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菀躲在暗处,看着轻寒和舒然,露出了微笑。
这样就好,我的孩子,你再也不会孤单了,有她陪着你......可是,如果我看到的都是真的,那麽舒然岂不是.......不不,会改变的,那些星星已经在向她靠近,牵绊已经不能改变,这里正好有一颗.....
想着,便朝广场一望,舒然谢谢你,我会遵守约定的,你我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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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寒的性命毫无疑问的保全。
可是,奥雷德的死,一定要有个交代,是以轻寒被苍纥他们带走去了政府大楼。
而舒然和茗苏被送回了原来的执政官府邸,这次可谓是铜墙铁壁的监控,插翅难飞。
他们分开了两人,怕的是聚在一起又计划些什麽妖蛾子。
切,卧室和窗外都安了四五个守卫,除非学了缩骨功从老鼠洞钻出去,要不能逃哪啊。
她虽放心不下轻寒的安危,却不能再做逾越的行为了,这是兽人的问题必须由他们去解决。
“沐飞!我要找沐飞!”
傍晚时,她憋闷的在卧室大喊。
过了几分锺,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沐飞一身新军装的出现在面前,他颇无奈的笑道:“怎麽了,这次是饿了还是水凉了?”
接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说:“不会是要去医院吧?”
她剜他一下:“我出去散步,我要活活的闷死了!”
他不疾不徐的抬手看表:“从你进入房间才四个小时,还不够炖熟个肘子呢......别打别打,我不是不帮你,这麽敏感的时候,你要跑了,我拿什麽赔啊,我现在是代罪之身,被指定要看紧你们的。”
舒然放下手,说:“谁让你赔了,我既然敢回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轻寒听完脸色一变:“你要杀莲佐啊?”
舒然气极粉拳又落在了他的身上:“什麽乱七八糟的,和你说正经的呢。”
他哈哈笑了几声:“行,你现在是尊下,我一定从命,不过,一定要待在我的身边,现在到处是眼线,敌友难分,知道了吗?”
舒然听到可以出去透气,高兴的点点头,那模样倒不失天真。
沐飞眼里满是笑痕和柔和,真希望就这样在她身边,该多好。
正如他所说,这一路总感觉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有很多被她的美貌吸引的痴痴目光,真是.......好别扭啊。
千辛万苦来到中庭,舒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闻着淡淡的花香,心情总算缓解了不少。
“茗苏,她怎麽样了?”
“她身体不是很好,白天的事让她很累,我刚刚看过,已经睡了。”
舒然有点自责的蹙眉:“是我不好,本来她是可以离开的......”
“你不要想太多,我和茗苏尊下是自愿回来帮你的,倒是你擅自做主,让她很不爽哦。”
舒然不好意思的笑笑,腼腆的像含苞欲放的花儿。
他望着,眼中似有迷雾沈醉。
“对不起,也谢谢你,提点了我好多事情。”她很真诚的这样说。
“要报答我吗,不如以身相许?”
他开玩笑的说,语气中却夹着一丝细细的轻颤。
“我才不要,你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啧啧,不靠谱哇。”
她想起青月祭那晚,他被希娅逼得暴跳如雷的凶狠样,忍不住抿唇而笑。
“我很洁身自爱的,毁我清白小心我赖上你!”
舒然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捧腹,心中的惶惶也随之消散。
“你这样说,我还真有事想请教你。”
他收敛了笑,定定的看着她,舒然闻言点头应允:“你说。”
紫色的军装沐浴月光,顿时置身在一片和谐温暖的氛围里,只是舒然看着却生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朦胧而凉薄。
“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却不能相守在她身边,该怎麽去说?”
哦,原来是坠入爱河了,会是谁啊,她并不记的这厮有和哪位姑娘交好呀?
“我不太明白感情,可是这个问题......有点矛盾,最好还是不要告诉那个人。”
“为什麽?”他急忙问,眉心皱了起来。
舒然叹口气:“很简单啊,你要说能说什麽呢,‘我要走了’‘你保重’‘原谅我’之类的吗,太空泛,怎麽也改变不了事实啊。”
事实,这个词像一杯冰水灌进了他的心口。
是啊,有太多的事实,让他没有选择。
沐飞知道下面的路该如何的走,只是,他有了放不下的东西,躁动只想诉说所有的所有。
“沐飞?”
舒然担心的走上前,长长的发丝被风撩拨,意蕴悠悠。
“舒然,你知道的,我是个流浪的猎人,习惯了到处为家的生活。”
他忽地眉头没脑冒出一句,镇静的神情安抚般的柔语轻说。
“你很聪明,又善良,凡是多留个心眼,靠自己最实在,记住了吗?”
她莫名的心慌,紧张的拽住他的衣袖:“怎麽,你要走?”
他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潇洒一笑:“走什麽走,我还没玩够呢,就是瞧你平时呆呆傻傻的,我把你看成妹妹一样,唠叨几句总不为过吧。”
舒然松口气,沐飞是和她相处最好的一个朋友,他要是真离开,自己一定会很难过。
“说谁傻呢,我分明是大无畏的牺牲!”
她挺胸高昂下巴,故作清傲。
沐飞审视片刻,感慨到:“你晚饭吃多了吧,这胃和肚子都凸出来了。”
她抽搐着面部神经,咬牙切齿道:
“沐飞,你活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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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区的政府会议室里,苍纥失控的提着莲佐的衣领撞上墙面,喷火的眸子凶光毕露,面具里传来沈闷危险的声音:“是你干的吗,是你杀了奥雷德?!”
莲佐嘴角浮出一层冷笑,一手扣住他的腕,竟生生掰开了他桎梏。
“我们才是同伴,为什麽要去相信一个杂种的偏词?”
他就是这样可以带着最美的笑却说最残酷难听的话。
坐在会议桌另一边的轻寒,不怒自威的抬起眼,凛冽寒气疯狂的在他们的眼神中滋长。
苍纥在二人间巡视几回,最後做出了决定:“万事都要有个明白,这件事没查清前,你们两个我都要关起来。”
轻寒还是不语,莲佐反倒玩味的笑说:“关我?苍纥,你知道这没有用,我是无罪的。”
他斜睨着他,公事公办的说:“起码可以让你受点教育。”
“苍纥!”
“如果你要抵抗,我会启动无条件压制罪,那样,你就不是被关几天的事了。”
莲佐眯起眼睛,狞笑出口:“好,我就看你能关我到什麽时候。”
苍纥按动桌面的话机喊来了两名士兵,他摆摆手:“带他下去。”
莲佐不许他们碰自己,阴翳难测的看了轻寒一眼离开了会议室。
“多谢阁下。”
他站起身,向苍纥行个军礼。
“我不是帮你,只是为奥雷德,不过就像他说的,我关不了他多久。”
“我知道。”
苍纥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猃族之王.......看来,不久後的新娘候选,我们应该还能再见。”
轻寒疑惑的皱眉望着他,他却已经换了神色:“好好守着那两个人类,这次,就算是你,也不能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