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18禁,未满者勿入>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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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原。
烧过之後,一片焦土。
男人与青年,热烈激吻之後,呃……毫无意外,演变成了那样。
不单因为雄性对於慾望,少了一丁点的自制,多了很多的冲动。
更因为,忍耐,已经太久太久,对於李唯谨如此,对於初嚐情慾滋味的原离,更是如此。
水床的弹性,增加了乐趣,延长了余韵,可惜,过程中,痛大过於快。
不是李唯谨技术不佳,而是他的经验值,全数来自於女性。
虽然男女和男男的步骤很相似,都是身体交缠,进与出的运动,严格说起来,又有那麽点不同。
加上原离男人女人都没经历过,一整个生嫩,凭藉着,只是追逐快乐的本能。
身体遭受侵入时,他痛叫,直接翻脸,管你爽不爽快,腿一伸,顶向李唯谨结实腹肌上,使劲一踹,硬生生逼退才前进几公分的「祸根」。
「我不做了!不要做了!」很任性地、单方面宣布,到此为止,今日关门大吉。
动物就是这样,宠牠、哄牠,牠愿意让你摸毛、拍肚子,一旦让牠痛,牠龇牙咧嘴,翻脸如翻书,赏你一爪子或牙印,不跟你客气,讲交情、谈感情,全都没用。
原离背对他,坐在床边,嘶声抽气,揉着臀後,边嘀咕骂人。
李唯谨没放弃,都上火了,一桶冷水泼不熄。
他由背後缠腻过来,挨一记肘击也不退缩,抱着原离,吻他後颈,舔他耳垂,蹭他发梢,右手爱抚原离的慾望。
舒爽的事,原离不会排斥,勉强允许李唯谨的碰触。
努力服侍到原离态度软化,重新被他压回水床中央。
这次,耐心加倍、前戏加倍,让原家小少爷心花怒放,吐了他一手浓液,嚣张气焰瘫软,没了先前的傲娇。
终於再度获得「叩关」的特赦。
天赐的机会,李唯谨万般珍惜,若再错失,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大猪头。
吻住原离的嘴,吞噬魅人喘息,同时把握时机,坚硬如铁的勃发,慢慢推入极乐的火热密境。
很快的,抵抗又来。
有了前次的败阵经验,此次,绝不再犯相同错误,李唯谨没忘掉按住原离双手,不让他推拒,连那双有力的腿,也连带箝制。
两人像比起腕力较量,原离抬,李唯谨压,两个男人的角力输赢。
原离明显落败,只剩嘴能狺骂,那皱紧眉心的表情、挟带呻吟的数落,听进李唯谨耳里,变为更强力的刺激。
不急於加快腰际动作,李唯谨占了上风之後,并不得寸进尺,虽然也想过,直接下重手,怎麽爽快怎麽来,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况且,原离也不是娇滴滴类型,说他挺不过,那太看扁他了。
但是呀,可口的原离,可恶的原离,可爱的原离,实在让他……舍不得。
缠绵啄吻那张埋怨的嘴,原离不给脸,撇向一旁,输了起歹面。
李唯谨不心急,吻他通红的脸颊,吻他汗湿的耳际,吻他滚动的喉结,更吻他起伏剧烈的乳尖。
原离闭起眸,躺在枕面的头後仰,眉间的蹙痕,渐渐松开,虽然仍是拢着,已不像方才夸张皱叠。
李唯谨也到达忍耐极限。
冲动鲁莽的毛少年年纪,他早已跨过,对於自制力有绝对信心,床笫之间,懂得取悦另一半,而不是一味横冲直撞,只顾自己爽快──
现在,那些自制力,全是屁。
身下那张脸,任性和情慾交杂,呼吸声中,穿插着低吟,半眯的眸,看也不看向他,却很偶尔……会偷偷瞄来一眼,被吻红的嘴,吐不出几句好话。
表情好倔,身体好热,唇好软,原离的一切,在李唯谨眼中,都太迷人。
他尝试挪动腰际,听见原离闷吭声,拳紧了紧,咬住唇,一脸忍受。
李唯谨哄诱吻他,要他松开牙,别再荼毒自己。
吻着,腰际力气加重,带点趁虚而入的坏心。
吞噬原离脱口的呻吟,让他无法骂人,挨了原离一顿咬,也不松口。
龇痛,变成强烈春药,痛与爽快,酥麻了李唯谨一身。
退出时,缓而慢;挺进时,强而猛,反覆动作,感觉唇里嚐着的嘴,渐渐松软,不再有闲暇啃咬他。
李唯谨挪开唇,听见最甜美的吟喘,他的努力耕耘,有了收获。
