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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阿旭可以这麽镇定,他既不哭也不闹,不发出任何一点求教声音。白墨采四肢百骸血管中的血液如火舌窜烧。他把压在阿旭身上的男人猛烈踹开,见阿旭衣衫不整,制服的扣子被扯掉好几颗,敞开大部份的胸口,他紧闭的唇瓣终於松开。
「……你来了。」东旭没有情绪的表情出现害怕。
白墨采脱下外套盖在自己的男孩身上:「我在这。」平静,视线一转移到踹开的男人身上:「天晨,」牙间蹦出难以控制的怒气:「我要把你身上每个筋骨扭断。」
天晨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白墨采,你现在只是普通人家的少爷,你还当真是以前的魔教教主。」舔嘴吧色情道:「阿旭的滋味真不错,难怪我弟弟尝过後忘不了。」
「这次我不会让你简单死掉。」白墨采眼神阴毒,猛力扑向天晨。
裸女刺青男敏锐闪躲:「躺在地上的女人实力都比你强,你只有投胎做得比我好,都生在富贵人家。」右拳击中白墨采。
白墨采伺机抓住天晨的手腕反转,用力一扯,天晨惨叫。
「脱臼了,你骨头移开关节的声音比你臭嘴讲出的话好听多,我上辈子警告你别碰他。」白墨采。人生中有几样东西碰不得,一碰就会杀了对方。
「这才好玩,让喜欢游戏人间的你表现真正的愤怒。」天晨毫不在乎脱臼的右手,使劲力後蹬,手脱臼更严重,顺利挣脱白墨采的桎梏。他劣笑:「你玩不赢我,在战场上分心的人会输。」一抹银刀朝东旭的方向飞去。
白墨采扑过去用手指的缝隙夹住刀片,锋利的刀片割破手指,流出血。
「他是我的,东旭身上每一个伤口我都会算在你们身上。」白墨采用银刀投向天晨。
裸女刺青男轻松闪开:「富裕的生活让你整个人变迟钝了。」咧嘴嘲讽。
「东伶。」白墨采阴下脸。
天晨惨叫,脚边传来巨烈的疼痛,她低头见绝丽的少女手拿刀插进自己的左脚背,还用力扭转,少女的笑既狠毒又阴戾。
「我会毁掉你。」
「婊子!」天晨臭骂,另一只健全的脚踢东伶,东伶滚到远处,但连带的动作使他左脚剧痛,跌落地上。
「战场上脚受伤的人就是废物。」白墨采捡起其他被吉叔和阿旭的大师兄解决的混混掉在地上的长刀,他走向天晨,声音如冰窖般冻结冷酷:「你在我心爱的男孩身上留下的每一个触摸、伤口,我都会折磨你。记得我折磨叛徒的手段,我要切开你的皮肤,再淋上糖水,放一百只蚂蚁在上面跳舞。」恶鬼的模样,长刀砍入天晨的肩膀,在天晨来不及尖叫再插入另一只没受伤的脚。
天晨凄厉的尖叫划破夜晚的冰冷,那声音有人割肉刀滑过脑袋喷出鲜血。白墨采抽出长刀丢弃在远处。
他回到东旭身旁,温柔将男孩抱在腿上,模样与刚才判若两人:「等下我私人的救护车就到了,阿旭,再撑一下。我把对你不礼貌的家伙解决,不用怕。」温柔细语。
东旭吃力抬手,如恶鬼的长黑发少年眼睛湿了一圈,握住东旭无力的手贴在脸颊上。好冷,我不喜欢
银白发少年张嘴。
不要又是该死的我爱你。
「……我爱你喔,我真的爱你。」东旭又笑了,无牵无挂。
「我的傻男孩,你说什麽。在床上的时候,你要讲几遍我都你可以让你说,不过我更爱听你求饶的话。」他将东旭的手移到唇边亲吻。好冷。
「我不恨你。」
「恨我好阿!」白墨采道:「你的心想的全都是我,呼吸的每一秒,脑袋都离不开我。」
「笨蛋……」银白少年的声音渐弱。
白墨采大叫,声音扭曲:「不准死,我已经痛下决心离开你,为什麽你还会死,结局不该这样。」哽咽:「你可以快快乐乐跟女人,甚至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死都不会祝福你,但我愿意用我的一命换你的一命,只要你活下去──摁──」背後突然感受剧痛,他扭头。
天晨发狂的脸靠近白墨采:「没想到我还要力气起来吧,想凌虐我,还早呢。」匕首更用力插入白墨采背里头,直到刀锋全部进入:「你会比我早死。」
白墨采抓住阿旭的手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