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各方同人 — 進擊的巨人×讓馬可讓×藍色鳶尾

──「让只要快乐地笑着就好啦!」

让还记得那个雀斑青年爽朗地这麽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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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只有他能做的事,总是笑着鼓励别人,让他人能够感受到的最直接也最不虚假的话语。

只有从你口中说出来时,让私心的在心里补上一句。

──马可,我好想你呢。

他说,手上拿着时间停滞的花束,艳阳光的折射下绽放着瑰丽的光采。

因为只是一般士兵,马可‧波特的遗体也只是烧了没办法立上什麽纪念碑啊石板啊雕上什麽英勇事蹟之类的。然而让私底下在马可被烧掉以前偷藏了一块他的骨头,带到只有他和马可知道的地方──训练兵营外森林里的蓝色鸢尾花田,但与其说是花田,不如说只是个开满蓝色鸢尾的小洼地。让把马可的骨头埋在那。

当初他们会找到这片鸢尾地是因为那时在野外练习立体机动装置时,让的气体不够,摔到这附近,马可发现有人不见後匆匆忙忙地跑去寻找,在找到他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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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呢…」马可拖拉着扭到脚的让,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散发着微微蓝光的鸢尾花丛,发出了赞叹声。

「你看!让!超漂亮的对吧!」激动的马可给让一种活似孩童般的纯真。让在心里滴咕着说在这种时节还会有人像小鬼一样啊。可是马可眼中的波澜确实打进让的心里头,看着他的灿笑心中实在的也会感到那麽一点开心呢。

「…啊啊是还不错啦,可是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啊?」这时让不懂,虽然是同期的队员,但是他不认识他。「你怎麽会察觉到我不见了?我们明明不相识啊。」他疑惑。以让的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心存利益的,就算未来可能要同生共死。不过他才不要像艾连一样傻傻的挥洒一腔热血说要杀巨人,分明是白白送死啊。

他要努力让自己加入宪兵队,把其他训练兵当浮云。

而眼下这黑发的雀斑青年跑来找失踪的他,可疑。

「嗯…因为让很杰出啊!虽然米卡莎更强啦…」

马可笑哈哈地说着,转头过旁对着让眨眨眼睛後又继续欣赏他美丽的鸢尾花田。

「……甚麽话啊喂!」让听着一股气就上来了,自从三笠不甩他後他就舍弃掉对人的信任了,可好,这家伙又来奚落他一顿!本想抬起右脚踹上这拖着他的青年的小腹,从骨头来的痛楚让他倒吸了一口气只好吃痛的作罢。察觉到让有异样的马可将目光改到让身上,看到後者脸上纠成橘皮样,就算自认良心良知满满如他却也没办法憋住,噗哈哈爆出一阵夸张的笑声使得让脸黑了一半想着如果用左手痛打他会不会力道控制不好一不小心给打死了。虽然坏心的想着而且打算实行但是普通的良知还是有的,毕竟人家还是来帮他了也不好意思挥拳给他昏,让只是出手往马可的头顶不轻不重的敲下去:「喂,你好心来救我但是再不回去,等等晚餐全被白薯女吃光,怎麽办啊?」

「啊对!这个时间再不回去莎夏她包准会把我们的食物给一起吃掉啊!」马可在听到让凉凉得丢来的话语後,脑中浮现出那个绑着马尾的棕色女孩此时双眼可能正如野兽般地盯着没人领的面包。他才不要饿肚子!「那、让,我们回去吧!用立体机动装置比较快,你要抓紧我不然等等重心不稳两个一起掉下去就得不常失了!」马可无心再欣赏鸢尾花,抓着让就要启动装置。

「咦?什麽意──啊你给我等一下啊──!」

「刚好赶在晚餐时间!耶!」待他俩差不多到了训练兵营时,马可熟练地漂亮着陆,松开让後他双手举高比了个v字。

「让!我们去吃…欸?让?你去哪?」在处於不怕饿肚子的开心之余,正准备拉着让去餐厅时马可适才注意到他正一拐一拐地往别的地方去。

「……去医务室啊。」蠢蛋。撇过头对着马可,让在心里骂着。

「欸?那我陪你……」总是同理心良心热心一起烧的马可正准备小跑步上前去扶让,他对於明明扭到了脚却怎麽能走这麽快的让感到讶异。

「不用了,吃你的晚餐。」让果断回绝他的好意。

「可是…让,你…」明显放不下心的马可又打算向前迈进,硬生生被让打断。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这麽照顾!滚去吃饭啊你!烦不烦啊!」让稍稍放大了声音,加进了怒气冲着马可,後者明显的愣了愣,表情呆滞了几秒,原本欲往前的步伐在空中停顿。等他反应过来时让已经消失在营区灯火照不到的地方,此时马可才调头往餐厅迈去。

「啧…痛死我了…什麽东洋疗法啊根本是打算让我二度伤害吧…」让从医务室缓缓踱着步伐,嘴上念着刚刚的身理上的惨痛回忆,心理受到了不小创伤。

而就在他关上医务室门的瞬间,黑发雀斑青年的身影映在他眼角。

「你……」

让看着他手里拿的面包後就心知肚明了,原本打算再次开口当面婊人的话被他给吞了回去。

「我想说让也是人啊,会饿的吧!我就把你的份拿来了!」看着他的灿笑,让也只好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面包。

