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刚刚好像怪怪的?她是不是认识杰哥阿?看她那反应好像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该不会真的有什麽隐藏版内幕吧?
「姐,换你洗罗!」我用毛巾包起还滴着水的头发,向楼下喊。
走进房间,我打开电台广播,转到我最爱的DJ频道。
「各位晚安,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分,欢迎收听今日的点歌时间,我是Kevin。」
我拿起一旁书桌上的可乐果,坐上床舖,思考刚刚姐的反应。
「台中的小白点的这首,失落沙洲。」语毕,一阵熟悉的前奏响起。
我拿着可乐果的手停在空中。
姐和杰哥什麽的全都抛到脑後。
我怎麽可能会忘记......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
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
回头才发现你不在
留下我迂回的徘徊>
跟唐哲凡分手後的两个月里,我的手机每天疯狂repeat的歌。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
只是当又把回忆翻开
除了你之外的空白
还有谁能来教我爱>
我以为只要不去碰触有关他的一切,我就可以装作没事的面对。
但是我错了,错的彻底。
瑀菲只不过是提起他的名字,就让我的微笑瞬间结冻僵在脸上。
只不过是几张他和那垃圾女的合照,就扼杀了所有我准备好的勇气。
而现在,一首当初陪我走过疗伤岁月的歌,熟悉的旋律轻易地勾起深埋在脑海里的回忆。
「谭沁柔你真是够了。」我把可乐果丢回书桌,喃喃自语:「疗伤个屁阿!越疗越严重,人家随手点的歌就把你搞得眼眶泛泪还倔强的不让它流出来。」
「对啦!我就是倔强才会到现在还固执的待在有他的回忆里没有走出来!」我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生气地对自己大吼。
像是触动了什麽开关似的,原本只有几滴的泪水被我一抹而越掉越多,我最後放弃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低声啜泣。
我觉得我好像智障。
自己跟自己讲话讲到大吼还哭得跟鬼一样。
不知道为什麽,我一直掉眼泪,完全停不下来。明明很想停的,但它就是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
我觉得好累,好想睡觉。在我阖上眼沈入梦乡前,耳边响起瑀菲去补习前和我说的那句话。
「缘分是很奇妙的,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幸福或不幸做准备。你,准备好了吗?」
***
我对亚晴姐婚礼的唯一感想就是――好冷。
会觉得冷可能是因为得了流感发烧。
可能是因为天生体温低怕冷。
可能是因为衣服穿得不够多。
可能是因为冷气开太强。
就像现在,综合以上所有原因,加上我刚刚向新人敬酒,喝了一杯冰柳橙汁,导致我头晕脚软想睡觉。
我扶着墙壁走到会场边较少人的阴暗角落,双手交叉摩挲着手臂,一边在心中把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一遍。
咳。
她的祖宗好像是我的祖宗......
重来。
一边在心中对着姐把羚羊赶来赶去,外加祝她走路靠北边走撞到电线杆跌个狗吃屎还被路人笑。
我现在冷得半死全都是因为她!!
感冒传染给我就算了,自己身体好病先好也算了,明明知道我得流感发烧还帮我选了一件低胸无袖晚礼服!!
我看到礼服的当下除了嘴角抽搐还是嘴角抽搐。
「唉唷你身材那麽好,不露白不露嘛!」
真是见鬼了,平常整天嫌我胖,现在居然说出我身材好这种话?
这世界坏掉了。
「小柔!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唷,凶手出现了。
我看向姐身旁的人,瞪大双眼。
「他是亚晴的弟弟,徐煜凯。」
他举起手指着我的鼻子:「小胖子?」
我也举起手指着他的鼻子:「靠,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