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列叫定风波其实很误导,应该叫「超级亲妈」才对。有受伤的只是小伤,有生病的都只是小病,有悲剧悲的也不是他们,一味的甜蜜白烂,不舍得让猫鼠受苦受累…原谅我,某E精神脆弱,写不来悲的虐的。况且我写文的原始动机极度不纯,就是一边写一边笑眯眯的,把故事引向让那些可爱的孩子们(特别是我家那只爱偷偷的絮絮念的小老头猫君和脾气别扭、毛毛躁躁的耗子君)都快快乐乐的方向去,乐观积极地HC和YY。
这个是一宗快乐的肢解事件,主旨是要快乐啊、暧昧啊……其实还有一个隐题材,不过没把握写好。如果看完整篇没人猜得出来,那就算了。因为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旅途之中,时间跨度极大(今天贴的其实是存货,去年九月写的),想法也不停变换,希望不会太前言不对後语。
完全因为抽风,而且精神更耗弱了,所以打算轻松的写,最後希望大家也跟他们两只一起快快乐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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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开封,一片春光明媚。
华灯初上,汴河两岸灯光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碎金一样闪烁着,恰似满天星星都被吹落在汴河之上。
汴河两岸的花街才入夜就开始热闹起来,薄纱窗中漏出的燕语莺声,窗纸上若隐若现、窈窕袅娜的剪影,空气中流动的暗香,招来络绎不绝的达官贵人、名士商贾。汴京青楼之中,最负盛名的当数京梦楼。楼内雕栏玉砌,又引入河水造园,布置成一派小桥流水的江南水乡景象。楼中有一小湖,湖心小亭里,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围坐在一精致的花腿桌旁,目光一致地凝望着湖边唯一还没点灯的高阁,似乎在期待着什麽。
一个文士打扮,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举杯道:「林老板,想不到今晚又遇到你了。」
被称为林老板的中年男子笑道:「白大人也是好兴致,每晚都在这里听琴饮酒,不怕夫人她…醋海翻波?」
白大人轻笑一声,道:「林老板见笑了。玉莲姑娘艳名早就响遍江南,现下到了开封挂牌,谁人不知她是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听琴喝酒本是雅事,也没什麽好吃醋的。」
同坐另一个锦衣男子道:「啊,玉莲姑娘要出来了!」
众人闻言,马上向高阁仰望过去。窗内的灯光慢慢亮了起来,一个修长的人影逐渐接近窗边坐下。众人偋息静气,一个丫环从内轻轻推开窗门,珠帘後隐约看到佳人坐在琴前的身影,素手一挥轻拨琴弦,一阵优美的琴音流出,算是跟大家打了招呼。顿了一顿,纤手轻拨,奏出一阵纯朴浑厚的琴音,正是一曲阳关三叠。
席上有一身穿绽蓝锦袍,手边带着长剑,年约二十的少年郎,向着高阁眨了眨眼,心道:「果然是不同凡响,怪不得…」当下压下盘踞在心里的胡思乱想,静下心来欣赏这美妙的琴音。这时京梦楼内纷纷扰扰的人声也忽然静了下来,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不知时光流逝。琴声开始时富於激情,来回返复,紧紧扣着听众心弦,好比自己就是曲中那位跟友人道别的主角,临别依依,心情反覆起落。尾声时琴声渐低渐远,勾起一股哀伤惆怅之意,又不禁心生感慨。琴音远去终至无声,余音袅袅,众人仍似身在梦中。直到蓝衣少年带头鼓起掌来,才如梦初醒。一时间掌声此起彼落,自四面八方传来。帘後佳人站起回了一礼,然後身影就回入屋里,高阁上的灯也随之熄灭。
