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N年後设定有。
☆内有夹带狱春
☆有糖注意(咦?)
义大利跟日本的距离有多远?
义大利跟香港的距离有多远?
咬着笔杆,一平看着钉在墙上的世界地图出了神。为什麽地图上不过是一个手掌长度的距离,却把他们分的好远好远……
恋爱学习。
「一平,准备好了吗?」小春充满朝气的声音出现在玄关。
「啊,小春姊姊,再等我一下。」苦恼,看着满柜子的衣服,一平却不知道要穿什麽。
「哈咿,一平还没换衣服啊?刚刚隼人已经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的车就快要到并盛町了耶。」走进一平那一房一厅的小蜗居,小春瞪大眼看着眼前那还穿着普通家居服的一平。
「嗯……」轻轻点头,「我……不知道该穿什麽。」
纤瘦荏弱的女孩无措的站在衣柜前,紧紧交握的双手让她看起来更惹人怜爱。
「很久没见到阿纲先生他们,会紧张吗?」看出一平的情绪,小春笑了笑,「还是……因为好久没看到云雀先生,所以紧张呢?」刻意点出某个名字,小春逗弄着一脸苦恼的少女一平。
「才不是!」一平反驳,又急又窘。
「噗哧。」忍不住,小春笑了出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一平心中的那个人是谁,除了那个人之外。
而一平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处在单相思阶段。她苦笑着发现自己似乎很常陷入单相思这样的情况。她在童年时期对云雀的单相思不过是一种对相依为命的师傅依赖的转移,那种在异乡见到相同面容的熟悉感让她产生了纯粹的孺慕之情,进而转移了感情,造成了自己恋上他的错觉。那种依赖不是爱情,长大後的一平很清楚。
在她心中有一个更深刻清晰的容颜,那个人占据了太多她的心及感情、以及太多太多的童年时光。这种感觉并不是猛烈的侵略,而是慢慢的蚕食鲸吞。但这样一点一滴啃噬的感情,终究让她沦陷,以致最後割地赔款、完全交出自己的少女心。
「小春姊姊不要玩弄我啦,不要理你了。」一平跺了跺脚,嘟着小嘴看着衣橱。
「开玩笑的嘛……」小春双手合十讨饶。
然後两个女孩相视而笑,继续未完的挑衣服大业。
☆☆☆
当两人到泽田家的时候,从义大利回来的一行人已经早一步回到家了。
「小春、一平,欢迎。」奈奈打开门看到两个女孩,脸上尽是笑容。
「打扰了。」
才把手中的小伴手礼交给奈奈,就听到奈奈的身後传出狱寺的声音:「蠢女人你慢死了,又没有打扮的多美,怎麽那麽慢。」
「哈咿,隼人你太过份了!蠢女人是什麽意思?你说啊!」小春丝毫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蠢女人就是蠢女人,有什麽好解释的吗?」坏嘴的男人脸上却带着柔情,让一平也跟着笑了。
啊……果然是怀念的狱寺先生呢,那个深爱着小春姊姊,却又太习惯用恶毒的言语来掩饰自己的羞涩的狱寺先生。
「唷,一平小春你们来啦?」第二个探出头的是山本,看到站在玄关吵架的两个人跟站在一旁的一平後,笑着说,「你们两个也不要一见面就吵,一平站在旁边都不知道怎麽办了。」
「没有关系的,看到狱寺先生跟小春姊姊感情那麽好,我也很开心呢。」一平笑了笑。
「谁跟这个笨蛋/蠢女人感情好啊?」许久不见,瞬时吵上瘾的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的话逗笑众人。
「这就是感情好啊。」一平轻笑,却下意识的开始搜寻起某人的身影。
她们都已经到泽田家将近十分钟了,她还是没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轻轻的叹了口气,垂下了带着祈盼的眼。
单相思,果然很辛苦呢……
但她就是学不乖,依然恋上这份揪心蚀骨的酸楚。过去时时就在身畔不觉苦涩,现在动辄一年半载才能见上一面就时常让她难过到无法自己。
是自虐吧?现在不是没有人对她示好,已经渐渐熟识的川平大叔甚至时常说要帮她介绍男朋友。
但她都微笑着推辞了。
她不希望自己只是因为寂寞而找个人陪,而且她喜欢的那个人,在她心中占了很大很大的位置,无法再让其他的影子进驻。
为了他,她甘愿忍受这份寂寞。
