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伶月薇又在宫里过了一个月,每天除了给刘王研制新菜色,陪着阿将小易在宫里面乱逛一番,就是在殿里面炼丹修炼。
「笙。」
伶月薇讨好似的给澰笙递过一块红豆糕。
澰笙笑着接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做的桂花棠糕。」
她立即点头,给身侧的小易打眼色,「我过几天给你做。」
小易连忙甜甜的喊道:「二哥。」
澰笙放下手里的摺子,拍拍小易的头,「小易,怎麽了?」
小易装做可怜眨眼睛,「二哥,小易跟月儿姐姐天天待在宫里,闷的发慌,你就不能带我们出宫玩玩吗?」
澰笙满头黑线,闷得发慌?是谁每日愉快地在宫里给人添麻烦,以他看是因为宫里人都怕了他们二人一猴,没人陪他们玩吧。
伶月薇一见状态不对,匆忙开口:「笙,好嘛,带我们出去,一次半次,没关系的。」
澰笙摇摇头,「我是怕遇到危险,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们而已。」
伶月薇倒是笑了,「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是苺境末期了,能够保护自己的。」
澰笙无奈地叹气,「在你境界之上的人可是一大堆,你就这麽肯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罢了,仅此一次。」
伶月薇跟小易相视一笑,连阿将也在後面拍手。
「走吧。」
澰笙站了起来,认真地说:「等下要是我叫你们走,一定要快走,知道吗?」
近日,那个叫血蒐的神秘帮派好像不太安分...
「好。」
「还有,把这个带好,上面有我的灵力,有什麽事我还能找到你。」澰笙剪下一撮青丝,用灵力将它变成一个圈,戴到伶月薇的手上。
「是是是。」
集市。
澰笙看着前面兴奋地逛着的二人一猴,看来,她是真的不适合宫里的生活,是他把她留在了这个笼子里。
一声小小的惊呼让他回过神来,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就只剩下阿将一个在前面慌张的打转,糟糕,竟然让人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他抱起阿将,搜寻着她的位置,却发现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灵力竟被尽数消除,便冲往刘王府去了。
血蒐派藏地。
伶月薇迷糊地睁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
「醒了?你睡了两天了。」
她点点头,她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在跟阿将小易他们逛街,忽然被人摀着嘴鼻晕过去了,醒来便在这了。
「你要开始行动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把这个喝下去,你就能回去了。」
夜希澈递过一碗漆黑的药,伶月薇看了看,也没有多问什麽,便把药都喝下去了。
他笑笑,从她手里接过空了的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你放心,小易没事,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嗯。」
他从袖子拿出一封信,「带上这个,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惊讶,「回去?回宫吗?」
「是。」
她疑惑,「夜希澈,你这不是...」
他打断了她的话,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月儿,你放心好了,一切,两日後便有定夺。」
她的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气,这是他第一次这麽温柔地喊她的名字,心中的某一条弦被触动,翻起一篇美好的涟漪。
她不由得低声回答:「好,我相信你。」
马车一癫一癫的,很快便到达了皇宫一带。
蒙面的车夫向伶月薇点头,「姑娘,到了,你在这下车吧。」
「好。」
当伶月薇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所有人都瞪大眼,打量着她。
澰笙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再从自己的身边骤然消失。
他低喃:「你没事就好了。」
她的心一痛,她撑起微笑推开他,「我没事,笙,你别担心。」
「真的没事?」
「嗯,我很好。」
澰笙点点头,「那好,你肚子该饿了吧?我们进去吃你最爱的金丝面。」
「我不饿,抓走我的那个帮派得我好得很,不但给了我吃的,还让我在院子里面自由活动。」
刘王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月儿,还好你没事,我还担心着以後没有好东西吃...」
伶月薇从袖子里拿出那封信,递给澰笙,「那人在放我走之前给了我这封信,我还没看过,不知道里面是什麽内容。」
他打开信封,神色越发沈重。他把信纸塞到袖子里,叹了口气。
「怎麽了?」英王担忧地问。
澰笙摇头,「没事,我们进殿吧,外面冷,月儿刚受惊,是该好好调理身体了。」
伶月薇走在他们的身後,一颗心早已飘到老远去。不知他在得到皇位了以後,这种平静安逸的生活还能再有吗?
