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踏进补习大楼,哒,哒的走上狭窄的楼梯,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教室,一场硬战即将展开……
黑板上一个个的字如同一片海啸般将我淹没,恐惧、不安紧紧缠绕着我,让我感到窒息。
台上的讲师是隐藏的弓箭手,一句一句,一箭一箭的将我射穿,箭上的猛毒飞快的蚕食快要昏厥的我。机械式的提起重如千斤的笔杆写下学习的遗迹,如墓园一般,一个字;一块碑的哀悼被埋葬的精神。
下了课行屍走肉的我已无丝毫气力去为了回家而喜悦了。来了一台不知名的公车,车上就小猫两三只,看着看着,我也上了车,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虽然这并不是要回家的车,但我已经什麽都不想管了。
双眼一闭,头向一旁撇过,放下心里的所有思绪,放任自己沉进黑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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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到终点站了!你是不是睡过站了?」在黑暗中听见陌生的声音,奇怪,怎麽这麽暗呢?对了,我没睁开眼……
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啊…有点眼熟,嗯,是公车司机。
「有事吗?」我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问,那司机愣了一会儿又问了和一开始同样的问题。
「没事,谢谢。」默默的看了一眼司机,便迳自走下车,往远处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随便都好,这是我现在唯一清晰的想法。
月光洒在地板上像是清澈的池塘一般,落叶彷佛真的漂浮在水面上,被微风吹过产生的细小摆荡,划出相似的弧度。
也许是地方比较偏僻,走了几分钟之後来到了一条山路,大道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左右看了看,踏进了一旁的密林。
这样是不是有点「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硬要闯」的任性呢?我开玩笑的这样想着。
走入林中,这里静得只听得见大自然的纯粹声息以及我乱入的呼吸声,脚步声。
忍不住地闭上双眼,封闭了视觉让其它的感官更加地清晰,耳边传来的是微风吹过头顶树丛的沙沙声,脚边跟着风摇摆的小草摩擦过彼此的声响,蟋蟀一点,一点的唧唧叫声,编织成了天然的森之夜曲,为如此夜色增添亮点。
我蹲下身将鞋子与袜子褪去,想以自由,直接的姿态接触这一切,试探的踮着脚尖缓缓将洁白的裸足搁在绒绒草地上最後两脚安稳的踏在地上,不习惯的感觉从脚底窜升,但…我就想这麽做!
踏出几步试探的步子,便毫无顾忌地欢快奔跑起来,到了一片不那麽茂密的林子,月光散在翡翠绿的草地上,一块一块的黑影是被树叶遮去的影子,走到正中间的位置,抬头深吸一口气,自然而然跳起了舞,轻盈又优雅的舞步。
手微举,腿轻抬踏出一个步子,随即另一只脚抬起,纤细的腰身轻轻的使力带起整个身体的回旋,从未跳过却又清晰至极的舞步滑过脑中随後舞出……
一舞结束,我下意识的一个鞠躬,心里疑惑着。怪了,我可没学过舞,怎麽……
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子嗓音以及掌声在这寂静的氛围想起:「跳得真好。不过……鞠躬错了边,呵呵~」「什麽!?」被这无预警的声音一吓,我倏地直起身向後转去,有个陌生的青年看着我,他还是维持着鼓掌的姿态笑望着我。
男子长得还算帅气,穿着一件衬衫配牛仔裤也不显平庸,黑色的发已有几缕及肩,五官精致的好似平面模特儿,深黑色的双眼好似黑洞幽深的不见底,身高约有180,甚至更高。好吧,不只算帅,而是很帅。
「你……是谁?」有点戒备的看着男子,心想他什麽时侯在那的,听语气好像在那很久了,我怎麽都没发现呢?
「我呀~是夜里路过的观众!」男子一脸有趣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乌黑秀发及肩,东方人的脸孔瞳色却是清澈的水蓝,长得挺清秀的,虽然不是让人惊艳的长相,却意外的耐看呢!不过…这个时间了怎麽会有人在这呢?真是奇了!
「你…你少开玩笑了!你到底是谁?」这什麽烂答案呀!我在心中腹诽着。
「好,好,别激动~我是巫晨,住在这附近的。话说,你又是谁啦?」看女子虽然没表情,但眼里似乎激出更多的怒意,想想还是不要玩了好了。
「我是方文伶,嗯…可以不要问我为什麽在这吗?」虽然只问出了名字,但对方看起来也不像坏人,而且好像挺关心自己的,对方都报了名字了,出於礼貌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後面那句倒也不是怕被带回去,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什麽在这罢了!谁叫我完全没记来的路呢。
「好啊!那不是问题啦!我只是想知道怎麽叫你,总不能叫欸,那个谁吧!好!那文伶~能不能再跳一次那舞给我看看?」
真是自来熟……是我不擅长应付的类型,冷淡的看了对方一眼,跳吧!反正我本来就打算再跳一次,那熟悉的感觉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待续……
抱歉岚写简介无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