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过。
死小孩的抱怨化作声声吟叫,他不在乎自己看不到,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只是知道这个他肖想了很多年的男人,正在他身前为他做这种火辣的、刺激的事。
「不要光是在叫啊,」传知书的声音听来模糊,他嘴里含着死小孩的,每说一个字、舌头的摆动、牙齿的轻磨、甚至是声音的微震,很细微的每一分不同之处,微妙得让死小孩受不了:「好好听一下,这是什麽歌。」
Arewereallyhappywiththislonelygameweplay…
一串串英文歌词,如何入得死小孩的脑袋,倒是传知书分神听着,漠然地想像自己也像歌中说的那般,许多年内迷失於一个假面舞会——戴着华美的面具,仅仅露出下半张脸,以迷惑人心的缭乱的金色,矫饰着,让人看不清自己的眉眼。
因为眼睛是灵魂之窗,你看不到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你的眼睛,我们就不用担心会被对方看透。
不管肉体多亲密,但我们还是从未看过对方灵魂的颜色。
在这样的一场假面舞会,周旋,挑逗,勾引,亲吻,暧昧。
我们真的因而快乐了吗?
安全,太过安全,必然不会有任何损失,步步为营。
我们迷失於这场假面舞会。而我们都不敢开口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尽管依然共舞。曾经想说出口,但那些语言破碎了,任意东西,都不知去了哪里。
我们还是迷失了。
为什麽我们以这种方式相处,为什麽达成这种局面?
没有人愿意回答,因为答不出来。
「听不出吗?」吐出那灼热的肉块,扶着根部,膜拜似地、虔诚地亲吻,传知书看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如何步向失控——冷静得可怕地看着、燃点对方的慾火。
「我教过你的。」只含着前端一吸,爽得来使对方有点痛,传知书的头发被死小孩双手扯着,痛得他一阵头皮发麻。
「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之後,顺应着少年的手劲,传知书的脸贴得更近,甚至感到丝丝幼细的毛发搔得他的鼻头很氧,他让对方的那部分,完完全全进入他温暖的口腔,然後没能再说话了。
他故意的。明知死小孩——或者任何一个男人——被人这样对待,也不会说得出一句经过思考的话,理性完全瘫痪。就因为他不想听——不想听一个单纯的少年对他说,爱你,喜欢你,没了你就不行的,那种太好听,也太容易收回去的话。
「很甜。」
传知书的嘴巴再次张开来时,丝丝白浊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抓起死小孩的手,用对方的手背擦拭自己嘴边的东西,他抱着如在迷雾中的少年,声声说着:「你忍得到这麽久,我还以为你会很快投降,有没有故意逞强?」
「没……我没有。」死小孩的双手还是自由的,凭着本能,俐落地解开传知书的裤子,一扯,裤子便围在传知书脚边成了一圈。很性急。他捧着男人的臀部,隔着内裤揉按得很大力,好像要把他的皮肉捏出一块块瘀青般。
「但你答不出歌名,你输了。」传知书抓起死小孩的一只手,仔细含着他的指头,说:「再来玩一盘赌局,要是你接下来不弄痛我,那就解开领带再做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