「欸,你怎麽可以在我凶过你後还可以这麽不要脸的跑来啊?」让咬了口面包,叭渣叭渣的嚼着,顺道丢了句疑问给和他一同坐在阶梯上的马可,两人中间刚好隔了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啊?喔…就觉得你应该也会饿啊!」马可对着让丢了个灿笑和一个他认为正当的理由。让听了只是耸耸肩,想着旁边这人也太过於爽朗和热心,也太过於天真,总是把微笑挂在脸上让他自己看起来傻呼呼的。

「你怎麽每次都可以笑着啊……」让低咕,一天下来的练习和扭到脚真的是累坏也饿坏了他,不打算继续浪费心力在马可身上,让继续埋首於他的食物。

看着让专心於吃上面,马可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自个儿笑了笑起身拍拍尘土,跟一旁的让说着吃完後记得在自由时间结束前回你的房间喔!就要离开。而让则是想到了什麽,赫然抬起头拾起褐色的眸子望向前方青年的黑色,开口道:「累,理俏啥麽饼字?」

听着让咬着面包又讲话的含糊语句,马可无奈地咧了开口:「喔,我叫马可‧波特!」不晓得为什麽,明明知道让讲的话不清不楚,自己却能了解明白他的意思呢。让迅速把口中的面包吞下後,冲着马可开口:「欸,我们下次在找个时间一起去那片鸢尾花田吧,算是报答你了!」他顿了顿,又说:「好吗?马可!」马可听到一向喊着他喂的让唤了他的名,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无以名状的开心。

「──好啊!让!」

×

「…在训练兵时期的我们最喜欢这里了,对吧…马可…」让把和阳光互映的璀璨花束轻巧地摆在小土丘旁,轻轻地小声地对着它说着。让直起身子,将眼光放到那开满着蓝色鸢尾的小花田,上一次陪着马可来这里的时後花也还没开到如此多,那时他和马可还有点残念;如今当他自己来时,怒盛的蓝色鸢尾彷佛和它的花语一般在嘲笑着他对於马可那扑朔迷离、馍糊不清的感情。

对於马可,当初他用路人甲的想法对待他,然而马可却以信任来回应。马可愿意把他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让带领。虽然让当时压力很大,但是马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让,你很有领导才能!』以及『我相信让会带领我们的!』不管让再怎麽否定自己,再怎麽怀疑自己,马可总是微笑以对,然後将他拉出那深渊,和他一起面向光明。然後马可会笑着和他说──

让倏地从混乱的思绪中猛然一怔,馍糊掉的瞳孔自然地重新调整焦距回到了那映着阳光闪的刺眼的宝蓝。届时让才想到自己对於马可的感情是多麽深切,但让还是不懂,这种无以名状的情感是什麽时候窜升的。他喜欢听到马可在一旁鼓励的话语,他喜欢马可每次对他微笑时随着脸部表情而改变的小雀斑。

──让习惯有马可在身边的日子。

明明欣赏的是有血有肉活生生会说话的马可,然而让现在脑子里全是当时他找到不见了半边身体的马可,画面太过鲜明太过清晰…………太过残酷,挥之不去。

蓦然他想起买花的花店婆婆带着年迈沙哑的嗓音和他说着:『你看看,现在是蓝色鸢尾的开花季呢,我的店里都是这麽漂亮的花呢!』那时他下意识的问了老太太晓不晓得这花的花语,在脱口而出後让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有多少女,这样的问题应该是给克里斯塔问比较实在。

而老婆婆则是把眯上的双眼微微打开,把让全身上下瞧过一次後呵呵笑了几声,让当下觉得他被性骚扰了。『年轻人…别看这花这麽漂亮,你听的话花语可是残酷的呢…』老婆婆缓缓地说着,又扫了让一次。让真心觉得下次不要再来了吧,换别家啊。

『代表着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流逝。你看看…这麽不好的花语…』老婆婆顿了顿,转身去店里头的其他花盆各抽了几只,全捆成一束包装好拿给让,又说:『还是不要送给心仪的女孩子唷!这几朵花都是爱情爱慕暗恋的表徵,拿给那女孩子包准你到手!』

──看着轻了一点的钱包後,让下定决心下次不要来这家花店了,绝对。

「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流逝……吗?」

让自言自语着,看着眼前的鸢尾花田,花店老太太的沙哑话语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伴着如同跑马灯的影像,从他刚开始认识活着的马可,一直到到失去了性命,屍体坐卧在断垣残壁旁的马可。让想放声大吼大叫要马可复活,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是不会回来,而且如果引来了起别人发现这里,让会想杀人灭口,因为这里是对他而言和马可最重要的回忆地点,谁践踏就砍谁。

「……你看看我,已经要失心疯了呢。」让呢喃,紧握着拳的右手肌肉颤抖着。眼前的蓝色鸢尾随风摇曳,左右轻摆就像娇好的女子跳着舞一般招惹着舞会里的男性,过於妖艳的蓝色鸢尾使让呆愣了好几下。

「……马可……马可,你过的好吗?在没有巨人的世界里,你过的好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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