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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
「摁。」
「你怎麽知道啊?」
望着他的背影缓慢转身对上我的瞳眸,他的眼神有够戏谑。
「你知道你哭的多大声吗,」他笑了出来,「像是在看八点档的阿嬷。」
无奈的瞪着他他的嘴巴什麽时候才能说出好听的话呢。
迟迟不敢承认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怕再次受伤而一再的後退,当自己身下成为悬崖後,才发现自己看待他的感情早已膨胀到太过庞大。
明明先前才发誓过不会爱上他,但最莫名其妙却是毫无退路的从说出口那时就已踩踏着稳重的步伐接近他,然而我一直以为我并没有前进而是後退至安全的距离。
「可能是想到有个女生跟我吵架那时吧?」
「什麽时候吵架?」
「呃,园游会之前吧,应该。」
「干嘛吵架?」他再一次的反问。
间隔了短暂空白,我竟然有那麽一丝丝的感到开心,原先认为他会当作话题已经结束而不理会我,但他却意料之外的,关心着这个话题。
「……她传纸条说我不重视她。」
「怎麽样才算重视?」
『怎麽样才算重视?』
反覆的咀嚼着疑问还是得不到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整天待在一起吧哈哈哈。」
或许吧,对我来说她所希望的重视便是这答案。
「那不就同性恋了?」
「啊所以就、吵架了嘛。」
我将回覆传递给他後,他闭上眼,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
「……重视很少用在同性吧,我认为的好朋友就是,即便平时并不会待在一起、分组时一起,但在自己被困住时会停留下来不逃走,帮助自己。」
他这次讲了好多。
想安慰我、跟我说我没有错似的,他并不像我先前所印象中的他,大部分的男生若是跟我聊到这里,通常不是回我「喔,女生怎麽都那麽麻烦?」不然就是「哈哈是哦?」。
或许吧,真的只是或许,这一瞬间我好希望能更了解他。
「哈哈我怎麽不知道你这麽文青?」即使表面上笑着但实际上我一点也不想笑,望向白到显得空洞的天花板总觉得我必须跟他说些什麽,
「谢谢啦。」
「嗯。你可以问她,她重视你吗?」
听见他回覆的话,紧抓着保健室棉被,我发现,他说的每句话都让我很感动。
「……她之後有传很多道歉的纸条啊。」
其实我觉得自己一直很残忍,看着她传来的每张纸条我却不曾给过一次回覆。
「所以是你不理她哦。」
「我叫她给我时间啊。」
「借我看。」
即使很感动不过他又忽然像先前那麽的简洁。
「我怕找不到耶。」
「有几封?」
「五封左右吧?」
「你觉得,有诚意?」
「有啊,她好像还有哭。」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眼见为凭。」
真是简洁。
「是礼拜四阅览室自习喔,你也在呢哈哈。」
忽然他予以我刚刚才给过他的眼神,他无奈的瞪了我一眼,「那时我去练球。」。
啊,好像是这样。
「咦是哦,」我用着一副「反正我跟你不熟啊不要在意」的语气极其尴尬的笑了几下。
「如果她哭的话那我现在也可以哭给你看啊,眼药水是很好用的。」
就一瞬间。
好像有一点吧,但也只有一点点罢了,
如此微小的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好感正迅速扩张中。
「白痴哦,」给了他一计白眼然後我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你是在安慰我吗?」
「你现在知道我的优点了吗?」
我笑了,很愉快的那种笑,「你很不会安慰人。」
然後他也笑了,「你的哭相也好不到哪里去。」
「喔。」撇了他一眼我维持着自以为闪亮的笑容,「我哭给你安慰的啊。」
「谁还想再安慰你。」
夭寿,他讲话还是很难听。
才想再开口回答他但钟声却抢先一步地响彻整个校园。
一百八站起身接着又在打了一次呵欠,是都没在睡觉还是他跟大雄一样怎麽睡都不饱?
「体育课好像到了,」他边盯着我看边继续说着,就像是我脸上黏了什麽那样,然後他忽然把我运动服的帽子很没有礼貌的戴上我的头顶,隔了一层棉布顺势的轻拍了几下我的头,「多笑,这样我才省的安慰你。」
接着他便往保健室的们口缓缓走去。
如果我在没形象一点可能就会直接骂脏话,用棉被呜住自己的脸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
妈呀,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不单是他的脸,
他连个性,都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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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之更新一句话
一百八安慰我的时候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好帅(无限呐喊冒花
(下礼拜日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