「一平。」别扭牵着小春的手的狱寺走向神游中的女孩,低声说道:「那只笨牛现在在楼上,需要我叫他下来吗?」
「啊?不……不用了。」连忙摇手,少女嫩颊上却飞落一抹红霞。
「不想见他吗?」脸上充满幸福微笑的小春带着宠溺拍了拍一平的头。
这两个孩子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如果能帮上一点忙,她自然感到开心。
「不是不想……只是……」不知所措罢了。
想见他是一回事,但真正的跟他面对面却又是另一回事。思念了那麽久,想看看他好不好是一定的,只是见到他时该说些什麽呢?他们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们了,她现在过着念书跟打工两立的平凡生活,而他在义大利也有自己的生活。不管是回到波维诺家族或是在彭哥列家族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太遥不可及的人生了。所以即使现在见到他,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麽。
你好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不好长高了好多呢家族好不好波维诺家族好玩吗波维诺家族的BOSS有善待你吗彭哥列守护者的身份有好好的维护吗每次出任务有小心敌人的攻击吗?──一平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好生份又好客套,不是如此熟稔的两人间该有的对话。
但除了这些她该说些什麽呢?
问他在义大利的生活?问他是不是心中有了人或是不是已经有了新恋情?这些话她怎麽可能问出口呢,万一得到肯定的答案该怎麽办,又万一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又该有什麽表情?
与其这样子的无措,不如能拖就拖吧……
很矛盾,她知道。
但这就是恋爱……大家都知道。
结果一平一直到晚餐时间才见到蓝波。
像是幼时两人并肩而坐,只是现在身旁的那个人已经不像过去总是抢自己的东西吃,反而会体贴的注意自己是否有动筷、盘中是否还有食物。
虽然如此,这一顿晚餐一平依然吃的十分不快。
当然不是奈奈妈妈的问题,妈妈煮的料理依然十分美味且营养兼具,而且餐桌上那些令人想念的脸庞让她几次都好想哭,这些本该都让她感到幸福的,但她的心就是无法感到愉快。
为什麽为什麽呢?
或许是他在身旁给了她好大的压力,或许是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让她感到呼吸困难……或许……或许是她在他不经意的谈话中听到多次「小猫咪们」这个词。
一平知道义大利人的热情是天生的、是一种天性,就跟她天生是个害羞压抑内向的华人女孩一样。但是他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常提到「小猫咪们」,虽然知道不是刻意,但在她听来却像是种炫耀,炫耀着他在义大利、没有她时的生活是多麽的多采多姿,有那麽多女孩追逐着他、喜爱着他。
这是嫉妒,她知道。
但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阻止蓝波继续说下去,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我吃饱了。」忍住欲泪的冲动,一平站起身,「奈奈妈妈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我得回去了。」
「但是还有甜点呢。」奈奈看出女孩表情的不稳,有点担心,「一平都没有跟大家好好聊聊,就要回去了吗?」
「明天还有打工,而且今天学习的进度还没告一段落。」一平摇摇头,笑着回绝了奈奈的好意,「我先回家了。」
对着满屋子或错愕或不解或理解或心疼的人们鞠了个躬,一平咬咬下唇,完美退场。
她知道这样离开不礼貌,但她没办法,或许过几天买个小蛋糕来跟奈奈妈妈道个歉吧,但记得要挑蓝波不在的时候。走在住宅区安静的小巷中,一平想着该找什麽时间来跟奈奈妈妈道歉。
