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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宁姊,早安。」「早安。」
进了公司,从门口的警卫开始,每天我总有说不完的早安,也许我是该侥幸,因为这些人所以我不至於连上班都感到寂寞。
才刚坐下,一道爽朗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门口传来「羽宁姊,有你的快递。」快递?是什麽快递要特地寄到公司来?我不记得我最近有网购些什麽。
走到办公室门口,一个身穿橘色快递服的矮小身子先是把一块板子上还有一张签收的确认单交给我,他一手扛着一箱说小也不小但说大也不是很大的箱子,待我签好後道声「谢谢」便把包裹交给我後闪人了事。
拎着包裹,我疑惑的提着眼前的箱子到自己的位置上,从笔筒里随意抽了只美工刀用着俐落的动作将包裹拆开,一层层胶带黏的紧紧像是里头的内容物是宝那样,箱子拆开後里面又有几个小袋子,一一拆开後我把这些原内容物放置在办公桌上瞧了会儿。
这应该不是我的东西才对。
一对马克杯,一本小说,一对手镯,一副耳环,一件灰色帽T。我疑惑地瞧了瞧眼前的东西後对着办公室喊着「这些东西,是你们之中谁的吗?」语毕,办公室里的人一一前来观赏这些不属於我的东西却寄到我名下的物品。
每个人不是摇了摇头後就离开,不然就是查看了许久才说着不是自己的。在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好好确认不是後,放在一旁的手机不安分的震动了起来。
查看了会儿震动原因的我笑了笑,把东西一样样收到箱子里後便堆在办公桌下,写了张便条纸贴在桌子上显眼的地方提醒着自己下班要记得带走。
我的公司是位於Starbucks对街右街角的一栋大楼里的七楼,办公室的影印机刚好就至於窗边,整栋大楼说穿了就是栋玻璃大楼,整片的窗户常常让我在下班时能够直接从影印机旁直接望到对街街角的身影。
「羽宁,帮我影印一下这个,谢啦!」邻桌的庭雅姊丢了份资料到我桌上後便转过去继续与顾客说着电话,拿起资料的同时在桌角发现了一小张曾经的我们的合照的我拿起了那张照片狠狠地丢在脚边的垃圾桶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拿着资料到影印机影印。
坏习惯总是在此时浮现。
站在影印机旁的我习惯性的往窗外的对街街角望了会儿,那个街角已经不会再有我接下来熟悉的身影,更不用说我们以後会在街角互相碰面着讨论晚餐要吃什麽。
「羽宁,又在想老公哦?」同是好友而且跟我同一梯次进来公司的张若菲用着手肘推了推我的手臂,一脸谄媚的笑看着我。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的我缓缓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後缓缓开口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听见我此话的若菲先是愣了会儿後笑着道「羽宁,再怎麽开玩笑也不能……」话说到一半,办公室的另一头便喊着「若菲姊,可以请你来一下吗?」若菲皱了皱眉後,离开前轻推了推我的肩说道「午饭我请你吃,给我好好解释。」
站在影印机旁,我望着对街的街角。
那里曾是充满我们相爱痕迹的地方,从大学时期就在这家公司打工的我常常到了下班都会与他在街角碰头,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讨论晚餐要吃什麽。
一直到大学毕业了,我顺利取得这里的正职後他还是天天都会到街角来接我下班,有时候心情好一些、时间比较不赶一些,早上我们会在距离公司约有两条街远的85℃吃个蛋糕後再送我来上班。
常常在接近下班时间,坐在影印机周遭的同事们都会亏着我又在看对街街角,而他有时候早一点,有时候晚一点,出现在街角却总不缺席。
身穿着黑色外套,总是手插着口袋的伫立在对街街角百货公司前的柱子旁,有时候一手拿着手机,有时候简单的拎个早就买好的晚餐,有时候是犒赏我的小点心,有时候什麽也没带。
他的工作几乎是在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比起天天要出门上班的我,他明明可以睡到中午在起床工作都不成问题,但他还是愿意陪着我七早八早就起床吃早餐。
「说吧,到底怎麽了你们。」眼前两碗热腾腾的牛肉丼饭还在冒着烟,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头上似乎也冒着烟的质问着我。一边用着吸管吸着饮料,眼神的杀气也一边向我直直冲来。
「就是……」
别过头,我缓缓地把一点一滴都告诉给若菲,从那个悲惨的星期开始,由悲伤转而甜蜜,再从甜蜜急速下坠破局,而後的台风天我认识了何宇阳,与何宇阳有着相同的故事我们也渐趋要好,一直到现在当我看见那些曾经爱过的痕迹心却犹如撕裂般疼痛。
所有的一切,我用三十分钟说给若菲听。
边听边吃着饭的她并没有太多表情与回应,有的只是默默点头後偶尔用着心疼的眼神在我脸上晃两圈,当听到我与何宇阳认识的经过时她不经意地喊了声"God."而我正疑惑时她却又接着说「没事,你继续。」
当故事说完,她的饭也吃完了,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道「好,接下来换我说,你吃饭吧!」点了点头,我拎起搁在一旁许久的筷子後开始享用我那已经半冷不热的中餐。
真要我说若菲是个怎样的人的话,大概就是,平常时废话虽然很多很爱调侃人,但是到了紧要关头时总能不痛不痒、一语中的的将事实的根本说出来,无论事情是否发生在她身上。
当她话说完了,我筷子也放下了。手边的牛肉丼饭我并没有吃完,仅仅吃了一半就因为那些深入核心的话语而无法下咽,垂着双眼我细细听着她语重心长的安慰。
「若菲,真的不用安慰我,我没事。」招了招双手,我勉强的挤出一枚笑给对坐的女人见见,没想到这笑反而让她深锁眉头,用着不太大声却也不小声的语气对我说着「莫羽宁,我可不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的表情转为呆滞,一愣一愣地看着若菲说着「你在说什麽?」
只见眼前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不悦的看着我「任谁都看的出来那段爱情早就有问题了,你以为分手是一个星期造成的吗?就跟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一样,你以为这样强颜欢笑你就会好过吗?」连续抛了两个问号给我,我无助地看着眼前这个理直气壮却说得头头是道的女人。
「拜托,你以为我张若菲是谁。」斗大的泪珠从自己眼眶滴落,温热的感觉在我的手背上扩散,我低着头看着那滴在我手上的水滴,这下我终於认了-
我是很难过,难过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下班前十分钟,走到影印机旁我影印着最後的资料,哭红的双眼又不自觉地往了街角看去。
取代黑色外套身影的,是一件墨绿色夹克,一张乾净的脸。
「我在街角等你。」讯息来自,何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