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肩逛回藏乐,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孩正盯着一旁立牌上贴的「诚徵宣传人员」,见他们开了门便上前搭问。
「请问你们是藏乐的人吗?」这女孩大方清秀,眼珠又圆又黑炯炯有神。
雪芃习惯不理路人,连眼神接触都想避免,早就压低帽子迳自闪进准备练习圣诞节要演出的曲目,颜至宇只好上前关注。
「你是来应徵的?」
「嗯。」女孩果然点点头,说:「这是我的履历……。」
「应徵去隔壁巷子有间『宝藏乐器行』,找老板就行了。」颜至宇指着巷子的方向亲切的说明:「找一个叫做颜可汗的人面试吧。」
「谢谢。」女孩点头微笑就转身离开。
颜至宇目送她转入巷子才关上门,回头才发现一直在身旁的蓉蓉也不见了,简讯声传来,只是告诉他临时有事要先离开,不能陪他练团了。
一进门就听见雪芃在舞台上嚷嚷。
「欸欸,道明四快来挑歌!」拿着清单念了几首曲目:「陈奕迅-圣诞结摇滚变奏版,JS-回忆的圣诞节摇滚热闹版,五月天-圣诞夜惊魂,萧亚轩-想念圣诞节,吴克羣-圣诞分手节……大王规定今年我们要唱中文歌。」
「要挑几首?」颜至宇接过单子浏览。
「不是挑几首的问题,给你排志愿哪首优先练,练完一首、再练下一首。」
「哈,也是。」他才想起雪芃就是这种作风,早晚都要练完这些曲子,哪能挑是否要练,当然只是挑哪首先练的问题而已。
「你打算都改编?」柯成玮在一旁问。
「如果可以的话都改热闹一点,你看看这些……都是分手阿、想念阿,多悲情!」
「但不是应该先给可汗团名吗?」柯成玮走到雪芃身边说:「可汗今天特别交待连同表演曲目和团名给他,他要印成传单、海报提早发耶……」
「嗯……」雪芃想到取团名的事就面有难色。
「我昨天找了一些神话的名字,你看如何!」柯成玮从口袋里拿出便条纸说:「潘朵拉、奥罗拉、芙洛拉、马尔斯、维纳斯、宙斯……」
「为什麽挑神话……」
「帅阿!我觉得啦!」柯成玮笑说。
「那童话呢?」颜至宇突然提起,让雪芃心一惊。
她不知道刚才毛蓉蓉离开前交代他一些事,取团名是否顺利,关键就是他能否替雪芃解危,因为他也是在场唯一知道雪芃想隐瞒关於自己真面目的人。一讲到童话,雪芃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怕被发现,假装不在意。
「我们是摇滚乐团耶……」柯成玮提醒她。
「因为我们是摇滚乐,想说最近网路上不是很流行童话崩毁,矛盾一点才令人印象深刻?」颜至宇神情淡定的回,也替雪芃找了很好的解释。
「例如?」雪芃战战兢兢的发问。
「你将来会挑战短发造型吗?」
「不会阿。」
「那就……长发公主,Rapunzel如何?」颜至宇微妙的笑,让雪芃有种被看透的不安感,虽然她也快习惯蓉蓉的话总是暗藏玄机……
「小飞侠、彼得潘如何?」柯成玮见状也在一旁搭腔。
「史瑞克、费欧那如何?」沈东彦也提出几个的主意。
「先咕狗看看有没有人用过吧……」雪芃不好意思一开口就决定选Rapunzel。
「也是,将来红了撞名多尴尬。」柯成玮笑说,一边拿出手机上网查。
其他人趁隙排出表演曲目的优先顺序,打算今晚就把清单交给颜可汗,免得一拖再拖让他忍无可忍、无须在忍,炮轰的威力肯定横扫藏乐里的所有小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