她垂下眼帘,终究,还是她对不起他们。
******
伶月薇歇下了不久,澰笙便带着御医来到夏煌殿。
御医在替伶月薇把过脉以後,遗憾的摇头。
「皇上,这种毒,老夫也不知如何治。」
澰笙盯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此话当真?」
林御医点头,「皇上,您知道当大夫这行的无戏言。」
「这种毒老夫行医了四十多年,也从未见过,该是哪个帮派自己研发出来的毒吧。」
「毒发状况是?」
「不知,毒是初期,所以还未有徵状,所以老夫也不是很清楚,老夫就先给月姑娘开张调理身子的药方吧。」
澰笙坐到床边,「不必了,朕自有办法,你下去吧,这麽晚真是劳烦你了。」
林御医忙道:「不会不会,能为皇上服务是老夫的荣幸。老夫这就退下了,祝您好梦。」
关门声轻轻的传来,澰笙温柔地注视着伶月薇,手抚上她紧皱的眉,「月儿,也许这是我最後一次见你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你,也知道你接近我不可能没有目的,但我还是被你那种不做作的特质吸引,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却感觉感觉我们早已认识许久,就如多年的知己。」
「如果,先认识你的是我,我一定不会将你拱手让人,只是你喜欢的是三弟,三弟也喜欢你,我也就不便拆散你们俩了。」
「月儿,你跟着三弟,肯定会得到幸福的,不过三弟比较倔,你就多迁就他吧。」
「月儿,从今日开始,我就把你当自家妹妹了,不知你可愿要我这麽一个哥哥?」
他叹了口气,「我怎麽就忘了你睡熟了呢?」
「罢了罢了,月儿,再见了。」
他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转身离去。
当门又一次关上的时候,床上那本该熟睡的人儿睫毛轻动,流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哥。」
******
隔日,夏漓国上上下下都流传着一个消息:当今皇上澰笙要让位给自己弟弟—夜希澈了,全国上下没有一个人是不惊讶的,这皇上当得好好的,为何忽然要让位?有人说是因为当今皇上得了不治之症,也有人说是因为寒王用了什麽方法去威胁当今皇上让位给自己,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说法。
玥倪山。
「三弟,你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
夜希澈眯眼,「你早知是我?」
澰笙无奈地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遗传了母后的预知能力,可以知道部分未来。」
「也对。」
「解药呢?」
夜希澈大笑,「其实根本没有什麽解药,我只是让她喝下了一碗药,导致暂时的脉象混乱而已。」
澰笙叹气,「罢了,又被你这小狐狸给耍了,不过没关系,我当皇帝也当得腻了,把这位子交给你我也安心。」
「别说当哥哥的不提醒你,你以前将自己的才华隐藏的这麽隐秘,在当上皇上以後一定要好好发挥出来,哥哥相信夏漓国在你的统治之下一定可以发展得很好。」
这让夜希澈一呆,「这个也被你看到了?」
「嗯。」
澰笙看向远方的夕阳,「你和月儿之间...二哥知道你喜欢她,只是你们之间注定要有一场大劫,跨过了就无忧了。可倘若,你们跨不过,咳咳...」
夜希澈一惊,「二哥,你怎麽了...?」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二哥你...是不是用了过多的灵力去预知未来?」
「咳咳,你别管我,二哥能说的都说了,一切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夜希澈摇头,「二哥,你跟我回去吧,我找人去治你。」
澰笙摆摆手,「不必了,二哥这就走了,我已经写了信给大哥,他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二哥...」
「对了,我留了信给月儿,她应该不会问起我的事情的,假如她问起我去哪了,你就告诉她我去了绯舞国开启寻妻之旅去了,不用担心我,我会定时寄信回来的。」
「好。」
夜希澈知道再劝下去也没用,便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二哥,这个你拿好,咳得厉害的时候便吃一颗,当你吃完的时候,病也该好了。」
澰笙接过瓶子,放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好。」
夜希澈红着脸走到澰笙身前,轻轻地抱住了他。
「谢谢你,二哥。」
澰笙伸手回抱着他,摇了摇头,「我可是你哥哥,跟我这麽客气干嘛?」
「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夜希澈扬起笑容,「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能见到我的二嫂。」
澰笙大笑两声,「好。」
皇宫,夏煌殿。
伶月薇盯着桌子上的信,忽然又想起澰笙昨日在自己床边说的那段话,「歆蕊,澰笙呢?」
歆蕊淡淡的走进来,「他今日一早便走了。」
「走了?!」
伶月薇抓起桌子上的信,快速地瞄了一遍,温热的眼泪滑落下来,「歆蕊,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愿意认他做哥哥...」
歆蕊低下头,眼中闪过少见的温柔,「主子...」
倏然,她的目光一沈,方才的温柔全然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漠,仿佛那些温柔从未存在。
「皇上。」
歆蕊朝夜希澈点点头,退了出去。
伶月薇一听到皇上这个词,立即抬头看向门口。
「夜希澈...」
她扑了过去,见到她如此模样,夜希澈的心莫名一疼。
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让她躺到床上,「嗯,我在这里。」
她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无助的双眸看进他的黑瞳里,「澰笙呢?他去哪了?」
夜希澈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二哥去了绯舞国物色二嫂去了。」
伶月薇闷闷地点头,「只是...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愿意当他的妹妹...」
「你嫁给我,变成二哥的三弟媳,也就是夏漓国的皇后,他不就知道你愿意当他的妹妹了吗?当今皇上要立后的消息,怎麽可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这话出了口,就连夜希澈自己也吃了一个大惊,他这不是在乘人之危吗?
