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幾度待鶯回 — 04

关於这蛋的身世之谜⋯⋯最後是少昊解了惑。

少昊是个鸟痴,自那日後就挠的心痒难耐,憋了几天实在熬不住了,兴冲冲的上文昌宫来一探究竟。

纵然个头不及文昌帝君的肩头,少昊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气焰高张,「呐呐,文昌帝君,你那日得的那颗蛋呢?拿来给小爷瞧瞧!」

成日想打探那蛋下落的不少,敢这麽登门直言的只有少昊一人,文昌帝君倒也不恼,兀自在书柜上寻着书,眼也不抬的朝身後一指,「在那。」

「哗──」循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少昊就为桌上那蛋丰沛的灵气看直了眼,「我从没见过灵气这麽强的蛋!!」

他惊呼连连,拔腿就朝桌子奔去,後膝却不知被什麽弹中,瞬间跌了个狗吃屎,狼狈扑趴在地。

文昌帝君这才抬头,若无其事的收回弓起的长指,「当心点。」

虽他语气平板,教人听不出他是在关心人还是关心蛋,可少昊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文昌帝君压根儿不在乎他的死活,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这回不敢再莽撞,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看。

这麽一看,他倒有些失望了,「这灵气是帝君你的阿?没了你的灵气,这不过是颗再普通不过的莺蛋而已。」

莺⋯?

是他记忆中那种会唱个不停的那个莺吗?

文昌帝君登时有些不乐意了,唇才刚抿起,就听得少昊问,「帝君,你可要养这莺儿。」

他才不喜欢那种吵嚷的鸟类,自然而然的摇头。

「那送我吧。」少昊喜上眉梢,「我养的重明鸟就喜欢吃雏鸟。」

文昌帝君本要点头,可听了後话眸就沉了下来,「你要将它作饲料?!」

「对阿,这莺是用你的灵气孵出,对我的重明鸟肯定助益良多。」少昊没看懂他的脸色,自顾说得高兴。

文昌帝君一口回绝,「不给。」

「为什麽!你又不养──」少昊耍赖,攀上他的胳臂,「帝君你看来就不是会养宠物的人,何必自找麻烦?」

文昌帝君素来不喜别人碰他,一摆袖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避了几步,和他隔开了距离。

他冷眼看少昊,话说得直白,「不养,也不给你。」

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了吗?少昊不甘地啧了声,「真小气!你用这麽丰沛的灵气将它孵出,日後它也不会是只凡鸟。你若不养,放出去也是教外头的凶禽猛兽吃掉,这不是浪费了吗?咱俩是什麽关系,不如拿来给我的重明鸟补身子,肥水不落外人田!」

文昌帝君可不觉得自己和少昊有什麽关系,一声冷笑,「不给。」

说罢,见少昊仍不死心要去抢蛋,他一掌拍开他的手,扬声唤书僮,「天聋、地哑,送客。」

「不给蛋,就捣蛋,小爷就是不走。」少昊索性赖在地上撒泼,闹腾不已。

文昌帝君最讨厌人吵吵闹闹,脸这会更冷了,撩袍抬腿,「滚。」

被文昌帝君一脚踹上祥云,少昊是满脸愤然,趴在云上揉着屁股唉唉叫,「不给就不给,反正你现在不养以後也得养,小爷就等着看好戏。」

哼,敢踢他,他就不跟他说雏鸟认亲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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