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缩,很快地就到了射猎比赛的日子,就在射猎比赛的前一天……
这天下课前,萨德对着坐在下面的学生道:「明天就要比赛了,今儿就早点让你们回去准备准备。」
一听,大夥儿高兴的异口同声道:「谢夫子。」
萨德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
接着,原本坐在底下的人们,这才开始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纷纷离去。
人们离去後,只剩下三个人还正襟危坐在那边,这三人正是───塔芙妮娜、凯恩和帕卡托尔。
看到没有其他人在,塔芙妮娜这才兴奋地道:「明天就要比赛了!」
帕卡托尔一脸平静,淡淡地暼了兴奋的她一眼。
「奇怪,你怎麽都没反应啊?」塔芙妮娜皱眉,不解地看着坐在旁边,态度平静的他。
「不就是射猎比赛而已,不然你要我有什麽反应阿?」帕卡托尔语气平淡的白了她一眼。
「耶?明天就是射猎比赛了,你怎麽一点都不紧张呀?」塔芙妮娜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瞅着他瞧。
帕卡托尔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啊?应该是没问题。」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自己,先是一愣,随後眼中散发出异漾的光彩,露出了笑容。
帕卡托尔蹙眉看着她,对於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应该?」
这时坐在一旁许久,像是被人遗忘的凯恩,这才开口:「好了,帕卡,别再闹她了。」
塔芙妮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後挑眉看向帕卡托尔,不服气地拍拍胸脯抗议着:「不要小看我好不好!好歹这一个月来,我也练习了很久……」
看到她不服气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成一道好看的弧。
「明天就看你大显身手了!真想再看看那些小看你的人,吃鳖的模样……」凯恩抿了抿嘴,笑了。
听到好友的话,又让他的唇角往上扬了一寸。
塔芙妮娜不满地嚷道:「怎麽只有他,那我呢?」比比自己。
呵……真像长不大的孩子……看到她娇叱的样子,凯恩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摇什麽头?」见他摇头,塔芙妮娜以为他反驳自己的话,於是蹙起黛眉忿忿道。
「没什麽,你也加油……」突然想到什麽,凯恩又道:「对了!塔芙妮娜,等会回去你要记得检查看看,明天会用到的物品,如果有损坏的就要换唷!不然会……」又开始说起他的长篇大论。
「停……我知道你要说什麽,我会注意啦!」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塔芙妮娜感觉到自己的头微微泛疼。
凯恩见她明了,也就不再说下去。
猛然帕卡托尔站起身来,他这个动作让坐在旁边的两人吓了一跳。
「怎麽了?」凯恩抬起头,疑惑的问。
「该走了。」帕卡托尔伸伸懒腰,朝好友瞥一眼。
「喔,也对!那咱们明早见,塔芙妮娜……」凯恩也站起身,拍拍衣服道。
「嗯。」朝他们点点头,看着他们两人一块离开文采堂。
待他们离开後,塔芙妮娜才站起身,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收拾,踏出文采堂朝守在外头许久的侍女走去。
乌拉雅见其他人都出来了,只剩下主子还未出来,心里不免七上八下,这时,看到凯恩和帕卡托尔从里头走出来,连忙迎上前去着急地询问道:「请问,公主殿下怎麽还未出来?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哽咽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着急地情绪。
凯恩看她一付快哭出来的模样,正当他要开口之时,旁边的人已早他一步回答。
「别担心,她还在里头,等会就出来了。」帕卡托尔温和地朝她一笑,安慰道。
乌拉雅看到他好看地笑容时,脸蓦地一红。
「……谢谢。」乌拉雅意识到自己脸红了,慌忙地低下头来,往後退了一步。
帕卡托尔也发现到她的异状,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态度从容地从她身旁走过。
当他们两人走离乌拉雅有一段距离,凯恩突然用手肘撞了好友一下,调侃道:「好一个英俊少年呀!依我看……只要是女的,没有一个不被你那张俊俏的脸庞迷昏吧!」
「胡扯!」帕卡托尔蹙了蹙眉,不悦地斥责好友。
「我又没有胡说……」见好友生气,凯恩也不敢大声反驳,只是小声地低咕道。
虽然他已经压低了嗓音,没想到,还是被听力极好的帕卡托尔听见了。
「你说什麽?」帕卡托尔眯起双眸,露出灿笑,看向他。
「没……没有呀。」又是这笑容……感觉到好友的怒气,凯恩不自觉的向後退了几步,连忙摀住嘴巴,摇头。
帕卡托尔歛去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瞪他。
「不是要回去吗?走吧走吧!」凯恩被他盯的头皮发麻,连忙快步走到他的前面陪笑道。
见他这个样子,帕卡托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迈步跟上他。
当塔芙妮娜踏出文采堂时,就听见一道呼唤声传来:「公主殿下,你终於出来了───」
啊!在里面托太久了……一看到在乌拉雅眼中打转的泪水,塔芙妮娜顿时在心中喊糟。
「公主殿下,你怎麽今天这麽晚出来呢?其他人都已经出来了。」乌拉雅皱眉,不解的问道。
听到此,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平时一板一言的乌拉雅,接着塔芙妮娜沉下脸来,露出一付疲惫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道:「对不起,乌拉雅……」
乌拉雅听到主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和疲惫的脸色,顿时什麽不满意通通抛诸於脑後,关心的询问道:「身体不舒服吗?公主?」
「没什麽,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况且也没有其他时间可以在宫里走走……」塔芙妮娜摇摇头。
「嗯?既然这样,要不今天奴婢就陪公主到花园里走走好吗?」
塔芙妮娜一脸惊讶,随後摇摇头道:「我不想要有人陪着,我只想一个人走走……」
「嗯?好吧!那今天奴婢就不陪你了!但是公主先答应奴婢要早点回来,这样奴婢才不会担心,好吗?」见主子最近除了练习射箭,就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的确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不妨今天就让主子去走走、透透气吧!