「罢了,我先走了,你就先睡会,有什麽事就喊歆蕊进来,知道吗?」
他转身正欲离去,却听到身後的人儿轻轻地道:「你想娶我?为何?」
夜希澈走回伶月薇的身旁,在她的耳眸说了几个字,然後,她笑了,「好啊,我嫁给你。」
他心中一喜,「好,三个月以後举行婚事,好吗?」
她点点头,「好。」
他替她盖好被子,往她身体里注入少许灵力,「乖,好好休息,我处理好事情回来找你,好吗?」
「好。」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便沈沈睡去。
看着床上佳人那哭得红肿的双眼,他苦笑几声,便转身离去。
******
半月後,整个皇宫里一片混乱,就为了新皇的登机大典,整个宫殿都被挂上了与往常不同的黄色灯笼。
小易与伶月薇不顾仪态地趴在桌子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人,合拍地同时叹气。
「真不明白为何要弄得如此隆重,典礼过後不是又要将它们摘掉吗?」小易抱怨道,这几日都因为宫里人忙这忙那的,他和月儿姐姐都没有好好玩过!「刚才还要被侍女左弄弄右弄弄的,像个人偶似的,真是气死人了。」
伶月薇点头赞成,「就是,根本多此一举。」
刘王大笑几声,慢慢地从殿外走了进来。「这你们就不懂了,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仪式,一生人顶多就只有一次,还必须是人中之龙才能经历的仪式,按照传统,自然要隆重些。」
小易喃喃道:「麻烦,换作我是二哥肯定不会选择当皇帝。」
刘王低声诉道:「小易,别胡说,人多口杂。」
小易不满地摇头,正要开口狡辩,口里就被伶月薇塞了块红豆糕,只能呜呜地瞪大眼睛以示不快。
刘王望了望已经着装好的二人,满意地笑笑,便吩咐起身侧的宫人:「等下先将主子们送到宫门,再回工作岗位,懂吗?」
宫人们点点头,刘王又看了两人几眼,用灵力传话给二人:
等下小心点,到时人会很多,什麽都可能发生。
伶月薇点点头,刘王这才放心地离去,却又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但愿不要有什麽「意外」才好。
当他们跟着宫人到了宫门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
那通往皇宫大门的楼梯尽头,竟聚集了一大堆百姓,按阵容来看,至少有百万人!
小易扯扯伶月薇的袖子,「月儿姐姐,好多人啊!」
「嗯。」她伸手牵着小易,「别松手。」
她可记得刘王临走前所嘱咐的。
「是。」
「姑娘,沐王,奴婢们就送到这了,到了前面就会见到刘王了。」侍女们屈身,见伶月薇微微昂首,便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
「走吧。」
「是。」
刘王见到不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扬起笑容,「你们来了。」
伶月薇牵着小易,回个微笑,「怎麽不见刘王妃?」
刘王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身子有些不适,我就让她留在府中好好休息了。」他望向宫门,「再等一会仪式就开始了,你们就留在这,不要乱走。」
「是。」
约莫一刻钟後,众人终於见到今日的主角—夜希澈,只见他一身皇袍,上头刺有一只只在天上飞翔着的龙,一头青丝用黄色的发带随意地梳了起来,慵懒又不失霸气。
「这便是寒王?」
「好美的一个人!」
夜希澈勾起一个魅惑的笑,从小叶子手中接过酒杯。
「一敬天地。」
「二敬先皇。」
「三敬百姓。」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昂首将杯子里的液体全数喝完。
「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希澈轻轻举起手,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感谢大家对朕的拥戴,朕应允你们,朕在位期间,一定会尽全力让夏漓国发展成一个更好的国家!」
人们欢呼起来,夜希澈给身边的小叶子打了个眼色,小叶子随即大喊:「仪式完毕!恭送皇上!」
百姓这才不再欢呼,「恭送皇上!」
夜希澈转身往宫里走去,宫人们也急步跟在後面。伶月薇和刘王对视两秒,也跟了上去。
一进了宫里头,夜希澈立即屏退侍女太监,伸出长臂勾住伶月薇的腰。「如何,你未来夫君今日的表现你可满意?」
伶月薇脸一红,尝试将那只意图不轨的大手从腰上移开,不料那只手竟越发地用力。「阿夜,你别这样,小易和刘王在看着呢。」
夜希澈的目光冷冷地扫了扫两人,「有意见?」
刘王尴尬地摇头,夜希澈这才满意一笑。
刘王又看了看伶月薇和夜希澈,叹了口气,果然恋爱会让人改变许多。他的眼神倏地一暗,「皇上,臣先告退了。」
夜希澈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好,提我向大嫂问好。」
刘王勉强扯起笑容,「是。」
小易望了望刘王,又望了望夜希澈跟伶月薇,做出了一个异常明智的判断。「皇上,小易也先告退了。」然後向伶月薇眨眨眼,表示自己等下会再去找她玩。
伶月薇急忙喊道:「别,你们别走啊!」
只是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却像什麽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
伶月薇叹气,将头转向夜希澈。自从她答应嫁给他以後,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十分亲昵,让她很是不习惯,明明她还没有正式嫁出去,就已经被吃得死死的,那嫁了过去以後呢?还有她反抗,说话的份?
