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一星期有大半日子都要回大学,传知书一星期也只有两三天能见他。宁哥也不替其他孩子补习,就只教传知书做功课、弹钢琴、听音乐。宁哥喜欢听英文歌,那些旋律或清爽、或优雅、或激昂,也有忧伤的。传知书央着要宁哥给他解释,但对方永远只是摇摇头,说:你长大後就慢慢会懂。
他最喜欢宁哥,比起父亲、母亲、学校里漂亮的女同学,都更要喜欢。但有时他很害怕宁哥——午睡或晚上睡觉时。有一次,传知书的母亲乡下发生了点事,父母双双离港,传知书就暂住在宁哥那处四天:吃得好、学习得好、照常上学,就是睡得不好。宁哥总是让他脱光光,只穿着一条内裤才可以上床睡觉。那时是深秋了,他觉得冷,想要穿回长袖的睡衣,宁哥却上床紧抱着他,安抚他说:知书,不要怕冷,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是的,宁哥的怀抱好温暖。他比传知书的父亲要瘦、皮肤也白很多,面相不似其他脏兮兮的大老爷,但传知书不太喜欢跟宁哥贴得这麽近。他会问:宁哥,你又不是我妈妈,为什麽老是喜欢抱着我睡?
而宁哥从来不会好好答他问题,只是急喘着气,逼切地摸着传知书身上的每一分、一寸的皮肤,那种时候宁哥的声音不再像平时那般徐缓如和风,而染上一种野兽似的粗犷,他感叹着:知书摸起来好滑嫩、知书胸口前的小豆豆好可爱,还是那麽幼嫩的,稍为用力一点拧着,就让你抽泣了。宁哥的手揉得他的屁股好痛。每次,他摸够了,就将传知书的身子翻转,一个坚硬而湿黏的东西就抵着他大腿根部,宁哥喘得更厉害,把传知书的腰握得死紧,拼命往他腿间撞,磨擦得那处幼滑的皮肤都擦伤了,等一波湿黏的液体喷到他腿间或臀上,宁哥才肯平静下来,用毛巾为传知书擦乾净身体。
又跟他打勾勾、盖印章,细数着这是他俩之间数不清的秘密。一个、两个、三个……这些秘密愈来愈多,不止发生在晚间,有时传知书在宁哥家里午睡,也在迷迷糊糊之间被对方把身体翻来覆去。他害怕宁哥压在他上头,每当是时,平常文弱的宁哥就好像放大很多倍:一个大人的气息、体温、身体,笼罩着传知书幼小的身体。
根本无路可逃。
传知书觉得,宁哥大多时候还是对他很好,既然宁哥喜欢做那种古怪的事,那就忍一忍,反正他不会伤害自己。也不知道是五岁还是六岁时的事,记不清,时间点也并不太重要。反正事情是,宁哥解开裤头,他腿间弹出一个巨大、丑恶而散发着热气的东西,传知书下意识摸摸自己下身,宁哥说他们都是男生、都有这个东西,只要传知书长大了,下面那东西也会像他的一样大。
幼小的传知书一阵反胃,但脑袋被宁哥的手压着,眼看自己的嘴巴吻上那硬热的丑物,一股腥气使他作呕,但宁哥柔声哄他说:知书乖,替宁哥舔舔,五下,五下就好。
五下就好,五下就好,乖,知书最乖了,五下就好……传知书度过他儿时最长的五秒,忍着呕吐的冲动,听话地舔了五下,委屈得泪如涌泉。宁哥还未穿好裤子,腿间的东西变得更大更热,就让传知书背对着他、坐进他怀内,伸手潜入传知书的裤子里,轻轻扯着、弹着那未发育的小东西,直至那小东西初次硬起来。
传知书急得猛流眼泪,直觉得自己脏。他清楚只要那个部位一硬起来——像宁哥那般——就要有什麽脏东西喷出来。那种事不舒服。他就要被逼躺在宁哥身下,被人玩得又热又累。但传知书毕竟太年幼,那物只是微微抬头,他不感到特别舒服,宁哥又把他的裤子脱下。
光着屁股的传知书直接坐着宁哥腿间的东西,他细细啜泣,直至宁哥的手指沾了一些冰凉的液体,伸入传知书用来排泄的地方,他终於爆出一记恐慌的尖叫。
对了,传知书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哭,这时才记得,原来自己幼时曾经那麽声嘶力竭地哭过一大场,他的生命力、热情、感情、期盼,就随着那一次洪水一般的涕泪,流出身体外。哭得很累,宁哥虽是弹琴的、手指漂亮又修长,但光是一根手指挤进那部位、捅来捅去的,直把传知书折腾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