「真的吗?好!我答应你。」一听到终於可以有休息的时间,塔芙妮娜笑颜逐开,点头如蒜,深怕她会突然反悔。
「嗯。」
塔芙妮娜将手中的书卷递给她,然後又开始扯下戴在头上的复杂饰品递给她。「等一下……那你先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吧!我怕等会会弄丢……」
「嗯?弄丢?」下意识接过她手中的书卷和高贵华丽的饰品,但听到她後头的话,让她皱了眉头疑惑的看着她。
「啊?」塔芙妮娜一愣,「我刚刚有说弄丢吗?」对着她眨着水亮的双瞳,状作无辜的问道。
「你刚才的确有说『弄丢』这两个字。」乌拉雅眯起眼睛,还特别强调了那两个怪异的字。
「呵呵……可能是你听错了,乌拉雅……」塔芙妮娜看着她半眯的双眼,连忙陪笑着。
「是这样吗?」
「对,一定是你听错了!那个,我先走了!」看她一脸怀疑的样子,塔芙妮娜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赶紧拔起脚开跑。
「那个,公主……咦……」乌拉雅话还未说完,只见主子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唉……公主也真是的!算了!就让她去放松一下吧!乌拉雅看着娇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才拿着主子的头饰走回流星阁。
塔芙妮娜好不容易,跑离文采堂有一段距离後,才停下脚步。
呼……刚刚真是好险!拍拍自己的胸脯顺气。
等到自己不再喘时,塔芙妮娜才又迈起脚步走向花园。
走在许久未来的花园里,顿时这段时间所堆积的忧郁,一扫而空,塔芙妮娜开心的在花园里奔跑了起来,钻过好几个树丛,直到跑到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前,才停下脚步。
站在湖前,闭着眼睛享受徐徐的微风吹在脸上的舒服感。哇……好久没这麽开心了……
蓦地,她睁开了双眼,在湖畔边的草地,拣了个乾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正当她正享受属於大自然的这份宁静时,突然,一阵谈话声传到了她的耳朵,让她不悦的皱了眉头。
当她正准备骂人之时,却意外听到他们在谈论帕卡托尔的事情,顿时好奇心让她不自觉的闭上嘴,一晃影便躲进了茂密的树丛中,好奇的竖起耳朵倾听。
「真是气死我了!帕卡托尔那家伙,上次竟然在公主面前害我出糗……」一道充满怒气的嗓音,忿忿说道:「哼!反正明天过後,我看他再也没办法这麽嚣张了!」男子冷哼一哼,冷冷的笑了。
既那名男子之後的是一道较低沉的嗓音,「公子,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只听得那道声音里头,隐隐约约带有讶异与疑惑的情绪。
「明天我要趁射猎比赛的时候,把他解决掉,永除後患。」
接着躲在树丛中的塔芙妮娜,彷佛听到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公子,你该不会是想要……」原本平淡无奇的声音,如今听起来终於有了高低起伏。
也就是在瞬间,塔芙妮娜又听到一个暗闷声,接着是那个气愤难平的男子的声音。「嘘……笨蛋!小声一点……」
「可是公子……」
「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说我的计划。」
躲在树丛中的塔芙妮娜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越听脸色越苍白。
等到那名被唤为公子的男子将他的计划全部说完後,他才面露得意地离开他的耳畔边,挑眉说道:「怎样?」
「属下不赞同公子的做法。」男子一脸铁青,口气坚硬的道。
「我不管!总之你明天就按照我的话去执行,听见了没?如果你不乖乖执行的话,别怪我……」男子面露阴险的表情,威胁道。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见他没回答,男子像是不放过他的逼迫他道:「赛亚,别忘了你是父亲给我的部下,我怎麽说你就怎麽做,听懂没?」
那名身为属下的男子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回道:「是,属下明白。」
此刻,躲在树丛里的塔芙妮娜浑身颤抖着,害怕地用着颤抖的手掩住嘴巴,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尖叫出来。
「很好,那就走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身为公子的男子满意地笑了。
