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去比赛的时间在雰预料外之久,所以她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没点灯的接待室中检查自己的伤势。
「啊...恭弥看到这些伤会质问我吧...」雰轻轻抚着自己手上的伤痕。
接着她不知为何的开始发起呆来。
「你手上的伤势怎麽回事?」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雰的身旁。
「诶?」雰突然回过神来,双眼朦胧的抬头望着云雀的俊脸。
──啊...这下子惨了...我要被质问了...诶...手和脸...
雰的手无预紧的轻碰上云雀的面颊。
!
云雀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雰充满担忧的脸蛋。
「为什麽会伤的这麽严重...你不是总是说自己很强吗?为什麽?」雰的眼眸中开始积起泪光,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云雀沉默着,因为没办法说什麽所以只好任由雰的手在他脸上温柔抚摸着。
过了许久,云雀隐隐的感觉到雰小小的身躯逐渐压上自己胸膛。
──睡着了吗...刚刚到底在干麻,为什麽不说...
云雀缓缓拥住陷入人睡中的雰。
这个世界,正跟着雰的计画,慢慢的...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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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雰撑开沉重的眼皮,抬头看着云雀的睡脸。
──恭、恭弥?他...也睡着了呀...
「好温暖...」雰又再一次阖上双眼,钻进云雀温暖的怀中。
「昨天晚上,你跑去哪?」云雀出乎预料的低沉声音,传入雰的中。
这低沉的声音和平时的冷静与稳重不同,是带了些怒气、质问的感觉。
「呃...出去走走...」雰说着,不安的动了动自己的身躯。
「走走可以弄出刀伤和枪伤?说实话。」云雀的四周开始因为他的不悦,散发出了些许的杀气。
「...我、我去...执行任务...」雰开始紧张了,只好带点敷衍的说了些谎话。
「任务?」云雀似乎对雰的回答感到不爽,抱住雰的力道加重了许多。
「这...我不能告诉你,那是瓦伊洁家族的〝隐私〞,说出来我会被抹杀的。雰轻轻的推开了云雀的拥抱,淡淡的说道。「去问里包恩老师的话他可能会告诉你。」
雰平平的说完,便从厨柜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箱子放在云雀的面前。
「来,手伸出来,我知道你受伤了。」雰勾起一抹微笑,拉起云雀的左手开始包紮。
「不用。」一个简单的回答,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是、是吗...」雰神情低落的放下手,低下了头。
──果然...是在生气吗...
「......」
「......」
两人都沉默不语,云雀认为自己的伤还不至於需要包扎所以不解的看着雰,雰则是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纤细的两条腿。
「把头抬起来,不要看地板。」云雀轻敲了下雰的头,可是雰却用无比的高速把他的手甩开。
「我没有在看地板。」雰冷冷的道。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雰的脸在云雀眼中是异常的淡定,但她的心中是非常的烦躁。
「我去...厕所。」语毕,雰很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雰不发一语、表情冷冽,全身释放出连云豆也不感接近的强烈杀气,在厕所看着镜中的自己。
──明明是一件这麽平常的事情,为什麽我会没有告诉他的勇气...而且...
「我居然会对他摆出这讨人厌的表情...」雰不悦似的戳了戳自己没了笑容的脸颊。「诶?」
这时雰突然睁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那面镜子。
「咿、咿呀──」她面对不科学的事实,呆滞了数秒,随即高分贝的尖叫着。
雰吓到跌坐在厕所的大理石地上,云雀很快的也来到了雰的所在地,上前去拥抱住在地上颤抖着的雰。
「怎麽了?」云雀神情严肃,挑起眉问道。
「刚、刚刚镜子里的我...」雰现在是打从心底的害怕着,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能说完。
──镜子里的我...全身都是血...看、看起来奄奄一息....
一想到刚刚的画面,雰已经不只是四肢躯干的发抖了,甚至连嘴唇也都微微的在颤抖着。
云雀见雰发抖的样子,心中似乎有些心疼,一手扣住了雰的腰,将她拉近自己。
──巫女,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会出现一种特殊的预言,那就是〝死亡预言〞...
雰倏然想起自己母亲在临亡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她闭上双眼,手紧紧握住云雀衣衫的袖口。
「雰冷静一点。」云雀安慰性的蹭了蹭雰的长发。
「没、没事啦...大概...」
「抖成这样还说没事?你到底怎麽了?」云雀在雰的耳边轻问。
「只是...一些看起来有点恶心的预言...不过在短时间内,还不会实现,但命中率百分百比较特殊的预言。」雰勉强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吗...」
云雀心里有数,大概知道了雰看见的东西。
『我、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听见这句话,雰身上的抖动渐缓了下来。
『......』
云雀笑了,然後把她拉正、面向自己,最後给她一个深长的吻。
那句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然後、谢谢你...恭弥』,还有再加上最後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