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守护军官们 — 他的过往

暮色到来时,铎克站在临时公寓的阳台上,远眺即将落下的太阳,双手撑着护栏,灰蓝的发丝镀上了灿色。

“如果我不是人类......”

那夜,女子的长发被晚风吹到了半空。

“如果,我没有好看的模样......”

“你还会像初见时,那麽保护我吗?”

铎克将手按在自己的额头,神情因为回忆痛苦起来。

女人浅浅的微笑着说:“不会,是吗?”

不该是这样的,虽然说不清到底是什麽感觉,但绝不是错觉,是什麽,是什麽呢?

他豁然转身进屋,穿上了军装外套,烈蒙是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毒性的,必须带舒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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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坐在床上,感叹这也算牢房?

先不说她身下走公主路线的梦幻大床,这典雅的装修,就像个待买的不动产,和牢狱是扯不上一点关系的。

她通过床幔模糊的看着在躺椅上斜卧的烈蒙,从进来再没言说一句话。

刚吃过晚饭,她经过白天的战斗,着实累得不行,於是倒在床上,就要睡。

“为什麽救我?”

男人不给她闭眼的机会,开口问。

终於肯说话了,她该怎麽答?煽情一点的不外乎“你怎麽能死呢,你的女儿还在等你啊。”高傲一点的“本姑娘瞅着可怜,跪着谢恩吧。”或者温柔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烈蒙等的太久,以为她是睡了,便又重复道。

“我想要月神之泪。”

舒然直接说出目的,这个执政官又不是傻子,与他拢共见面不过三次,这还是加上十分伪劣的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和,她是很想当玛丽苏,但也要看对方给不给机会啊。

烈蒙沈吟一会儿:“你为什麽那麽想要,它只是一块石头。”

这话你得问湳蛰,你我悲苦的人生就是因他的一己之私啊。

“既然只是石头,你怎麽不舍得给?”她反问,且理直气壮。

烈蒙沈默了,貌似回忆起了什麽,轻轻喟叹一声。

“你这麽自信一定能救出我?”

“咱俩现在都关到一起了,还能反悔不成......”她眼睛一亮,坐起了身子。

“嗳,嗳,要是我把你救出去,你就给我月神之泪,再把我安全的送出五区怎麽样?”她想得倒是很美好。

烈蒙又不说话了,舒然一着急,掀开床幔,下了地。

“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

“不可能。”他很爽快的拒绝,淡金的眸子,落到她的脸上。

“你不想活着出去了?”

他闻言,居然笑了,微扬的嘴角柔和了这个美男子的脸部轮廓。

可能正是因为年长,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致使都有种成熟大气的稳重,这是年轻男子所不能有的东西。

“如果我会怕死,就不会让他们抓住我。”

舒然盘起手臂:“那薇安呢,你死了,她可没人照顾了。”

男人的脸色多了一丝晦涩,看来她的话是戳到了他的软肋。

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舒然也不禁心软几分。

“你.....认识宾诺?”换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吧。

烈蒙的眸彻底沈郁,仿佛连那流光的金色也失去了明度,他盯着铁窗外的夜景,那里漆黑一片。

“你很漂亮。”他忽然没头没脑说了这麽一句。

“比当年有第一美人之称的督蓝还要漂亮。”

红色的发丝微微遮着眼,他开始驱动过往封尘的记忆齿轮,慢慢的想着另个女子的一颦一笑。

“她总喜欢完美的东西,衣服,首饰,男人,所以,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选中我。”

他浅笑,斜躺的姿势像个正在休憩的贵族,悠然而不容侵犯。

其实你已经很优秀了,舒然不知何时坐在了地上的软垫,心中感慨着,要不说荣华万恶的社会害死人呐。

“我差点抛弃了名位,只是希望能和她在一起,然後安静的过此一生,可是你知道吗,原来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说到最後,他已经是在自言自语了。

她望着他,那伤怀落寞,不正是单恋无果的人们会有的表情吗?又想起了杂质上的寥寥几字,爱情?原来只是我们妄自的以为。

“人生有三大错觉,你知道是什麽吗?”她开口道。

烈蒙将目光转了过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子美丽的脸庞。

“手机来电,有人敲门,最後一个是──”

她与他对视,面色如常:“她(他)喜欢我。”

男人的身躯微微震动,神态带着难堪的不自然,撇开了头,许久,才又说道:“是我奢望了,才忘记督蓝是有心上人的,那个宾诺......”

舒然惊诧不已,OMG这算不算是上流高层的秘辛!

周围很安静,月亮终於摆脱了“黑凤凰”──乌云,展露头角。

屋内,一名长裙女子乖巧的坐在地毯上,一手搭在躺椅,凝眉思索,她身边的男人低敛眼眸,斜躺其上,俊逸非凡的容貌和女子的静坐,形成了和谐的画面。

难怪烈蒙白天会动怒,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湳蛰啊湳蛰,想不到你竟有当小三的一天。

“唔......”舒然这边正神游,烈蒙却忽然坐起身子,用手按住额头,不可抑制的在颤抖着。

“你怎麽了?”她惊得靠近。

“快.....快走,我的毒发作了......”

“我们关在一起,我能去哪啊!”舒然上去拽他的手想查看烈蒙的情况,烈蒙反手抓住她,喉咙闷出一阵古怪的声音,脸上又爬出了可怕的纹路,只是这次似乎更严重,他的眸底不是慢慢的变出红色,而是瞬间幻化。

“烈蒙,你清醒一下!”舒然不敢大声,会惊动外面不远处的守卫,一旦被发现烈蒙的异变就遭了。

他推开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手指撕扯头发,舒然清楚的看见,他强忍的痛苦,她不由失声叫唤:“烈蒙!”

“尊下,铎克长官想见您。”

门外士兵的突兀话音,使得本就紧绷的气氛更是火上浇油,烈蒙眼里闪过嗜血,脚下一动,就朝铁门而去。

“不行!”

舒然情急之下,抱住他,半截藕臂横陈在男人的眼前,他张了嘴,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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