「一平,等等我。」离开泽田家没多久,一平听到蓝波的声音。
她不想回头,因为一回头她就会掉泪。
一平从小就不是那麽脆弱的孩子,所以她才不要让蓝波抓住什麽话柄。
「不要走那麽快嘛。」已经比一平高的蓝波追上,并肩走在一平身边。
「我赶着回家。」小小的赌气,嘟着嘴偷看走在身边的人,「而且你干嘛跟出来,你不是最喜欢吃奈奈妈妈煮的菜吗?」
「嗯……是这麽说没错。」搔搔头、傻傻的笑,孩子气的模样让一平脸红了,「但是绅士不可以让淑女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说到底,还是把她当「小猫咪们」的其中一员?一平心中不快,脚步也跟着加速。
「又怎麽了呀?我又说错什麽了吗?」即使不解,他依然快步的追上。
安静的夜路上,两人没有再多说些什麽。
偷偷看着身旁那已经退去稚气的脸庞,即使还在生气,一平的心跳依然不由自主的掉了一拍。
她知道自己喜欢蓝波,但说真的她却无法猜透蓝波对自己的想法。说好听一点,她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说难听点,是怎麽都斩不断也里不清的孽缘。
他不可能喜欢上自己吧,一平对着自己苦笑。
他们太熟悉对方的一切,毕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不管吃饭睡觉洗澡玩乐都在一起,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对方,最後一个说晚安的对象也是对方。说不定这样的自己对蓝波来说更像是一个姊妹或是一个玩伴,完全不抱着玫瑰色的幻想的对象。
他们既亲近却又遥远,好悲哀……
「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站在自己租赁的小窝的楼下,一平扯出了一个微笑,「晚安,再见。」
她想逃走,逃离他的眼神逃离他的气息,越快越好。
「为什麽?」蓝波说出口的话,却让一平微讶。
「嘎?」
「你一整个晚上都露出这种比哭还要惨的微笑。」伸出手捏了捏一平苍白又微微冰凉的脸颊,蓝波叹气,「为什麽?」
为什麽?因为我喜欢你却说不出口……因为我嫉妒你的女人缘……
能说吗?这样的话能说吗?说了只会吓走他吧……一边想着一平一边惨惨的笑了。
「你又这样笑了。」他不喜欢。
他熟悉的一平是个很坚强强悍的女孩子,虽然害羞内向但却又温柔细心,现在眼前这个泫然欲泣一脸愁苦的样子一点都不适合她。
「没有为什麽。」转身,她只想逃走。
「这样一点都不像你。」紧紧的,抓住了那个想要逃走的女孩的手,「一平不是会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总是温柔的微笑着,该挺身而出的时候绝对不会退缩。现在的你不像是一平,不像是那个我认识多年、最喜欢的一平。」
听到蓝波的话,一平愣住了。
喜欢?他说了喜欢?他说的喜欢是跟她一样的喜欢吗?一平心绪紊乱,只能像是被石化似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你在不开心什麽。」感觉到一平不再是一味的逃开,蓝波小心翼翼的将一平僵住的身子扳过面向自己,「但是为什麽不肯跟我说呢?我以为我们是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因为……」因为我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麽勇敢。
「你讨厌我吗?」一平眼中的情绪太多,蓝波无法解读。
「……」用力的摇头,然後,低下头。
看到一平摇头,蓝波笑了。
不讨厌,就是喜欢罗?一路上不停堆积着的阴霾瞬时一散而去,蓝波咧着嘴大大的笑开了。
「一平。」他拉了拉她垂在胸前的长辫子。
「嗯?」不想抬头。
「我有没有跟你说。」低下头,唇附在女孩脆弱敏感的耳际,性感又轻声的说:「你今天很漂亮……」
一平像是被火烧到似的摀着耳朵迅速往後退,一不小心绊到了身後的阶梯,一个重心不稳往阶梯上倒去。
不过还没有感觉到痛,一平就觉得自己被人给搂住了。
「怎麽这麽不小心?」搂着一平纤腰的蓝波虽然拧着眉,但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泄漏了他的情绪。
