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純屬短篇】 — 【我們的約定】(上)

--贺、2010年南非世界盃,日本踢进十六强!

『我们要一起入选国家代表队、踢进世界盃喔!』

偶尔仍会想起当年的约定,然後知道自己曾经那麽认真过。

从会外赛不被看好、直到闯入小组赛,国家代表队有出乎国民期待的精采表现,一瞬间似乎点燃了全民热情、疯狂陷入一股世界盃热潮中。

尤其对丹麦一战,攸关能否取得晋级十六强的资格赛,此刻,全国上下屏息以待,等待战事告捷的消息传回。

这一晚、即使明天必须要上班,也有许许多多的人相约到拥有大萤幕画面的PUB或居酒屋,一起看实况转播,同时用念力替远在南非的国脚们祈祷。

「筑井,你之前不是踢J联的吗?秀一脚来瞧瞧嘛。」一位认识比较久的友人趁着气氛正热、藉机怂恿好友──平时低调的筑井靖,自从因伤放弃足球後,便很少再听他提起相关的事情,以致於原先活跃於足球界的年轻新秀大名逐渐被遗忘,如果他不特别讲述,很少人知晓他曾经拥有这麽一段辉煌的过去。

「那麽久以前了。」言下之意是不愿多谈。筑井笑着摇头,摆摆手。

「你客气什麽~」不满他的轻描淡写,废话不多说,直接空投一颗足球去考验他的临场反应。

四周所有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看到这一段即兴表演,纷纷群起鼓噪、更有人索性吹起口哨,给予掌声。

筑井压根来不及拒绝,几乎是反射性动作地、先用胸接过球,之後俐落地以大腿控制,看到群众们兴致高昂的模样,他即使无奈也不好扫兴,於是做了一些简单的腿部控球动作。

除了手之外,几乎身体的每个地方都能将它玩得俐落流畅,不消多久便赢得满堂喝采。

「看来你的功力并没退步呀!」友人忍不住惊叹──原以为太久没碰球的他,技巧方面多少会显得生疏,如今看来根本没这项疑虑。

筑井仅是微微一笑。

「那就先这样?比赛快开始了。」他提醒,一方面避免大家继续起哄。

脚轻轻一抬、正要收球──

「啊、小心──!」突然、一句不知由谁而起的警告,令他逐声望去之际、瞬间分了神,同时让原本精确的控球失了准。

接着彷佛环环相扣的连锁效应,先是旁边有人不小心打翻了饮料、引起小骚动,关联的人纷纷起身、赶紧抢救遭殃的衣物,连带使得靠他们颇近的筑井为了闪躲而被波及,一个不小心、将球给踢飞出去──

「啊──」目睹这一切发生过程的观众不禁倒抽口气、有志一同地让视线随着球的落点移去。

眼见就要撞上不巧正推门进来的客人。

球不偏不倚砸入对方胸口。

霎时、偌大的空间里头依稀只剩下大萤幕电视所发出来的声响。

岂料……「──ゴール!(GOAL!)」无端吃下一球的受害者瞥见天外飞来的物品原来是足球後,非旦不生气,反而配合起肇事者。

接着在大家尚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同样灵巧地活动身子,接起球、以脚控住,然後轻轻挑高、优美的弧线划过空中──拿捏得宜的力道,让球身恰巧送入对方怀抱,巧妙还上一记。

「现在一比一平手了。」眨眨眼,俏皮的笑容等同精湛的球技,须臾间植入人心、过目难忘。

筑井看呆了。

下意识接住掉落的球体。

「欸、手球!」看到他恍神後的举止,顿时变成执法裁判:「黄牌一张唷。」只差没鸣哨。

两人短暂的互动让一场可能引起争执的危机不费吹嘘之力即告终止,免费欣赏了好球技的观众不由得群起鼓掌,赞扬他们的足下功夫。

後加入的那名年轻男子顺应众意,以灿烂的笑颜回应他们的支持,「谢谢大家!等一下也要替日本队加油喔。」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关於比赛时间逐渐迫近,於是便一哄而散,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双眼盯紧萤幕,深怕错过了任何一幕精采镜头。

此时此刻,全国人民心中仅存共同的一个信念──替自己的国家加油打气!

