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杳梵接受了Vanessa的邀约来到一个马场,郑羽清作为贴身保镖紧随身後。
郁葱葱的草地让郑羽清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郑羽清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这里的空气比市区来得乾净,郑羽清只觉胸腔舒服得很。郑羽清视线乱瞟着,即使脸容冷淡如昔,林杳梵还是感受到他内心的喜悦。
林杳梵没说什麽,带着Vanessa往前走,郑羽清跟着林杳梵走了好一段路,三人便停在马厩前。郑羽清一看到马,双眼大放异彩,按捺了一会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马儿。林杳梵又看了看郑羽清,觉得这样的郑羽清有点孩子气。
Vanessa被无视了当然很不高兴,但没表现在脸上,只是把林杳梵拉离郑羽清。
当郑羽清从马上回过神时,林杳梵和Vanessa已穿戴好保护物,正等着工作人员把他们的马牵出。郑羽清看着他们身上的头盔等物,默然不语。
「郑羽清,你也想骑马吗?」林杳梵踩在脚蹬上,俐落地骑上马身,居高临下:「想就骑吧。」
郑羽清总觉得林杳梵的话带着刺,像在小觑自己似的,心里隐隐有了较劲的意思。郑羽清拉过工作人员手中的缰绳,也不管他们的劝谕,把手放在马鞍上,一个翻身便上马了。
林杳梵的眼眸掠过一抹赞赏,Vanessa目瞪口呆了一刹,看见林杳梵的表情然後连忙回神,跺脚撒娇道:「梵~人家上不了马啦,过来扶我一把好吗?」
「小姐,我帮你吧。」一个工作人员好心地靠近Vanessa,却被她瞪了一眼。林杳梵见有人帮Vanessa了,便扯了扯缰绳,慢慢地踱开去。
郑羽清带着白马追上林杳梵,Vanessa愤恨地瞪着并肩策着马的林杳梵和郑羽清,顾不上骑马,弯腰捡起石子朝郑羽清扔去。
Vanessa的眼界不怎麽样,石子竟掷到了林杳梵骑着的那匹马上。马儿受惊,一阵嘶鸣後如箭矢般疾奔出去,郑羽清也没有犹豫,一夹马背,追上去了。
Vanessa见自己闯了祸,着急地朝工作人员说:「你快去帮忙啦!」
「我一个人不够的!」那个人大叫,後退了数步:「那匹马很难缠,一直只有林先生能制住牠,我得去找人来帮忙!」
「你给我说清楚!一匹马而已,能难缠到哪个地步?」Vanessa抓住那人。
「小姐,外行人不要说那麽多话好吗?」那人挣脱Vanessa,跑着走开去。
「可恶!」Vanessa略略胆怯地望向林杳梵远去的地方,最终还是没追上去。
林杳梵的骑术不错,马儿用这种速度奔跑他仍能稳坐上头,没有滚到地上。只是事出突然,一时间他都忘了要停住马匹,到他想起来时,马匹已经跑了一大段路了。
林杳梵扯紧马缰,黑马的去势被强行止住。尽管那马停了下来,但它却不断摇摆,想把林杳梵甩下来。林杳梵只得紧夹马背,以免自己摔下去。
郑羽清骑着马来到林杳梵前方,跳下马,走近林杳梵。
有人闯进视野似乎让那马更害怕,它抬起前腿,嘶鸣着。
郑羽清趁机上前拉住缰绳,口中呢喃着安抚的字句,这明显对这匹马无效,它仍然疯狂地想要挣脱控制,不断地挣扎。
「别来添乱!」林杳梵喝了一声。
郑羽清望了他一眼,稍稍分神,没有留意落下的马蹄。
马蹄重重地击在郑羽清的胸口上。
「!」郑羽清脸色一白,但没有松开缰绳,发白的脸看在林杳梵眼中很是刺眼。
「该死的!」林杳梵怒言,猛地放开缰绳,在瞬间便被甩到地上。林杳梵在地上打了个滚,摔得很痛,但没有受伤。
郑羽清见林杳梵下了地,便松手任由马匹远去。胸口赤赤的痛,似乎还肿了。郑羽清正要上前,迟来的工作人员却把林杳梵团团围住,Vanessa也在其中的样子。
剩下郑羽清一个站在外头。
※
晚上。
郑羽清擦乾头发,裸着上身来到镜子前。
郑羽清没有开灯,可是视线良好的他还是看到了胸口有着紫黑色的瘀伤,自己没有金创药在身,又不知道可以用什麽药,只好由它,拿过上衣穿上。
「叩叩」
敲门的声音传来,郑羽清揪了揪眉,想不到有什麽人会在这个时候找他。郑羽清打开房门,门外的光线一下泄进房内,郑羽清看清了来人,微愣:「林杳梵?」
「今天是我害你受伤,这个给你用。」林杳梵抿着薄唇,扬了扬手中的的跌打酒,道。
「谢谢。」郑羽清微微瞪大眼睛,外头的光映在他眸里显得眸子特别明亮。郑羽清低声道谢,接过瓶子,走近床边坐下。
「怎麽不开灯?」林杳梵也踏进房内,顺手开了灯。
