

Johnny佑霖

二o一四年六月十四日FR.』

我看着好友佑霖寄来的明信片,甚为高兴,我啜了最後一口咖啡,起身离开咖啡馆。

在闹区的路口等待过马路,突然发现到对街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向我挥手打招呼,那张面孔又再度唤起我的记忆,行人通道的马路绿灯亮起,发现到是消失近两年的你在我眼前出现,且向我朝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你走近我的面前,第一句话开口说:

『怡帆,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是吗?是很久不见……』我当下完全没有任何喜悦。

『那个……我想跟你道歉!之前有传讯息给你,可是你都不理我了!我对於我那天的行为感到抱歉!我那天被我朋友催促离开,当时我朋友也在咖啡厅另一个位子……』

『如果跟朋友在一起,那干嘛那天还约我?』我直接回应。

『我……』你听了哑口无言,後来你说:『我後来想想我那天真的做错了……请你给我一个赔罪机会……』

当下的我,冷冷的不予回应。仅管事过竟迁二年,我已遗忘,但我们之间的裂痕无法癒合。

你带着充满歉意的对着我说:『对不起!当时的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们再像从前一样好吗?』

真的能再像从前一样?我真的不知道……

对你……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我这麽回答:『我们之间的裂痕……无法癒合……我们都回不去了……』

所以我选择了慢慢走过,静静走开,我们都别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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