过了良久,众人才收回仰望着早已暗下来的高阁的目光。白大人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至今尚未有人有幸获玉莲姑娘邀请入结绮阁喝杯清茶,不知白某能否有此荣幸?」众人跟着叹息。花魁玉莲由江南来到开封京梦楼挂牌已有半个月,众人却只有每晚操琴时才可远远见上一面。一次大风卷起珠帘,才让这神秘的花魁玉容展现人前。容貌固然端丽无双,神气间有点冷淡更显得出尘脱俗。就只一瞥眼,已让众人惊艳不已,自此花魁艳名更是不迳而走。多少王孙公子送上帖子,只为近距离与美人喝杯清茶,谈琴论诗,偏偏半个月以来,仍没有人能跨进结绮阁半步。不过俗语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越是没有人得到美人垂青,就吸引更多人想要敲开这结绮阁的门。
正当众人感叹着美人可望而不可即之时,一个素衣婢女来到小亭,向着众人盈盈一拜,却对着蓝衣少年轻声道:「玉莲姑娘要奴婢传话,请这位公子到结绮阁喝杯清茶。」
小婢的声音轻轻柔柔,那句话却像轰天雷一样在众人间炸了开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瞪视着蓝衣少年,目光中包含着不解、愕然和不甘。蓝衣少年却好像早就料到一样,悠然自得的拿着佩剑站起来,拱手说了句:「麻烦姑娘带路。」
少年随着小婢步出亭子,林老板就愤愤不平的道:「那个少年到底是什麽人?今晚才第一次见他,居然就得到玉莲姑娘的青睐。」
白大人长眉轻挑,笑道:「林老板你有所不知,刚才那位年纪虽轻,在江湖上可是大有来历的三侠之一,跟玉莲姑娘又同是出身南方…自古美人配英雄,可能是旧识也未可知。」
林老板恍然大悟,喟然道:「居然是这样…」
蓝衣少年听到身後的谈话,苦笑一下,心道:「那位‘玉莲姑娘’,岂是你们这些人能消受的?我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敢来招惹了!」
────────我是“有人猜到蓝衣少年和玉莲是什麽人了吗?”的小分─────────
蓝衣少年踏入花魁香闺,对上坐在桌边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的人的那双秋水盈盈的凤眸,呼吸不禁一滞。明明是熟悉的轮廓,见过千百次的面容,不知怎的就是与往日有点不同。稍一呆滞,就看到那双凤眸闪出一丝杀气,少年知道那人已经留意到他的失态,马上噤若寒蝉,连之前想好的一番说辞都滞在肚子里说不出来。只见那人低眉敛目,一把清脆却陌生的女声响起:「柔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小婢如言告退,只剩下少年和玉莲相对默然。
「小丁,你来是为了看白爷爷的热闹麽?」冷冷的男子嗓音响起,明显地一旦回错了话,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熟悉的声音,虽然话气十分不善,还是让丁兆蕙松了一口气。从小一块长大,白五爷的脾气难道还不知道?他自小最忌讳人家将他的容貌比作女子,今番不知何解竟肯在青楼矫装花魁,一定是憋了一肚子气,碰上谁谁就要倒楣。虽然也抱了点看热闹的心态,可是若非心急如焚,谁敢触这霉头?马上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搬出之前准备的一番说辞:「五弟,这一次来找你,当然是有急事了。」心里却在想:「啧啧,真可惜这小子不是女的…」转念一想:「不过就算是女的,这性子比我家丫头还辣,谁敢娶啊?」想起自家妹子,表情自然透出一点忧虑。
白玉堂微眯着眼,看他确实是有点烦恼的样子,半信半疑的道:「有什麽急事要找我了?」
丁兆蕙自顾自的坐下,帮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五弟,你在开封府也快一年了,你觉得展昭这人如何?」
「臭猫一只!」白玉堂微扬下颌,轻哼一声,轻蔑的道,眼光却飘向身後开了一道缝的窗门。
丁兆蕙听得白玉堂的答案,想起一年前自己也牵连在内的猫鼠之争,暗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的是,两人正在谈论的主角,这时摒息静气的隐身在窗外树上听着他们说话,正翻着白眼。
死耗子,果然是这个答案啊!
到底是什麽原因令这一猫一鼠来到京梦楼,一个男扮女装矫装花魁娘子,另一个在京梦楼里埋伏了接近半个月?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啊!!!打人别打头脸!顶窝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