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我呆了呆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十四居然这样就放过我了吗?这麽轻易?
好像又听到我的心声似的,十四垂眼看着我,出口的话语又是淡淡的嘲讽,「如果你办不到,咱还是有其他想法的。」他轻轻一笑,听到我耳中却如死亡的钟声一样的吓人。
「可我……」不知道该唱什麽啊大爷,你们这里的小调我不懂,现代的歌曲又怕对他们来说太刺激,谋杀两个皇子的罪小女子担当不起阿。我哭丧着脸想要十四好心放我一马。
但是这个恶劣的男人却是将头撇向一边,乾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恶你给我记住。我皱着脸转向另一头的十三阿哥。
「我也想听听韵雪唱歌。」十三阿哥在一旁补上这一句,月牙般的眼睛笑看着我,樱色的薄唇也勾起似笑非笑,期望的盯着我。
明明是男人干麻长得这麽好看啦……发泄无门的我乾脆把罪都推给十三阿哥的脸。
为什麽呢?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完全天使恶魔的差别,可惨的是我两边都拒绝不了。
拒绝了十四阿哥又怕半夜偷偷被做掉,拒绝十三阿哥的话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哭,无语问苍天。
「我……」我吞了口口水,在十三阿哥和十四的注视下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唱些什麽。」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我只听得到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没有听到他们两个的声音,好像这片林子中从来只有我一个人。
穿越到这里第一天的紧张感又从回我身上,这一切好像一直都只是我在作梦一样。
这是第七天,我现在才有那种到一个陌生地方的慌乱感,我的手心布满汗珠,几乎只要我一个擦手就可以沾湿整块手帕,他们两个的无语居然让我这麽的慌张。
「嗯……」十三阿哥淡淡的沉吟声传入我耳中,就像天籁一样在瞬间救赎了我,「对啦韵雪,你家乡那儿可有什麽好听的曲子?」他问我,扇子打开的刷刷声也随之伴入我的耳膜。
家乡?我一瞬间脑中冒出来的是夜店式咚吱咚吱……我不可能把这个唱给三百年前的阿哥们听吧?又不是找抽。
我呼出一口气,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双漂亮的眼睛,让我有瞬间的後悔做这个举动,说也奇怪,他们两个做什麽一直盯着我看?
还是我脸上有什麽吗?我摸上自己的颊,感到不明所以。
「你都没有说过你来自哪里。」十四轻声的说着,冷漠的眼神霎那变得很无害,很好奇的盯着我看。
这个十四爷也是一个很诡异的人,只要有别人在的场合都会变得很冷漠,只面对我一个人的时候又特别坏心眼。
我也说不出我喜欢哪个他出现,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已。
十四的话一出口,两个人的视线更加的紧迫了,带着令人心惊的警戒。
他们果然不放心我吗?说不出哪里来的失落,我只是笑着,「我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我说着,带些的敷衍。
要说我来自哪里呢?三百年後台湾吗?他们肯定不会信我的。
那不如就给他们一个不实际的答案,反正他们只是想听,又不求真切,是吧?
他们两个静默了会,似乎是在思考,两个人的双唇都紧抿着,是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
「啊,罢了罢了。」十三阿哥低叫一声,摆摆手打断空气间那令人不舒服的氛围,他收起扇子双手环胸,却是一脸笑眯眯的看我,「韵雪,我还是想听你唱歌就好。你来自哪里我不感兴趣。」
他这样说,「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如果不相信你怎麽和你当朋友?」上前走到我的左侧拍拍我的肩膀,他调侃般的开口又道,「反正就你这弱身子,我想你也不能怎样。」
他的话带了很重的不以为然,很奇妙的让空气中的紧张压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笑声蔓布在森林中,连我也被他感染,笑了起来。
十三阿哥眼睛一亮,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月牙的形状,手还放在我的肩上,就这样很近的看着我。
抬眼看向右侧的十四,他则是妥协的从鼻子哼气,有一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气势,想来他也是放过我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了。
「那你们喜欢古风还是现代风的曲?」我问,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
我怎麽会问古人喜欢古风还是现代风,这也太为难他们了,而且他们一定听不懂。
「什麽古风还是现代风?」十三阿哥眨眨眼,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非常的可爱。
「呃……没事没事。」我尴尬的摆手,也把十三阿哥离我太近的脸,推回去一点。
舒缓紧张的深呼吸,感觉得到左右两侧的男人都带着很期待又很怕受伤害的眼神看我,害我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岔气死亡,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个时候破功那种气氛就很难继续延续下去。
「我唱了哦。」我说,预告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们两个很一致的点头,像训练有素的小动物,让我不禁失笑。
想了很久,我决定还是唱出那首我最喜欢的那首歌,带着古风韵味,周董的发如雪。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十三和十四一怔,很呆愣的听着我唱出这一首歌,我只唱一小段而已,他们两个却停顿很久,像回味一样。
十三放在我身上的手,突然施力,弄得我生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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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发现说,他们的阿哥怎麽会不见了
不是我少打哦,因为这是以韵雪的观点来写的,
而大清朝阿哥的意思是尊称,
韵雪会觉得说和他们已经有稍许的认识,所以不会常常把阿哥挂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