舒服了的小动物,不再死命抵抗。
痛,当然仍存在,只是与痛并存的,还有热……
越来越热,越来越麻,越来越酸软,交织出一种陌生、但嚐过之後,很难忘怀的滋味……
身体不再只属於自己,有人比他更了若指掌,知道他敏感的每一寸,适时撩拨,便能引发浑身颤抖。
而很快地,他也发现,自己同样能操控那个男人。
他在他身体里,茁壮着、亢奋着、索求着。
力量强大,狠厉贪婪,冲锋陷阵,看似全权掌控一切,可是当自己给了回应,试图蠕动腰际,或是紧缩密径,都能听见男人的浓狺和咬牙。
貂,是一种具备好奇心的动物。
发现了新奇的游戏,一玩再玩,一试再试,最後玩出一只失控的兽,朝他扑杀而来,下了重手,凶猛欺负起这只爱玩小貂,要他自己嚐嚐,玩过头的下场。
好奇心杀死的,绝对不会只有猫。
※
原离逃了。
小死过一回,迷蒙的意识,重新回归疲倦身体中,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睁眼醒来,另一边床位空荡荡,浴室传来流水声。
床面凌乱狼籍,记录着不久之前的疯狂纠缠,欢爱气味,弥漫空气中,淡淡飘散。
原离完全惊醒,闹哄哄的脑子里,什麽也没想,胡乱套回衣服,直奔楼下,跨上他的小绵羊机车,轰轰催油门,咻地飙逃了。
逃回他的小小宿舍。
身体还发烫着,隐隐作痛,牢牢记住先前的火热。
李唯谨的爱抚、李唯谨的亲吻、李唯谨的侵略,李唯谨的力量,还有,李唯谨的热度……
原离也不知道干嘛要逃,总觉得,没脸面对李唯谨。
尤其,被摆弄出太多可耻姿势,还那样地……容纳了李唯谨。
好别扭、好尴尬、好想灭口──
耻力大爆发下,刚经历床战的疲惫和疼痛,全抛诸脑後,现下冷静过後,它们加倍奉还,让他以囧rz姿势,爬入员工宿舍床铺……
「竟然跟李唯谨变成那种关系……」蜷在单人床上的他,蒙着脑袋,声音由枕头下飘出来,无比懊恼。
床伴?炮友?一夜情?两情相悦?
或者……什麽都不是?!
他是没有後悔啦,毕竟不舒服什麽的,难以避免,可是却也不是他唯一嚐到的滋味,躯体的交缠,新奇大过於痛快,从来都不知道,两具身体,竟然能以那样的方式,被占有,而同时,也占有着对方……
原离想得太专注,没听到门锁开启声,直到蒙头的棉被遭一把掀起,才发现,经纪人阿凯站在床边。
「咦?你怎麽在家?害我还以为是小偷溜进来了哩。」阿凯差点动用手中安全帽,与宵小搏斗。
原离的小宿舍养了几盆花草,阿凯定期会来替盆栽浇水,避免枯死。
加上之前发生过,原离睡过头,睡掉了录影时间,打手机没人接,最後必须破门而入,之後,阿凯便强力要求,原离给他一把备份钥匙,方便进出。
原离抢回棉被,又把自己盖紧紧,阿凯踹了那团棉被一脚,纯属笑闹:
「你翘班呴!看我替你接了多闲的工作,过了午休时间,还能窝在床上睡懒觉,我抽的趴数,应该再高一点。」给作为优秀经纪人的一点点奖赏。
★多闲的工作?!闲到我浑身像卡车撞散了再拚回去一样?!★
★明明说好只照顾小的,现在,连大的……都一起「照顾」下去了啦!★
原离很想大声吠,但吠了,只是陷自己於窘境之中,还会被阿凯严刑拷打,乾脆抿嘴不说,苦往肚里吞。
阿凯盛来一杯水,喂大大小小盆栽喝,也把窗帘拉起,让午後阳光洒入。
「阿离,你有请假吗?拿了保母费,就要做好保母工作,这是诚信问题哦。」忙完的阿凯,迳自往地板上坐,整理邮箱拿来的信件。
小宿舍没有大桌大椅,只有一张四角和室桌,以及两个乾扁坐垫。
「他敢不准我假?」棉被下传来嘀咕。也不想想,是谁害他挺不直腰,双腿又酸又发抖?!
「你这麽大牌呀?老板也礼让你三分?……算你好运,都遇到宽宏大量的合作夥伴,不然你这种个性,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阿凯和大象、斑马他们,还私下开赌,以为原离撑不满七天哩。
「少罗嗦。」原离回嘴。
「奇怪,以前国中认识你,你又笨又单纯又好说话,到底为什麽……突然变得难搞?」阿凯和原离是国中同学,孽缘漫长,不提也罢。
★因为,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原离」。★
这件事,连阿凯也没提过,他只告诉过李唯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