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透了。
从以前到现在,摊上这家伙,就很难让他省心。
下楼来,青年就趴卧在以前他们最常坐的角落那桌,有个男人上前搭讪,某人醉得迷糊了,冲着陌生人笑,笑得纯真又带几分性感。
青年的气质,很乾净,微眯着眼笑时,容易撩人春心,却从不自知。初见时,他就曾为那纯净无辜又带着几分诱人的神采,被撩动。
缓步走近,才听见青年喃喃自语些什麽——
「严、君临……」
陌生男子触着他冷冷神色,笑问:「你家的?」
「嗯。」
男子有风度地举高双手:「OK、OK,还你。以後要顾好,你家这只酒品不太好呢。」
「我知道。」何止不好,简直喝醉就像疯子。八百年前就领教过了。
严君临倾前,喊道:「向怀秀!」
青年抬眸,见是他,扬笑。「你来了。」
还认得出来,没醉得很彻底嘛。
「起来,我送你回去。」
青年笑得憨,大大张开双臂,讨抱。
他冷冷回一记「想死吗」的冻人眼神,青年完全当没看到,全世界就属醉汉胆子最肥,死赖着就是不动。
基於「跟醉鬼认真就输了」的真理,严君临抹抹脸,整个败下阵来,认命地弯身给抱。
「我等你好久……」抱到了,忍不住就埋怨起来。
「走好。」严君临扶住他的腰,对方硬是整个人都缠上来,黏得像只八爪鱼,抓开,又黏回来。
严君临被缠得怒了,冷刺回去:「这叫久?」四年里,看着他跟别人晒恩爱,才叫久得度日如年。
没给什麽好脸色,抓开他,到路口拦计程车。
平日载客率不算太低的路口,今天难得安安静静,整条街连个人车都没有。
他静静等了三分钟,身後毫无动静,回头见青年倚靠在街灯下,一脸要哭不哭,可怜兮兮,像被主人弃养的流浪犬。
「又怎麽了?」
「你还在生气。」
「没有。」
「那为什麽不理我?」
「这不是你要的吗?」既然他的存在,是对方最不想承认的人生污点,看见他有如芒刺在背,那他就彻底消失在对方生命中,连朋友也别当了。
移开目光、删除个人专页、停止关注对方的一切,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连记忆,也一并清除得乾乾净净,不留眷恋。
他可以、也必须这麽做。
从此,两不交集,做到如对方所说——我们不认识。
或许早在四年前结束时,就该这麽做,也不至於弄到现在这般,造成对方的困扰,徒惹难堪,没有他,向怀秀可以很好,甚至是更好。
「不是这样,我、我、我……」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才伸出手就被对方避了开来,他很受伤地瞅视。
严君临没辙,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抱抱你。拜托……」可怜兮兮地乞求,严君临才闪了会神,便让人擒住胸前衣物,一个使力,拉近他——
啾。
他被窃吻了。
不,正确来说,是被撞疼门牙了。
「不是要抱?」为什麽是吻?声东击西搞心机?
「原来你想抱。」向怀秀一脸「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张臂圈搂他腰际。
「……」醉汉说话果然没有逻辑。
没关系,不要跟他认真。严君临很忍耐地吸气。
那人又倾前,啾了一口再一口。
「你真以为不用钱的,亲够本是不是?」冷言冷语。
青年抬眸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你不是说……嗯……你先说好不生气。」
「说。」
「我是真的想还你那笔钱……你先不要动怒,可能我那天表达的方式不太对,你要说我别扭也好,自卑也罢,反正……它就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得解开它,才能心无芥蒂,坦然地面对自己。」以及面对他。
严君临静默着,没接腔。
等了又等,等不到下文。「你那麽辛苦找我,就是要说这些?」
「对。」
「好,那你还。还了之後,我们就当不认识,彻头彻尾的陌路人,半点情分也无。」他会将这个人,自心底移除得乾乾净净。
说完,便觉腰间一紧,青年欲言又止,偷觑他。「你那天……你说……」鼓起勇气——「你也要让我睡回来才公平。」
真的!严君临这辈子,鲜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但——这一刻,他真的傻眼、并且词穷了。
严君临瞪他,青年也无惧地瞪回来。
无言了好半晌——
「……你今晚到底喝了什麽?」为什麽连智商也一并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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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回来\\^o^/睡回来\\^o^/睡回来\\^o^/
(啊是在兴奋什麽?)
扮猪吃老虎的最高境界
这回合,小秀秀胜!
小秀秀的另类逆袭法
就是把严总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时时处於头痛没辙兼无语问苍天的状态中
前一章霸气满点,下一章灰头土脸(有押韵耶)
本书最後一场床戏
乾柴烈火的热情严总与小秀秀
请容我留给买书者当小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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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这次真的要结束了
一路更到这儿
算算也有一个月的时间
每天十点在这里与大家相会互动
要结束还真有那麽一丁点儿不舍
千言万语,只能化诸一声感谢!
感谢每日追文的各位
感谢每一颗投递的珍珠
感谢每一篇留言,让我知道你们看文时的心情与反应
每一字每一句,对我而言都是最暖心的鼓励
让我知道我不寂寞
让我感受到文章po出後是有回应的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写作这条路很孤单,只有无声的四面墙
写作条路却也并不孤单,因为有你们陪伴
谢谢大家,我们九月再相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