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发,狂放的飞舞着,站在堤防上,望着似红似火的夕阳,弯起一抹可以称作是绝色的笑,张开了手,风衣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远看就像只破碎的蝴蝶。
「我赌尽了一切,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一切,哪怕只是个怀抱。」
赌输了吗?我朝思暮想的他还是不来,你又要说我傻吗?红艳。
那麽,请让我带着破碎的心,远去,我将沉睡不起,在梦,作着最华美的梦,至少,不会醒过来。
当我转过身,却落入冰冷却宽厚的拥抱,那一瞬间,眼眶泛起了泪水,海风继续吹拂着,耳边传来海浪拍打暗礁的声音,眼泪终於落下,我哽咽,回应这个拥抱。
「克雷斯尔。」
是的,就算过了几万个日月交替,我还是记得这冰冷却宽厚的怀抱,和那沙场上,那属於铁花的芬芳。
他什麽都不说,只是将我搂的更紧。
我不知道,是什麽让他选择回头,我只知道,他真实的在我眼前,我睁开眼望着他的双眼,我讶然。
那双眼写满了我看不清的话语,他只是微笑,亲吻我的脸庞。
我微眯着眼,觉得痒,微颤着手环抱他的肩,脸贴着脸的亲昵,我呼出一口气,望着绚丽的天空,我
对我自己说了。
不要说、不要问,就让我把握当下吧!
眼泪再次墬落,若是梦,那就不要醒来了吧!
「抱我。」我颤抖的声说。
他只是微笑将我搂的更紧。
我说。
「再紧一点。」
就让这拥抱,紧到密不可分,就让我与你贴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你说了什麽,我都假装听不清,就让我沉醉吧!沉醉在这短暂的幸福里。
在远方,一个充满古风的房间里,散落了许多的纸张,在人前一向华美冷艳的红艳,一头如绸缎的乌黑长发,狂放的凌乱着,嘴里似乎喃喃着什麽,大手一扫,名贵的花瓶顿时墬落破碎,身旁的侍童害怕的躲在门边偷看。
不经想,从三天前,主人接到那封信开始,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光了,还失去仪态般,大吼大叫着,不像以往的华美淡定。
最後,一切的喧闹的停止,眼泪开始落下,如大提琴般美丽的声音,开口说:「为什麽?为什麽宁可做出那样的选择,也不愿继续等待?」
你,就这样甘愿性的,义无反顾的奔向虚无?
告诉我,洛,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告诉我,若你想要这样的结局,那麽你的追逐与等待算什麽,告诉我!
脑海中,那永远鲜明狂放的身影,偶尔带着顽皮的笑意,说着什麽样的天方夜谭。
「不,我不相信。」耙过发,稍微整理衣裳,举步向前,却被什麽人给阻挡。
红艳望着眼前的人,弯起一抹嘲讽,开口说:「凭你也想阻挡我?好笑。」
那人,对红艳的轻蔑不语,只是机械式递出手里的信,嘴角弯起一抹相同的嘲讽。
红艳望着与几天前收到一模一样,那雪白的信封,信封上似乎还残留主人的芬芳,颤抖着手,想要接下,却没有勇气去阅读。
那人却大步向前,硬生生的将信塞进他手里,硬梆梆的开口说:「主人有交代,他说。」
红艳愣住,望着那平凡的面容,用那平凡的语调,说了那个人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