『进攻交给你、後防给我,我们要联手在世界盃大放异彩──那里将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最终舞台!』

虽然已经很少回忆起当时的约定,不过筑井深知自己从未遗忘。

深刻的程度好似早就融化於骨血之中、那般自然,而少年的容颜彷佛也成为脑回结构的一份子──那样纯粹的目标、全力以付的热情,在冷却後以为可以不用在意,直到现在才明白,偶尔划过心中那抹淡淡的、不明所以的抽动,刚好名为「遗憾」。

不愿承认,亦不能否认:没能在世界的舞台上和少年相逢,自此失去了对方的消息,对自己来说,其实存在着一丝被潜意识否决掉的遗憾。

即使退出了J联、在不被周遭朋友所知晓的前提下,他仍偷偷关注着国内、外足坛的消息,哪怕是谁旅外踢球、谁被网罗到那个名队,丝毫不漏掉,深怕错失丝毫少年的讯息。

谁知一旦分离,对方跟着彻底失去音讯。

多年之後他不得不作猜想:或许那人早就放弃了足球,世界盃的梦想仅成了曾经热血过的见证。

随着两届的世界盃依序到来,心头始终有填不满的缺口。

世界盃的选手名单里面理当没有那熟悉的名字。

「郡司……」因为远在南非的小组赛事如火荼毒进行之中、那名俨然成长为青年的人,货真价实地站在自己眼前。筑井愣了,缓缓道出记忆中的姓名。

「好久不见。」不变的爽朗笑容,刺激他的视觉神经,「靖,」春澄扬手向他打招呼:「我以为……会看到你呢。」指了指大萤幕电视。

刹那间、筑井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哽咽,口中发出的声音好像别人的一样。「笨蛋……」轻声吐他槽,犹似回到了最初相辅相长的年少时光,「那是我想说的话。」

「唔嗯~」闻言,春澄先是咬咬唇,而後失笑,「那麽,一起看别人如何替我们实现踢世界盃的梦想?」提出邀约。

原来,他也没忘记。

凝视着回忆里头改变不大的容颜,筑井缓缓扬起嘴角。

空白了数年的记忆扉页,逐渐染上缤纷的色彩。

【写在之後】

是的,如同标题所言、这篇纯粹是我的私心。(转圈)本来想赶在踢八强的时候打完,无奈时间实在不允许,所以只好趁产生另外一组冠军资格赛名单之前发文。

自从98年看过法国世界盃之後(那届刚好法国也以地主队身分拿到金盃)便被席丹精湛的球技给吸引(对我而言,他是永远的足球先生呀!);之後秉持对席丹的爱(心),一路始终支持法国队,虽然他们常让我心碎……(远目)

最经典的莫过於06年冠亚军赛中席丹那记精采的头槌(应该很多人都印象深刻);看到那幕,原本熬夜看球的我、瞬间惊醒!(本来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

而这届、法国队又在小组赛事中打包回府(叹),踢得我都不敢看了(摇头)。

很多人都叫我趁机寻找新的支持国家……(远目)

其实先前除了法国队,其他多半都是看人;两队之中若有较偏爱的球员,就会偏向支持哪队。这次因为法国队提前淘汰,也让我能秉持较中立(?)的立场来看到其他国家的比赛。

没多久便迷上了日本队。

天地良心,我不是因为喜欢日本,才看日本队的(发誓状)。

但除了席丹、以及一些在这届世界盃已经失去身影的球员(多半是年纪大、退休了,否则就是没被选上),很少有人让我看了眼睛为之一亮的。(抱歉,我就是对那些被吹捧过高的球星没兴趣,除非有让人心动的精采画面产生……偏偏明星球员就会被防守得特别紧。)

抱持着姑且一看的心态,没想到却产生「糟糕、沦陷了」的心情。

我是後来才知道他是这届日本队的看板球员~(笑)本田圭佑。从第一场对喀麦隆的精采表现,直到踢丹麦队,可谓让人惊艳!(丹麦那场,我一天内看了三次……晕)

我想他会是继席丹、伊尔杭(土耳其)之後,第三个让我疯迷的球员。

且……不管是他跟冈崎慎司的友情、那颗染金的头发、小时候即立志踢世界盃的梦想──都好萌!(心)其实会投注很多爱,也包括了一些小地方:本田是大阪人(我爱大阪!)、为了足球去石川念高中(後来也爱上这个地方)、他是左撇子(我对左撇子有偏爱)、给我的感觉很像漫画《花样少年少女》里的中津秀一!(也染金发,为了能在世界盃中和友人相认。)诸如这些地方,都让人觉得他很可爱!(笑)

总之,这篇让我写得很心虚,感觉上很像同人文……(汗)

但这场攸关晋级的比赛是真的让我热血沸腾,所以私心下还是产生了。(歪头)下篇希望能赶在冠军赛之前生出。

虽然日本止步於十六强,但看了他们今年的表现,我想下一届应该会有更进步的空间,期待下一次的世界盃。

话说这次世界盃,冷门挺多的(远目);但至少我支持的国家之一也踢进了四强(笑),希望能踢进冠军赛!

这个月真的很忙……但一个月的世界盃即将划下句点、又必须再等待四年,仍会让人感到惆怅~

而我的废话竟然快比正文还多(汗颜),OH、就此打住,还是留点时间睡觉、看球赛了!

(补充:2014年的现在,转PO此文到这儿,即将又要迎接世界盃啦啦啦~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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