很好,看来一平也不是对自己没有感觉,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异常快乐、飘飘然到像是要飞上天。
「蓝波你──」语言中枢暂时失效,被蓝波紧紧搂着的一平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我怎麽了?」低声的笑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羞红了一张俏脸的青梅竹马。
「你……在义大利都是这麽对待你的『小猫咪们』吗?」原本该感到甜蜜心悸的,但是她却问出了超级煞风景的一句话。
不吃醋就不是女人了,一平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普通的女人。
「怎麽可能……」拉着她的辫子,轻轻的吻了吻放在掌心那柔软的发尾,「她们……都不是一平啊。」
那些女孩子只有看过他帅气、成熟的模样,不像眼前跟他一起长大、一起笑过哭过也看过他最糟糕最没用的一面的女孩子。能看过对方最糟糕的一面还能包容能喜爱的,才是真正的爱情……
蓝波很清楚,所以即使在义大利有多受欢迎,他还是心系着相隔了半个地球、遥远的她。
「呃……」她傻住了,彻底的。
她不懂蓝波是什麽意思……从刚才到现在,她觉得蓝波说的话就像是听不懂的外星语言一样……
「我喜欢一平喔,很喜欢很喜欢。」把玩着一平长长的辫子,蓝波低声的说,「我喜欢一平的程度,比起以前最喜欢的葡萄跟糖果还要喜欢上一百倍、一千倍。」
虽然是很幼稚不成熟的告白方式,但一平还是笑了。
如果比起葡萄跟糖果还要喜欢的话,那她就相信蓝波是真的喜欢着自己,跟她喜欢他一样的喜欢……
「现在,可以吻你吗?」他觉得眼前一平的红唇比起糖果更要甜蜜诱人,小小的像是颗等着自己采撷的樱桃,「花椰菜妖怪,要来偷走一平的初吻了……」
然後,瞄准,开动。
一平的唇果然如她想像中的柔软甜蜜,让他忍不住沉迷,进而加深了吻的深度。
但是……
十秒过後,筒子炸弹准时爆炸。
哎呀哎呀,关於爱情,他们还有得学呢。
おまけ
「哈咿,隼人你有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跟狱寺并肩坐在泽田家院子前廊的小春偏了偏头,「奇怪了,这季节应该不会有人放烟火啊。」
「蠢女人,你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可以专心一点啊?」其实他也有听到,但却十分不爽眼前女人只因为一点小小的爆炸声就忘了他正在跟她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哈咿!蠢女人是什麽意思?隼人大笨蛋你给我解释清楚!」
「蠢女人就是蠢女人,有什麽不懂需要解释的地方吗?」伸出右手拇指跟食指用力的捏着小春的鼻子,更惹得小春哇啦哇啦的乱叫。
看来,需要学习怎麽恋爱的人还不只一平跟蓝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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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
醋花是对的。
吃糖的确有益大脑转动,今天在嗑掉三个桂圆杯子蛋糕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我就把这篇破了五千字的短篇给解决掉。
蓝平啊蓝平~~这对小朋友多可爱~>///////<
成熟安静的一平遇到爱情变得更为内向跟不确定,长大後成熟多了的蓝波却多了点义大利人的花花公子那玩世不恭的感觉(好啦,这是对义大利人的刻板印象。)但大家不觉得这样的组合好萌好萌吗?(洒花)
其实这篇文章我最早是因为最後面那个爆炸而写的,没想到一写就写了五千字,好爽好爽(喂喂喂)
里面还多了狱春闪光~这一对果然让我写的好开心啊~(继续洒花)
大家下次见罗~(飞吻)(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