让她喊他阿夜,算了,她从;让她在殿里被他抱着,算了,她从;让她陪他下棋聊天练琴什麽垃圾八糟的,算了,她也从;只是,为什麽他要在外面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伶月薇低头看着那坐在亭子里,还将头埋在自己颈窝的男子,无奈道:「夜希澈...」
「叫阿夜。」
「...阿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这样。」
她推了推夜希澈的头,他却不为所动,「不要推,他们不会理的。」
「阿夜,你别说话,我痒。」
伶月薇的手又推了推夜希澈的头,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手,「乖,别乱动,半刻钟,给我半刻钟。」
她瞄了瞄周围工作着的宫人,只见他们皆低着头,不见为净。
「好吧,就只有半刻钟。」
「嗯。」
「其实你为什麽那麽喜欢这样?」她不解地问。
他压低声音,调皮地眨眨眼,「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她更不解了,「我身上哪有什麽味道?」
「伶相求见。」小叶子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甜蜜的气氛。
夜希澈站了起来,「罢了,现在先放过你好了。」
「宣。」
由於现在已经变成了夜希澈的天下,他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伶月薇也终於不用再戴面纱。
「月儿...」伶严行终於得偿所愿,见到伶月薇。
夜希澈淡淡地看了伶严行一眼,「伶相,据朕所知,月儿已经跟你脱离父女关系了。」
他这才醒过来,「皇上,以前是臣不好,有眼不识泰山,才...」
现在不巴结伶月薇,以後就迟了!她可是未来的皇后,而他是皇后的父亲,真是想想都兴奋。
「哦?不识泰山,不识什麽泰山?」
夜希澈向伶月薇打个眼色,她立即反手将银针插进伶严行的皮肤里。那是被涂了药水的针,可以让人讲出真心话。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由得伶曼婷欺负她,我以前怎麽就不知道伶月薇这麽会勾引男人,勾引了前皇帝,现在连当今皇帝都成功勾引了,我怎麽就不知道原来你这麽有本事...」伶严行瞪大眼睛,自己怎麽就说了这些话?
夜希澈脸色大变,「伶相,你怎麽能如此侮辱朕的月儿?」
「寒王,你真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帝很厉害?你不过是个不受宠,又没能力的皇亲国戚罢了!」
这句话让夜希澈的脸越发的黑,伶严行越发惊讶,他的嘴,怎麽就不受控制了?
「来人,宣朕旨意,伶严行出言侮辱皇上,从今日起,剥夺其宰相之位,今生不能再踏进皇宫一步!」
伶严行这次是真的慌了,连忙跪下,银针也在慌乱中掉了下来。「皇上,皇上饶命啊!」
「来人,拉他下去!」
伶严行一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夜希澈立即紧抱着伶月薇,「我真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想你,真是太过分了。」
她摇头,「我才是没想到原来他在心中是如此想你的。」
他们二人相视而笑,管那个小人物干嘛呢?
「不过,月儿,你说我该让谁当新的宰相?」
她想了想,「我认为宇文护,林远,王郉等人都不错,你不是刚上任吗?正是蒐集民心的时候,不如就挑几个人选,让人民自己决定如何?」
他眼一亮,「好主意,不亏是我的月儿。」
她的脸又一次红了,「什麽你的月儿,我还没嫁给你。」
他笑了笑,「反正两个多月以後便是了,也不差这几个月。」
「呃...」伶月薇无言。
「晚上的宴会,记得穿漂亮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