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是自愿看到那种情形的。
垂头望着手腕突兀的五指,然後再将视线移至男孩灿烂的笑颜,她暗自吞了口口水,无奈地想。
「听说你是四班的。」
「……」
「为什麽我总是遇不到你?」
「……」因为她躲起起来了啊笨蛋。
男孩眉一挑,性感地薄唇轻抿,带些威胁的意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她也跟着挑眉,随後注意到某人越来越阴沉的黑眸,理直气壮的气势顿时DOWN到谷底。
她很缓慢很缓慢地退後了一步。
「凌星蕾。」他唤,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紧握她手腕的指紧了紧,「劝你最好不要搞一些小举动。」
足足愣了三秒。
她差点很没气质的乱喷口水。
她搞小举动?
那他顶着一副「我是好人好学生大家都很喜欢我」的样子出去打架闹事又是什麽?
杀人外加强奸外加抢银行,足以惊动全台的大举动哦?
……
男孩嘴角的笑容微垮,最後消逝,随着她不断後倾的身子向前靠近,直到她背抵上树干,无路可退了,才停下。
「我不是说过,」俊颜放大,红润的唇瓣一开一阖地,吸引她的目光,「不要把我当傻瓜吗?」
不、你好像没说过。
「凌星蕾,你一直在挑战我的底限。」
不、其实她并没有。
「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於是──
清脆的声响响落。
凌星蕾整个想大喊救命,额际的疼痛渐渐蔓延,她睁着无辜的大眼指控着某人的恶行。
居然弹她额头!
「再挑衅我啊。」
「夏允傲!」
「嗯?」
「我没有!」
「所以?」
「你为什麽霸凌我!」
「……」允傲兄表示无限的怜悯。
※
斜眼偷偷瞄向站立在她身侧的男孩,她抿唇很努力地想要远离他,双脚一毫米一毫米地往右方移动。
可是,就在她有了一步的距离时,男孩有了动作。
「你再动啊。」轻道,声音压得低沉,令她毛骨悚然。
「……」
在石子地与他的爱迪达球鞋反覆转移视线,然後很悲剧的察觉,她似乎没有反驳的权利。
「不要妄想逃离哦,现行犯。」
她什麽时候变成现行犯了呢?
垂着眼眸她欲哭无泪,其实她只不过是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看到某人打架的狠戾,於是就被抓来以照顾之名行监视之意。
如此地简单。
如此地狗血。
可是为什麽却偏偏发生在她身上?
「夏允傲……」
「干嘛?」
「我的嘴巴很紧的。」
「是吗?」他笑,「那为什麽你的嘴是张开的呢?」
……因为她在讲话啊!问这什麽白痴智障没有细胞的烂题目啊!
她愤然伸手,在某人的瞪视下装作不经意地搔搔发,一切和平。
「话说,」她望了望四周,「你的直属都没有连络你,要在哪里等她吗?」
夏允傲轻哼,完全地不屑。
「她哪根葱。」
根据这几天与他相处,解答出的答案显示──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去见直属?
拜托、直属对於他们可是很重要的存在欸,什麽考试什麽校规什麽打混技巧都要由直属的教导协助。
这家伙居然就这麽忽视掉。
「大牌。」
「你刚刚说了什麽?」
「……」
他眯眼,眼神冷冽地凝视她的小脑袋,轻声回答,「我根本不需要直属。」
他自己就可以应付得很好了。
「……」果真大牌。
「欸快叫你的直属滚出来好吗?」慢吞吞的乌龟哦!
其实他们也不过站了五分钟,果真是大牌又没耐性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