等到两人离去,直到不再听到脚步声,塔芙妮娜才从树丛里全身颤抖的爬了出来。
「他们竟然要杀帕卡托尔!怎麽办!怎麽办……」塔芙妮娜脸色苍白地颤抖着,失神地愣在原地喃喃道。
回想起刚才听到这骇人的消息时,一股寒意与不安袭上心头,好几次让她忍不住想放声大叫,但碍於他们在场,让她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害怕的情绪。
「啊!现在去跟他说好了!」猛然一个念头让塔芙妮娜惊醒过来。
正当她往前走没几步路时,突然止住了脚步,「但……万一他们只是说好玩的而已呢?那我现在去跟他说,不就是乱嚼口舌又害了别人……」一想到这个可能又让她却步,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这晚,她辗转难眠,直到天明。
这天,在皇霖山中的狩猎场前,许多皇室成员都聚集在这,因为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射猎大赛,勇夺第一的人可向女王请求一个愿望,因此许多人在平时不断地努力练习,都是为了这一天大展身手,勇夺第一。
许多搭在狩猎场前大大小小的帐棚,侍者们进进出出,忙碌极了!
此时,在女王休息的帐内,安德丝拉着女儿坐在一张铺着毛垫的长板凳上。
安德丝牵着女儿的小手道:「等一会就要比赛了,很紧张吧!」
塔芙妮娜今天将亮丽的长发束起,头上戴着一条刺绣华美的红色布条,身上着一件用紫色和红色线绣花的白色衣袍,及一条绣着小穗花的紫色长裤,虽然没有亮丽的宝石装扮,却不失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贵气。
「嗯,有一点。」昨晚失眠的她,在眼睛周围留下了淡淡的黑影。
「怎麽了?昨晚没睡好?」安德丝听到她带着疲倦的声音,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脸。
闻言,塔芙妮娜不自觉的抬头,瞪大着眼睛惊愕的看着母亲。「嗯?你怎麽知道?!」
「呵……当然罗!因为我是你的母亲阿……」安德丝看到她惊愕的模样,掩嘴轻笑。
塔芙妮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微垂眼睫,不语。
发觉到女儿异常的举动,安德丝微微蹙眉,不禁忧心问道:「怎麽了?塔妮?」
塔芙妮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欲言又止。
该跟母亲说吗?
「塔妮?」安德丝见女儿失神,不禁担忧地轻唤道。
「嗯?母亲?」塔芙妮娜一脸茫然地看向母亲。
「怎麽了?有什麽话想跟母亲说吗?」安德丝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微笑,眼神温柔地瞅着她。
算了,先不要说好了,免得母亲担心,「没什麽,只是一想到等会就要比赛了,心情难免紧张、复杂。」塔芙妮娜歛起眼中的情绪,随口扯了一个谎。
「呵……不用太紧张啦!如果不想比赛的话,也可以不要比……说真的,我也不太想让你参加比赛的说……」安德丝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笑了。
「不要,我要比───」闻言,塔芙妮娜慌了。
「嗯?」看到女儿激动的情绪,让她微微一愣。
「对不起,母亲,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如果不比的话,那麽我之前所做的练习不就都白费了?」发觉到自己过於激动的情绪,塔芙妮娜连忙收歛起慌乱的情绪。
「这样呀!好吧!那等会自个儿小心一点。」安德丝见到女儿坚决的眼神,也不好在说些什麽,只好答应了。
「嗯,我会注意的,请母亲放心。」塔芙妮娜点点头,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这时,娜菈走进了帐棚。
「公主殿下,比赛要开始了。」
「嗯。」塔芙妮娜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向母亲道:「母亲,塔妮去了。」
「嗯,去吧!」安德丝拍拍她的小手,温柔的笑了。
塔芙妮娜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弓箭和箭筒,便随着娜菈离开了帐棚。
当塔芙妮娜走出帐棚後,突然眼角的余光暼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咦……是他!