「习惯了。」郑羽清应道,把跌打酒倒在手心,掀开衣服,在胸口上揉揉揉。瘀伤要用力推开才能散瘀,郑羽清在青竹帮的时候都几乎要习惯受伤了,这种小伤他也不放在眼内,替自己推开瘀伤的力劲很大,仿佛对待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林杳梵回头时就看见这一个场景,还以为郑羽清没有使劲,所以表情才没有一丝痛意。林杳梵皱了皱眉,说:「你这样很难使力,我帮你吧。」
林杳梵在郑羽清面前蹲下,郑羽清自觉地把衣服掀起来,露出底下精瘦的身体。林杳梵盯着郑羽清身上的伤疤,眯了眯眼眸,开口问道:「这是刀疤?」
「嗯,旧伤。」
坦然的回应让林杳梵的防备放下了些,林杳梵没再说话,静静地替郑羽清上着药。郑羽清低头看着林杳梵,突然发现林杳梵认真地上药的样子,和从前杳梵替自己绑绷带时的那个模样很相像。
青竹帮……
林杳梵像有所感应般抬头,对上郑羽清的双眸。被发现自己盯着对方看,郑羽清有点慌乱地撇开视线,不消片刻又再次收回来。郑羽清咬了咬唇,开腔:「……林杳梵。」
「我太用力了?」
郑羽清摇头,拽着衣摆的手握了握,难得地吞吐着:「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帮主?」
「啊?」林杳梵一呆,难不成郑羽清的外号是帮主?所以才会一直找不到他的资料?
「拜托。」郑羽清不太自然地撇开视线,没注意林杳梵奇怪的神情。
「……帮主。」林杳梵望了郑羽清好一会,薄唇吐出低哑的声音。
「杳梵……」熟悉的脸容让郑羽清愣神,微不可闻地唤道。
「郑羽清?」林杳梵没有听见郑羽清在说什麽,喊了一声让郑羽清回神。郑羽清垂下眼眸,掩去眸内的一抹脆弱,低叹了一声。
对啊……我已经不在熙正年了……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林杳梵正好看见郑羽清的羽扇般合上的睫毛。
睫毛微颤,像在哭。
林杳梵心中突地一痛,没有意识地伸手把郑羽清的长发拨到耳後,凑近郑羽清。过於亲密的身体接触让郑羽清不自在起来,他正想撇过脸去,却被林杳梵早一步噙住唇瓣。
郑羽清瞪大眼睛,松了抓住衣服的手抵住林杳梵,下意识地往後退,忘了身後就是床,这种躲法只会令林杳梵更易推倒他,甚至有种主动邀请的情色味道。
林杳梵把郑羽清的这个动作误以为是诱惑,抱着一丝失望狠狠地进占郑羽清的口腔。
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居然会以为你的接近不带任何企图……我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单纯了?
被林杳梵压在身下的郑羽清愣了愣,开始反抗。因为郑羽清的挣扎,林杳梵抬高上半身,冷冷地盯着郑羽清,黝黑的眸子因为怒气而变得更幽深,林杳梵慢慢地弯出笑容:「不用急,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郑羽清还没能理解林杳梵的话,林杳梵已把手伸向下方,覆上郑羽清的青芽。郑羽清倒吸了一口气,惊骇地望着林杳梵,连挣扎也忘了。林杳梵无视郑羽清的目光,缓缓的隔着裤子描绘起青芽的形状,不重不轻的摩娑着。
一丝丝兴奋的感觉渐渐缠上郑羽清,郑羽清没曾嚐过这样的快感,反抗的力度逐渐减弱,一时控制不住,犹如初生小猫叫声的呻吟细细碎碎地涌出喉咙:「……嗯……哈啊……」
林杳梵不是没听过更媚的呻吟,但郑羽清的声音让他——
情动了。
郑羽清清晰地感受到林杳梵胯间那勃发的慾望,力气不知道哪儿来,一把推开林杳梵冲进洗手间。勃起的慾望让他无地自容,郑羽清猛地扭开水制,热水倾头而下,过热的水温令青芽一下子软下去。
来到门边的林杳梵正巧看到这一幕,同样身为男人,他知道这样并不会舒服。
蹙眉,林杳梵看着站在蓬蓬头下的郑羽清,最後还是於心不忍地上前关上水制,用毛巾裹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郑羽清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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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的青鸟儿wwww(高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