「娜菈。」塔芙妮娜停下了脚步,唤道。
「公主?怎麽了?」娜菈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主子。
「你先去马厩,帮我把马牵来这边……我突然记起来,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语罢,便抛下她一人,往那抹身影追去。
凯恩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後有一道悦耳的嗓音在叫自己。
「凯恩───」
回过头,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气喘嘘吁地朝向自己跑来。
「塔芙妮娜?」凯恩一愣。
「呼呼……好累……」塔芙妮娜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他面前,停下喘气着。
「怎麽了?」凯恩疑惑的看着她。
喘了几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着急的抓着他的手臂问:「他呢?你有没有看到他?」
「嗯?」凯恩一愣,随後才意识到她所说的“他”是谁。「你说帕卡吗?他在他的帐棚里,我方才才从他那走出来而已……」
「喔喔,谢谢……」话一说完,便转身要去找人。
凯恩发现到她异常的情绪,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怎麽了?难道发生什麽事吗?」
塔芙妮娜抬头看他,沉默了好一会。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毕竟不确定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些什麽……」才缓缓启口,喃喃说道。
「到底是什麽事情?什麽不确定?你说清楚一点好吗?」凯恩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瞪着脸色苍白的她。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只有,待会比赛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待在他的身边。」塔芙妮娜抬起头,眼神望进他深邃的眼中,被抓住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闻言,凯恩拧起浓眉。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猛然,塔芙妮娜挣脱出他紧握自己的大手。
「等一下,塔芙妮娜……」
塔芙妮娜完全不理会後头的叫唤声,一心朝向帕卡托尔的帐棚奔去。
跑着跑着,好不容易跑到他的帐棚前,便一股恼儿的冲了进去。
「帕卡托尔───」
此刻,在帐棚里的侍女们,都被这突来的吼叫声给吓了一跳,顿时愣在那边,动弹不得。
冲进帐棚内的塔芙妮娜,只看到几位呈现呆滞状态的侍女,哪里有帕卡托尔的影子呢?。
「帕卡托尔呢?」塔芙妮娜一见找不到要找的人,顿时慌了手脚,完全不顾公主的形象,直接冲到一名离自己较近的侍女面前,抓着她急切的问道。
原本还愣在那边的侍女,一看到她头上的红布条,连忙蹲下来行礼「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免了!你只要告诉我,帕卡托尔呢?」塔芙妮娜不耐烦的将她抓起身来。
「回公主的话,主子他才刚离开不久,你就来了。」
「你知道他去哪吗?」
「奴婢不晓得,主子没嘱咐。」
「阿───怎麽他这麽难找啊!」塔芙妮娜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哀嚎着。
不理会侍女们瞠目结舌的模样,便快步的离开帐棚。
正当她才刚踏出帐棚时,忽闻一道带着浓浓怒气的叫唤声。
「公主殿下,原来你在这阿……」
啊!完了……顿时全身一僵,头皮一麻,塔芙妮娜连忙露出无辜的表情,灿烂的笑容,抬头看向来人。
只见娜菈手上牵着强绳,怒发冲冠的站在帐棚前,而身後所散发出来的气焰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
「嘿嘿……娜菈,你找我呀!」捎捎自己的头发,讪讪笑着。
「公主殿下,你叫奴婢去替你牵马,说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原来你指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跑来这边是吧!」娜菈忿忿的咬牙切齿。
完了!娜菈气疯了。「呵呵,娜菈别这麽生气嘛!我知道错了。」塔芙妮娜连忙走上前去,向她赔不是。
「生气?呵呵,公主殿下,你言重了……你贵为公主,哪里需要理会我们这些下人的话呢?况且……奴婢也没有生气的权利,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主子说怎麽做咱们就怎麽做,完全没有第二句话……」娜菈佯装没有看到她脸上尴尬的表情。
「娜菈,干麻这样……人家以後不敢了啦!别气别气……生气可是会在你那张漂亮的面容,留下皱纹……」拉着她的手,嘟着小嘴,一脸无辜的模样,就向是被人虐待的小媳妇一样。
现在是怎样……到底是谁欺负谁了?娜菈又气有好笑的瞪着她。
「娜菈……」
「好啦好啦!别在撒娇了,这次就原谅你,但仅这一次而已。」终於受不了她烦人的撒娇攻势,娜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嗯,我就知道娜菈最好了。」塔芙妮娜高兴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少在那耍嘴皮子,要比赛了!还不快一点。」娜菈催促道。
「喔喔。」闻言,塔芙妮娜连忙爬上母亲送给她的座骑『银雪』。
银雪是安德丝在她六岁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它有着高贵的血统,是一只温驯的小母马,奔驰如雷,纯白色的毛发乾净亮丽,凡是见到它的人,无不被她乾净纯白的毛给吸引住。
待她座上马後,接过娜菈所递来的强绳,骑着马朝向狩猎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